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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螺旋之解(霍比特人同人)——melota

时间:2021-07-15 16:22:09  作者:melota
 
“是这样啊……”瑟兰迪尔若有所思,话音拖长,,好像细细咀嚼着自己接下来会说的那一句话:“还能够恢复原样吗?”
 
“应该没可能了。”莱戈拉斯遗憾地摇摇头。
 
出乎意料地,他的老师和他说了些与课程无关的话题。
 
“能给我看看吗?”他问。
 
莱戈拉斯左右为难了一会儿,他并不希望瑟兰迪尔发现木雕正是以他为模特而做的,但他也不想拒绝瑟兰迪尔的要求。他想了想,还有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拿了出来,被削去棱角的小木块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手心里,暗沉的光泽在表面流动,而手心的色彩好像变成了幕布上的底色。
 
“你喜欢雕刻啊……”瑟兰迪尔饶有兴致地从莱戈拉斯的手中拿起那两块木头,仔细看了看,“是某个人物吗?”
 
没什么可以瞒过瑟兰迪尔,莱戈拉斯脸色羞赧地点头了,也不说是谁。
 
“花了很多心思吧?……真是可惜啊。”瑟兰迪尔把木块放在桌子上,迎着光,把从脖子处裂开的木块轻轻地合了上去,裂痕非常明显,还有许多细碎的地方已经没办法补救了。那像一条狰狞的伤疤,赫然出现在人像的脖子上,犹如断头台的干净利落。
 
“是啊……也粘不上去。”他叹息道。
 
“这样也挺好的。”家庭教师重新回到课程上来,“你还没有把前天的更正给我看,我只看到了昨天的。不会是忘了吧?”
 
莱戈拉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没错,他真的忘记了。
 
“非常抱歉,老师……”他压低声音说道,乞求着老师的原谅。
 
“玩物丧志。”
 
这四个字对莱戈拉斯来说是不小的打击,他僵在了凳子上,没想到刚刚还面色柔和的瑟兰迪尔会变化如此之快,但也明白这是自己的错误,瑟兰迪尔说的在理。他无话可说。
 
整个课程下来瑟兰迪尔都没有再给莱戈拉斯好脸色看,在莱戈拉斯埋头完成瑟兰迪尔布置的练习时,他站起身来在室内走了一圈,像以往一样,看着书架上的书籍。莱戈拉斯时不时偷偷看自己的老师一眼,然后继续抓耳挠腮地写那些他用不上的华丽词句。宫廷交往与归宿沙龙都需要用上这些,用处有很多很多,他们需要用这些文字游戏来填补自己空虚的心灵里,获取无用的自尊。瑟兰迪尔极擅长这样的诗句,却又对此嗤之以鼻,从未有过赞美。他对自己赖以谋生的职业也没有太多的热爱与褒贬,只是日复一日地尽职完成工作。
 
他必须明天把漏掉的更正交给瑟兰迪尔,那是读起来令人头疼不已的长诗,与莱戈拉斯过完读到过的诗句,无论是精灵的还是人类的都无法媲美。瑟兰迪尔要他仿照那样的句式也写一篇,那毫无观赏性与艺术性的词句难以入眼,一遍又一遍地挑战着莱戈拉斯的阅读极限。等他写完,却是惨不忍睹,于是忍不住撕掉再来,结果就再也没写过了。
 
精灵天性喜爱以高歌的形式来抒发内心感想,莱戈拉斯也是一位不错的歌手,也写过许多歌词,但那都是用精灵语书写的,也只能由他歌唱出来。倘若让他翻译成这一门他尚不熟悉的语言,只能是无端的为难。莱戈拉斯留下的词曲不多,也很少人听过,不知何时就化作无意义的呢喃消散于风中了。最让他印象深刻的是自己写的一首情歌,不过一两日就传遍了密林,大家都猜测殿下倾慕的到底是哪一位幸运的女精灵,但没过几天这便无疾而终了,没人提起,也没人记得了。那首歌莱戈拉斯还能断断续续地唱出来,用他长久使用的另一门人类的语言也能粗糙地翻译,只是不尽人意罢了。
 
“写好了么?”
 
瑟兰迪尔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走到莱戈拉斯身旁,微微俯下身。他的发丝有些从肩膀上滑落下来,跌在莱戈拉斯的手臂处与颈间,拂过有些痒。
 
“快了,我就是不太理解为什么要这么用……”莱戈拉斯指着纸上瑟兰迪尔所修改的地方,微微转过头去,那样能够更靠近他的老师。
 
“这样啊……你把这两个字母没有分清楚,他们各自有不同的意义,”瑟兰迪尔也懒得再拿一支笔了,直接握住莱戈拉斯那有些脏的手,力气不大,像成年人教导幼儿学习写字那般,“你写的顺序有问题。好好看着,别分神。这边是这样的……”接下来瑟兰迪尔说得什么莱戈拉斯都没听清,他脑子轰轰作响,只剩下双手接触时留下的温度作为他最后的知觉。
 
他握着他的手反复写了五六遍,然后松开,另外一只手还按着座椅的扶手,靠着莱戈拉斯。
 
“明白了么?”瑟兰迪尔问。
 
“……好像……我试试。”莱戈拉斯心情乱乱的,感觉手已经麻痹了,他竭力回想着刚刚瑟兰迪尔的写法,笨拙地在纸上留下歪歪扭扭的字迹。
 
“还过得去吧。你明天记得把漏下的任务写了。”瑟兰迪尔知道莱戈拉斯走神了,表面上也没有什么怒气,只是沉静地看着他直到莱戈拉斯把今日应该完成的任务结束了,然后让他自己检查一遍。
 
“好,我不会再忘掉了。谢谢老师。”莱戈拉斯忙不迭地答应点头。
 
事实上,瑟兰迪尔对与莱戈拉斯总是过于严厉,他的要求高于对普通人的要求,也高于对其他的学生的要求,像是为莱戈拉斯刻意设定的一般。作为王室制定的教师,瑟兰迪尔这般态度也的确没有问题,国民们需要更有涵养更优秀的君主,而非与普通人齐平就可以了。但他一丝不苟的态度还是移到了莱戈拉斯身上,并不会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而松懈。
 
课程到黄昏的绚烂彩霞铺满天空时才结束,莱戈拉斯把瑟兰迪尔送到门口,准备向老师告别。
 
走出书房时瑟兰迪尔有意无意地往走廊最里面望了一眼,没有人敢走近莱戈拉斯明令禁止他人进入的画室,自然也就没有人敢合上门,只能令其保持原样。他眯起眼睛,好像想看得更清楚一些,而莱戈拉斯随后跟着走出来时便立即转头。
 
晚风混杂着兰花的香味,喧闹的声音从波澜平静的河面上传来。
 
今日两人都因很多事情而显得耿耿于怀,瑟兰迪尔没有再提起那个被他拼合好的木雕人像,好像也失去了对神秘房间的兴趣。他依照礼节向莱戈拉斯鞠躬道道别词,心里却又想着其他事情,像潮水汹涌而来填补了心房的空洞。
 
莱戈拉斯很久没有试过挑灯夜战了,他整晚待在画室里,在明亮的灯光中呆滞般地凝视着大小不一的画布上金发精灵,背景是繁花盛开的密林王国。未干的色块大片大片的填充着,生机盎然的传说地带给人以至今屹立不倒的错觉。还有更多的是不同年代他遇到的不同的瑟兰迪尔,精灵的气质从他的身上褪去,王者的气度也随着岁月消散,但那如出一辙的容貌依旧叫人怦然心动。正如今日才完成的那一张画,没有冠冕也没有华丽衣袍,只是某个时刻的他,在这一世的不变。
 
他手上的白纸掉了一地,上面用辛达语写满了情感炙热的诗句,旁边标注着通用语的说法以及图塔米洛安的语言应当如何才能翻译得当。但他现在不是要用图塔米洛安的话说出来,也不是要用通用语向某位求之不得的人告白。那距离触不可及,他只想用某些机会,哪怕对方不明白他的心意,那样也不错。
 
一遍一遍地修改不恰当的词句,直至满腔热情都化作那生涩难懂的断句与停顿。
 
天亮之前莱戈拉斯朗读了一遍,有些地方发音不准,让他停了好久。等他通顺地念完之后,才发觉管家叩响了门。开门后,年老的管家有些抱歉地看着一脸忧郁的米尔伍德子爵,以为他正在为追求某位小姐而坐卧难安,手里捧着早餐询问他是否要推迟进餐。莱戈拉斯才反应过来黑夜已经过去了,他浑浑噩噩地点头,合上门把手稿放回书房里。
 
早饭后莱戈拉斯没有到庭院内照看那些兰花,而是在书房内睡了一会儿,只是他睡过头了。
 
仆人们心疼地看着年轻的子爵在自己的爱情里饱受折磨,甚至当他的家庭教师到来时也不忍心叫醒他。管家低声请求教师让他们的主人好好睡上一觉,他昨晚都在那个房间内绞尽脑汁地写着东西,看着就让人难受。
 
教师面对管家的请求也思考了一阵子,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他被带到书房中,管家蹑手蹑脚地站在门口说不进去了。而瑟兰迪尔也颇体谅他们的难处,他走进去后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连脚步声都被厚厚的地毯包裹着。
 
四下寂静,而莱戈拉斯枕着自己的手臂,沉浸在梦乡中。他的手下压着几张纸,乱糟糟地写了许多东西,瑟兰迪尔偏过头来也无法辨认。他想抽出来看看,却又不想因此破坏了莱格拉斯的安眠。
 
白日的光亮在少年的金发上留了一层钻石般的光彩,连轮廓也柔和起来。
 
瑟兰迪尔既没有去触碰莱戈拉斯也没有去把他手下压着的纸张抽出来,而是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读了起来,等莱戈拉斯自己醒来。看来今日的进度不能完成了,他有些可惜地想。莱戈拉斯是一位很努力学习的学生,拥有傲人的姿容的他自然能在上流社会如鱼得水游刃有余,语言的障碍不值一提。可莱戈拉斯还是聘请了一位严厉如他的老师,兢兢业业地完成学业,这怕是不多见了。
 
少年平静起伏的呼吸声是室内唯一能够听见的声音,瑟兰迪尔捻着书角,违心地侧过头去看莱戈拉斯,猜想他可是累着了。
 
管家所言的爱情故事不信也罢,就瑟兰迪尔所知莱戈拉斯到来这几个月他都没有对同龄的少女表示爱慕或是欣喜,虽然面上笑得温柔,却又与所有人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
 
寻思着到底要不要叫醒莱戈拉斯时,瑟兰迪尔的目光越过层层枝叶,能够看见风的身影。但看着学生眼角微微浮出的暗沉阴影,瑟兰迪尔还是心软了,也许莱戈拉斯真的沉迷在了某一段无望的爱情中,在那堆砌出来的诗句里流连忘返了,这让他无端生出一股气愤与妒恨,却又转瞬即逝。书页被无心浏览的家庭教师往后翻去,而阅读者的心思却在其他的地方。
 
骨瓷茶杯内的花茶的温度从暖变成了常温最后冷了下来,瑟兰迪尔慢吞吞地动作却还是喝到了底。午后刺眼的天空也收起了高傲的笑,凉意遁入书房之内,早春的室内比室外要凉快得多。莱戈拉斯穿着薄薄的衬衣,也是没来得及换成正式会面的衣服,洁白柔顺的衣服贴着脊背,连褶皱都看不到。
 
书被粗略地翻到了最后一页,瑟兰迪尔轻轻合上打算叫醒他疲惫的学生了。
 
或许是因为趴在桌子上太过难受,莱戈拉斯把头转了过去又无知无觉地换了一只手垫着头,被压在手臂下的书页露出来大半,让瑟兰迪尔得以一窥。
 
纯黑的墨水在纸上留下了一行一行优雅流畅的字迹,却又有许多因不满意而不粗暴留下的涂涂改改,突兀而又不和谐,有悖于莱戈拉斯一贯留给瑟兰迪尔整洁有序的影响。莱戈拉斯的手指覆去的那一片地方也都是墨水,却又不像是涂改,让瑟兰迪尔起了些许疑惑。金发教师无声息地站起来,绕过桌子走到少年的背后,屏住呼吸小心地把头发撩起来低下头去看。过了几秒钟,瑟兰迪尔才确定那是莱戈拉斯的信手涂鸦,那会为诗句添色不少,作者手绘的图案有着某种古典遗风,纸面上绽放的花朵傲然听力,即使没有颜色也能够令人感受到那满目的斑斓。
 
他的学生是一位功底深厚的画家,他早该知道的。
 
瑟兰迪尔莫名其妙地想要把这份手迹据为己有,就像他把莱戈拉斯交给他的每一本装订好了的文法练习册都珍重地放进了书桌的抽屉里一般。这位还在睡梦中的年轻子爵本应该精神十足地坐在椅子上听他讲课的,而不是由于某些人而愁眉不展彻夜难眠。
 
他没有再往下提起纸张,怕会惊醒莱戈拉斯,让他不得安稳而又结结巴巴地急于解释自己的失礼之处。但如今他本人的所作所为就非常失礼,叫瑟兰迪尔都忍不住狠狠地挖苦自己一番。
 
好像感受到身边有他人呼出的气息,莱戈拉斯无意识地皱着眉头把脸转了过去,以为时间还早,整个人的脸都埋进了手臂里。隐隐透着怒火的的瑟兰迪尔看着那些写满了缠绵情诗的纸张又一次被粗心大意地子爵推了出去,眼看着要脱离手臂的控制了。手疾眼快的教师迅速抽了出来,以极其挑剔的品味评价这首自己想要得到的诗歌。
 
前四句都是用图塔米洛安的语言写的,瑟兰迪尔毫不费力就领悟了其中含义,表达了主人日夜思念的单相思的痛苦,而又含蓄的表示自己从未想过要让两个人在一起。考虑到莱戈拉斯的高贵出生,瑟兰迪尔以为莱戈拉斯是爱上了一下他高攀不起的姑娘,比如说刚刚成年的公主,是国王王冠上的明珠。那是为善解人意的淑女,追求者在贵族之中多如过江之鲫,而受尽宠爱的公主至今未有婚配夫婿。图塔米洛安的文字旁是一连串瑟兰迪尔未曾见过的语言,估计就是莱戈拉斯所说的他故乡的文字了,瑟兰迪尔查阅过很多书籍,也没能找到一点点的痕迹,更别说去学习了。
 
到了那盛放的兰花衬托下的文字,则是瑟兰迪尔所教导的本国的语言,莱戈拉斯还是歪歪扭扭地写着,与前两种的熟练使用有着很大差别。老实说,瑟兰迪尔对莱戈拉斯不认认真真去练习写字非常不满,他一笔一画地告诉莱戈拉斯应该怎么写,可他就是一窍不通,让瑟兰迪尔反反复复教了好多遍。然而瑟兰迪尔还没有放弃,他相信既然莱戈拉斯都能把其他文字写的如此优美,那么也终有一日能把本国文字写成艺术品。只是现在还没有点苗头。
 
诗句末尾注明的是“冷酷而又遥远的你,我是你永恒的追逐者”,接近于无病呻吟,让人忍俊不禁。
 
那轻微的笑声悄无声息地传入莱戈拉斯耳中,显得渺远难寻,早就醒来的他感到面色一红,装作困倦地动了动,却又忍不住在内心想象瑟兰迪尔的反应。他在纸张的背面用图塔米洛安的文字书写的是简短的一行字,与其说是标题不如说是献词或是收信人的姓名,又在下面用辛达语写上了瑟兰迪尔的名字。他曾作对瑟兰迪尔介绍了一回辛达语,得意洋洋地夸赞这种语言的优美之处以及诗歌般的朗朗上口,还自作主张地告诉对方那个名字该怎么写。这么多年来莱戈拉斯写得一字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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