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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浅灰蓝(近代现代)——以烟

时间:2021-07-15 16:30:09  作者:以烟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次模考而已。”符钟舟凑上去亲他的耳垂,把过长的碎发撩到耳后,“除了最终成绩,一切都不具有参考价值。”
  余光里瞥到好友们在悄悄朝这边看,符钟舟却也不收敛,躬着身子,捧起许寉的脸颊专心哄人。
  他靠得极近,许寉的视野全占满了,被迫看着面前的人。
  “舟。”许寉感觉喉咙发紧,声音也变得干哑。他握住符钟舟的手,把人拉过来抱住,“我很想考高分。”
  这话说得挺直白,符钟舟下巴搁在他背上,一挑眉。“为什么?”
  “我想和你站在一个高度。”
  “你已经和我站在一个高度了,”符钟舟轻笑,“我们本来就是相同的。”
  晚风轻拂,少年人的笑骂混杂在淡淡的烟味里被吹散。符钟舟和许寉就这样沉默地抱在一块,汽水滚落在地上也没人捡,发出轻微的声音。
  “我想去你家睡。”许寉说。
  两人散步回了家,符爷爷见许寉来了也不惊讶,反而招呼两人吃宵夜。
  许寉蹭了一顿凉粉,又借符钟舟的毛巾和睡衣洗了澡。两人洗漱完毕,早早躺进被窝里。
  夜灯熄灭,听觉和味觉就被无限放大。许寉闻着对方身上洗发香波的味道,忍不住摸索着凑过去。“被子盖好了吗?”他轻声问,顺手扯被子的时候摸了摸符钟舟的后颈。
  “睡吧。”符钟舟伸手环到他身后,哄小孩似的拍了拍后背。
  许寉本来情绪挺低迷,昏昏欲睡,此刻闻到符钟舟近在咫尺的味道,却像吸了猫薄荷一样睡不着了。
  “待会睡。”
  他一把捉住符钟舟的手,往他腰上摸。这个动作许寉太熟悉不过,每次他一伸手往上摸,就能掀起下摆摸到腹肌,然而今天许寉一摸觉得手感不对,发现符钟舟把睡衣下摆扎进睡裤里了。
  “你冷吗?”他边问符钟舟,边试图把碍事的睡衣拽出来。符钟舟摁着他的手说今天不做,许寉却被他弄得更加难耐,凑过去亲他。
  “不是说感冒好了再亲吗,”他边亲边说,甚至觉得自己身后不存在的大尾巴摇个不停,“现在都已经好了,你不想吗?”
  符钟舟嘴上任由他亲,身下躲着他的手。“不行,还没好。”他补了一句,“我昨天还闹肚子来着。”
  “又着凉了?”许寉也不乱动了,拧着眉毛就要去摸他的肚子,“今晚我给你捂着,看看能不能好一点。”
  “别!”符钟舟好像格外怕他碰自己的腹部,许寉的手刚碰上,他就一拱身子挪远了,动作大得差点把人踢下去。
  许寉吓了一跳,怕他掉下去,赶紧把人搂回来。“好好好,不捂不捂。”
  “抱歉,”符钟舟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于是老老实实地和许寉抱着,有些尴尬地解释,“我有点怕痒。”
  两人闹了半天也困了,想到明天还要上课,也没敢再做别的。
  然而,许寉直到第二天坐在画室里慢慢回味,才逐渐回过神来。
  ——他和符钟舟亲密接触那么多次,可没见哪次符钟舟说痒。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
 
 
第104章 心灵手巧
  C市秋雨不断,窗外也灰沉沉不见阳光。已经累得数不清日子的学生们,一个个在笔尖摩挲的声音里昏昏欲睡,就这样迎来了十一月。
  几个老师根据大家模考成绩重新分组,不过这次大家的分数普遍都很低,所以没有做太大的调整。
  许寉依旧为成绩的事情心烦意乱,于是弄来考题,把当时的考卷重新画了一遍,交给升哥和陆老师看。
  “素描确实有些草率了。”余老师坐在一旁喝茶,瞥了一眼。“也不是说这种画法不好,但阅卷老师未必会喜欢。”
  陆老师中肯地点头,“色彩没有问题,看来这次,阅卷组确实在有意压低分数。”
  “别垂头丧气的,这次不少学生考砸。”升哥把画还给他,宽厚的手掌在许寉背上猛地一拍。“刚才你同桌还来我这儿谈心呢,说自己考得不好。”
  “吕景楠?”许寉听了有些疑惑,他明明记得吕景楠这次考得还不错。
  陆老师瞥他一眼,“是符钟舟。”
  “别多问了,”升哥作势把他推出去,“快上课了,回去。”
  许寉好奇,扭过头看着一众老师,试图从他们的眼神里读出点什么。
  看来这次的分数不只有他一个人不满意,就连比他高处三十多分的符钟舟也不满意。许寉拎着自己重新画的考卷进了画室,见符钟舟在睡觉,于是小心翼翼地从两人的画架之间跨进去。
  身边的人动了一下,许寉伸到一半的腿连忙缩回去,老老实实地把画架挪开,再坐进角落里。
  符钟舟抱着胳膊仰面坐着,脸上盖了一张色彩静物照片。灯光晃眼,许寉为了防止照片掉下去,还非常贴心的用胶带贴在他鬓角上。
  最近他的这位同桌总打不起精神,整天逮到机会就黏上来,有时候站着搂在一起就睡着了。许寉自己也有些睡眠不好,两人经常上课睡得迷迷糊糊,被吕景楠一人一下戳醒来,才发现老师就站在面前。
  许寉看符钟舟困成这样,也不忍心打扰,但今天毕竟是陆老师的课。要是他俩躲在角落里睡大觉被张一念发现,这周的速写作业又要画不完了。
  “舟,”许寉用手指挠挠符钟舟的耳廓,“要上课了。”
  符钟舟微微动了动,半晌才抬起头,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应了两声,从包里摸出眼镜戴上,眼睛却没睁开半分。许寉忍不住地笑,用拇指摸摸他的眼尾。
  陆老师和张一念一前一后进了画室,张一念使劲拍了两下手,大声说:“都搬椅子坐过来,今天陆老师要做示范!”
  A班只有二十多个学生,但抢座位的势头没减。许寉看符钟舟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赶忙拎着两人的椅子往前窜,等到坐下了,再把人拉过来。
  一坐下,两人就俯身躲在前排同学的背后说话。许寉晃了晃符钟舟,问:“你最近是不是又偷偷熬夜画画了?”
  “嗯,”符钟舟勉强睁开眼,使劲揉了揉。“我也很紧张的。”
  正说着,陆老师就开始画了。许寉没再聊天,直直盯着陆老师手里的笔,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正看得认真,就感觉肩头一重,符钟舟的脑袋靠了过来。
  他睡得挺沉,眼镜从鼻梁滑下去都没察觉。许寉忍笑,帮他把眼镜推上去,又把身子扶正,让他睡得不要太过明显。
  要说符钟舟因为熬夜画画累成这样,许寉还有些存疑。他每天都在符钟舟身边待着,看得出他最近的状态非常平和,既没有陷入瓶颈期,也没有因为眼高手低之类的原因太过焦虑。除非是又在网上接了其他工作,不然不可能困倦到随时倒头就睡。
  许寉边胡思乱想边看示范,也觉得睡意侵袭,眼皮都打不开,于是干脆摸出手机刷微博,看看符钟舟最近到底在干什么。
  他瞥了一眼身旁的符钟舟,确认这人已经睡着,才转头去看屏幕上的内容。
  小船最近没接商稿,也没接私人稿件。许寉翻了一阵新的动态,惊讶地发现小船开始拍一些日常的照片,比如清爽可口的玫瑰凉粉,或是周末中午做的红烧排骨。
  许寉看到那些照片,仿佛就回味起了香甜的味道,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向上翻到最新的一条动态,是昨天凌晨两点发的。
  【小船:终于做好啦。(图片)】
  照片里,两个精致小巧的配饰被摆放在桌子上,夜晚台灯的光自上而下,散发出银色的光辉。左边那是只造型简单却又很可爱的银色小鸟,头部的位置有一个用来穿绳子的小洞,上面连着一个金属圆环;右边那个是艘船,造型像是用纸叠出来的纸船,船中间拱起来的地方也有一个弧形小孔,一条极细的银色链子从中穿过。
  底下的评论尖叫声一片,不是夸小船心灵手巧就是夸配饰做的好看,也有人再问是不是送女朋友的。
  许寉隐隐猜到一些,却不太高兴。原来符钟舟每天晚上神神秘秘地,就是在忙着做这个。他瞥了一旁睡得岿然不动的符钟舟,又看了眼照片,有些内疚。
  早知道就明说想要什么了。许寉如此想着,暗暗叹了口气。上次他在溪邢村买的戒指还没送出去,原本是想着找两条好看的链子挂脖子上,结果被各种事情耽搁了,一直没有送出手。
  现在倒好,两人想到一块去了。
  许寉脑补着自己脖子上拴一堆东西的样子,感觉脑袋上要长出狗耳朵来。
  他暗暗叹了口气,忽然又想捉弄一下符钟舟。思考片刻,许寉点开那条动态的评论,在下面留言。
  “许寉,符钟舟。”陆老师的声音忽地响起,下一秒,张一念手里的教鞭也非常配合地戳上两人的后背。符钟舟吓的一哆嗦,赶紧扶正眼镜坐直了。许寉熟练地把手机往袖子里一塞,也坐正身子听课。
  陆老师头也不回,慢条斯理地继续作画,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十张色彩小稿,明天交给我。”
  周围的同学一听要画十张,都不约而同地投来怜悯的眼神。
  色彩小稿不比速写简单,许寉和符钟舟画到十二点才匆匆结束。许寉拖着沉重的步伐出了画室,和符钟舟道过晚安便往宿舍走了。
  男生宿舍里还很热闹,洗衣房里轰鸣声一片,走廊上不少人在排队接热水。许寉快步从人群中穿过,揣在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
  他掏出手机,点进去就看到小船回复了自己上午的留言。
  【野生鹤:好漂亮,是和女朋友一起戴的项链吗?】
  【小船:只有‘小船’做成了项链哦。】
  作者有话说:
  也只有许寉同学,能把戴项链想象成栓狗……
 
 
第105章 刻字
  房间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散发出的暖光将铺着蓝色桌布的书桌照得透亮。符钟舟带着耳机听音乐,却无法完全隔绝刺耳的电钻运作声。硬物碰撞、被磨成粉末的声音延绵不断,电刻笔的笔头在银饰背面高速旋转,一笔一划地刻出一个“寉”字。
  房门被人敲了两下,符钟舟从各种设备和零件中抬起头,回头便见爷爷穿着睡衣站在门口。
  “吵到您了吗?”他有些抱歉地放下手里的电刻笔,“我马上就完工了。”
  爷爷摇摇头,冲他抬了抬下巴。“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学。”
  “好。”符钟舟想起什么似的,又举起手里沉重的电刻笔挥了挥,“谢谢爷爷。”
  “你拿着用吧,反正现在我也派不上用场。”爷爷扶着门沿,转身给他带上门,出去了。
  符钟舟面朝关上的房门愣神片刻,而后抬起胳膊揉揉眼睛,继续手里的工作。那把上了年纪的电刻笔握在手里,让他想起了不少以前的事情。
  在他的记忆里,童年时那些玩具全都是爷爷亲手给他做的。小到竹蜻蜓,大到装置精巧的益智机关,甚至是金属的陀螺,那些精致漂亮又独一无二的玩具被他收藏起来,在床下放了整整一箱子。那个时候,他觉得爷爷简直无所不能,无论他想要什么,他的爷爷都能用一块木头或一块金属和一圈电线给他做出来。
  他也喜欢跟着摆弄那些工具,不过常常因为扎伤了手或者砸到自己而哭闹。而现在,这把从前被他爷爷用来给他做玩具的电刻笔,正被他握在手里,用来刻许寉的名字。
  忙到深夜,符钟舟刚想躺下,桌上的手机就响了。
  一声鸟鸣声起,符钟舟立马接起电话,整个人向后一仰,倒进柔软的床里。
  “许寉同学,想我了?”
  “你果然没睡。”电话那边是洗衣机的轰鸣声,许寉的声音有些不悦。“老实说,在干什么?”
  符钟舟暗叫不好,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才发现现在已经一点半了。
  再瞒着也不是办法。他犹豫了一下,觉得还是坦白从宽比较好。
  “在准备你的生日礼物啊。”他把手机开了免提扔到一旁,手里把玩着那对小鸟和纸船。“马上睡了,真的。”他翻身趴好,压低声音,“我爷爷都睡啦,我不会再熬夜了。”
  许寉半信半疑,“我不信,待会别挂电话,我洗完衣服跟你一起睡。”
  “好啊。”符钟舟一个翻身,把自己裹进被子,把手机贴在耳边,下意识捂着小腹,“要做什么来助眠吗?”
  电话那边的人往洗衣机上一靠,嘴角含着笑。“那你做,我听着?”
  两人你来我往地斗了半天嘴,终于双双躺下睡觉了。
  “对了,”临睡前,符钟舟突然问,“你生日想什么过?我记得好像是周日吧?”
  许寉叹了口气,“作业这么多,还能怎么过?”他翻身把手机藏进被子里,小声说,“不然你帮我把作业画完。”
  “来我家过吧。”符钟舟说这话的语气不像提议,而是告知,“还是说你父母要你回家?”
  “不回。”许寉打了个呵欠,“那就去你家吧,我都行。”
  事实上,许寉一点儿也不想回家过生日。他长这么大,每年的生日都被父母办成了隆重家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家里儿子考上了清华北大,要请大家吃饭呢。
  符钟舟见他答应了,按奈不住激动,又开始问他想吃什么菜,蛋糕要什么样的。许寉听他事无巨细地计划,嘴角的笑容更甚。明明不是什么大事,被对方这么一安排,居然也觉得无比期待了。
  “好了,睡吧。”他安抚着过度兴奋得要失眠的某人,转身确认室友都睡了,才钻进被子对着手机听筒亲了一口,“就当是一次约会好了,晚安。”
  之后,许寉也渐渐明白,符钟舟为什么要大晚上的和他计划这件事了。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所有的时间都被占得不能再满。陆老师和张一念先是对退步的同学展现了一通激将法,而后升哥和其他几个老师轮流守着大家画画,速写时间更是用秒表掐的死死的,从发资料开始计时半个小时,时间一到就换下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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