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都不像走红毯时那个六亲不认
的冷艳女明星,娇娇黏黏,说个话尾音都要拐三拐。
真的很需要帮助的样子。
陈念收了手机,脚下迈得飞快,没几分钟就到了B03门外,敲门之前不仅长长吸了一口气,还整理了下自己的头发。
手刚扣在门上,门便被人拉开了。
陈念只来得及看见一张虚晃而过的漂亮的脸,人就被拉了进去,而后,又被抵在了门上。
吻落上来,香甜。
方知著的唇软得像是最细腻的棉花糖,手上动作却强硬得像是在争分夺秒的抢夺,陈念的手被她拉着放在了自己的腰上,那里盈盈一握,陈念哪里忍得住。
滑过去,搂紧了她,加深这个吻。
吻到理智快被烧成一团混沌,吻到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时何地。
只隔着一道门,门外忽而脚步匆匆,人声鼎沸。
陈念心尖一跳,双手握住了方知著的腰,堪堪拉开一点距离。
“你妆要花了。”陈念同她道。
“没关系。”方知著的口红上有亮晶晶的颜色,“补一下就好。”
“活动马上要开始了。”陈念又道。
“没关系,”方知著眉眼弯弯,“去迟一点不碍事。”
陈念从头到脚都在灼热地燃烧,下句话说的真是哭笑不得:“你手机在响。”
“哦。”方知著放开了搭在她脖子上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应该是小科回来了。”
小科是方知著的助理,陈念赶紧挺直了身子,方知著朝手机走过去,道:“我衣服有点问题,她去帮我拿绑带了。”
“衣服还真有问题啊……”陈念嗫嚅道。
方知著只是笑,并不理她背后的腹诽,接了电话说了两句,然后去开门。
陈念来不及整理自己,手忙脚乱地扯了扯衣服,先背过了身。
小科进了屋,看到陈念微微一愣,而后便快速地和方知著解决了衣服的问题,并提醒了她上台时间。
说完这些,一晃身,又出了休息室。
陈念抿着嘴唇多时,这会终于放松下来,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看到了自己的确沾着不少口红的嘴。
陈念苦笑一下,掏出纸巾来擦,方知著已经换好了衣服,是件掐腰篷摆的小黑裙,她正弯腰对着休息室里的镜子补妆。
这个姿势让裙摆扬起来,那双漂亮的腿便露的更多,白嫩细滑地延伸上去,隐入秘密之地。
陈念闭了闭眼,方知著补好了口红,转身靠在妆台前,问她:“你没觉得哪里有点特别的吗?”
“嗯?”陈念嗓子发干,硬挤也就挤出这一个字。
对于她来说,见到方知著的每一秒,都是特别的。
她的表情太呆,方知著盈盈笑起来,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这里。”
“啊……”陈念的脸红成了熟虾,努力描述自己的感受,“很甜……香……”
方知著笑得不能自已,花枝乱颤。
她几步到了陈念跟前,捏了捏她的脸:“我今天喝了酒,你没尝出来吗?”
陈念:“啊……”
方知著:“待会晚宴还得再喝点。”
陈念:“可以意思意思,不要喝太多,伤身。”
方知著偏了偏脑袋:“可是人家今天想喝嘛。”
陈念:“啊……”
喝,喝,你撒娇你世界最大,你想喝多少喝多少。
方知著:“一个人喝很没有意思。”
陈念:感情晚宴那么多人都不是人。
方知著磨磨唧唧扯她领子:“但我们今天的时间又不多。”
陈念:时间,干什么的时间。
方知著:“你陪我喝吧。”
方知著:“待会你看着我,我喝一杯,你喝一杯,我喝什么,你喝什么,不许作弊哦。”
好家伙。
陈念的脑袋里空掉了,只剩下了好家伙。
方知著真是个妖精,聪明的妖精,把陈念的心攥在掌心里,可以揉圆搓扁的妖精。
待在一个会场里不够,在休息室里接完吻不够,哪怕约了工作结束再一块玩也不够,非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不得已的时候,把陈念的所有注意力都吸走,吸到她身上去。
她要她看着她,不管是远还是近。
她要她同她品味同样的味道,不管碰杯的是不是你。
她
还要她醉,在这晚宴里,方知著喝了一杯又一杯,又杂又乱,笑得肆意张扬,脸颊晕红。
到最后,身体都变软了。
脚步虚晃地来到陈念身边,在喧哗散尽之际,将她压在保姆车的后座上,一遍遍地亲吻,一遍遍地索取。
而后,风浪飘摇,身体和思维都在晃。再在她耳边一遍遍地问:“你喜不喜欢我?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呜呜呜方知著你把我的命拿去吧……
第99章
“在想什么?”方芝往前一步, 从并排的位置到了陈念面前去,倒退着走。
“啊,没有。”陈念回过神来, 抬眼去看的时候,路灯的光芒打在方芝脑后, 给她镀上了一层模糊的光晕,让她有些恍惚。
恍惚面前的人真是方知著, 年轻的方知著。
以前被方知著撩到手脚慌乱的时候, 陈念总想着, 是不是因为这个人身处娱乐圈, 见惯了帅哥美女, 尝遍了情爱的滋味。
如今,她算是有了答案,有些人的魅力就是天生的,连玩弄人情绪的能力,都是天生的。
陈念垂下目光,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影子,将醉酒的话题往正经的方向引导:“刘春花女士回来看到咱冰箱里的酒, 看你怎么交代。”
“啊, 怎么交代。”方芝皱皱眉头, 而后又笑起来,她转了个圈, 回到了陈念身边,“不用交代啊,陈念你好笨啊。”
“我们把酒喝完不就得了。”
“喝不完拿来浇花,或者明天中午我给你做只啤酒鸭。”
陈念:“……”
陈念:“我觉得你在外面学坏了。”
方芝抬起胳膊搭在了她肩上:“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当然不是第一天,两辈子了。
方知著有多少坏, 多少好,陈念心里一清二楚。
两人回了家,陈念去洗漱的时候,方芝已经在自己的房间里摆好了小桌子和地垫,桌上高低错落的酒瓶子,下酒的零食和刚打包带回来的菜,甚至还摆着两盒解酒的牛奶。
地垫靠着床边,在柔软的地毯上,背靠着床牙子,不管是坐还是靠都极其舒服。
陈念进了房间,方芝轻轻跳起:“我换下睡衣。”
陈念猛地转身,闭上了眼。
小时候的方芝还挺害羞的,换衣服洗澡都要背着别人。长大了突然就没羞没臊,当着陈念的面就能把自己扒光。
陈念不看,但耳朵自己还支棱着。
方芝换衣服的声音窸窸窣窣,每一个细微的响动陈念都能想得到画面,因为这个家,和这个人,都实在是太过熟悉。
“好了。”方
芝通知她。
陈念呼出一口气转过身,正巧看见方芝的睡裙落下,柔软的丝质面料,从白嫩的肚皮一跃而下,垂到脚踝时,甚至还往上弹了弹。
陈念:“……”
“来。”方芝却并不在意这些细节,她坐下身,已经自顾自地开了瓶酒,“先尝这个。”
陈念猛地一步跨过去,方芝已经仰头干了一口,陈念瞪大眼抓住她的手腕瞅了下,发现是罐度数很低的啤酒,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吃点东西。”陈念道,“先吃点东西。”
方芝舍不得扔下酒瓶,朝前伸着脖子,张大了嘴。
陈念:“……”
她还能怎么着呢,只能为她的公主殿下服务。
将卤花生拨了壳,一颗颗地塞进她的嘴里。将肉片拌好汁,夹到她的嘴边。
方芝吃得十分满意,嘴巴咀嚼着,嘴角都是弯起来的弧度。
“你也喝啊,”她催促她,“不能让我一个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陈念开了罐啤酒,喝了一口:“这是福还是难?”
方芝笑得不行,身子歪七扭八的,脑袋一歪就靠在了她肩上。
“福还是难不看酒,看人。”
还挺有哲理。
陈念笑起来,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
方芝没喝过酒都如此地大开大合,她什么酒都尝过了,却小心翼翼。
“行,喝。”陈念同她碰杯,“看看我们俩醉了以后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方芝掏出手机,抬高手对着两人,随便胡乱自拍了一张。
就这么吃吃喝喝起来。也不需要别的娱乐,光是两个人坐在一块,便有说不完的话题,逗不完的乐。
陈念没少给方芝夹菜吃,时刻注意着她的状态,预备在她有了醉意,但还不至于难受的时候,便挡住她,然后将人扶上床,一夜好眠。
至于她自己,她当然有信心。
她知道自己多少的量,知道自己怎么喝就肯定不会醉。她已经趁着方芝去洗手间的时候,把酒瓶子的顺序进行了调换,确保她们只喝不太醉人的啤酒。
夜色越来越深,桌上杯盘
狼藉。
陈念脸颊晕红,身上发了点汗,额头的刘海被沾湿,覆在脑门上,让人有些难受。
她抬手往上掀了掀,方芝看着她,道:“去洗把脸吧。”
“嗯?”陈念应了一声。
“去洗把脸。”方芝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温温柔柔的,“我还没感觉呢,你就不行了。”
“你还没感觉。”陈念笑起来,伸着脑袋瞅她,“你知道你这会,眼睛有多……”
方芝:“嗯?”
陈念觉得脑袋里的形容词不对,临到出口换了个词:“水汪汪吗?”
“是吗?”方芝也笑,酒窝甜甜的,“但你身上都水汪汪了。”
“啊……”陈念晃了晃神,扶着桌子站起了身,“我去洗把脸。”
“嗯咯。”方芝轻轻应声。
陈念朝洗手间而去了,方芝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看她的脚步虚不虚,看她整个人晃不晃。
陈念精准地走着直线,推门进去,方芝眨了眨眼,哦,还不够。
洗手间里传来水声,方芝伸长胳膊,拿过来离她最远的酒,轻而易举地开瓶,然后咣咣,往陈念的酒杯里掺了掺。
洗手间的水声还在继续,方芝握着酒瓶,盯着自己的杯子停顿两秒,最终还是果断地下手。
两杯一样的内容,一样的分量。
淡淡的颜色,像迷醉的海。
陈念从洗手间出来,头发全扎上去挽了个丸子,脑门全露出来,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她重新坐到了方芝身边,方芝还是那个抱着膝盖的柔弱姿势,看她的眼神晃晃悠悠。
“你用了我的洗面奶。”方芝道。
“对。”陈念大方承认。
方芝吸了吸鼻子:“真好闻。”
陈念笑着道:“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
方芝拿过酒杯,轻轻和她碰了一下:“你好,我眼光也好。”
陈念拿起了酒杯,方芝率先喝下去一大口,不知道是不是喝得太多了,掺过的酒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过于特别的地方。
她透过透明的玻璃去看陈念,陈念喉咙滑动的时候,眉头轻轻一皱。
酒杯回归原来的位置
,陈念偏头看着方芝,静默的几秒。
方芝对着她的视线,没有躲闪,却有些看不明白,陈念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
她是在质问她,等着她自首,还是只是想看她,毕竟她这么好看。
陈念收回了目光,方芝眨了眨眼。
陈念端起酒杯,又轻轻啜了一口,然后道:“差不多了吧?”
“不行。”方芝果断地摇了摇头,“还没感觉呢。”
陈念:“你既然没醉过,怎么知道现在的感觉不是醉酒的感觉?”
方芝:“醉了眼神会晃,脚步会虚,情绪会旺盛,嘴里会说些平日里不太会说的话,做一些平日里不太敢做的事。”
陈念:“你不会说什么?”
方芝笑了笑:“我不说的可多了。”
陈念:“那你不敢做什么?”
方芝噘了噘嘴:“不敢做的倒是不多。”
“嗯。”陈念点点头。
“那你呢?”方芝反问她。
“我……”陈念端起酒杯猛灌了一口,“坦坦荡荡,无所畏惧。”
方芝陪着她喝,酒杯仰起来的时候,思绪突然就顶到了一个快要冲破峡口的位置,于是仰起来的酒杯就没再放下来,直到杯里的酒见了底。
“我们来点猛的吧。”方芝站起了身,“时间不多了,明天还要上课。”
她当着陈念的面,大大方方地提过了那瓶开封的清酒:“喝这个,度数高。”
陈念自然要挡她,手伸过去的时候被方芝轻易躲掉,方芝笑得灿烂:“反正我要喝,你喝不喝随意。”
你喝不喝随意。
你上辈子可不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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