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的是华溪的加盟商,高举手的叫起来, 女孩子能学学字, 将来在婆家的地位也能提高。而且是束脩还能减去一大半,已在他们能承受的范围了。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而积极出声的几乎都是华溪的加盟商。
相反, 那些没出声的人面面相觑着,从彼此的眼中是看到了动心,可还是觉得女娃子上学堂浪费银子。
既然秀才先生都出面了,没有响应的人再留着也觉得没脸,礼貌的和溪少以及秀才先生招呼了一声,就回家去了。
围观的人一一散去,那几个挑事的婆子也没理由再和人呛呛,搭着伴灰溜溜的走了。
王氏趾高气扬的哼了一声,转脸就谄媚的看向秀才和华溪。
“头发长见识短,要不是我家的赛花不爱学,我早就把她也给送来了。先生,我家国邦天天说先生大才,要向先生好好学习呢。”
秀才的冷淡且谦虚的摆了下手,“婶子过谦,小生还有事要忙,告辞。”
秀才看了眼华溪,就要继续往村外走,像是要进城。
王氏俩忙讪笑,“您忙您忙。庆哥儿,以后别傻乎乎任她们拿捏,真把你当成了软柿子,大伯娘可不同意。你记住了,有事就让人来稍个信,大伯娘帮你出头。溪少,溪少,我家赛花也闲着,您那儿要是忙不开,我就叫她过去啊。有事,您千万要吱声啊,咱都是一家人。”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华溪却根本没看她一眼,而是去追秀才的脚步了。
要不是马庆儿打圆场,她说了这么一堆话还下不来台了。
“大伯娘,我回去干活了。”马庆儿话是冲着王氏说的,可眼神已经跟着华溪去了。
王氏讪讪的点头,有点抹不开脸的摸了摸鼻子,“行啊,你回去吧。记得有事来老宅啊,咱们都是一家人。”
“先生留步,是要进城吗?”华溪几步追上了秀才。
“嗯,买些书。”秀才淡道。
“都这个时候了一来一回,浪费时间,若先生不嫌弃,可坐我家的马车。”
“不妥。”秀才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脚下的步子未停。
“我和马庆也是要进城办事,放心,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秀才一个过分冷静的眼神扫来,华溪就猜了他的顾虑。
听了这话,秀才倒是停了下来,拱手作揖,“那便劳烦溪少了。”
嘿,还真是个识时务的。
从秀才肯走到大家视野里,说出那么几番话的开始,华溪就对这个秀才的好感biubiubiu的往上窜。
粗枝大叶的谢炎,还真能挖个宝。
“请先生在村口稍等我们一会儿,我们回去赶车过来。”
秀才再次拱手作揖,算是应下了华溪。
华溪拍了一把傻愣的马庆儿,刻意提醒道:“我们快点回去,别让先生等。”
反应迟钝的马庆儿哦哦了两声,耳根迅速红了上来,脚下跑起来的步子都显得凌乱了。
华溪看在眼里,暗骂了句没出息的。和马庆儿回了家。
因为他有马,车厢一早就安排上了,只不过夏家父女一直在赶制加盟商们需要的工具,得空了才开始制作车厢,前两日才完工送过来。
今天,华溪也是第一次套马,坐马车。
秀才坐在车厢内,为了避嫌,他和马庆儿便坐在了车夫的位置上。
华溪拐了拐马庆儿的胳膊,小声的咬耳朵,“先生的家庭背景你都了解吗?”
马庆儿从坐上马车脸上的红晕就没退却过,这会儿听见华溪的小小声,紧张的跟做了贼似的,也小声起来。
“知道一点,先生邱,名文才,二十有二,来咱村有三、四年了,从来的时候就是自己一个人,我再就没见过他有别的亲人来找过他。”
“那娶没娶亲你知不知道?”
“你个笨瓜,亏你还暗恋人,最重要的一点都没搞清楚。”华溪呛完马庆儿,咳嗽了一声,提高了音量。
“刚才真是多谢先生了,若非先生帮忙,可能至今还会吵闹不休。”
“就事论事而已,无需言谢。”
“先生一个人来村子教书,亲眷不会挂念吗?家中妻儿怕是会想念的紧了。”
车厢内沉默了一会儿,久到让华溪以为秀才不会回答了,他才说出没有温度的话,“小生孤身一人,无人挂念。”
华溪勾起唇角和马庆儿对视了一眼,后者脸上的红晕更浓郁了,没一会儿眼里却流露出伤感的神色。
华溪没再套娃,脑子里开始一顿疯狂的盘算。
从秀才的言谈举止来看,并不是那些迂腐的老古董,如果能把秀才拐过来,华溪身边能用的人又多一个。
现在他不光缺银子,连人才也稀缺。
马庆儿能把人骗到手最好,弄不到的话,他还得用砸银子大法。他看这个秀才应该也是个喜欢银子的。
马车一路平稳的驶向了京城,到城门口后,秀才坚持下车,要走去书斋。
华溪也不勉强,鼓吹马庆儿跟着,秀才异常坚持,坚决不需要有人跟随,但接受了华溪接他回去的提议,约定一个时辰后,城门口见。
华溪就让马庆儿在城门口看着马车,他自己去银号。
去银号之前,华溪先去一趟北城区,找到了张生。
北城区两旁的房屋买卖,他都交给了张生,基本上都已经办妥了,只有个别一两户钉子户还在交涉当中。听张生回话的意思,那两户人家就是想加价。
只要别太过分,华溪都不会去计较。只是靠近街头两旁的几处房子,该清理了,把里面不需要的东西都搬出去,到时修整的时候也能节省时间。
他挨家挨户的寻么上几眼,里面的构造大体相同,个别有几个带着前院的,问题也不大。
就是三进的宅院用不了那么大,不行的话,到时安排人来住,不能浪费地方。
看了一圈之后,华溪的心里就有了主意,信步离开了北城区。
分布在京城银号有好几家,随便挑出来一家都深有背景。
所以应该都不差,只要有能贷款的一家就行。
华溪点了豆兵,最后手指指向了一家富丰银号。
银号的伙计穿的干净利索,颇有点现代银行职员的味道。
见了华溪,恭敬无比的引入上座,端茶伺候的好不殷勤。
老掌柜一露脸就一脸笑眯眯,看起来很和蔼可亲,一点没有商人市侩的嘴脸。
他听了华溪的来意,好半晌才消化抵押贷款的含义,声称词汇听着新鲜,他一时拿不定主意,需要问过东家才能做决定。
华溪理解的点点头,那就等吧。反正有茶又有点心的,也不着急了。
华溪老神在在的坐在上宾的椅子上,喝茶吃点心好不自在,然而没等多久,老掌柜就回来了。
言明,东家同意了,可以抵押贷款。
华溪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当即和老掌柜签订了贷款契约。
需要贷多少,利息几何,每个月又要还多少,以及若不能及时偿还,又会有什么什么补偿。
条款写的很详细,基本都是华溪说,银号的账房奋笔疾书。
其中任何不妥的地方,当即修改。
如此修修改改,达成双方满意的条款后,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华溪拿出抵押的房契,交给老掌柜后,双方签字画押,契约就算成了。
于是,华溪揣好契约和贷到万两银票,高高兴兴的走了。
老掌柜见人走了,后脚就拐进内堂,恭恭敬敬的把一式两份的契约和房契呈给了白面书生。
白面书生挥手要他退下,便展开契约仔细的端详了起来。
如果不是凑巧他来查账,怕是也碰不到这一出了。那么华溪今天是不是只能到处碰壁了?
不,也说不准,其他银号兴许会接受他那种新概念,把银子借他了呢。
他看着契约上写的金额,不由的为华溪竖起了大拇指,他真自信,是真敢啊!
白面书生不由的缩了下脖子,赶紧收好了契约和房契,从银号的后门走了,直奔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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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废物,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邵氏将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向跪在身前的老嬷嬷的头上,应声掉在地上碎了个四分五裂。
老嬷嬷匍匐在地, 任额头上流下来的血沾在了地上, 闷声不吭抿紧了唇。
邵氏气的脸色铁青, 带着大绿宝石的手指轻颤不已, 她是怎么都没想到那么点小事居然都办不好,差点把她都给连累了。
幸亏自己做事都会留有后手,不然真被带到公堂上, 家里的那几个老家伙绝对会做出翻脸无情的事。重要的是她万万没想到,那个小杂碎的运气会那么好。
“娘,现在我们该怎么办?那几个老东西可都知道了那个杂碎把北城区买下来的事了。”这会儿他们怕是都在观望, 暗自拿他们作比较。啐,华瑞也气的几乎要咬碎后槽牙了。。
“哼,他有几斤几两我会不知?买了地又如何, 那他也要有命开起来才算数。”最可气的是何家的那个臭小子瞎捣乱, 不然他哪里会有银子买地。
什么配方, 她不要了。她现在只想要那个杂碎的命。
华瑞看着自己母亲阴狠的眼神,心里却有些担忧, 要他说,这次就不该用这么迂回的手法,直接弄死他不是一了百了吗?
“虽然这次我们摘的干净, 可那小子恐怕已经怀疑我们了, 必定有所防范,再下手就有难了。”华瑞实事求是的分析道,如果在小镇还好说,可他们都在京城, 人多口杂,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邵氏哼笑了一声,眼中尽是不屑,“我心中已有了主意,崔嬷嬷,你再给我办砸了,就别回来了。”
“老奴定不负夫人所望。”老嬷嬷赶紧磕了三个头,郑重道。
她们一家都是家生子,一大家人的卖身契都在邵氏手里掐着,为了儿子和孙子,她想不做都不行。
华瑞看着的自家母亲和老嬷嬷耳语了一番,她才苟罗着腰退了出去。
邵氏端起贴身丫鬟重新倒好的茶,抿了一口,脸色才恢复如常,“你专心打理好我们的铺子,其余的事你不用管。”
华瑞连忙恭顺的应了一声,也退出了母亲的房间。
阳光打在身上,却没照亮他眼底里的阴霾。
表面上他掌管了爹管理的所有铺子,实际上,真正掌权的还是他的娘,他不过就是傀儡。
猛地,华瑞握紧了拳头,迈出了好几天都没踏出的华家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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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溪的报复一直简单粗暴,从乞丐口中得知了华瑞出门的消息后,这边的麻袋和棒子就准备好了。
他瞒着张氏家里的人,只说自己要进城办事,便自己骑着马在城门落下的那一刻,走了进去。
和翘首以盼的张生汇合后便在一个乞丐的带领下来到花楼附近。
这种蹲点盯梢的事,华溪没干过,但也知道要隐藏好身形,不能被巡逻大队的人马发现,不然还报个屁仇。
“他进去多久了?”藏在阴影里的华溪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在花楼内来回穿梭。而旁边的清阁的大门口虽然张灯结彩,人流却不多,冷清了许多。
一个花楼,一个清阁,两个门脸对比不要太明显。
“有一个时辰了。”同为男人,张生觉得怎么还得需要一个时辰。
而华溪目光却调向了清阁,在记忆里,原身算是常客了,也因为里面的小倌,让原身一掷千金,一夜之间变成了穷光蛋。说到底,他有点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原身这么痴迷?长得还能比那个戎晋帅?
一顶四人轿,缓步闯入华溪的视野当中。
轿夫掀开轿帘,从轿子里走出一位身穿白衫的男子,他头戴青玉冠,青白的发带随墨黑的长发披在身后,看身形颇有些清瘦。
华溪有种直觉,这人他应该认识。
“那个人是谁?”华溪轻抬下颚,意有所指的看向那个白衫男人。
张生疑惑的看了眼华溪,还是给他解了惑,“墨白。”
墨白?难怪了!
这个名字在原生记忆里可真是一点不陌生。
华溪轻笑了一声,回头踢了一下靠着墙壁打盹的乞丐:“你过去摸一下那个墨白的屁股,我给十两。”
一听十两,瞌睡的乞丐立马来了精神,龇着黑牙,拍着胸脯打包票,别说是男人的屁股了,就是老太婆的屁股他都敢摸。拿了银子的乞丐,在同伴羡慕嫉妒的眼神下垫着脚欢快的跑了过去,趁人还没走到清阁的大门口,搓着双手,两只手对准了人家的臀部就摸了上去。
墨白猝不及防,被两只手摸了个严实,当即发出了一声怪叫,受惊的双眼写满了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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