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夫嗷了一声,抽出抬轿的棒子就要去打乞丐。
乞丐的反映贼快,见况不妙,脚底抹油的跑了,登时引起周遭一干人等的哄笑。
看清了惊慌不已的墨白的模样,华溪啧啧了两声直摇头,“就这?”原身你是眼瞎,还是眼瞎,还是眼瞎啊。
就这颜值还值得你败光家财吗?
张生完全被华溪的骚操作给弄懵了,“溪少,您……”
另外两个乞丐眼馋的不行,一脸谄媚,“溪少,您还有什么吩咐,我们哥几个上刀山下火海也不怕。”
华溪看着两个干瘦的乞丐,考虑起这两个乞丐的战斗力,在惊动了敌人的情况下,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最后他摇摇头,没逮到一切都好说,万一被抓到,不等严刑逼供,他们第一就把他给供出来了。
“有机会的吧。”人都已经走进大门里了,啥打击报复都没用了。
两个乞丐一听,没有泄气,反儿打起了十足的精神。时刻等待着机会的降临。
华溪转向张生,语气平淡,“花楼里你去过吗?”
华溪问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知道他们还得这么干等到什么时候。
张生的脸上染上几分羞敛,“曾经陪过几位公子爷去过。”也仅仅是去过而已,那里面的花销根本不是他一个普通老百姓承担的起的。
对张生脸上的羞涩视而不见的华溪,也靠向了墙壁,听起来是像是自言自语,“也不知道华瑞那小子的战斗力行不行,总不该有让我们等一夜的能力吧。”
听着华溪口无遮拦的话,张生觉得自己比华溪更像个哥儿。
身后那两个乞丐却没张生那么忌讳,开口就对华瑞品头论足。
“溪少,依我看,那小子根本不行,我跟在他后面,就看他下盘不稳,床上的功夫定然超不过半炷香。”
“像他那种公子哥,我见的多了,其实都虚得不行,平时干那事之前都得吃这个鞭那个鞭的。”
“你们俩在溪少面前乱说什么。”张生唬着脸呵斥他们。
华溪听两个乞丐开车,只觉得好笑,对张生摆摆手,让他不用那么刻板,“依你们看,他还需要多久才能出来?”
有华溪这个最大的财主发话了,两个乞丐更加百无禁忌,“我觉得再有一炷香差不多了,花楼里各种姑娘都有,真轮番来上一回,他的家伙不废,我跟你姓。”
说到后面,两个乞丐直接满嘴跑火车,听得华溪直笑。
也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真被乞丐一屁给嘣对了。
只见华瑞满脸餍足的走出了花楼,身后跟着低头哈腰的小厮。
华溪收了笑意,目光紧随目标,“兄弟们,来活儿了。”
主仆俩人,走的都是大道,且大道两旁的店家门口都挂着红灯笼,映衬出一道朦胧的美感。
华溪他们四人,没敢跟的太紧,一来也防着巡逻队突袭。
华瑞春风得意,走路发癫,时不时的从嘴角里溢出小调。他永远也不会想到,原本他可以安全的回到家,就因为尿急害了自己。
酒喝得多,尿意来了怎么都挡不住,何况华瑞也不想憋,左右寻摸了一个小胡同就走了进去,扒开了裤子。
就在这时,一个麻袋套了上来。醉眼惺忪的华瑞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感觉腰上挨了一棒子,紧接着一棒跟着一棒,如雨水般落下。
“谁,谁特么打老子,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数不清的棒打。
华瑞从愤怒咒骂痛叫到哀求的转变也只用了不到一秒,痛苦的哀嚎在寂静的夜里飞速传播。
华溪怕引来巡逻大队,朝张生使了个“撤”的眼神,便立马丢了棒子跑出了漆黑的胡同。
同样被照了麻袋却没有遭到毒打的小厮,除了公子的哭嚎声外在没听到声响后,他赶紧从麻袋里爬了出来,伸手摸了几把地上的灰往自己的脸上抹了几下才跑到华瑞身边。
“公子,您怎么样,您没事吧。”小厮一边关切的询问一边将麻袋从华瑞的身上拿了下来。
一张猪头脸赫然出现在眼前,小厮咽了咽口水,想要把华瑞抚起来,反遭了对方的一巴掌。
华瑞眼泪鼻涕都糊在鼻青脸肿的脸上,看上去格外的恶心和触目惊心,“蠢货,你跑哪去了。”
拐出了胡同的华溪心情极好,刚想哼哼两声,他就被突然出现在前面的人挡住了去路。
第56章
“挺高兴?”一身玄衣的南宫戎晋勾着似笑非笑的唇, 看了眼面色如常的华溪,便故意将视线调到华溪身后漆黑的胡同里。
“还行,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这个点城门好像关了。”刚做了点违反大昌国纪律的事, 华溪沉着的很, 面对熟人都不带怯场的, 露出不失礼貌的微笑, 伸手扯住了对方的袖子人往别处拐。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晚华溪好几步张生和乞丐等人都机灵的躲在暗处没出来,见他们走了,赶紧朝着和他们相反的方向跑了出来, 只不过三人都忍不住频频回头。
其中一个乞丐忍不住嘀咕,“我没眼花吧?”
“我觉得不是你眼花,我看也像是晋王。”另一个乞丐连连附和, 盯着渐行渐远的背影的眼睛快眯成了一条缝。
张生收回视线,将余款递给两个乞丐,警告味十足的说道:“今天我们没见过面, 我们也不认识。”
“嘿, 吃宵夜去喽。”乞丐俩非常上道, 立马翻脸装不认识的勾肩搭背的走了。
已经拐到另外一条街道的华溪,毫不留恋的松开手。
南宫戎晋的回答才传了出来。
“找你。”
华溪摊手, “那不巧了,我今天得住在城里,没办法给你做吃食。”
南宫戎晋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华溪一怔, 使劲抽手,却被对方越抓越紧,华溪当即不悦的拿眼斜他,“你几个意思?”
“你似乎忘了什么, 嗯?”
夜深人静的街道上,两道人影被红灯笼的光映出了斜长的影子。
今天的南宫戎晋没有带标志性的金色面具,近在眼前的男人,深邃的眼眸里迸发出的热情,毫无掩饰的浮在脸上。
第一次,华溪看到了男人面具后的表情,竟是那么欲色浓郁。
他好像有点扛不住。
华溪咽了下口水,纯是下意识的开口,“忘了……什么?”
华溪呆呆愣愣的表情,像是愉悦了南宫戎晋,他的喉间发出低吟般的笑声。
不得不承认南宫戎晋的颜太抗打了,这么近的距离看人,和怼脸拍有什么区别,简直一点毛病没有。
“要不要跟我?”说话间,南宫戎晋将手中握紧的手移到了自己的心脏,眼神灼灼的看着华溪。
一句话彻底让华溪清醒了,刚想说不,嘴巴被他伸出来的手指按住。
“自从我吃了你做的饭菜,其他事物对我来说,都食之无味,说,你是不是该负责?”
你没毛病吧大哥!
华溪的眼里射出强烈的控诉,拍开唇上按压的手指,“你是姓赖的吧?”吃不进别的食物,跟他有几文钱关系。
“你提升了我对美食的要求,现在是不想认账了?”
“我认什么账,难道但凡能让你吃上瘾的美食,你都要求负责吗 ?”当他智障啊?
“那我们在换一种说法,你害我现在只能吃的下你做的东西,你是不是负责?”
负你马啊负。
“换汤不换药,不都是一个意思。我告诉你,我对你没想法,你放开我。”
南宫戎晋根本不吃华溪这套,自信满满的勾起唇角,“现在没想法,不表示以后也没有。”
华溪看着他自傲不已的神情,心情莫名的有些烦躁。对着他,华溪却说不出和谢炎一样的狠话来,真是奇了怪了。
见华溪没有第一时间驳他的话,南宫戎晋心情极好的拉着人就往前走。
“你拉我去哪儿?这么晚了,我还要找客栈休息呢。”
“去了便知。”
“那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走不丢。”华溪怎么都甩不掉活死粘上502胶水的手,不住的嘟囔。
“我若不抓牢些,难保你会趁我不注意时溜走。”在南宫戎晋这里就没有退这个字,只要进,不断的进,才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瞧,那个满身刺的人,不是乖了很多。
细听之下,华溪感觉有被内涵到,却也只当字面意思反驳,“我有什么好溜的,我又没做亏心事。”
一声拉长的“哦”字,紧随而来。
华溪一噎,不再吭声。
他现在敢确定了,这个男人一定知道他刚才干的事了。没有当面戳破,是给他留面子?还是想抓在手里当把柄?
乱想到这儿,华溪抬眸去观察身侧的男人,真真是侧颜也抗打。
老天果真是不公平的。
不得不承认,华溪有点嫉妒了。华溪一边嫉妒,一边又大胆的去看他,总想从他的脸上找出点瑕疵来,哪怕是黑头也好啊。
男人的唇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若他有尾巴,此时恐怕已经翘到头顶上去了。
突然间觉得自己拥用这么一副长相,也不错,起码能让华溪一直这么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到了。”
华溪恍然回神,转头看向身前富丽堂皇般的建筑。
壹公馆?
这里不是招待外国使臣的地方吗?号称是大昌国最奢华的建筑之一。
重点是,这里不是普通人可以住的。
只有外国使臣才有资格进去。
“你是想让我住这里?还是带我来参观?”人在壹公馆前,华溪只能想到这么两种可能。住的几率比较小,参观的可能性很大,但是大半夜的来参观壹公馆?怎么听上去这么诡异。
“带你来自然是住。”握紧里手中的手,不由分手的走了进去。
华溪有点懵,跟上来的脚步都带着迟疑,“你不会让我冒充别国使者吧?”
南宫戎晋嗤笑的看了一眼华溪,他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这个主意不错。”南宫戎晋忍不住逗他。
华溪眨了眨眼,他不是智障,听也听得出来他是在逗自己了,“就算能住下,这一晚消费不低吧?”
他刚贷了款,可不是来败家的。
“确实不低,不过都记在我的账上,无需担心。”
这嗑唠的,华溪怎么感觉自己更像是被哪个富家子弟给包了似的。
“我放着好好的客栈不住,跑来住这里欠你人情,我脑子有包吗?”华溪没好气的说完,就看见一个像管事的人小步快速跑来,身后跟着好几个伙计,见到南宫戎晋当即就跪了下去。
“王爷,您大驾光临,小的有失远迎,还望王爷恕罪。”说完,管事就咣咣的磕头。
听得华溪忍不住替对方的额头感到了一丝丝的疼,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等一下,王爷?
竟是个王爷吗?所以遮面?
华溪并没有太吃惊,只觉得这人是有什么毛病吗?一个王爷,至于怕被别人认出来?可笑的是,自己根本没认出他是谁。
想起那晚南宫戎晋自揭面具,还等着自己大为惊叹时的模样,华溪不厚道笑了起来。
华溪的笑声在这个严肃的场景形成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南宫戎晋瞥了他一眼,咳了一声,自动忽略掉他的笑声。“免了,本王临时起意,不会怪罪与你。本王的人今晚要住在这里,去安排吧。”
一句本王的人,管事差点就惊得尿了,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看见两人牵着的手了,赶紧起身,弯着腰忙着张罗去了。
管事走了,只留下两个伙计在旁候着等待吩咐。
南宫戎晋当他们不存在一般,凑过头来,“刚才在笑什么?”
“没想到你是个王爷呗。”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华溪仍然没将此王爷联想到金銮殿上掌权的王爷,他压根没往那上面想,因为他压根有点记不清当初南宫戎晋告诉自己的名字了。
然后在南宫戎晋的注视下,再没了下文,南宫戎晋忍不住弹了下他的脑门,“亏你还是个纨绔少爷。”王爷的身份都亮给他了,他竟然还是一副无知的样子。
华溪蹙眉嘶了一声,“你这人,你是不是王爷和我是不是纨绔有什么关系?”真是莫名其妙。
“还有,谁说你安排了我就要留下来住?你问过我的意思了吗?我同意了吗?”无缘无故被欠人情,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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