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华溪在南宫戎晋微诧的眼神中送上了自己的唇,他迫切的想知道,一个吻而已,问题到底出现在哪儿。
华溪的唇瓣柔软,又带着生涩和试探的目的,一下一下的撩拨着南宫戎晋。
南宫戎晋先是一怔,随即反客为主的勾住了对方的浅尝,甚至大掌禁锢住了华溪的脑袋,不让他产生一丝一毫的退步。
鼻间弥漫着房间内飘荡的香气,更有一种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与之缠绕,冲击着华溪的嗅觉。
这一刻,华溪的大脑空白了。
下一刻,脑海里浮出了很多带有颜色的画面,渲染了整个海域,既压迫,又让人有些窒息。
华溪不知自己何时将双手插入对方的发间,如同男人的手掌按着自己的脑袋一样,不让彼此离开唇间半寸,那份迫切想要更多的心情,是怎么回事?
一个吻而已,他就感到了来自心底里沸腾的热血。
待他能大口喘息之时,已不知何时自己的衣襟大开,脖颈间有个蠕动的脑袋匍匐着。
华溪磨牙嘶了一声,不服气的捧起对方的头,对上那个微张的薄唇再次送了上去。
似乎过了良久,又似乎只是短暂的片刻,两人唇瓣相抵,濡湿的呼吸频频的打在彼此的唇齿之间。
华溪混乱的大脑里仿佛飘来了一朵白云,上面竟刻出了一句问话。
“事后你会记得吗?”
记得什么?什么事是需要他记得的?
活在当下,享受在前,才是人生一大乐事。
第62章
华溪承认自己有点借着酒行凶的意思, 他就想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和男人的接触并不深,交谈也没涉及太多方面的内容。若非那个吻打破了他们之间厨师和食客的关系,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局面。
难道他以前就是弯的?就是一直没有遇到过一个引领他走上这条路的男人么?
华溪睁开眼, 早晨的阳光正好透过纸糊的窗户照在他的脸上, 并不刺眼, 但仍有一时的不适。
他伸手微微遮挡了一番, 思绪开始波涛汹涌一般的翻涌。
前半夜的记忆,他记不太清了,可身体很诚实, 肌肤之上的痕迹证明着他记得,甚至可以编出一段佳话来,就问你信不信。
此时, 床榻之上只有他一人,那个男人不知去向,是后半夜走的, 还是清晨走的?华溪当时睡死过去, 确是一点不知了。
现在他是深深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拔掉(□□)无情了?别说是留言了, 就是字条都没有留一个!
华溪苦笑了两声,低呼了口气。
做了就认, 认了就不会逃避。
就是有些可惜记不得他们做的时候,是什么滋味了。
看来有必要清醒的时候来一炮。
华溪渐渐拨开脑海里覆盖的那层薄雾,确认了自己弯的事实, 原来并不像想象中那么难接受。
“醒了么?”
低沉又暗哑的声音忽然从旁传来, 听得华溪一怔。
他拿开遮着眼睛的手,歪头寻了过去,眼里是藏不住的惊喜。
“你没走?”
男人勾唇轻笑,带着老茧的手指粗粝粝的划过他的脸颊, 抚上了华溪微张的唇,“我就当你是舍不得我,才问的话。”
华溪莫名的心悸,老脸忽地一红,“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拍掉他的手,支棱手臂就坐了起来,后股顿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眉头当即拧成了麻花,赶紧侧身坐着。
快、感没有记忆,后遗症倒是找上门了,还有比他更衰的了吗。
他瞪向面露忧色的男人,如果他敢露出一点幸灾乐祸的表情,他一准咬死他。
“我抱你去泡药浴。”说完,连着蚕丝被将人一同抱了起来,脚步飞快的走进耳房。
看到放在耳房里的一个超大浴桶,华溪这才反应过来不对劲,一被放进热气腾腾、充满药味的浴桶里,他忙抓住了男人的胳膊,“这里不是……”
“小傻瓜,是我的府邸啊。”说着,忍不住伸手亲昵捏了捏华溪发愣的脸蛋。
华溪当场愣住了,他不是在何云沐那儿吗?
心中疑团越滚越大,他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比如,他们是怎么来到王府的?何云沐他们知道吗?下人们有没有看见什么?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还有……
“别的事不记得没关系,我只要记得你已经是我的人了。”看着华溪呆愣愣的表情,南宫戎晋的下腹就传来一阵燥、热,不停的叫嚣着直冲脑际。他迫不及待俯下身寻到那张美好滋味的唇瓣,想吸取甜蜜的味道来缓解一番。可惜他低估了,华溪的魅力,这一尝便不能于浅尝即止,而是猛烈的加深了这个吻。
水温本就极高,又被男人毫无预警的偷袭,搞得华溪心猿意马的骚、动不已,下意识的扭了扭了腰身,动了动腿。
大概没有一个男人不喜欢在□□上主动的可人,尤其华溪的吻清甜的会令人发狂,直想溺死其中。
华溪的体温快速升高,白皙肤色透着一层诱人的粉色,体香和药味混合后竟散发出了催命符一般的邀约,刺激着男人顾不上脱去衣衫,直接进了浴桶。
只是一个亲吻而已……
在男人也陷入浴桶前,华溪的脑海里还只付出了这么两个字。
“疼的厉害吗?”蛊惑的声音,带着小心的询问。
华溪明带着一层水雾般的眼神看向男人,本想说你以为呢,可神奇的是,心里冒出来的(河蟹,大肥河蟹了啊)念头竟胜过了身体上的不适感。
或许是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哪来那么多废话啊。”华溪实在太好奇了,朝男人看过去的眼神中明确的表达出了一个明确的含义。
男人的眼神似乎都要暗出波纹来,动荡不已,随即低沉一声,覆上了华溪的脖颈,在原有的痕迹上再覆盖了新的印记。
约莫过了近半个时辰,药浴里的药水几乎溅落了一地,满满一桶的药浴,也溅得剩下了半桶药水的样子。
华溪浑身无力的趴在男人的胸膛,虚弱的喘着气,听着来自胸口的铿锵有力的心跳声,享受着男人力道适中的按摩。
不得不承认,干坏事这种事,确实还挺特别的,完全为昨晚空白的事情描绘出了丰富多彩的颜色,很显眼,更让人有点欲,罢,不能。果然开了hun,脑子里的颜料就自觉的变多了么?
至于他们关系……可能用pao友这两个词来形容更贴切吧。想通了之后,华溪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和压力,还轻松了不少。
“虽然我很享受这一刻,但是水凉了,我们该出去了,嗯。”沙哑的声音自头顶上传出,刚毅的下巴蹭了蹭华溪的头顶。
“我实在没劲了,抱我出去吧。”
华溪只觉男人的胸腔一震,哗啦一声,抱着他离开的浴桶,扯过屏障上的浴袍罩在了华溪的头上,自己也不披件衣裳就那么回到之前的厢房。
床榻上已然换上了新的床褥,案台上点着清凉味的香薰,如同之前男人身上沾染的那般。
南宫戎晋抱着华溪走到床边,直接搂着人就坐了下去,拿起床上柔软的布巾蒙在华溪的头上,轻柔的擦干他的湿法。
“你别光顾着我,自己也擦擦。”华溪推搡了两把,没推开,只得伸手捞过另外一条洁白的布巾去擦男人身上的水珠。
男人身上肌理明显,肌肉均匀,硬邦邦的手感却并不是那种全是大块头的肌肉,像个健美先生似的。他这种就很精致,精瘦有力量,是华溪生前特别喜欢的那种身材,可惜他怎么练都练不出来。
南宫戎晋眼中的笑意就不曾减过半分,甚至一点都不舍得将视线挪开,尤其是此时怀里华溪安静又专注的模样,胸臆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被塞的满满当当,似乎都要溢出来了。
“老看着我干什么?你赶紧穿上衣服,就算在自己家这么露着也不好看。”华溪把布巾一丢,拉紧了浴袍,系紧腰间的带子,打了个活结。
不否认关系是一回事,但要这么一直腻歪,华溪就些不适应,不习惯。
“现在这个园子里一个下人都没有,除了你,没有人会瞧见。”
“那也不能光着,我有话和你说。”华溪不满的连翻拍了几把他的胸口。
“不想动,就这么说吧。”如果可以,南宫戎晋想的是一整天都这么抱着他,软绵绵的身子,抱着很舒服,顺便还能蹭蹭的他的脸颊、脖子,偷个香。
“可是我饿了啊?”华溪无语瞥了男人一眼,“你不叫人送点吃的过来,是想死我吗?”
“我们就这里吃。”说着,他还将华溪领口的位置扯了扯,挡住了白皙的锁骨。
话音过下不过眨眼的功夫,厢房的门被敲响,就听见从门外传来询问的声音。
南宫戎晋扬声说了句进来吧。
先是小厮抬着一张四方桌走了进来,随后是端着托盘的丫鬟们。
华溪瞪了南宫戎晋一眼,在他的怀里挪了一下屁股,挡住男人大部分的春光。
不管是小厮还是丫鬟,一个个全都低头不语,迅速的将食物放在桌子上,弓着腰倒退着出了房间。
过程中就没一人抬头偷瞄的。
“厨艺可能不如你,你先将就着填饱肚子吧。”南宫戎晋捻起一块桂花糕放进了华溪的嘴边。
华溪也不矫情,张口咬了下去,“甜而不腻,好吃。其实我对糕点并不是很拿手,主攻还是菜品。”
不是华溪谦虚,在没有烤箱的年代里,要做一道精致的糕点,他真的不在行。
“你喜欢便好。难为我,对他人做的饭菜,再兴不其食欲了,你要负责。”
怎么听都觉得有几分耍赖的语气,华溪连啧了好几声。
“我都不知道你有几个女人,几个哥儿,还要我这个雏给你负责?你说笑呢。”顺嘴溜完,华溪心里突然有点不是滋味起来,嘴巴里的桂花糕都不怎么好吃了,避开他继续喂投的桂花糕,给自己倒了杯茶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我负责也可,溪儿你认吗?”南宫戎晋的笑意更大,单手滑进了浴袍内,有意无意的扶着华溪光滑的小腹。
溪儿两字听得华溪一阵战栗,皱着眉表达自己的不悦,“你别叫我溪儿,听着别扭。”
“宝儿?”
华溪:……!
脊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一定是故意的。
“你还是叫溪儿吧,有别人的时候,别叫就行。对了,你成亲了吗?”华溪放下准备直接往嘴里灌茶的茶壶,抬额看他。他真不喜欢3这个数字,不管是什么形式。
“没有,溪儿已经想嫁给我了吗?”
华溪:……。
大哥,你想的是不是有点太远了。
“这样就好,我们各取所需,彼此都能爽。以后你有了想娶的人,分开了也没有负担。”接受和男人坏事,满足生理需求,对华溪来说还是能接受的。至于成亲什么的,就敬谢不敏了。他还是更喜欢自由,不喜欢束缚。
说完话,并没有察觉到男人微微僵硬的怀抱什么不对劲,继续拿起茶壶狠灌了几口,这才觉得解渴了。
“你……不想要名分?”即便是妓馆里的女人或者哥儿,只要不是见不得人,没有人会不想要名分,哪怕是一个低等名分。
可华溪倒好,他什么都不要,只要干坏事。
而南宫戎晋在华溪说出这番话以前,也确实没想过要娶他,只想要他留在自己身边。
但昨夜尝过欢好的滋味后,南宫戎晋的想法也发生了改变,他想要给华溪一哥愿意陪着自己的名分,但那都不是正夫的位置。
“我喜欢和你做坏事,这就够了,名分什么的对我不重要,将来也能好聚好散。但我只有一点要求,若你想娶亲了,不要瞒我。”华溪的语气坚定,眼神认真,反倒让南宫戎晋生气了。
他们才刚在一起,就想着分开的事了吗?
“你要是没有意见,我们就这么相处吧。反正现在我还蛮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华溪的话怎么听都像是身份对调了,比南宫戎晋更像是个情场浪子。
南宫戎晋眼神暗沉了几分,郁闷的啃了一口华溪的耳垂,他怎么感觉自己更像是被对方包养的戏子。
“别来了,我是真没力气应付你了,今天就这样吧,填饱了肚子我还有一堆事要忙。”华溪嬉笑着躲了躲,咬耳朵什么的真的有够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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