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据说,这件事情又是殷家做的,可据说也不过就是猜测。
这天晚上,箫岐川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突然听说江梅来了。
“让她进来。”箫岐川说道。
“主子。”江梅进了屋,就行礼跪在了地上。
“什么事?”
“是关于乔公子的。”江梅低着头说道。
箫岐川这时才抬头看了眼江梅:“怎么了?”
今日回来已经招骆川柏问过话了,乔语恢复的挺好,后面眼睛只要完全恢复了,他都不用每日去看诊了。
“乔公子的夫君似乎找到了。”江梅低着头说道。
“你说什么?”箫岐川从书桌后面走了出来,站在江梅的面前问道。
“似乎,应该是主子。”江梅说完这句话,低着头微微的笑了下。
箫岐川有些不解的看着江梅:“起来说话,说清楚,说明白。”
“主子,您离京之后,奴婢陪着乔公子出过几次门。”江梅说道。
“第一次出门乔公子要求去了万安寺,到了寺内,我们遇见了殷家二公子,殷曜初。”
“你说谁?”
“殷曜初。”江梅再次重复了一下。
箫岐川的眼角微微的眯了下,若说殷家谁真的能做对手,只有他了,而这次围猎很奇怪,独独殷家只有他没有去,不知道留在京中是想做什么。
“继续说。”
“乔公子似乎和他不太认识,两人只是随意的说了些话,就分开了,之后乔公子想要吃斋饭,奴婢就安排了厢房,没过一会殷曜初也来了。”
“你在,他还是进来了?”箫岐川眯了下眼睛。
“是的,但他却是来找奴婢说话的,对乔公子似乎完全不识。然后乔公子用茶凉为甶,让奴婢出去沏一壶新茶。奴婢便离幵了,只是直接回到了后院,偷听了他们的对话。”
箫岐川直接上前,一把掐住了江梅的下颌骨:“殷曜初是什么人?能让你偷听?你居然敢让乔语和他单独在一间屋子里?江梅,你的一些小聪明能不能收起来?”
“主子。”江梅被捏着两边的脸颊,腮帮的肉被紧紧的挤在自己的牙齿上,嘴里都能感受到血腥味了。
箫岐川直接把人摔了出去:“别在这废话。”
江梅知道在箫岐川这里,自己的计划不会那么顺利,但是怀疑的种子有时候种下了,那就是会生根发芽的。
“主子听了奴婢后面的话,就知道为什么殷曜初没有发现奴婢了。”江梅知道今天的自己必须把话说1^1J U 〇箫岐川转身看着江梅,深吸了一口气,“说。”
江梅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这个说,就代表主子已经开始有疑心了。
“殷曜初就是乔公子嘴中的夫君。”江梅跪起身说道。
“他当初用了一锭金子,买了乔公子入府。”江梅在箫岐川还想说什么之前,直接说道。
箫岐川愣了一下,这一锭金子的事情,除了自己应该没有别人知道才对,江梅居然能准确的说出,就已经代表的很多事情了。
“继续说,说清楚。”箫岐川转身,坐回了书案后,冷冷的看着江梅。
“似乎当初两人因为误会分开,说了没一会话,听声音似乎发生了一些争执,然后殷曜初问了乔公子和您的接触。
因为躲在屋外,奴婢没有看清屋内的情况,也不知道两人是不是有别的接触。”说道这里江梅看了眼箫岐川,果然看到他的脸冷若冰霜。
人啊就是这样的,越是在乎,越是看不清。
“乔公子说了很多辩驳的话,说自己眼盲什么都看不见,一直以为就在他的附近,一直都在等着他去接自己。”
“还说自己的心里只有夫君,没有别人。”
箫岐川的脸彻底的沉了下来,这些话确实是乔语会说的,但却不会随便和江梅这样的奴婢说。
因为在他的心里,他的那个夫君太重要,重要到他总是小心翼翼的藏着,深怕被别人看到一点模样。
“只是,当初殷二公子似乎也没真的告诉乔公子他是谁。”
“所以乔公子都称呼他为憨憨。”
江梅的每一句话都重重的砸在箫岐川的心口,虽然关于乔语夫君的名字,自己每次听的都不是很分明,但是他却知道,江梅没有说错。
“乔公子应该很喜欢他的夫君。”江梅说完,偷偷的看了眼箫岐川,就看到他坐在桌后,烛火时明时暗的照在他的脸上。
面上的神情虽然看不清,却还是能感觉到他现在的心情有多么的差。
“然后,殷二公子发了火,觉得乔公子定然是背叛了他,乔公子自然不愿承认,说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来证明他的真心。”
“所以,他的夫君现在是主子。”
江梅说完这句话,一直在等,没有继续往下说,而箫岐川则一直没有开口,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他才缓缓的开口问道:“殷曜初不是傻子,这么拙劣的计谋他不会用。”
江梅缓缓的笑了下:“可,主子不想要乔公子吗?”
箫岐川的眉头几不可见的抽动了下,自己想要,这是自己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这么大的兴趣。
不管他的夫君是谁,自己定然都会要他的。
自己了解殷曜初,所以殷曜初必然也是了解自己的。
“乔语能愿意?”箫岐川淡淡的幵口。
“主子,若说乔公子一点都不喜欢您,估计主子也是不信的吧?曾经他的夫君伤他至深,他会选择主子其实不奇怪,但,只怕最终,主子的真心还是比不得他的夫君吧。”江梅低着头说道。
“他们准备怎么做?”箫岐川有些疲惫的幵口问道。
“主子当年中了丝牵引,虽然大多数人不知道,但在朝中却也不是秘密,只是中毒的事情没有人知道,解毒的过程也没人知道。
而乔公子的身子特殊,所以......”“他准备冒充?”
“是的,当年的事情具体如何基本没人知道,奴婢几人带走主子之后,灵叔就按下了消息,再然后就是主子回来了。而回来之后,责罚了我们四人,这件事情也不是秘密,所以殷曜初猜测奴婢应该有些牵连。”
“然后,乔公子其实不用多说什么,医好了眼睛,认出王爷是自己的夫君,合情合理。”
“哼,若是本王非要问出当年细节呢?”箫岐川反问道。
“装傻,不多说,装可怜。”江梅现在说的其实都是赌,但自己定然可以赌对。
因为乔语太在乎王爷了,他才舍不得将当初那不堪的王爷,摊在他的面前呢。更别说,自己最近还总在他的耳边,让他知道,那对于王爷而言,是怎样不堪的过往。
“漏洞太多。”箫岐川敲了敲桌面说道。
江梅低着头,听到这四个字却半点也不着急,因为王爷信了。
“殷二公子,现在准备拉奴婢下水,当年的事情柳絮她们都已经离府,只有奴婢还在别院,这么多年也没有回府,所以必然还在受罚。
所以乔公子应该会告状,说奴婢的不好,然后再用眼瞎,奴婢不避讳为由,告诉主子奴婢是殷二公子的人。”
“主子试想一下,梨花带雨的乔公子,委屈的说奴婢欺负了他,还提到了殷二公子与他独处,主子难道不会震怒?难道不会觉得奴婢就是故意的?”
箫岐川没有说话,江梅自小跟着自己,若说忠心,她的忠心自己从来没有怀疑过。就算是乔语这么说她,自己也不会怀疑半分。
但,为了讨好乔语,自己可能还真的会责罚江梅。
因为自己太喜欢他了。
别说梨花带雨了,他就是皱下眉,自己都着急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哄他。
“主子,这件事情,可能也没什么,因为最终乔公子可能会真的喜欢你呢?”江梅说道。
箫岐川的深吸了一口气,他的夫君是谁都行,但是殷曜初,只要想到乔语曾经在殷曜初身下的模样。
想到当初的触碰,乔语给出的反应,现在自己都想直接冲进殷府,将他直接剁了。
箫岐川闭上了眼睛,愤怒是会让人迷失的,现在和殷家的对峙越发焦灼,这时候的自己若是判断失误,丢失的可不光是命那么简单。
而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可以让自己情绪失控的人,就是乔语。
他真的是一步好棋。
箫岐川看着跪在下面的江梅,沉思着没有说话。
“行,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箫岐川沉默了很久才说了这句,既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说不相信。而江梅也没有多说,行了礼就推下了。
“申威。”等到江梅离开,箫岐川叫了申威进屋。
“主子。”
“之前跟着乔语的人,你传一个来问话。”箫岐川说道。
“怎么?乔公子哪不好?”因为看到了江梅,所以申威以为是乔语出事了。
“你传来便是。”箫岐川的声音冰冷,申威一时也不敢再说什么。
“主子,这段时间,都是他安排人跟着乔公子。”申威把人领进门说道。
“你先退下吧,本王有些事情要单独问问。”
看着申威关上门,箫岐川看了眼眼前的暗卫。
“多余的话不用说,本王问,你答。”
“是。”
“乔语去过万安寺?”
“是。”
“见过殷曜初?”
“是。”
“江梅中途出门了?”
“是。”
“去哪了?”箫岐川突然问道。
暗卫愣了下,觉得和这里应该是让自己具体说道:“躲在了厢房的窗下,似乎在偷听屋内人说话。”“只见过这一次?”
“其实,不是。”暗卫说道。
“江梅只说了这一次。”箫岐川敲了敲桌子。
“回王爷,后面乔公子还出去过几次,但是每次都会和殷曜初擦身而过。江梅不知道也是应该的,因为每次都是马车,马车相交的时候会有片刻停留,属下特地观察过,没有交谈,也没有物品传递,不知道是为什么。”
箫岐川敲桌子的手指慢慢的快了起来,“第一次见面院中的对话你听见了吗?”
“听见了。”暗卫把当时殷曜初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猛然间听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但若是细细一想就觉得哪都是问题。
乔语,你真的要背叛我了吗?
“回去守着吧。”箫岐川挥了挥手,看着暗卫走了出去,没过一会便也出了门。
因为灵叔外出公干,所以府里的管事跟了上来:“王爷,需要小的跟着吗?”
“不用。”箫岐川冷冷的说了一声,就骑马出门了。
江梅回到了别院,却没有休息,她知道自己的片面之词王爷不会全信,他定然会找暗卫询问。
江梅跟着箫岐川这么多年,当然知道暗卫平时的盯梢都是什么样的距离,哪些话该让他们听见,哪些事情该让他们看见,自己应该都没有疏忽。
现在就看王爷到底怎么想了。
江梅一直站在大门边的树下,月光黯淡,并不太看的清,但她是在这里等着箫岐川的,只有今夜王爷来别院了,才代表这颗怀疑的种子种下了。
看到箫岐川从大门进来,江梅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乔语,是你命不好,不能怪我。
乔语早就已经上床休息了,箫岐川推开房门走进了屋,掀开床幔就看到在乔语睡的正香。
箫岐川脱了外衣,直接躺在了乔语的身边,手摸进了被子,碰到了他腰间的系带,然后慢慢的将其扯幵。
乔语本来最近心绪繁杂,睡的就不沉,突然感觉到有手在摸自己,吓的一下就醒了。
“别怕。”箫岐川贴着乔语的耳朵说道。
乔语咽了下口水:“爷?您怎么来了?很晚了吧?”
箫岐川的眼神冷了一些,若是原来,乔语第一时间定然是推开自己,然后可怜的抱住自己,委屈的说,自己是有夫君的。
“想你了。”箫岐川沉着声音说道。
乔语刚才虽然惊醒,但也没有很清醒,再加上听到箫岐川的声音,心里的恐慌瞬间就消失了,此刻便有些迷糊的蹭了蹭枕头。
箫岐川的手,还在乔语的腰间来回摸着。
“爷!”乔语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把握住了箫岐川的手。
可握住的一瞬间,却又有些犹豫,如果爷真的是憨憨,那摸一摸也没什么的。
其实被乔语拒绝,箫岐川还是有几分高兴的,他慢慢的躺下了身子,将乔语的腰带系好。
“今晚我想睡在这,行吗?”箫岐川轻声说道,但是其实已经做好了走的准备。
乔语抿着唇,轻轻的点了点头:“别摸我啊。”
乔语还是有些不确定,江梅的话不能全信,只有自己亲眼看见了,才能确定爷就是憨憨,万一她骗自己,自己失身于爷,哪还有脸去见憨憨呢?
但,乔语的心里又觉得爷就是憨憨,不同于殷曜初的陌生感,第一次见到爷的时候,自己就有些说不出的相信他。
所以现在让爷走的话,乔语又有些说不出。
他看不见,自然没看到自己同意的时候,箫岐川的眼神有多么的冰冷。
“我最近有点忙,你的夫君过段时间就帮你找。”箫岐川柔声说道。
乔语抿了下唇,点了点头:“不急的,骆老说我的眼睛就快能看见了,等到时候应该就知道了。”
乔语没有防备的说道,但是这话却砸在了箫岐川的心口,是啊,到时你就能睁着眼睛说着瞎话了。
第五十七章 利用了箫岐川的试探(加更,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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