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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驼[穿书]——无聊到底

时间:2021-07-20 12:39:44  作者:无聊到底
  “那不至于。”幽砚说着,沉默了片刻,这才迟疑道,“我记得,你家那边有个规矩,拉钩了就不许变卦?”
  亦秋一时呆住,好半天才哭笑不得地钩上了幽砚右手的小指:“这下行了吧?”
  幽砚不禁笑着胡乱揉了揉亦秋的头发:“走了。”
  亦秋瘪了瘪嘴,心里不由嘟囔起来。
  拉什么钩啊,全是骗小孩的玩意儿,这都多大只鸟了,怎么还能信这个呢?
  她要真想偷偷离开此处,一个口头承诺又算得上什么?
  也就是她老实罢了……
  老实的羊驼,肯定是说到就要做到的。
 
 
第195章 
  幽砚离开了仙麓门,不过没有带上重伤的夫诸祸斗。
  亦秋还以为幽砚真信了拉钩那种小孩子才信的玩意儿,搞半天还是有留人下来监督她的。
  幽砚离去后不久,渐漓与月灼便跑到亦秋的门前休息了。
  这一鹿一狗往门口那么一趴,亦秋便知她们一定是受幽砚之托,专门前来为她把门的。
  夫诸祸斗好歹是上古凶兽,就算如今身受重伤,想要守住一只修为低微的羊驼小妖也是绰绰有余。
  “不用把我当犯人一样吧?我又不是那种不自量力的人……”亦秋托腮坐在门槛之上,望着眼前的白鹿与小黑狗,忍不住小声嘟囔了起来。
  小黑狗扭头看了亦秋一眼,一脸认真道:“你是,你怎么不是?”
  亦秋皱了皱眉,反问道:“我哪里是了?”
  月灼半点面子也不给亦秋留,仰着黑溜溜的小脑袋,开口便是一句:“芜州那次,是谁分明都跑了,还一定要哭唧唧地回来送死?”
  “我……”
  “若是那日金乌与扶桑神女不曾折返回来,你怕是小命早就没了!”月灼话到此处,言语分外认真地反问道,“你说你,可不就是不自量力么?”
  亦秋一时被怼得哑口无言,一张小嘴微微张着,最终还是在欲言又止好半天后选择了闭嘴。
  小热狗说得没错,她确实是一只不自量力的羊驼。
  她从来都很鄙视那类自身实力不怎么样,偏又总在关键时刻嘴里大声喊着:“要走一起走,我与你同生共死!”然后强行留下来拖人后腿的角色。
  可直到遇见幽砚,她才发现很多时候人是身不由己的。
  她确实很怕死没错,可如果这个世上少了幽砚,她便也就没有留在这个世界的理由了。
  所以,因为幽砚,她成为了自己鄙视的那一类人。
  “可我也不傻。”亦秋小声说着,“你们都去不了,我又凭什么去呢?”
  她知道,芜州那一次,她若没有回头,洛溟渊和江羽遥便也不会回头,朝云不会出现,翳鸟不会骗走祸斗,那也许这世上真没有幽砚了。
  但这一次不一样的,蜚不是三言两语便能骗走的祸斗,一起作战的朋友们也并没有转身离去,丢下任何一人。
  她就是那个最无用的家伙,若是硬要跟去,便需要有人抽空保护,一定会添不少乱子的。
  这一战若是败了,这里的人间,便会如同小说里写得一样,变成第二个森冷无光、弱肉强食,且死气沉沉的魔界。
  “我觉得我可以去的,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可以烧死那头独眼牛的!”月灼说着,一脸不悦地龇了龇牙,“早知道它的弱点是那只眼睛,我和渐漓才不会输给它呢!”
  小丫头总是喜欢逞强,哪怕自己是落败的那一方,也依旧是半句怂都不愿认。
  那毛茸茸的小黑脑袋上露出这样的小表情,亦秋在旁侧看得是想笑又不敢笑,毕竟这小热狗打个喷嚏都能把她烤熟了,她哪里敢惹这小热狗生气呢?
  不过亦秋从来都是藏不住心事的人,眼底笑意虽已算得一瞬即逝,却还是被月灼看在了眼里。
  “你这什么表情啊?”月灼不禁问道,“你在笑话我吗?”
  亦秋闻言,连忙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
  渐漓连忙上来打圆场:“天色也不早了,亦秋、月灼,你们想吃点儿什么?”
  亦秋瘪了瘪嘴,好奇问道:“你都这样子了,还能做饭呢?”
  渐漓摇了摇头,笑道:“去画墨阁说一声便是了。”
  也是,如今画墨阁中还是留着几个弟子的,仙麓门众弟子也都知道这一鹿一狗是江羽遥收服的“神兽”,她们想吃点什么,只需要随便寻个弟子说上一声,便不至于被饿着。
  就这样,渐漓带走了月灼,没让那小热狗在这种小事上与亦秋追根究底。
  这俩凶兽倒也算是言出必行,答应了幽砚要守着亦秋,就算做不到片刻不离,也不忘在短暂离开时设下一圈十分粗暴的灵力封堵。
  亦秋望着客舍周围那一大圈膝盖高的火线,感受着此处骤起的热度,一时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真不用这么防着她,她有自知之明的。
  亦秋轻叹一声,走进屋中,拿着小团扇呼呼扇了起来。
  没多会儿,渐漓与月灼便带着饭菜回来,撤去了外头那热死人的火圈。
  饭菜是挂在白鹿脖子上带回来的,她们回来得很快,显然自己也没有先吃。
  亦秋连忙上前接过了白鹿脖子两侧挂的饭盒,从中取出碗筷后,将饭菜细心分成了三份,送到了两只暂时没手的凶兽面前。
  先前在敖岸山暂居的那段日子,亦秋见渐漓吃素偏多,月灼则比较喜欢荤食,所以在分菜时多给月灼分了些肉,那小热狗看到自己的餐盘果真还挺满意的。
  亦秋一边吃着晚饭,一边望着旁侧的白鹿与小黑狗,一时有些想摸,但又完全不敢。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也许,是心里有着太多忧虑,迫切的想要转移注意力。
  屋外的天色渐渐沉下来了,亦秋跳上屋顶,静静望着幽砚离去的方向,一颗心惴惴不安。
  渐漓带着月灼跃至房顶,趴在了亦秋的身旁,数秒沉默后,开口轻声问道:“你能感应吗?”
  亦秋思虑片刻,点了点头:“嗯。”
  这个夜晚,对常人而言无疑是寂静的,毕竟寻常人类对天地灵气毫无感知,就算妖魔鬼怪斗法斗得天昏地暗、灵光灼目,寻常人类也是看不见的。
  未经修行的人类所能感知到的,只有狂风骤雨,阴云雷电,又或者大火燃起后漫天的滚滚浓烟。
  陌水若能够安全度过此夜,那么无论今晚发生了什么,在人们看来都只是下了一夜暴雨。
  可常人感应不到的,亦秋全能感应到。
  她知道,有一股森寒的怨气正在不断聚拢,它们朝着陌水城北乱葬岗的方向涌去,这些怨气不止来自陌水城,而是来自人间各地。
  那可怕的怨气使得整个陌水乌云密布,包括远在城南与城北乱葬岗遥遥相隔的仙麓门。
  “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怨气?魔尊大人到底在做什么?”月灼不禁好奇问道。
  “魔尊大人的心思,谁又猜得透呢?”渐漓说着,轻叹了一声。
  亦秋瘪嘴抱住了双膝,双眼愣愣望着远方,不由得陷入了一阵沉思。
  而远方的天空,忽然发生了异变。
  亦秋不由得站起身来。
  高山之上,视线无所阻,远方的夜空之中,不断汇聚成型的阴怨之气化作一片巨大的血色阴云。
  而阴云之下,竟有染血之木混着那阴怨之气不断向上攀生。
  “是神女!”月灼诧异道,“那是扶桑树!”
  那是扶桑,血色的扶桑,只一刻便已冲破云霄,化作了一株招阴引怨的参天巨木。
  渐漓不禁喃喃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亦秋皱了皱眉,忽而想起了什么。
  这本小说的原文之所以名叫《枯枝瘦》,便是因为女主最后的结局,是为了一个诅咒,不惜放弃自由与轮回,化作地缚灵滞留于人间,成为一株被怨气包围的血色枯树,永远不生不死地承受着永生折磨。
  相传扶桑神树,枝可上天入云,根可坠地通幽。
  神之力也好,魔之力也罢,她都能轻易将其汇聚。
  正因如此,原文中的江羽遥才能不惜一切代价汇聚世间阴怨之气,以此为咒,换得洛溟渊往后余生皆是生不如死。
  若是那通天彻地的血色扶桑真正长成,江羽遥便可以凭此汲取人间所有阴怨之气,失了这份力量,蜚必将伤势难愈,它要不想在各方势力的追杀下时刻提心吊胆、躲躲藏藏,就必须在血色扶桑长成之前全力阻止。
  幽砚说她有法子让蜚离开陌水城,原来是这样一个兵行险招的极端法子。
  亦秋知道,幽砚向来敢做敢赌,什么都能利用起来。
  可幽砚这样做,必定会使江羽遥受阴怨之气影响,但凡江羽遥心志不坚,便极易生出心魔。
  而且此时此刻的乱葬岗必定是怨气聚集,毫无疑问地成为了蜚的最佳战场,这一切肯定在幽砚的预料之中。
  其实,如果大家愿意,他们完全可以趁着城中怨气涣散,直接选在陌水城中与蜚开战。
  神也好,魔也罢,对他们而言,陌水不过人间一城,毁了便毁了,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更多百姓,他们牺牲的不过是一堆冰冷的数字。
  幽砚一向是个头脑清醒的人,她太清楚如今若是不愿牺牲整个陌水城,会使猎杀难上不知多少倍。
  尽管如此,幽砚还是将这样的计划告知了江羽遥和洛溟渊。
  她给了他们一个选择,一个或许可以保住陌水安宁,却极其冒险的选择,在这个选择下,他们一旦失败,那么每个人都会付出沉重的代价。
  甚至可以说,就算能够成功,也有可能付出不小的代价。
  可他们真就这样选了,仿佛不曾有过一丝犹豫。
  天神在人间懂得了怜悯,“蝼蚁”般脆弱的人类在他们眼中,也终于成为了值得尊重与守护的生命——或许这便是他们的正果。
  那么幽砚呢?
  她与之一同赴险,是也拥有了曾经不屑一顾的善意与怜悯,还是仅仅为了不让那只总是多愁善感的羊驼,看见自己曾经无比熟悉的地方变成一座荒城?
  无论如何,她都希望今夜过后,大家都能好好的回来。
 
 
第196章 
  远方的夜空,似被绝望笼罩。
  那是寻常人类无法看见的异常,血色扶桑参天而立,无数阴怨之气染着魔息将其萦绕。
  半空之中,缓缓聚起了巨大旋涡,那种深不见底的黑,就这样于暗沉夜色中层层裹挟着令人的压抑血色浓烟。
  而那旋涡的四周,夹杂血色的幽绿灵光似烟雾般笼罩着整片天地。
  远方骇人的异样发生后,骤雨匆匆而至,白鹿下意识撑起一道灵光,将亦秋护于其中。
  隔着朦胧的雨帘,亦秋依旧能够望见一个巨大的骇人身形,自那可怕的旋涡之中走出,不管相距多么遥远,都携着一种满载绝望的压迫感。
  那可怕的压迫感,让亦秋不由吸了一口凉气。
  “蜚!”月灼不由惊呼,“是它,那头独眼巨牛!”
  “怨气果然能为它所用……怨气聚集之地,它便能快速自愈。”渐漓轻声说着,话语中满是担忧。
  “这头丑牛在那牛什么牛啊?”小黑狗咬牙切齿地说着,“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能将它烧成灰烬!”
  话是这么说,可如今的月灼连幻作人形都做不到了,只怕是根本无法抵御蜚所驭使的强大怨气,若非如此,幽砚也不会不准她们一同前去。
  就在远方整片天地都似被那种压抑的绝望彻底吞噬之时,那阴沉而又可怖的夜空忽然就燃起了一阵灼目的火光,火光攀着那参天的血色巨木席卷漫天阴云,只一瞬便点亮了整个暗夜。
  在原文的世界观中,天火可以燃尽一切,阴怨之气自也不会例外。
  电光石火之间,亦秋只见一金赤色巨鸟自熊熊烈焰中振翅而起。
  它展开了那携着红焰的双翼,拖曳着浴火的长长尾羽,徘徊于血色扶桑枝头,华美如神明降世般与那周身携着阴怨之气的上古凶兽两相对峙。
  血色扶桑竟也在那一瞬在灼灼天火中绽放的新枝,不再染血的枝叶上燃着重重红焰,撑开携着烈火的巨大树冠,一时如云般遮天蔽月,于狂风骤雨之中开出了震人心神的火树银花,绚烂得不禁令人感慨,尘世烟火远不急其万一。
  骤雨浇淋着不熄的天火,参天巨木之上的金乌与那身形巨大的上古凶兽忽而吞吐灵力彼此相撞,天地一时为之震颤,灵光于顷刻间炸开,刺目到令人睁不开眼。
  数日前,夫诸祸斗与蜚一战,双双重伤,却都不曾惊动仙麓门众人。
  可此时此刻相隔如此之远,亦秋却偏偏可以看得如此清晰。
  其实,不只是亦秋,也不只是月灼与渐漓,就在方才,那些仍留在仙麓门中的弟子也纷纷掌起灯了,让这暗沉的山顶有了点点烛光。
  此夜,陌水城中每一个能感知到天地灵气的修者,皆被这惊世一战自梦中唤醒。
  想来也是,如今人间各地怨气,皆被江羽遥以散落四方的扶桑枝唤来陌水,蜚必能借其之力强大自己,哪怕重伤在身,也能拼死来上一次困兽之斗。
  困兽之力,最为可怖。
  若是放在从前,只怕洛溟渊与江羽遥估计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可如今许久不见,这二人的神力竟已觉醒到如此惊人的地步。
  亦秋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怔怔地望着远方那被天火彻底吞噬的夜空,再不见那可怖的巨大旋涡。
  天地间所有的颜色,似都在那照彻一切的火光中黯然失色。
  而烈焰之中,已失了金乌与蜚的身形,唯余一株参天火树,在暴雨之中激起层层遮眼的白雾。
  这天界也是稳得住,人间都打成这样了,愣是没有点天兵天将啥的出来「劝架」。
  想想也是,这破世界观里的神仙向来如此,将天道二字看得比什么都重。
  天道讲究一个「万事万物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故而天界有规定,仙神历劫不得以神力助之扰之,凡间有难也应凡人自度。
  于是在主角堕魔之前真就无人管顾,在凡人差点尽数死于灾厄之前天界也真就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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