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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太久的双腿无力摊开，收缩的穴口泛着熟烂的深红色，往外吐着好像永远也流不完的液体，将他的下身完全浸泡在了一片黏稠中。
这是陈宴从来没有在周佟面前呈现过的状态，可怜，难堪，甚至称得上凄惨。
周佟伸出手，覆住他如同女人鼓起来的腹部，稍稍往下压，便见更多的液体从他的双腿之间喷了出来，散发着雄兽的腥臭味，大腿根处无意识的发着抖。
周佟的眼眸暗了下去，盯着陈宴苍白的面容，指腹亲昵的将他凌乱的鬓发拨到耳后。
金色的长发被融化的雪水完全浸湿了，周佟耐心的捋顺，宽大指节插进发间，用力扯了扯。
陈宴依然无知无觉的闭着眼。
周佟盯着他，神色一寸寸的冷下来，轻声说。
“宴宴，你怎么这么脏啊。”
带过来的银色项圈捆在了陈宴的脖颈上。
那是只有猎人才拥有的纯正银器，被周佟制作成了与家养吸血鬼类似的项圈模样，只是还连着长长的链子。
项圈触碰到陈宴皮肤的刹那间，灼烧般在他的颈子上烙下了一圈无法愈合的痕迹。
周佟收紧项圈，将链条攥在掌心里，轻轻一扯，陈宴便如同他养的玩偶，歪着的头朝他的方向靠近了一些。
这时，周佟才终于露出了浅淡的笑容。
他俯下身，虔诚的捧着陈宴的面颊，细细吻着他毫无血色的嘴唇，温柔的低语道。
“没关系，我不嫌你脏。”
第十七章
周末的下午，尹夕照如约去舅舅家吃饭。
回国处理好了繁杂的事情后，他和舅舅联系上了，但一直都是用手机联系，还没有来得及见面，这次双方终于约定了周末的日子，他便如约来到对方的家里。
他是下了班过来的，冬夜来的早，唯有路灯亮着温暖的灯。
按照导航开车进入小区，停了车，找到楼层，然后坐电梯上去。
一整天的加班让尹夕照非常疲惫，肩颈酸痛，精神不振，而且前几天不知怎么的，似乎是又开始长个子了，骨头处于一种急速增长扭曲的奇异痛楚中。
犹如硬生生将骨头扯成两倍，又挤压了回去，连夜里也会经常痛醒，导致他这几天一直都很不舒服，状态很差。
电梯上映出冷凝而憔悴的一张脸，他用力揉了揉脸，打起精神走了出去。
舅舅把家里的密码告诉了他，按下密码锁后，尹夕照迟疑的走了进去。
这栋小区的公寓比他目前住的精装房要更宽敞，更精致也更温馨，目之所及都是暖色的装潢，桌子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根沾着露水的新鲜玫瑰，空气中弥漫着浅淡而清新的香气。
尹夕照立在门口，疑惑的叫了一声。
“舅舅？”
厨房门开了，周佟从里面探出身，手里还拿着锅铲，朝他温和的笑道。
“夕照，饭还没做好，你先进来坐会吧。”
看出尹夕照有些拘谨，他顿了顿，指节托了一下镜框。
“无聊的话可以先和宴宴玩一会儿，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好。”
说完这句话，他关上了油烟嘈杂的厨房门。
尹夕照又立了几秒，回想着他的话，猜测着宴宴是谁，但扫了一圈安静的客厅也没有察觉到第三个人的气息。
难道是什么宠物吗？
他换了拖鞋，将公文包放到不碍事的地方后继续往里走，倦怠的伸手松了松领带。
他和周佟说不上多么亲密，但的确是国内唯一的亲人了，而周佟脾气好，即便他们已经几年没见了，重逢时依然没有让尹夕照觉得半分尴尬。
渐渐放松下来后，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小半，然后托着玻璃杯，立在沙发前细细打量着客厅的装潢。
目光移到窗户边时，他一怔。
靠窗的角落铺着一块雪白的地毯，上面放着一个巨大的鸟笼，高度及膝，铁灰色的栏杆里蜷缩着什么东西。
尹夕照原本以为是周佟口中的宠物，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个人。
金色长发散落在雪白的背脊上，对方背对着他环抱住自己，似乎睡着了，无声无息的如同一个精美的装饰品。
他没穿衣服，尹夕照不想失礼的注视他，却忍不住飞快的掠了一眼，便瞥见他圆润的臀肉间垂着一条毛茸茸的黑猫尾巴。
他有些困惑了，这到底是人，还是....
厨房里抽油烟机的细微声响静了下来，门打开，周佟端着一盘菜走了过来。
他看到尹夕照立在鸟笼旁，一顿，镜框后垂下的目光也跟着落到了鸟笼里安静的人身上。
空余的一只手摸进口袋的同时，他轻斥的开口。
“宴宴，怎么这么没礼貌？”
仿佛按下了某种开关，尹夕照看见那条黑猫尾巴蓦然震动了起来，并不是尾巴在震动，而是嵌入体内的另一部分的震颤引起了尾巴绒毛的晃动。
他看到那两团肥腻的臀肉猛地收缩了起来，蜷起来的手臂也猛地抓住地毯，难以忍受般浮出手背的青筋。
被关在笼子里的人如同警觉的小兽，猝然抬起头，金色长发下的血红眼眸充溢着难掩的愤怒，尖牙从上齿显出，锋利的一瞬就能撕破人类脆弱的皮肤。
但黑色的口枷紧紧勒着他的嘴，迫使他张开，尹夕照看着他嫩红的舌尖浸在水亮的津液中。
犹如被烫到，尹夕照立刻收回视线，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看向周佟，为了缓解某种凝固的氛围而主动开口问道。
“舅舅，你什么时候也养了个吸血鬼？”
如今吸血鬼已经是非常常见的宠物了，尹夕照记得自己两年前出国时周佟的身边还没有，前几天聊天时，周佟也从未提起过。
这并不奇怪，周佟当然不需要事事都向他汇报。
唯一奇怪的是，在尹夕照的印象里，周佟是个对待感情非常认真，将性与爱融为一体的人。
他绝不会像大多数人一样，为了泄欲而买下一只吸血鬼。
听到他的疑问，周佟将菜端到餐厅，解下围裙后随手搭到椅子上，走了过来。
他凝视着鸟笼，专注的目光里裹着浓稠的情意，声音温柔如水。
“刚养不久，我见他第一面就非常喜欢，怕他跑，所以要关在家里好好驯服才行。”
这样的神情与目光让尹夕照很快意识到他是真的喜欢这只吸血鬼，是当作伴侣一样的喜欢，可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把他当成宠物似的关起来呢？
尹夕照皱了一下眉，没说话。
这是周佟的私事，他没有资格来管，只随着周佟走近的脚步不由得也看向了鸟笼。
吸血鬼在瞪着他，用尹夕照难以理解的堪称仇恨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他，如同尹夕照是他的宿敌。
尹夕照拧起眉。
而周佟走近后，吸血鬼又急急的望向周佟，凶恶的神色一下子变得怯弱起来。
津液从他的嘴唇里流了下来，像个笨拙的孩童，呜呜咽咽的似乎在急切哀求着什么。
周佟蹲到鸟笼旁，手指穿过鸟栏的缝隙探了进去，摸到吸血鬼的后脑，将口枷解开了。
太长时间维持的张嘴动作还有些缓不过来，吸血鬼说出的话也语无伦次的，咿呀学语般不成句子。
“饿、饿，血，喝血....”
第十八章
鸟笼的高度刚到人类的膝盖，吸血鬼甚至都不能坐起来，只能伏着身子去抓周佟的手掌，贴着自己的面颊，像个真正的宠物去蹭他的掌心，然后拼命舔舐着他温暖的皮肤。
明明尖牙可以轻易的咬破，吸血鬼却好似有所忌惮，等周佟允许了才敢咬下。
周佟摸了摸他的头，笑了一下，然后打开了笼门，拽着他脖子上的项圈链，将他拖了出来。
像一条狗，或者说是漂亮过头的小猫，吸血鬼依然本能的跪伏在他腿边，细白的手指痉挛的抓着周佟的裤脚。
某种瘾发作了一般，他抓心挠肺，神色痛苦的求着周佟。
“周佟，周佟！”
他太漂亮了，金发白肤，狐媚的眼型令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匿于山间蛊惑人心的狐狸，连冷静自持清心寡欲的尹夕照看着他的时候都会失神。
而这样仿佛无法被永远拥有的狐狸精，此刻却成了囚笼里豢养的，被主人戴上项圈用来纾解情欲的美貌宠物。
尹夕照的心砰砰直跳，某种只是旁观就已经难以控制的征服感与雄性的侵犯欲望迅速的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他慌忙移开视线，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没有再去看，他只听到周佟耐心的哄着说。
“客人还没吃饭，你怎么能先吃呢，宴宴乖，再忍一忍。”
温和却无情的拒绝将吸血鬼逼出了一声绝望的哭叫，可能已经饿了很久了，尹夕照听的有些于心不忍，偏过头。
几秒后，他还是不禁出声道。
“我听说吸血鬼只喜欢喝血，舅舅，给他喝一点，应该也没关系吧。”
清清冷冷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波动，周佟却忽然看了他一眼。
尹夕照抬起头时，周佟又收回了目光，起身往厨房里走去，头也没回的说。
“厨房里炖的鸡汤还没好，夕照，那你帮忙喂一下他吧。血袋就在小冰箱里，别给他喝太多。”
主动权突然落到了尹夕照手里，他愕然的看着周佟的背影，没来得及推脱，裤边忽然一紧。
吸血鬼跪爬到他面前，紧紧搂着他的小腿，苍白漂亮的面颊贴着他布料硬挺的黑色西装摩挲着，是一种无意识献殷勤的动作，哀哀望着他的目光失去了不久前瞪着他的恨意，楚楚可怜的溢着水意。
“饿，好饿，呜呜呜....”
许是饿的饥肠辘辘，吸血鬼隔着西装裤去舔他的腿侧皮肤，饮鸩止渴的拼命嗅着皮肤下涌动的血液味道。
那实在是太美味了，他的脸上浮出了渴极而不得的癫狂神色。
只是他满脸潮湿，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攻击性，尹夕照不害怕，只觉得他可怜。
他一向冷淡，今晚却有些不像自己了，胸口涌出来的怜爱缓慢的没过心尖，让他忽然冒出了亲近的冲动，却始终清醒的知道，这是他舅舅周佟养的宠物。
将吸血鬼的脸轻轻推开，他皱着眉说。
“裤子脏，别舔了，我去给你拿食物。”
吸血鬼看起来好似随时都会发狂，却奇异的格外乖巧，被推开了也没再凑上来，只含着泪跪坐在原地，眼巴巴的等着他。
小冰箱就放在客厅墙上的装饰架上，似乎是专门为吸血鬼买的，里面装满了血袋。
包装看不到里面的红色液体，血腥味却好似渗了出来，尹夕照拿出来的时候有些不舒服，转过身却看到吸血鬼的眼眸亮了起来，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的血袋。
刚才离得太近，尹夕照也没好意思仔细看，现在隔着一段距离，才看清楚了吸血鬼的全貌。
他的脖子上套着一个银色的项圈，链条垂了下来，胸前的两边凸起也挂着亮晶晶的小环，拖曳着乳尖往下坠了一些。
心口处嵌着的银色如同折断的刀尖与血肉长成了一体。
他受伤了吗？
吸血鬼被扎了心脏，难道不会死吗？
在今天之前，尹夕照从来没有了解过吸血鬼，而诸多疑问在当下也无法全部问出来。
他拎着血袋走过去，将封口撕开，递到了吸血鬼的嘴边。
吸血鬼迫不及待的含住封口急速吮吸着，喉结不断滚动，饱满的血袋一下子就瘪了下来，很快成为薄薄平平的空袋子。
而吸血鬼还在徒劳的吮着，面颊深深的凹陷。
他着急的看着尹夕照，泪珠又开始往下掉。
趴在地上的手臂焦躁的蜷了起来，然后去扯尹夕照的裤腿，吸血鬼抽抽搭搭的求着他。
“好饿，还是好饿呜呜呜...”
尹夕照看了他几秒，移开视线，没有再让自己心软。
“舅舅说，不能让你喝太多。”
如何圈养吸血鬼是他完全不懂的领域，所以他只能听周佟的话，毕竟这是周佟的吸血鬼，他无法私自干涉他们之间的方式。
血袋被扔到了垃圾桶，尹夕照转过身，不愿再对吸血鬼流露出多余的同情。
他用力揉了揉眉心，试图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漠与理性。
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忽然一凉，他低头，看见吸血鬼馋的正舔着他的掌心。
可能是刚才拿血袋时沾了些血腥味，尹夕照根本就闻不出来，吸血鬼却对此格外敏锐。
吸血鬼没有体温，凉凉的舌头却没让尹夕照觉得寒冷。
他移开手，吸血鬼的目光与嘴唇便也黏住似的，跟着他动，将他的每根手指都舔的湿漉漉的。
尹夕照垂下眼，盯着他含住自己指腹的动作，没说话。
厨房开门的刹那间，尹夕照触电般无声收回手，背到了身后，若无其事的看向周佟。
“舅舅，刚才给他喂了一袋血，不过他好像没吃饱。”
看到周佟出来，吸血鬼也没有再缠着尹夕照，只不停的舔着嘴唇，回味着刚才劣质血液的味道。
周佟笑了一下，无奈的说。
“他很贪心，永远也吃不饱的，就这样饿着他吧。”
闻言，吸血鬼的动作一滞，轻微的颤了颤。
第十九章
吃晚饭的时候，吸血鬼又被关回了鸟笼里，戴上口枷。
尹夕照已经非常尽力的将他驱赶出自己的脑海里，只是脑海里的疑问越来越多，他也没办法忽视寂静空气里响起的震动声，以及吸血鬼断断续续的呻吟与抽泣。
他甚至听的有些发热。
周佟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出他的不自在，语调轻松的关心着他最近的事情，把吸血鬼忘在脑后了似的，没有看角落一眼。
晚饭后突然下起了雨，来势汹汹的暴雨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将窗外的天蒙上厚厚的阴翳。
周佟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有些愧疚的道歉说。
“今天我忘了看天气预报，早知道应该改天让你过来作客的。家里有客房，今晚你先住在我这里吧。”
尹夕照并不习惯住在别人的家里，眼下看着窗外的暴雨，也只能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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