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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 the Ashes(HP同人)——light_and_warm

时间:2021-07-21 14:11:54  作者:light_and_warm
“我不会去找我们学院的。对,这样比较隐蔽……总之,你们到时候按照我的话来做。”
 
“德拉科,你是说……让我们变成女生?”高尔指了指自己和克拉布,慢吞吞地问道。
 
德拉科皱起眉,抄起双手:“有什么问题吗?”
 
“呃,我们不想变成女生。”克拉布抢先说道,高尔跟着点了点头。
 
“我说过了,你们太显眼了,知道吗?变成女生就不会有人认出来——”
 
“我觉得,让我们变成别的男生也可以,德拉科。”高尔说道。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脑袋越来越痛了,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握了握手指,放下腿,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恼火:“如果被认出来了怎么办?知道最近波特盯得有多紧吗?上次我告诉过你们,他用隐形衣溜到我们的车厢听我们说话,他知道我们在谋划一件事。你们想被他认出来吗?或者说,你们想被主人怪罪吗?”
 
他的声音不响,但非常严厉,高尔和克拉布下意识挺直了后背,总算说不出话来了。德拉科终于找到了水杯,拧开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变成女生有什么关系,反正又没人知道,不是吗?好了,到时候我会弄不同的头发过来,你们只用帮我放风就行了。”
 
四周安静了几秒,克拉布上前一步,看起来还有话想问,德拉科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了句“有问题明天再说”便起身朝寝室走去,留下他的两个朋友傻傻地站在原地。
 
德拉科摇摇晃晃地推开寝室的门,拉开床帘坐在床上,把书包扔到一边。他太疲惫了,一沾到枕头睡意便浓浓地袭来,但还是强撑着取出日记本,打了个哈欠。
 
高尔和克拉布太蠢了,我总觉得他们会出错,但我没有别的帮手。他写道。
 
【如果没有合适的帮手,最好一个人来完成。】
 
但我需要有人来帮我放风。我怕别人发现我在做什么。
 
【防御咒语有时候更可靠,德拉科。】
 
我们还没学到这些。你好像什么都会,但我不行。德拉科的笔一顿,打了个哈欠,继续写道,晚安,汤姆。
 
写完这句话他实在是撑不住了,羽毛笔从手中滑下,头搭在日记本上沉沉睡去了,连衣服都没有换。在他的脸颊旁,一行刚出现的字闪动着:
 
【晚安,德拉科。】
 
一个星期后,德拉科收到了博克先生的信,那时他正躲在一间盥洗室里。
 
黑魔法防御术课变得越来越难以忍受,自从他逃了半节课后,斯内普对他更关注了,几乎每节课都会到他旁边转几圈,防止他再次溜走。在对高尔和克拉布大发脾气后,他们总算答应变成两个小女生帮他放风,但他们的课程表不一样,有时候德拉科依然不得不一个人呆在有求必应屋里,对着散落一地的书本发火。
 
他打开信,简单地浏览了一遍,确认里面除了一些隐秘的试探以外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后,点起火烧干净,靠在墙边怔怔地发呆,又将脸埋进手里。依然是没有任何进展的一天。也许他应该休息几天,放松一些……可一想到狱中的父亲、憔悴的母亲和那个冰冷恐怖的男人他就难以入眠。
 
他做不到,他完成不了……他不行,为什么是他?德拉科看向放在洗手台上的日记本,这些天来他对里德尔倾诉了太多沮丧委屈的话,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堪。可他还能告诉谁?除了这个能随身携带的朋友,没有人会听他说话。他向他倾诉自己对父亲的思念,分享偶尔的小成果和新思路,毫无顾忌地诅咒斯内普和邓布利多,而更多的是自怨自艾,他没有办法、他看不到希望,他害怕伏地魔惩罚他,害怕见不到爸爸妈妈,他什么也做不成,也许他的方法从一开始就错了——汤姆,汤姆,他的字迹变得混乱,我该怎么办?我做不到!我根本杀不死邓布利多,我完蛋了。
 
令他感到羞愧的是,无论他聊的话题多么无趣又千篇一律,那个男孩的耐心似乎永远都用不完。这几乎成了灰色时光中唯一的期盼,只有他温柔的安慰才能让他不那么厌倦每一个惨淡的早晨,让他在无数次失败后重振信心,继续寻找可能的方法。
 
德拉科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凭着汲取这点慰藉度过黑暗的白天和夜晚。他多次提出要见他,但无一例外被里德尔委婉地拒绝了,这让他烦躁难耐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变本加厉地向他表达自己的思念之情。
 
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你我该怎么办,他写道,今天你还是不肯见我,是吗?
 
【我很愿意,德拉科。但我担心你会做噩梦。】
 
这次我不会睡觉了。让我见你一面,汤姆。
 
他软磨硬泡了半天,里德尔才勉强答应晚上和他见一面,这让他足足高兴了一个下午,甚至对博克先生敷衍了事的回信都不那么生气了。
 
德拉科将日记本塞进口袋里,步伐轻快地离开盥洗室。他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嘴角微微上扬,几乎想要哼歌,然而刚跨出一步他就停住了脚步。
 
走廊的另一头响起了一串脚步声,哈利正从对面走来,在看见他后也顿了一下。
 
德拉科停了一秒,平时遇到哈利他总会想办法嘲讽几句,但现在他没什么兴致,内心只想着晚上和里德尔的会面,冷笑了一声转身就想走,背后的人叫住了他:“马尔福。”
 
德拉科皱起眉,不由自主地将兜里的日记本握得紧了一些。
 
“干什么?”
 
哈利出声后就有些后悔,但这似乎是条件反射的举动。从这个学期开始,他就觉得有些事开始变得不对劲。当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能再沉浸在和平的美梦中后,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消失掉了,另一些刻在命运中的暗示渐渐变得清晰起来,越来越难以忽视。他清楚自己是这副多米诺骨牌中重要的一张,在邓布利多告诉他那个预言后他就不得不接受了,这无可逃避,可无由来地——也许是德拉科手上的黑魔标记给他带来了某种刺激,也许是因为那天他无意中看到的那个东西,他总觉得他也相当重要。
 
“呃,我想知道,那节黑魔法防御术课你为什么后来走了?”哈利问道。这又是一个很不合适的问题,他懊恼地想。
 
“为什么?因为我觉得那是一堆垃圾,”德拉科扬起眉,冷冷地说道,“不过这关你什么事,波特?”
 
哈利吃了一惊,这是他第一次听见德拉科这样评价斯内普的课。他记得他以前相当喜欢他的院长。
 
“嗯——好吧,我很惊讶听到你这么说,”他说道,“我以为——”
 
“我不想知道你以为什么,”他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走了。”
 
“等等,马尔福。”哈利下意识地阻止他,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说真的,他到底在干什么?
 
德拉科有些不耐烦起来,跺了跺脚。一个念头忽然彗星般闪过大脑,他眼前一亮,手指慢慢松开了日记本。他朝他走近一步,踢了一下他的鞋子,说道:“跟我过来。”
 
“啊?”
 
“让你过来,哪来这么多废话?”
 
他拽着哈利回到盥洗室,锁上门,将他用力按在了门板上。空气中浮动着又冷又慢的气息,如同某种近乎静止的输液。哈利条件反射地握住了德拉科的手臂,后背警惕地绷起来,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后者甩开他的手,毫无预兆地抱住了他。
 
四周一下子静默下来。哈利僵硬地愣在原地,手不知该往哪儿放。德拉科的身体比他想象得要单薄很多,有点凉,似乎还有一丝不寻常的沐浴的味道。他不知道自己该有怎样的反应,是不是该搂住他——实际上这个提议并不讨厌,甚至还有点跃跃欲试。但没等他付诸行动,一种预料之外的疼痛使他清醒了过来。
 
德拉科将一把刀刺进了他的后腰。
 
这个动作几乎是无意识的。这并非说在此之前他没有思考过,这把刀是几天前纳西莎寄给他的,上面只附着了一个简单的咒语,在费尔奇的检查下蒙混过关。但只要将它浸在血里,这个平淡无奇的咒语就会配合着这把刀特殊的材质发挥作用,将血吸进刀柄里。一般情况下它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但现在——德拉科紧握着短短的刀柄,手心沾满了汗,刀锋撕裂血肉的疼痛仿佛与他的手臂连在一起,一路通到心脏,如同小提琴的琴弓猛然扫过琴弦。深色的校服外套晕染着潮湿的血黑色,在他的眼球中蔓延开来,糊住了他的指头。脑中闪电般掠过一阵模糊的刺痛,他猛然意识到这和一个恶咒不一样,这不是一个恶意的玩笑,不是短暂的折磨,不是两个互相讨厌的人之间的挑衅。
 
他需要他的血,他想,他得帮里德尔弄到……对,就是这样而已。只是一点血,没什么大碍……他又把刀柄握得紧了一些,喉咙胀得想吐。不知道里德尔还需要多少血……上次自己取了多少?不记得了……越多越好……妈妈没告诉他这把刀吸血速度有多快,他应该提前试一试。
 
怀中的人猛地动了一下,德拉科马上抱得用力了一些,手中的刀顺势捅得更深,刀柄因为快速吸血而隐隐发烫。为了阻止哈利逃离——又或者为了让他感到更疼痛,他转动了一下刀柄,比想象中要艰难不少,男孩倒吸一口气,抽搐着,使劲推开他,向后撞上了墙壁。这个动作使得刀没至刀柄,哈利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颤抖着摸出魔杖。德拉科这才反应过来,抢在他以前用魔杖指着他:“昏昏倒地!”
 
红光击中了旁边的一只水管,冰冷的水喷射出来,打湿了哈利的眼镜。他的袖口也沾上了水,身体里的热量随着血液不断地流失,视野已经有些模糊了。不远处的男孩如同一团沉默而迷茫的雾气,黑白分明,目光仿佛两道苍白的灯,穿过氤氲的水汽看着他。
 
“除你武器!”他朝他喊道,感觉自己仿佛在隔着山叫一个人的名字。眼前浮动着一条抓不住的、濒临极点的界线,水花和石头碎块潮湿的味道,那个男孩不停地移动着,他始终看不清他的眼神。
 
“除你武器!昏昏倒地!”他的身体里满是血,脑子里满是血,眼睛里也是,血腥味一下子覆盖了一切。哈利几乎无法站稳,他的四肢越来越无力,插在身体里的尖锐物体如同一只蠕动的寄生虫,咀嚼着血肉,把他的所有生机都吸走了。那个男孩还是在挪动,像一滩迷茫的影子,他努力睁大眼睛,不,他应该——他应该——
 
“钻心剜骨!”男孩尖叫道,这次他终于看清了他的缩小的瞳孔。那是一种致命的恐惧,他不理解他的恐惧。魔咒像断翅之鸟的最后一声悲鸣,直直地命中了最柔软最无力的地方。哈利脚下滑了一跤,跌倒的那一刻他恍惚地意识到他应该把那把刀拔出来。破碎的水管依然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将他们留下的肮脏脚印都冲开了。
 
德拉科握着魔杖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倒在地上的男孩。他们的魔咒都没有打中对方,凭空凿出了几个漏洞,洒了一地的水和血。后背满是冷汗,他瞪着他挣扎的、抽动的身体,双眼酸痛,难以聚焦。一条在沙滩上被暴晒的、扭动的泥鳅,丑陋,滑稽……他在想什么?他在想什么……伟大的哈利·波特,可恶的哈利·波特,现在正可怜地躺在地上,他一脚就能踩扁。血腥味在四周扩散,如同无数条漫游的蛇,逃进他的呼吸里。成千上百个夜晚,他被嗜血的蠕虫啃食,有人告诉他这是对的,还有人告诉他,这终将是埋骨之地。
 
他一步一步朝他走去,踏在破碎的水上,像是踏着一个不平衡的世界。他在他背后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哈利的手正缓慢地移向那把刀,德拉科抬起脚尖狠狠踩住了。
 
“别动,波特。”他轻声说道,语气冷酷陌生得不像他,倒像是在扮演某个不太合适的角色,“好好体会一会儿……很少有这种时刻,是不是?”
 
他的手指在他的脚底下挣动着,仿佛一只活动的、令人厌恶的生物。德拉科又用力地踩了几脚,他似乎听到了断裂的声响,这给他带来一种变态的快感。
 
哈利的另一只手撑住地面,德拉科注意到他行动迟缓而僵硬,像那些用蹩脚魔法驱动的运作不灵的仪器,控制自己的肢体对于他来说成了一件困难的事。他还注意到自己感觉不到他的呼吸,或者说,他的身体机能正在慢慢关闭,进入休眠状态……他的目光移到那把刀上,它的整只刀柄红得发亮,显然已经吸饱了血。德拉科打了个寒颤,忽然感到一丝害怕。
 
水肆意蔓延,填补破裂的缝隙。哈利僵直着扭过头看向他,他的脸看起来像一座漠然的石像,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德拉科看着他,他的眼神摄住了他,似乎以前也曾经有过——拼命又悲哀,无可救药,他觉得自己仿佛在望一口没有尽头的井,又似乎只是望着自己。
 
哈利又动了一下,抓住了他的脚踝,这次他如同受惊的鸟瞬间跳开了。那不是一只男孩的手,更像一个镣铐,坚硬而冰冷,没有一丝生气。有什么开始失控了。
 
德拉科后退一步,眼睛瞪得很大,苍白的盥洗室和苍白的男孩攫住了他脆弱的心脏。他又后退一步,哈利摸索着地面想要爬起来,但他的手臂猛地滑了过去,上身重新嘭地倒在了地上。
 
紧绷的弦一下子断开了,德拉科尖叫了一声,冲到他身边蹲下身用力拔出刀,几滴血飞溅在他的脸上。他胡乱在衣服上抹了抹刀面上的血,塞进口袋里,逃命似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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