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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烬 the Ashes(HP同人)——light_and_warm

时间:2021-07-21 14:11:54  作者:light_and_warm
 
“后来我们好不容易用幻身术暂时骗过了他们,幻影移形到了之前约定的地方,用藏在那儿的扫帚飞回了这里。”卢平说着打了个寒噤,“……我从没觉得幻影移形是这么困难的事情,很幸运,我们没有分体。”
 
“……也就是说,黑魔王抓住了我妈妈,对吗?”少顷,德拉科慢慢地问道。他的脸沉浸在浓浓的阴影里,难以看清楚表情。
 
“我不能肯定,德拉科。”卢平摇了摇头,“那时候神秘人没有来抓我们,我想他是去追纳西莎了。但——说不定你妈妈逃出来了。”
 
他的声音低下来,卧室里陷入了一片死寂。德拉科木木地坐在椅子上,如同一座凝固的石像。卢修斯忽然嘟囔了句什么,听起来像是“西茜”。德拉科的肩膀抖了抖,缓慢地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们分开的那栋大楼,你还记得在哪儿吗?”他问道,喉结滚动,眼睛死死地盯着卢修斯枯槁的脸。
 
卢平和唐克斯对视了一眼,
 
“你想做什么,德拉科?”卢平问道。
 
“告诉我在哪里,我要去救我妈妈,”他抬起头,眼睛已经红了,声音在发抖,“我要找他算账,他不能——他不能——”
 
“不,德拉科——”
 
“冷静一点!”
 
“你们不明白,那是我妈妈!如果她出了什么事——如果——我知道了,他们肯定会回马尔福庄园,我去那里等他们。”德拉科说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唐克斯立刻起身抓住了他的胳膊,但被他用力甩开了。
 
“别做傻事,德拉科!我也很难过,但你妈妈不会希望你陷入危险!”
 
德拉科没有理她,扭头就走。唐克斯迅速拔出魔杖指着他,红光闪过,德拉科的四肢瞬间被绳索牢牢捆起来,咚的一声跌倒在地。他在地板上滚了半圈,愤怒地挣扎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蠢女人!”他尖叫道,“我用不着你管!”
 
“德拉科!”
 
“我知道,你们都不在乎——反正你们觉得我们是食死徒,死不足惜,是不是?!”他叫得更大声了,几乎要破音,踢蹬着双腿,一脚踹飞了墙角的一只花瓶,它撞在桌脚砸得粉碎。
 
“别傻了,我们没有这么想过!”
 
“我觉得我的手臂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卢平忽然说道,“我记得那栋大楼的位置,在周围找一找,说不定能找到。”
 
“少开玩笑了,药效没有这么快,”唐克斯立即阻止道,“我去找她。纳西莎是我的姨妈,应该让我去,你呆在这里好好休息。”
 
“不,你不知道她在哪儿,”卢平固执道,“我的身体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是狼人,石化术对我来说影响很有限,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
 
“不行,你身上还有伤口,至少得等到它们愈合……”
 
德拉科早已停止了挣动,不知所措地看着争执的两人,又看向躺在床上的卢修斯,茫然极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伏地魔有多危险?他太清楚了,所以才会从他身边逃走……但现在他终于明白躲避毫无用处,无论他跑到哪儿,他都躲不开和那个男人的联系。曾经有很多人愿意保护他,他也以为他能心怀侥幸地躲在保护者身后。他等着别人把一切都送到他手上,逃避着不肯踏上战场,他是一个受害者,一个胆小、懦弱的叛徒,一个本应该享受宠爱安稳长大的男孩,可现在命运已经把沾血的剑递到了他手上,他不能再装睡了,他要站起来为所爱的人战斗。
 
“我不是这个意思,”德拉科说道,“还是我去——”
 
“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唐克斯和卢平同时回头对他吼道,吓得他缩起了脖子。
 
他们又低声讨论了几句,唐克斯皱着眉,似乎是勉强同意了,不太情愿地替卢平擦掉手臂上的药膏,扶着他站起来,两人一同走出卧室。
 
“喂,等一下,你们要去哪儿?”德拉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走远,又扭动起来,试图挣脱绳索,可它却越缠越紧,他在地上滚了两圈都无济于事,“帮我解开!——表姐!”
 
唐克斯回过头,一挥魔杖,德拉科身上的绳索瞬间断开了。他马上毫无形象地爬起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卢平说道:“你留在这里等庞弗雷夫人过来,德拉科。卢修斯需要你的照顾。”
 
“我——”
 
“千万不能出门,更不能去找神秘人,明白吗?”
 
“可是——”
 
“乖一点,德拉科。”唐克斯认真地看着他,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表姐帮你把妈妈带回来,你在这里等着。”
 
德拉科张了张口,他有无数话想说,可又觉得它们苍白得可笑。
 
为什么他总是被留在原地?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他还小,还没有长大?
 
门再一次悲剧般地在眼前合拢,整间房屋成了一只黑匣子,将他锁进密不透风的自我厌恶之中。德拉科睁大了眼睛,喘着气,有种即将被掐死的窒息的错觉。他神经质地晃了晃脑袋,用力将脸埋进手心,又慢慢站起来,失魂落魄地走回卧室。
 
他们说得对,他呆呆地想,他得留下,他要照顾卢修斯……无论如何,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Sonata
 
 
“……这种药我再配一些,喝三天试试看,早晚各一次。”
 
“好的。对了夫人,上次的那种药没有了。”
 
“那种只需要服用一次,见效比较慢,”庞弗雷夫人说道,“关注他的体温,超过三十七度马上来通知我。”
 
“我知道。”
 
庞弗雷夫人又叮嘱了他几句,打着哈欠回卧室休息。德拉科走到盥洗室里洗手,从架子上取了条毛巾出来,擦干净卢修斯额头上的汗,理顺他的头发。他关掉房间里的灯,爬上床躺在他身边。现在是凌晨三点,德拉科知道自己又要睡不着了。
 
这几天他衣不解带地照顾卢修斯,几乎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每天早上六点他就要起来做早餐——在这之前他一点都不会做饭,煮坏了好几个锅,庞弗雷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亲自教了他一整天,他总算学会了煮营养粥和蒸鸡蛋。做完早餐后他便去叫卢修斯起床,扶他去洗漱、吃早餐。庞弗雷夫人让他每天要替卢修斯量七次体温,早晚各两次,中午一次,下午两次,每次都要做好记录。
 
“你父亲中的诅咒是一种几乎失传的黑魔法,我查阅了好多书才找到相似的案例。这种黑魔法初期会使病人肌肉僵硬,难以行动,但这并不是它最恐怖的地方。它会剥夺病人的五感,慢慢侵蚀他的精神,最后使他成为一个植物人。”
 
“什么是植物人?”
 
“噢,这是麻瓜的说法。植物人是还有心跳、能呼吸和新陈代谢、但已经没有意识和知觉的人。”
 
“也就是说,我爸爸得一辈子躺在床上?”
 
“这是最坏的情况。”庞弗雷夫人摇头,“不会到这种情况的,它发作的过程并不快……只要我们在那之前找到缓解的办法,就没有问题。”
 
德拉科把他的房间让给了庞弗雷夫人,自己则睡在卢修斯的旁边,更便于照顾。他帮着庞弗雷夫人熬制药剂,托卢平和唐克斯帮忙带药材和食材,每天都要喂药、洗衣服和枕巾、替卢修斯擦拭身体,忙得简直像个陀螺。唐克斯有时候会留下来帮他干点家务,但随着食死徒越来越猖獗,这种机会也越来越少。
 
卢平和唐克斯并没有在被摧毁的大楼附近找到纳西莎。他们寻访了整条街的麻瓜,他们大多都目击了那栋大楼轰然倒塌,争先恐后向他们面熟当时的恐怖场景,但谁都不记得见过一个黑衣女人。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德拉科平静地接受了,只是变得更加沉默。卢平和唐克斯都试图安慰他,但德拉科谢绝了他们的好意。
 
“没关系,”他说道,“谢谢你们。”
 
纳西莎失踪的事再怎么担心也没有用,于是他干脆不去想它,专心照料卢修斯。刚开始的时候,他们经常聊天,久别重逢的父子两人都有许多话要说。德拉科给他讲伏地魔布置的任务,讲邓布利多的死亡,讲他和纳西莎的背叛,讲着讲着就忽然哽咽,再也说不下去。卢修斯握着男孩的手,轻轻抚摸着。他们就这样安静地坐着,不说一句话就已经理解了对方。
 
“你妈妈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人,”他说道,“因为你,她变得更勇敢。”
 
“等她回来,我一定好好听她的话。”德拉科低声说道。
 
情况渐渐变得糟糕起来。先是卢修斯发了一次高烧,那天德拉科和庞弗雷夫人忙到了深夜,两人都累得几乎虚脱。当他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后,却传来了另一个噩耗——卢修斯看不见了。
 
“那个魔法开始发挥作用了,我们得加快速度。”庞弗雷夫人焦虑地翻看着医药书籍和她的笔记,“这些药都试过了,不太管用……”
 
“什么办法都可以试一试,夫人。”德拉科按着太阳穴,他一夜未眠,头痛难忍,“快到早上了,我先去煮面。”
 
他烧菜越来越熟练,渐入佳境,就连庞弗雷夫人也赞口不绝。但这没有用,随着又一场高烧过后,卢修斯第二个失去的是味觉。
 
两次发烧的时间相隔并不长,这让他们陷入了绝望,即使谁都没有说出口。卢修斯不再愿意说话了,德拉科看得出他已经接近崩溃——刚离开阿兹卡班就遭受接二连三的打击,无论是谁都会被击垮。德拉科也经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无用功。他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一旦被吵醒就再也睡不着,即使入睡也整晚整晚地做噩梦,不得安生。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在父亲面前他必须要维持乐观的笑容——后来卢修斯失明了,他不用再笑了,只能不停地在他耳边重复那些已经说烂的话:
 
“会好起来的,爸爸……我们一定会找到办法的。”
 
“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一定没问题的。”
 
“把这个喝了,爸爸,这是我们调制出的新魔药……”
 
他在他面前强颜欢笑,在卢修斯睡着后就躲在盥洗室里偷偷哭泣,给哈利写信。这是他唯一的慰藉,但有时候却更让他发疯。日子一天天逼近,哈利要走了,要出发了,得去面对那个男人……德拉科暴躁地来回走着,撕碎了好几张信纸,最后抱着头蹲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
 
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他不敢在信中透露自己的困境,他不能让哈利犹豫。他告诉他自己能把一切都解决好,让哈利去做他要做的事——写下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泪打湿了三张羊皮纸,因为他想到哈利要做的事便是去送死。
 
为什么他只能看着身边的人相继离开,却无法阻止?……哦,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他又被抛在原地了,他又将独自一人。
 
“一定要救救我妈妈,哈利,”他艰难地在纸上写着,笔都握不住,“如果你看到了她,就救救她……”
 
他盯着这一行字看了一会儿,最后把它们全部划掉,重新写上:“如果你看到了我妈妈,一定要告诉我。”
 
德拉科成年的那一天,卢修斯听不见了。那天早上他扶他去吃早餐,坐在床边给他读最新的《预言家日报》。这是卢平带来的,他们无法出门,只能凭借零星的访问和报纸来了解近况。德拉科大声念着,男人皱起了眉,挥手让他靠近一些。
 
“你离得太远了,我听不清。”他说道。
 
德拉科内心一凉,空空地落下去,仿佛一脚踏空。他已经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卢修斯从中午开始发烧,体温烧到了三十九度。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后,德拉科不再那么手忙脚乱。他替他换下汗津津的睡袍,从冰柜中拿出冰袋压在他的额头上,掖好被子。这场高烧来势汹汹,愈演愈烈,仿佛要彻底将这个绝望的男人掏空。卢修斯吐了好几次,一点东西都吃不下,只喝了几口凉白开。他的喘息声如同树林中濒死的兽,孤独又悲凉。德拉科忙得浑身脏乱,头昏眼花,庞弗雷夫人劝他去吃顿晚饭,他摇头说自己没有胃口。
 
晚上八点,海德薇从窗外飞进来,停在窗沿上。德拉科正擦拭着卢修斯嘴边的秽物,没空搭理它。而它似乎也知道他在忙碌,乖乖地靠在窗边看着他们,时不时拍拍翅膀。
 
庞弗雷夫人叹了口气,走去替他取下包裹,放在桌上。德拉科将卢修斯抱起来,去浴室帮他清洗。他今天出了太多的汗,身上充斥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但德拉科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他父亲抱起来轻得令人恐慌,仿佛没有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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