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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对宿敌一往情深[穿书]——蓝风山

时间:2021-07-21 14:16:24  作者:蓝风山
  段玮神情莫测,上前一步,还未应答一句——却不料段青泥一个后仰,袖子里的麻袋、长绳、蒙汗药全滑了出来,一股脑滚到段玮脚边,噼里啪啦转了好几个圈。
  段青泥:“……”
  段玮:“……”
  这时候,阁楼外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已然逼近,有另一束光照亮门槛的边缘,听声音显然是方才慕玄那一批人!
  段青泥暗道一声不好,此时偏连一步也挪移不开。
  焦灼之际,段玮隔空一掌熄了灯笼,倏忽之间四下皆暗。段青泥不明白此举何意,又见段玮后退一步拉开架势,片晌听得“铮”的一声,阁楼暗间,独他手中一刃三尺长剑出鞘,锋锐剑光衬得整张面庞无比狰狞,目中杀意随之汹涌而来。
  “段长老,您这是做什么?!”
  段青泥心下一惊,完全没有躲闪的余地,段玮那一剑猛地刺了过来——赶在即将穿胸之前,玉宿三两步从栏外一跃而入,单手护着段青泥往下一摁,那利刃刚好擦过他的后背,剑尖却陡直朝前穿透了玉宿的肩膀!
  “玉宿!!!”
  段玮那一剑夹杂千钧之力,离鞘时的剑气狂涌几乎直扑面门,沿途冲散满地的古书摆件,竟连脚底冒出的结界机关也一并震至四分五裂——
  段青泥瞳孔一缩,正待查看玉宿伤势如何,却不料那穿肩长剑后劲极强,瞬间裹挟着不可逆的巨大气流,硬生生将他们撞出十余尺的距离!
  混乱中,玉宿拧住他颤抖的手腕,喊道:“抓紧!”
  段青泥尚未反应过来,旋即感到身子一轻,那一剑卷带着两人飞出阁楼,转眼冲向了符阳殿外迷蒙的夜空深处。
  “???”
  同一时间,小阁楼内。慕玄等一行人匆匆赶来,提灯照进门里:“方才听到一些动静,可是又有贼人擅闯此地?”
  “无妨,我已查探过了。”
  段玮将散落的竹简轻轻放回书架:“两只野鸟误触机关罢了……险些毁了阁楼里的东西。”
  *
  轰然一声惊天巨响过后,紧跟着一阵电流般的嘈杂耳鸣!
  段青泥只觉神识俱碎,五脏六腑好似绞在一起,纷纷在身体里调换了位置。
  他不知道这样滞空了多长时间,只知道自己完全处于一种眩晕的状态。许久方才一点点恢复力气,待睁开眼时,那罪魁祸首的利剑恰好悬在头顶,直把段青泥吓得一个后仰,幸而玉宿及时伸手,紧紧箍在他的后腰上,愣是把人拉了回来。
  “……”
  段青泥朝下瞥了一眼,又飞快把脸别到一边,心跳疯狂加速。
  此时此刻,他和玉宿两个人。被段玮那把要人命的一剑,死死挂在一棵冲天巨树上。
  初步推断,距离地面少说十余丈高。
  段青泥深吸一口气,强使自己镇定下来,偏头看向玉宿:“……你、你还好吗?”
  玉宿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他的左肩被那把长剑刺穿了,与身后的树干钉在一起,想必十分不好受。
  段青泥伸手过去,却摸回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渍。他登时一个颤抖,按着玉宿的胳膊道:“你这伤要马上处理,否则……”
  话没说完,手腕反被玉宿一把扣住。
  “跟你说件事。”玉宿沉声道,“……你先冷静。”
  段青泥含泪道:“你要死了?”
  玉宿摇头道:“我没受伤。”说着挪了挪肩,见那长剑尖端虽锋利,却只是穿透左肩上的衣料而已。
  “嗯?”段青泥低头盯着掌心,“那是哪来这么多血?”
  玉宿顿了顿,道:“你……”
  段青泥疑惑地眨了眨眼。
  玉宿又补充道:“你的腿,被树枝划开了。”
  “?”
  段青泥微微一怔,而后顺着他的目光艰难下移。
  三秒钟后,一声惨叫划破了天枢山的长空。
  “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就在刚刚,打开存稿箱的前一分钟,我刷到这样一条神奇的wb:“不能好好说话的伴侣,是婚姻里的毒药。”
  段青泥:艹,说的就是你,狗东西。
  玉宿:……
 
 
第24章 可以干吗
  如果玉宿没说,段青泥还不会注意到,他左腿膝盖往下的位置,被树枝钩开一道三寸的口子。
  那道伤口极深,已渗出不少血,几乎到了皮肉外翻的程度。
  “嘶……什么时候搞的?”段青泥疼得直抽抽,一把攥住玉宿的胳膊,咬着牙道,“怎么办,这腿怕是废了……”
  噌的一声,玉宿拔开匕首:“砍了吧。”
  “等等,不、不行!”段青泥满头冷汗,瞪着眼道,“……你想在这里干掉我吗?”
  玉宿迷茫地摇了摇头,很快又清醒地问:“可以干吗?”
  段青泥:“……”
  ——苍天啊,快降一道雷,劈死我吧。
  这时候,头顶轰隆两声巨响。
  天枢山的上空迅速被一团乌云掩盖,随后迎来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
  “下雨了。”玉宿伸手探了探,掌心顿时淋湿一片。
  段青泥浑身僵硬,定定注视玉宿的侧脸,表情拧得一言难尽。
  ——苍天啊,麻烦再降一道雷,劈死他吧。
  然而苍天没再降雷,雨倒是降得越来越快,势头远远盖过雷声。不多时整片树顶都在哗啦滴水,连带冰凉的枯叶劈头盖脸的开始脱落。
  玉宿一抬手拔出头顶的剑,抱着段青泥利落朝下一跃,两个人淋着雨就近转了几圈,最后只找到一处拥挤的石洞,里面又窄又浅,像一口漆黑的棺材。
  玉宿把段青泥放进去,刚好够侧躺着,自己矮着身子进来,手脚都伸展不开——这下挺好,棺材里的陪葬也齐了。
  但眼下情况紧急,没法顾虑太多。段青泥的小腿一直流血,方才淋了顿雨,伤口已有化脓发炎的趋势。
  两人把身上现带的东西倒腾出来,段青泥只剩几捆绳子和麻袋,而玉宿噼里啪啦全是暗器小刀,一个比一个尖锐锋利,整个石洞闪着骇人的光芒。
  “你……”段青泥忍不住问,“你成天这么浪,就从没考虑急救措施吗?”
  玉宿握着刀道:“砍腿吧。”
  “那还不如砍我的头!”
  段青泥一声大喊,牵动了心口,顿时低头闷咳起来。这一咳还止不住,他蜷起身子,整个人微发着抖,一度近乎脱力。
  玉宿怔在一旁,望着他的背影,犹如薄纸一张,随时可拿刀扎透。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玉宿看着段青泥,又瞥了眼手里的刀。面对奄奄一息的猎物,直接下手是最好的选择——至少在他过往的经历里,没有任何停顿的必要。
  但他沉默片刻,还是开口问道:“……你需要什么?”
  段青泥身形一顿,艰难地偏过头,很快便明白玉宿的意思。
  他会轻功,能自由穿梭于山林,找来急救用的东西。
  “针,线……还有药,越多越好。”段青泥望向天外,一片大雨滂沱,“你真的可以吗?”
  玉宿没有回答,转身离开石洞,很快消失在雨幕之中。
  段青泥深吸一口气,一边简单给小腿止血,一边庆幸地想:看来关键时刻,机器人也不是毫无用处……
  然而,半炷香后。
  玉宿晃悠一圈,湿淋淋地回来了。
  “请问,这.位.大.哥……”
  段青泥双手颤抖,拧着两圈缝麻袋的粗线,哽咽道:“……我是猪皮吗,伤口用这玩意儿缝?”
  “……”
  玉宿想说,还是砍腿吧。
  可看段青泥疼得抽气,眼圈儿都红了一片。他想了想,只好道:“我再出去找。”
  “不、不用了。”段青泥连连摆手,然后扭过头,看他弄来的其他东西。
  ——两人如今所在的位置,远远超出山门结界之外,落于一处偏僻无人的小山头上,已不属于长岭的巡逻范围。
  玉宿方才一来一回,又游走于各间宫殿寻物,想必也十分不容易。
  反正缝伤口是行不通,但他带回不少的药,其中有些也是管用的。
  段青泥在里面挑挑拣拣,好不容易选出几样,再一翻又发现没有纱布。
  他抬眼去看玉宿,玉宿也望着他,表情竟有几分局促,像头一回做这样的事,说不出的笨拙生疏。
  段青泥一下没忍住,轻声笑了起来,直把玉宿笑得一阵愣神——这人腿都坏了,流一地血,居然还笑得出来。
  忽听嘶啦一声,段青泥低着头,麻利地撕开衣袖,沾了药给小腿包扎,处理伤口的手法十分娴熟。
  而玉宿在对面,发丝低垂,一双雨水淋湿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看,彼时笼上一层迷蒙的雾霭。
  “你以前怎么过来的?”段青泥突然问道。
  玉宿:“?”
  看他的样子,是完全没有自救的习惯。先前的箭伤也是,处理手法极其潦草,一不留神就可能丢命。
  段青泥道:“你没想过自己会死吗?”
  “死?”
  “人受伤,就会死。”段青泥拧眉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玉宿的目光微动,但除此之外,没有一点多余的反应。
  好像在他冰冷的眼里,根本没有死亡这一特殊的概念。
  “算了算了,跟你说不通。”
  段青泥摇了摇头,无奈叹了一声。刚要侧身躺下的时候,玉宿却淡淡开了口:“以前有一个人,问过我一样的问题。”
  “???”
  段青泥闻到瓜的味道,八卦的耳朵悄悄竖了起来。
  玉宿却不说话了,回过头,望着石洞外密密麻麻的雨点。
  “把话说完啊!”段青泥像被猫抓了一样,凑上去追问道,“他问一样的问题,然后呢?……你是如何回答的?”
  “然后……”
  玉宿蓦地转过脸来,一副幽暗湿冷的五官,阴戾且无丝毫的生气。
  自他手中匕首滑落,铮的一声利响,震颤整个漆黑的石洞。
  “他死了。”玉宿一字字道。
  段青泥瞳孔一缩,身体不自觉地后仰,却发现石洞太窄了,自己根本无路可退。
  他睁大双眼,径直瞪着玉宿,两人目光毫无顾忌地碰撞。
  就在这一片沉寂的生死关头。段青泥倒抽一口气,伸手捂住心口,忽然吓出了一个嗝。
  “嗝……!”
  作者有话要说:  玉宿,敢吓你老婆,等着被雷劈吧
 
 
第25章 睡着了
  【“八年了,你一直困这坟庄里头,难道从没想过逃出去?”
  高耸幽暗的石墙,深不见底的角落。四周皆是一片森冷潮湿,照不进一丝外界的光线,连空气也飘荡着一股铁锈的腥味。
  一只布满伤痕的纤细手臂,攀着锁链狭长的空隙,缓缓从牢笼深处探了出来。
  “石无棱可不讲父子感情,他迟早也会杀了你。你当真……一点都不怕死吗?”
  远在牢笼另一头,安安静静坐着一名少年。
  茫茫黑暗中,他抬起空洞的双眼,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许久过后,他又将目光垂落下去,凝视自己布满黑斑的手掌,一时竟有些失神似的,不知该如何应答。】
  “嗝……咳、咳咳……咳咳、咳……”
  玉宿将飘远的思绪收回,待偏过头时,段青泥刚打完一嗝,又抑不住地咳嗽起来。
  他身体一向极虚,经不起一丝风吹草动,方才实打实的一吓,确是将整个人都震慑住了,彼时咳得浑身蜷缩,脸色已如纸般泛白,连石洞外的雨声也一并盖去。
  玉宿先坐着未动,却见段青泥肩膀抽了两下,忽地咯出一地鲜红的血,艳得扎眼。如此还待挣扎起身,玉宿先一步上前,反手把人摁了下去,一抬指封他周身多处要穴,却不料此举操之过急,硬生生又逼出好几口血。
  玉宿见状蹙了眉,索性将他翻了个面,挽起袖子从背面继续,却冷不防让段青泥扣住了手腕。
  “你他娘的……摊煎饼啊?”
  段青泥一边喘气一边骂道:“能不能温柔一点,没死也被你点死了!”
  玉宿闻言,只好暂收了动作。随后将段青泥拉起来,背抵石墙,以掌心凝聚自身内力。
  但这次还没来得及出手,胳膊又被段青泥提前一步握住。
  “你……轻、轻点。”他虚弱地说道。
  尽管声音已快听不清了,但他冰冷的五指紧攥着玉宿的手背,直至将那掌心对准自己心脏的位置,一寸一寸缓慢地贴了上去。
  一股暖热却不汹涌的内力,沿着玉宿骨节分明的手掌,通向段青泥身体的每一道脉络。
  “……”
  此时此刻,玉宿目光偏移,凝向身旁最近的地方。
  段青泥仍闭着双眼,整张脸已血色褪尽,呼吸弱而不稳,仿佛随时皆有可能消失。
  ——对玉宿自身而言,这是一件极其微妙的事情。
  方才若一掌挥去,无需施加全力,足以震穿段青泥的心脏。
  在过去的二十七年里,他不曾抱有丝毫救人的想法;有的只是杀伐果断,狠厉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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