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养。”秦棠溪明确拒绝了,对于教子这方面,她是失败的。
明姝皱眉:“为何不想养?从哪里跌倒就该从哪里爬起来。”
秦棠溪坚持:“不想爬起来了。”
明姝终于怒了:“懦弱。”
作者有话要说:我又来了。
一更一更,敲碗敲碗,留言留言。
推文《听说我暗恋你》by一梦中,这是傻乎乎的作者。
周知鱼当上部门主管那月招了个助理。
助理是个小妹妹。
长得唇红齿白,干净漂亮。
一流大学毕业,工作能力优异。
哪哪都好,就是有一个问题:
刚入社会的小姑娘可能多少有点骄傲,总爱看着她笑。
还是那种狡黠黑猫看着落入自己股掌中小老鼠的笑容。
看得周知鱼心里发毛。
为此,周知鱼在她面前端紧了上司的架子。
某天喝大了,一心想巩固自己威信的周知鱼抓着她,不知怎得就冒出句:“你知道吗,其实,我们公司老板的千金……她…暗恋我!”
老板千金——助理小妹妹眼睛弯得像月亮:啊?原来是这样吗?姐姐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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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干净
秦棠溪对待感情一事,确有几分懦弱。
喜欢与自私几乎成了一体,谁都想占有的心思。
然而,她没有。
秦棠溪对赵澜的感情藏着掖着,鲜少有人知晓,如今面对重活过来的明姝,她依旧做不到自私占有。
之前对秦见晗,她就远远地看着,不会打扰。
在秦见晗身上受伤了,她反而将自己藏了起来。
明姝干瞪了两眼后,婢女前来敲门:“姑娘,该更衣了。”
两人微微回神,秦棠溪朝外走了两步,道:“成亲与否,不再那么重要。”
“你对太妃去说,我自己更衣。”明姝是真不理会她了,说她一句就甩脸子。
秦棠溪脚步踏出门槛,闻言回身,拧眉看着明姝。明姝抬首,对上她平静的眸子:“你有本事就不更衣?”
有本事吗?秦棠溪没有。
她惯来孝顺。安太妃因她练晨昏一曲而十年不理睬她,今日她不敢同太妃说不字。
半晌后,秦棠溪深深看她一眼,转身去见安太妃。
安太妃同老夫人在一起,见到秦棠溪还是一身原来的衣裳后,她蓦地站起身,道:“怎么了?”
“母亲,我想有些话问您。”秦棠溪道。
老夫人扶着桌椅颤悠悠地站起来,笑道:“我去看看我那些花儿怎么样了。”
秦棠溪朝她微微行礼,回身将门关起来,屋内只剩下两人。
步近后,她提起裙摆朝着自己的母妃跪下,行了跪拜大礼,正色道:“母亲,我有一惑,望您解答。”
安太妃眼皮颤得厉害,虚虚坐在椅上,不自觉道:“何事?”
“孙太后极力劝阻的事,您为何一力促成呢?”秦棠溪面无表情。
并非是她愚笨,而是不想去管不想去问罢了。旁人只知章安大长公主规矩多,却忘了她的母亲在被卖前也是大家闺秀。
伦理在上,她的母亲也是尤为顾忌。
偏偏在这件事上,她极力赞同,甚至违背孙太后的意思来促成她们暗地里成亲。
前因后果,她猜到了些许。
“你想到了何必问我呢?”安太妃面色苍白,低眸望着自己的女儿,“你是我养大的,也是我生的。开始我痛恨你,你成了我感情上的耻辱。但为了你,我不得不攀上赵烨,赵烨将我推给了他,因此我顺理成章地成了宠妃。秦铮很聪明,而为很笨,幸而你随了她。秦棠溪啊,十几年前我再度看到了孙苏羽,孙家将她捧成了信安王妃。”
“那时,我恨。因此我告诉赵烨,令你为帝。但赵烨拒绝了,最后,你成了摄政长公主。”
“后来我为了避开见孙苏羽,我便去守陵。后来,她找到我,说信安王将她的孩子送走了,希望我去找。”
安太妃目光恍惚,神色淡漠如常,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你可知高楼上的那具白骨是谁的?”
秦棠溪吞了吞口水,阖眸痛苦道:“我好像知晓了。”
什么事能让赵烨陡然翻了脸,从拒绝她为帝,到后来不惜颠覆大魏,只为一具白骨。
楚襄王秦铮死在了自己的兄弟手中,却被自己另外一个兄弟剥皮抽筋,挖肉剔骨,置于高阁中,死都不能入土为安。
挫骨扬灰,也不过如此了。
安太妃虚笑,“他们三人之间的故事很有意思,赵烨最小,活得最坦荡,到死都在守着你。”
“所以,他为何会这么做呢?”秦棠溪苦笑。
“大概他觉得你是他见过最明德的掌权者。”安太妃撑着站起身,双腿都跟着打颤,穷尽全身的力气才站稳,低眸看向她:“秦棠溪,你父亲的死是掌权者的错,可百姓没有错。”
赵烨看清虚实,他远走洛阳,驱尽乌斯蛮夷,他一直想着改变大魏朝堂的沉疴,然而明帝让他希望了。
因此,他就想捧着秦棠溪上位。
想法很好,可忽略一点,就是赵家世代都是大魏的臣民。
最后之际,他一言不发,认下莫须有的罪状。叛逆与谋逆,都是一样的罪果。
秦棠溪恍惚笑了,唇角扬起嘲讽的笑意,“乾宗可知晓?”
“乾宗将秦铮剥皮挖肉,会善待你吗?”安太妃讽刺道。当年她不过借机上位罢了,做梦都没有想到会参与到权势中去。
当年秦淮河畔多少女子围着秦铮转悠,身份高贵,器宇轩昂,待人接物都很温柔,这样的男子美貌与才能都有,可太过招摇了。
为臣下当知收敛,风华盖世,莫要忘了盖过太子的锋芒。
秦铮错就错在不知收敛。
屋内陷入寂静,安太妃叹道:“他的才能远超乾宗陛下,可惜了。我曾悄悄去过暖阁,那句白骨令我久久不敢忘怀。”
她害怕秦棠溪锋芒过盛会令乾宗陛下忌惮,但赵烨却说乾宗陛下子嗣凋零,不必藏着掖着。
秦棠溪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清明,只道:“我既在大魏,便是大魏的臣民。”
她站起身,平视母亲。
安太妃唇角扬起舒心的笑意,“你有本事就去做,且看明姝知晓你是逆党后,会不会送你入大牢。”
秦棠溪心口一颤,坚持道:“不会。”
“随你。”安太妃甩手道。
秦棠溪退出去后,回屋更换衣裳。
私下成亲,没有太多的规矩,无嫁妆、无聘礼、无迎亲、无宾客。
明姝穿着红色的嫁衣,铜镜前转了一圈,喜上眉梢,皎白的脸颊上剪水双瞳,她手中多了一把扇子。
没过多久,安太妃过来了,手中捧着一根红色丝带,丝带上袖子了些花纹,一时间瞧不清楚。
她没有在意,安太妃却道:“子孙带,想来你二人是不同的。”
明姝颔首:“我欲过继子嗣。”
安太妃微微惊讶,试探道:“你以后就她一人了?”
明帝纳了贵妃后,可还是有不少美人的。
明姝正经道:“少年夫妻,和和美美。”
安太妃淬她:“呸,你二人哪里来的少年夫妻。我……”我同孙苏羽才是少年夫妻。
明姝捂脸,解释道:“我不纳妃。”
“我不信你,立字为据。”安太妃认真道,摆手吩咐婢女去取笔墨。
明姝不肯,“朕是天子,立字为据不成,一言九鼎。我不信你,我说不纳妃就不会纳妃。”
“罢了,不和你说了。”安太妃精疲力尽,摆摆手,道:“带回记得给我敬茶就成了。”
明姝教她搅得心神都乱了,也没多想,拜过天地后,就听话地敬茶。
走至老夫人面前,她径直跪了下来,扬首望着:“祖母,赵澜回不来,我替她给您敬茶可好?”
老夫人不肯接,却道:“澜儿会回来的。”
明姝双手颤了颤,她知晓祖母心思,面上不敢露出一星半点,改口道:“那您今日见证,总得饮口茶才是。”
老夫人觉得在情理之中,想当然就去接了,饮了一口就放下。
一侧的安太妃瞧着黄昏天色,算计着时辰不早了,好心问道:“你二人在这里歇下,新房备好了。”
两人没有反对,老夫人却道:“这里简陋,不如回公主府。”
秦棠溪与明姝对视一眼,今日老夫人说话有点不大对劲,明姝心中一颤,秦棠溪颔首道:“也好。”
明姝拉着她的手,欲说什么,她淡笑道:“先回宫吧。”
老夫人年岁大了,可能有些糊涂了。
两人换下衣裳后,将衣裳带回宫廷,两人一道在皇帝寝殿歇息。
殿内点了龙凤烛火,比起别院里,更像是新房,明姝令人去取了红色的寝衣,央求着秦棠溪换上。
秦棠溪望着那套衣襟,恍然道:“明姝,今日不过是玩笑,等将来,我们将来一定重新办一个。”
明姝不知话里深意,笑道:“我却不想了,这样也很好,阿姐,你我这样,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便足矣。”
哪里有那么多的完美,今日不过拜了天地。
秦棠溪说不出话来,望着明姝干净的容颜,秋水般的眸子,心口不知怎地就开始慌得厉害。
今日简单的行礼罢了,正因为太简单了,她才不满足。
想到高楼上的白骨,心中荡起不知名的恨意。
但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凝目,明姝换上红色的寝衣,雪肤艳美。
干净、媚色。
秦棠溪笑了笑,走过去,捧起明姝不染纤尘的脸颊,亲了亲她干净的眉眼。
明姝笑得欢喜,反搂着她的腰肢,道:“我好看吗?”
女为悦己者容,自古就有的道理。
秦棠溪凝神,以指腹描绘明姝艳丽的面孔,寸寸肌肤,柔软美丽,“好看。”
少年天子,容貌昳丽,不贪不懒,勤勉有余。
秦棠溪将她的那件寝衣丢到床榻上,吻便随着寝衣的落下而落在明姝的心口上。
明姝惊讶她的速度,更欢喜于她的温柔。
愿她二人相思相亲不相离。
一吻过后,秦棠溪抬眸,明姝眼中皆是她,大概只有一人会满眼都是她。
赵澜还是明姝,她不想计较了,怀中人柔软如面,捏作一团,发出欢喜的愉悦声。
半夜子时,明姝犹睁开眼睛,望着娇媚的女子,轻轻地吻着她的鼻尖,拿手拨弄她的眼睫。
未曾入睡的人睁开眼睛,望着她。
相对无话,明姝轻轻一笑,凑在她的耳边轻咬:“去沐浴?”
夏日黏腻,不如水中舒服。
秦棠溪皱眉,“一夜不睡了?”
“不睡了。”明姝认真道,拉了拉秦棠溪的衣襟,不解道:“你为何穿着衣裳?”
我都没有穿,你凭何穿着。
“脱了。”
秦棠溪的手慢慢落在她腰间上,“你说什么呢?”
呦,这是装聋作哑。
作者有话要说:明姝:………我在做什么???
第79章 心口疼
两人入水后,至清晨才出。
下朝后,外门的侍卫来报江知宜的夫人敲了登闻鼓,明姝与秦棠溪对视一眼,后者退出去,内侍领着江夫人入内。
秦淮女子,吴侬软语,步步生莲,从姿态与气质上来看都像了温泉水,潺潺而过,留下温暖的痕迹。
明姝看得有些呆了,江夫人在她面前叩首大拜,礼数尤为端正,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明姝的眼睛留在她的五官上,那日脂粉遮掩下,只觉得眉眼与秦棠溪相似,今日素面不染脂粉,相似度令人咋舌。
她有些怀疑江知宜的不怀好意。
“陛下,江大人是冤枉的。”
身音好听,气质温婉。
明姝倚靠着龙椅,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但她没有过多犹豫,言道:“待大理寺查清,江夫人今日敲了登闻鼓,想来许多人都知晓了。”
明显,这件事情闹大了。
秦棠溪不过是迁怒江知宜,关些时日就将人放了,也等等天理教的反应。
但这位江夫人不按套路出牌,竟敲了登闻鼓。
明姝笑意微显,江夫人的心算明显不低,或许她认定江知宜没有弑君。
不管是哪一方面,都与天理教无关,她还在想,天理教会不会劫狱。显然,天理教没有这么做。
“陛下,臣妇只知江大人是冤枉的。”
重复的话依旧温婉可人,潺潺流水。
明姝抬眸,江夫人低眸,看不见神色,但足以想象出她的神色。不知怎地,明姝想起了长公主。
长公主也很温柔,但对外她很冷,高处不胜寒下透骨的冰冷,但私下里又很温柔,女子的柔美与细腻,她也有。
面前的江夫人,就像是私下的长公主。
明姝冷冷地笑了,道:“且看大理寺,江夫人回府,你已见到朕了。”
霍屏这才慢慢地退出殿出,踏出门槛的那刻,唇角多了些笑。皇帝过于弱小了,没有长公主的霸气,就像是未出阁的姑娘。
相比较而言,她霍屏更能胜任帝王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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