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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1-07-23 10:17:30  作者:喝豆奶的狼
  托傅辞洲的福,祝余穿得跟个雪人一样,回家后成功吸引到了自己老爸的目光。
  祝钦端着碗,看了半天也没说什么,最后临睡前晃晃悠悠到他房间,递了杯感冒冲剂。
  祝钦:“感觉好些了吗?”
  祝余:“还行。”
  发热来得凶去得也快,高烧之后的感冒缠缠绵绵拖了一个多星期,这才是最磨人的时候。
  班里有一大半的人都生病了,每天上课时班里擤鼻涕的声音此起彼伏,听得傅辞洲脑子都疼。
  他是想埋汰祝余几句,但一转头看到对方红红的鼻头,那些话就噎在喉咙,说不出来了。
  “你别传染给我。”傅辞洲皱着眉道。
  祝余“唔”了一声,当天下午就戴上了口罩。
  他分明是顺着傅辞洲的意思来,可是这位大少爷像是更不开心了。
  “你就不能快点病好吗?”傅辞洲又抱怨说。
  “我也想啊…”祝余抱着水杯直犯困,“但不是好不了么…”
  他的嗓子是哑的,跟拖拉机轧过似的,拖泥带水,带着坑坑洼洼的泥泞。
  傅辞洲拄着下巴嘲他那边看去,祝余耷拉着眼皮死
  盯书本,目光空洞无神,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昨晚又没睡好?”傅辞洲伸手过去,推了一把祝余的脑袋。
  “别推…”祝余闭上眼睛,蔫蔫道,“头晕。”
  “你真和林妹妹一样了?”傅辞洲躬身凑过去问,“怎么…”
  他这次只问了一半,自己先打住了。
  怎么了怎么了,问了这么久也没问出个屁来。
  傅辞洲想到祝余床头那个空白的相框,突然觉得浑身难受。
  谁会单买个相框扣着?那里面原本装的是什么照片?
  祝余这些时间的异常举动和不明情绪,到底是从哪儿而来?
  气死了,也不告诉他。
  祝余轻飘飘扫了自己同桌一眼,傅辞洲脊背一挺,又重新靠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少爷?”祝余戳了戳傅辞洲的胳膊。
  傅辞洲把书一竖,没理他。
  好像生气了。
  “生气啦?”祝余枕着自己的手臂,觉得有点好笑。
  “你,”傅辞洲一指祝余,把书卡他脸上,“最好别理我。”
  傅辞洲最近特别喜欢和祝余生闷气,怎么哄都哄不好。
  就像小姑娘耍脾气,本质似乎都是想引起人的注意。
  祝余戳戳他,捏捏他,给气包放放气。
  傅辞洲自己气着气着,气好了也就恢复了正常。
  还挺默契。
  祝余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和傅辞洲的相处方式挺特别。
  王应说他俩酸酸唧唧,像是在搞对象。
  祝余托腮思考,就算他俩搞对象,傅辞洲也是个大小姐,比褚瑶还金贵有脾气的那种,嘴硬心软。
  他最对付不来女孩子,总觉得把对方掉个眼泪就是自己的过错。相比之下傅辞洲就好应付多了,最起码这人不会对他哭鼻子。
  想到这里,祝余突然记起某个早晨自己莫名其妙掉下来的那滴眼泪。
  那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意识都像是游离在外,直到眼泪滴下来,他才发现那是自己的。
  耳朵有点发烧,祝余把脸埋进自己的手臂中。
  带着口罩有些难受,他扭头面向窗外,把口罩拉到下巴。
  教学楼外的树木落光了叶子,剩下一片光秃秃的枝干。
  蝉鸣早已不在,徒留呼啸的寒风在远处呜咽不止。
  十二月底,已经是深冬了。
  双旦晚会压着圣诞的时间,卡在星期五下午班会课后。
  前一天晚自习,徐磊拎着班级制定的统一服装,大包小包来到了教室了。
  “卧槽,”傅辞洲简直没眼看,“买来了?”
  王应比他还要绝望:“不会真是短裙吧?!”
  祝余嘴里嚼着奶糖,乐呵呵地看热闹:“厉害啊。”
  当初投票结果出来时班里男生就集体爆炸了一回,严重怀疑匿名投票的真实性。
  毕竟他们男生没人选JK短裙,这个结果让人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徐磊给出的回应足够让人信服——他们班的女生全选了JK。
  作为一个理科班,按理来说大多狼多肉少女生是宝。
  但是祝余班里男女比例五五开,真要严格算起来,女生似乎比男生多了那么零星几个。
  细节决定成败,这就让人有些尴尬了。
  “我看透了,”王应愤愤道,“她们就是想看我们出丑。”
  “买都买了,”祝余懒懒往桌上一趴,笑眯眯地开始搅稀泥,“不穿浪费~”
  “你是不是就想着呢?”王应问道。
  “也不是想,”祝余说,“但我没你那么排斥。”
  傅辞洲没参与对话,他踩着桌下横杆,打量着蔫了吧唧的祝余。
  自打高二开始,祝余明显懒了不少。
  什么事都不过心,什么事也不在意,好像天塌下来了,他都能笑着摆摆手,说一句“我先睡会儿”。
  穿个短裙而已,祝余还真能干出这事儿来。
  就是这人感冒还没好,回头别又浪得发了烧,还头铁不肯去医院。
  “你就是想穿!”王应抬高了声音,暂时中断傅辞洲的思路。
  祝余也不跟王应去争,干脆直接肯定:“嗯嗯,想穿想穿。”
  傅辞洲闭了闭眼,把目光从祝余身上移开。
  他有些不明白自己刚才想那么多干什么。
  不远处的同学凑在一起翻服装,时不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小屁孩们的快乐有时就是这么简单。
  许晨领回来自己的一套,正对着领口大红色的蝴蝶结发呆。
  王应笑着骂了一句,也按耐不住过去看看自己是什么颜色。
  “不是想穿吗?还不去领?”傅辞洲用脚踢踢祝余板凳。
  “不急,”祝余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等一会儿。”
  他原本想着等别人拿完之后自己拿会比较省事儿,但是王应过分好心,连带着傅辞洲的那套全给带了回来。
  “啊…”祝余看着自己的衣服,托着杯子就开始笑,“粉色的。”
  他蝴蝶结的颜色居然这么少女。
  “卧槽…”傅辞洲太阳穴突突直跳,“XL码的短裙也能买得到?”
  “蓝色,”祝余拍了拍傅辞洲的那套衣裙,“咱俩挺搭。”
  傅辞洲睨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穿吗?”
  “穿吧穿吧,”祝余跟个傻子似的又拍了拍傅辞洲的肩,“我想看。”
  “你想的多着呢,”傅辞洲打开祝余的手,“你也就想想。”
 
 
第21章 意识觉醒   他果然是直男,直男看不了这……
  祝余是想了,但他想的有理有据,想的合情合理。
  明天下午第三节 班会课之后,他们都得穿裙子,怎么也能看得到。
  傅辞洲过不了这个坎,总有些心理障碍,晚上躺床上怎么想怎么郁闷,忍不住往他们的四人小群里发信息。
  祝余正在倒腾他的粉色蝴蝶结,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下就直接拿过来看。
  少爷:你们不会真穿吧?
  祝余第一个回应,并且在字里行间中带些不自知的欣喜。
  祝余:挺合适#害羞
  蝴蝶结后面有绑带,应该是系在衣领下的。
  祝余自己系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就重新放回了衣袋里。
  老王:卧槽,你真穿了?
  晨晨:知道不止我一个穿我就放心了。
  祝余乐得不行,拿着手机笑了半天。
  他其实也没试,纯粹骗傅辞洲玩,没想到把许晨给炸出来了。
  手指划过屏幕,又点开了班级群。
  这个点正是吃完饭临睡觉大家都没事干的时候,群里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明天的晚会,劈里啪啦热闹极了。
  祝余收藏了几个狗头表情包,再转手发给傅辞洲。
  少爷:?
  鱼:这狗像不像你。
  少爷:???
  成功让傅辞洲不那么开心后,祝余似乎又开心了不少。
  客厅里,祝钦进房前日常催一下祝余,祝余应了一声,关灯睡觉。
  隔天他又掐点起床,学校周围的文具店都挂上了红绿色的圣诞装饰和大大的铃铛。
  半路上遇到傅辞洲,被对方追了半个学校,最后掐着后脖颈按进了班里。
  走廊拖着地的值日生看他俩你来我往,直起身子让靠边走。
  “好嘛,”祝余把傅辞洲往墙上推,“靠边靠边靠边…”
  冬季天亮得晚,预备零响之前才蒙蒙亮。
  清晨的空气泛着凉,还很干,吸进鼻腔吐出白雾,没一会儿鼻子就有些痒痒。
  祝余揉揉鼻头,瓮里瓮气地跟班级一起背着“春蚕到死丝方尽”。
  “你感冒一个月了吧。”傅辞洲推了推他的脑袋,顺便揉了一把头发。
  祝余的发丝很软,滑过指尖,凉飕飕的。
  “我也想好啊…”祝余捏捏鼻子,有气无力地说,“这就叫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祝余这“抽丝”又抽了一天,下午天气转阴,似乎有下雨的征兆。
  “今晚有雨夹雪。”王应看祝余总盯着窗外,便随口说了一句。
  祝余收回视线,笑着问他:“带伞了吗?”
  “放学的时候应该下不了吧?”王应挠挠头发,“我妈没让我带。”
  天气虽然不作好,但是并不影响班级内热火朝天的气氛。
  下午前两节课基本没有人听,大家都在谈论着接下来的晚会,以及三班五班定制的服装。
  祝余想到了褚瑶,到也就从脑海里过了那么一下。
  傅辞洲看祝余的视线又投去了窗外,没了王应的打断,就这么持续到了班会结束。
  他看什么呢?傅辞洲忍不住想。
  班会课说是结束,其实压根就没怎么上。
  十七岁少年少女的眼里藏不住事儿,一个两个都跟屁股长钉子似的坐不住。
  老陈简单总结了一下最近的学习进度,又交代了晚会需要注意的事项,直接就把人给放了。
  同学们欢天喜地的拿着服装冲向会场,那情景,就像孙悟空回到花果山时跑去迎接的猴子猴孙。
  傅辞洲在座位上坐了会儿,到底还是别扭地把衣服放在了桌上:“卧槽,我死也不穿。”
  班里的男生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慢慢接受,甚至还有个别居然抱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
  这个年纪的男生,胳膊和女生的碰到一起都能搓上半天。
  裙子这种东西就像是挂在神坛上的圣物,总有些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如果大家集体当丑角,事情似乎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
  尤其是祝余这种心大的,好奇心战胜一切,没有丁点帅哥应有的偶像包袱。
  傅辞洲借口去了趟厕所,墨迹了快半小时才回教室。
  教室空无一人,估摸着都在阶梯教室。
  傅辞洲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揣上了他XL码的短裙,屈服于这个让他无力吐槽的晚会。
  阶梯教室里有空调,温度打得很高,傅辞洲进去没一会儿就开始热。
  场地很大,除了一个大舞台之外,还有刻意挪出来的一片空地,换好服装的同学三三两两凑在一起说话,傅辞洲随着扫了几眼,有不少穿着汉服盘着头发的姑娘。
  不是三班就是五班。
  他大步流星走去后台,刚推开男生换衣间的门,就被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给吓了一跳。
  “卧槽”声带着快乐的嘲讽此起彼伏,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背影,不熟悉的是放眼望去那一双双带着腿毛的粗犷大腿。
  “嗷——”王应一声惨叫,就像是受了什么大刑。
  三四个人架着他的上半身,祝余蹲在他的腿边,正在看手上的脱毛贴纸。
  “哇…”他发出一声感叹,“真粘下来了。”
  傅辞洲头皮一紧,心道有必要玩这么大吗?
  还脱毛,这玩意儿从皮肤上撕下来能不带几根毛吗?
  就在他准备上前一步拯救王应于水火时,祝余突然站起了身。
  “还是算了吧,”祝余把贴纸卷一卷扔垃圾桶,“这东西对皮肤不太好。”
  傅辞洲的脚步猛地一顿。
  “我们不一样,”王应捂着自己刚拔了毛的小腿愤愤道,“为什么你没有汗毛?!”
  “我也是有的,”祝余把腿一抬,高邦的黑色帆布鞋就蹬在了凳子下的横杆上,“你看,就是有点淡而已。”
  傅辞洲的视线顺着祝余手臂下滑,最后停在了那双白皙笔直的腿上。
  虽然他天天嘲祝余个矮,但是心里却明白压根不是。
  祝余不矮,甚至可以说是高的。
  他又很瘦,傅辞洲勒他的时候少年骨骼都硌着手。
  可是意外的是,祝余小腿匀称纤长,并没有傅辞洲想象中的骨瘦如柴。
  粉白相间的百褶裙搭在大腿根处,随着身体的动作轻轻摆动。
  傅辞洲想着祝余夏天不是没穿过短裤,但是他怎么就像是直到今天才发现祝余的腿这么…这么…
  形容词有很多,一个个在傅辞洲脑海中蹦跶完毕,最后留下了个直观且坦率的低级形容词来。
  这么…好看?
  一个男生怎么这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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