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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1-07-23 10:17:30  作者:喝豆奶的狼
  傅辞洲“嗯”了一声:“你生日什么时候?”
  祝余点着傅辞洲的手机,像是没听到一样,也没说话。
  傅辞洲抬眸看过去:“问你呢。”
  “十二月吧。”祝余像是随口一答,连个具体的时间都没有给。
  “这么小?十二月几号?”傅辞洲又问。
  祝余停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把你微信退了。”
  “嗯。”傅辞洲从抽屉的角落里翻出一个手机,长按开机键等待手机开机。
  沉默也就几秒的时间,傅辞洲觉得有点不对:“我问你个生日你磨磨唧唧干什么?”
  他俩聊天想到哪说到哪,东一榔头西一棒,能互相对上也挺不容易的。
  “七月三号。”祝余把傅辞洲的微信账号退掉,想登自己的发现还需要短信验证。
  “刚才不还十二月呢吗?”傅辞洲把开了机的手机扔床上,“怎么又七月了?”
  祝余没接话。
  他下床掏了掏自己挂在门边上的羽绒服,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团卫生纸来。
  在注销电话卡的时候他就直接在营业厅补办了一张。
  卡片太小,祝余大概是习惯,就用卫生纸包着装进了兜里。
  “什么东西?”傅辞洲掀起被子也上了床。
  “电话卡。”祝余坐在床上,展开纸巾一看,是傅辞洲写的那小破纸条。
  拿错了。
  “靠!”傅辞洲直接上手就去抢,“这玩意儿你留着干嘛?扔了!”
  祝余手疾眼快,赶紧撤开手把纸条往身后藏:“我高兴留着,又不碍你的事!”
  傅辞洲一个猛虎扑食把祝余按倒,手顺着胳膊就往他背后掏:“那是我买的东西,我说扔就扔!”
  “你妹啊别扯,”祝余拧着身子拼死抵抗,“撕坏了!”
  两人你来我往滚做一团,傅辞洲膝盖顶住祝余的腿,小臂横压着锁骨,把人牢牢按在身下。
  “你有病啊还收着这破纸条?我真随便写的,收着那玩意儿干嘛?!”
  傅辞洲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总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祝余偏过头,“嗤”一声笑出来。
  傅辞洲脑子一炸:“你笑你大爷!”
  “少爷,我想收着行么?”祝余把脸重新正回来,他的眸子弯弯,里面堆满了笑,“我不开心的时候看一看,想想你,指不定就开心了。”
  他刚洗完澡,睫毛似乎还都带着湿漉漉的水汽。
  卧室开着大灯,光线充足,祝余瞳孔漆黑,笑意弥漫,里面印着傅辞洲的模样。
  他们俩离得太近了。
  近到腿贴着腿,肩挨着肩。
  就连胯骨几乎都压在一起,胸膛接着胸膛,里面有心脏在疯狂砸着内壁。
  也不对,只有傅辞洲的心脏在砸。
  “你有病。”
  他手脚并用爬起来,丢下这么几个字后捞过被子往自己身上一卷,背朝里面朝外躺床边上睡觉去了。
  “我有病你不是知道么。”祝余坐起身,把攥在手心里的纸条捋平叠好。
  傅辞洲猛地撑起身子转过脸,祝余吓了一跳,以为他又来抢纸条。
  可是对方只是盯着他看了几秒,又猛地躺了回去。
  “你干嘛?”祝余抬脚提了一下傅辞洲的屁股。
  “纸条给我扔了。”傅辞洲闷声道。
  “不扔。”祝余又去了趟门口,把纸条放回去,拿了真正包着电话卡的纸团来。
  验证码登陆后,祝余收到了一连串祝钦的信息。
  祝钦用不惯现代电子设备,与人联系能打电话就绝不发信息。
  大概是电话打不通,所以才会一条一条信息发过来。
  祝余没想到祝钦回老家还能记着找他,于是赶紧回了通电话。
  几分钟的通话时常,也没说什么具体的事。
  挂了电话后,祝钦给祝余转了两千块钱,让他在外面注意安全,玩好了回家。
  “哇…”祝余看着自己的账户余额,“少爷,我现在好有钱。”
  傅辞洲不屑地嗤笑一声:“那先把房费算一下吧。”
  祝余收起手机,拉被子睡觉:“当我没说。”
  晚上九点多,真要说睡觉那还有点早。
  祝余背朝着傅辞洲蜷起身子,用手机看着明天的车票。
  突然傅辞洲起身下了床。
  祝余拿开手机,看这人要干什么。
  “哎?!你干嘛?!”
  傅辞洲直接去了门口掏祝余的衣服口袋,拿走了那团包着纸条的纸巾。
  “傅辞洲你过分了啊!”祝余从床上站起来,“不带这样掏人东西的。”
  “你搞清楚,这是我东西。”傅辞洲展开纸团,找到纸条就给撕了。
  “傅辞洲——!”祝余已经来不及制止。
  傅辞洲手腕一抬,把那团碎纸扔进垃圾桶里。
  祝余的失落明晃晃挂在脸上,本来眼底还有着的一丝笑意,现在丁点都不剩了。
  “你干嘛啊…”
  傅辞洲心里“咯噔”一声,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做错事了。
  “字都看不清…”
  他垂死挣扎还想解释一下,可是祝余压根就不听他的话,头也不回地转身躺下。
  “不就一张纸条,”傅辞洲也坐回了床上,“都烂了。”
  祝余“嗯”了一声,躺下之后闭上眼睛,连手机都不看了。
  傅辞洲不被搭理,也不愿自讨没趣。
  他跟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扛不住起来去扒垃圾桶,把那些碎纸片又给扒拉了回来。
  字迹模糊,拼是拼不回来了。
  傅辞洲蹲在垃圾桶边上,回头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祝余。
  他刚才翻垃圾桶的时候跟垃圾车过境似的,故意把动静弄得挺大,就是希望祝余可以搭理他一句给个楼梯下。
  可是从头到尾祝余就像睡着了一样,别说是楼梯了,连个悬崖峭壁都没给他。
  “就一个纸条…”傅辞洲心虚地重复着。
  祝余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直接盖住了半个脑袋,像是嫌他吵。
  傅辞洲握着那些碎纸,放在了桌上。
  一句话反反复复在他嘴里心上说着——不就是一个纸条?
  一张被水泡过、连字都看不清的纸条。
  傅辞洲赌气似的坐在床的另一边,祝余不理他他也不理祝余。
  可是他没祝余能沉得住气,没到半个小时就有点扛不住了。
  麻雀一样的人突然不说话,沉默的麻雀,反常得让人有点内疚。
  傅辞洲偏过脸,盯着枕上的那一团乱发。
  半分钟后,终究还是认输了。
  门响声很轻,是被人刻意放缓关上。
  祝余半梦半醒间听见,下一秒就清醒了过来。
  他睡觉太轻,加上又是在别人家里,出了一点动静都睡不着。
  傅辞洲出去了?出卧室还是出房间?
  祝余看了一眼手机,九点半。
  接着他又重新合上眼睛,没有太过关心。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心里惦记着事情,也睡不太安稳。
  等到祝余被风声再次吵醒时,傅辞洲仍然没有回来。
  祝余摸到手机,上面显示已经十点了。
  大半夜的傅辞洲往哪跑?一跑还跑半小时?
  祝余皱了皱眉,还是坐起了身。
  他点开微信,对话框开开合合好几次,也没想好要发些什么过去。
  放下手机,目光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祝余掀了被子下床,看到桌子上摊着的红色碎纸屑。
  皱皱巴巴一小堆,有的都揉成纸团了。
  祝余把台灯打开,从一块比较大的纸片上看到了半条小鱼。
  鱼头,还给点了个眼睛。
  弱智简笔画,是傅辞洲能干出来的傻事。
  祝余垂着眸,半晌长叹了一口气。
  他跟个傻逼较什么劲,等对方开始生气还不是自己要哄回来?
  祝余拿过手机,给傅辞洲发了条信息。
  -去哪儿了少爷?
  傅辞洲几乎秒回,明显已经没在跟他怄气。
  -快到家了,开门。
  防盗门和电梯门几乎是同时打开,祝余听见“叮——”的一声,走廊的感应灯就亮了。
  “你干嘛去了?”祝余的手还握着门把手,抬眸看去。
  傅辞洲穿着大衣,裹着围巾。
  他周身绕着夜晚的寒意,直接扑了祝余一脸。
  来不及走进房间,傅辞洲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条来。
  ——是红色的、卷起来的长方形纸条。
  祝余一愣,因为太过惊讶甚至没有及时去接。
  走廊的感应灯是小功率的白炽灯,灯光用来照明,发着昏黄色的光。
  傅辞洲的五官锋利,被灯光从头顶照下来,明暗分明。
  祝余眨了眨眼,没接住对方微微垂下的视线。
  “一张破纸条。”傅辞洲声音微微带喘,有些低沉。
  他像是不高兴了,但是别别扭扭地认错,“我再买就是。”
  所以这个人大半夜顶着寒风出去,买回来一张纸条。
  祝余抬手把纸条接过来,是干燥的红纸。
  他低着头,缓缓展开。
  上面画了一条简笔画的小鱼。
  还有一句,开开心心。
 
 
第34章 类似女友   傅辞洲狗脸一垮。
  傅辞洲是条傻狗,干出来的事是傻事。
  最起码大半夜跑半小时买张纸,祝余觉得正常人干不出来。
  “你什么毛病?”祝余叹出了一声笑来,只觉得一股酸意冲上鼻腔。
  “是你有毛病,”傅辞洲挤进房门,挨着祝余把门关上,“就一张破纸条,跟我板着脸,还不说话,心眼小得要死,比我妈还难对付。”
  傅辞洲边走边脱,进卧室先把外套甩在沙发上,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
  祝余把纸条重新卷好,跟着走了回去:“我那时候是困了。”
  傅辞洲从卫生间出来,正好看间祝余把那张纸条小心翼翼地用纸巾包好,然后装进门后挂着的羽绒服口袋里。
  他的心软了一些,有点高兴,但是不想显露。
  “你困个屁,之前还在那玩手机。”傅辞洲说。
  “我在看车票。”祝余靠在床头打开手机。
  傅辞洲手上一顿,抬眼往祝余那边看去:“要去哪?”
  “回南淮,或者去别的地方。”祝余划拉着手机,摇摇头,“都没票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怎么可能还有多余的票?”傅辞洲手一伸,把祝余的手机扒拉过来,“你看的哪儿?”
  搜索的历史记录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城市。
  傅辞洲皱了皱眉,又把手机扔回去:“再过几天就除夕了,还往哪跑?”
  祝余想了想:“没回去的票了,我转转车。”
  “回南淮?”
  “嗯。”
  “不和叔叔一起去老家?”
  “那些人我都不认识。”
  傅辞洲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我老家挺多人我也不认识,有的认识的,隔一年不见我就不认识了,前几年清明我还去呢,去年的就没在去。”
  “我暑假去了一次,给我妈上坟,”祝余放下手机,把后脑勺往床头磕了磕,“一年了…”
  他停了下来,似乎说的有些艰难。
  傅辞洲也不去打断,正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祝余揉揉鼻子,转头看向傅辞洲,道:“忌日。”
  尉霞死在盛夏。
  七月三日的晚上,吞下了四十三片安眠药。
  祝余那天生日,可是祝钦尉霞脸上都没笑意。
  哭泣从哽咽开始慢慢放大,最后演变成了不管不顾的坐地嚎啕。
  尉霞在砸东西,祝钦在劝。
  祝余就呆在房间里,桌上还摆了一块掉了奶油的生日蛋糕。
  是他高一入学前的十六岁生日。
  “又哭?”傅辞洲看着祝余红了眼眶,给他抽了张纸巾过来。
  “没哭。”祝余低头,手指捏了捏晴明穴。
  他最近情绪有点兜不住,说到什么就开始红眼睛。
  “忌日,然后呢?”傅辞洲问。
  “然后我去玩了,”再抬起头时,祝余弯起眸子,“猪圈牛圈河边,给你写了三篇玩屎日记。”
  傅辞洲觉得自己应该笑,但是没笑出来。
  祝余也觉得傅辞洲应该笑,可是傅辞洲没笑。
  “阿姨忌日你玩什么?”他觉得祝余干不出来这事。
  祝余抿了抿唇:“也就是随便走走。”
  如果给祝余十七年的生命排个“最不想回忆”的顺序。
  尉霞死后的那一年就算不位居榜首,也能冲到前三。
  他困了,也不想提了。
  “不说了,睡觉吧。”
  傅辞洲把灯关上,屋里陷入黑暗。
  祝余拉过被子躺下,盯着天花板还没安静一会儿,就听见身边的傅辞洲连着翻了两个身,就跟炕煎饼似的,一会儿都停不下来。
  “你身上长跳蚤了?”祝余用胳膊肘捅捅他的背,“还是睡不着?”
  “睡不着,”傅辞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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