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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1-07-23 10:17:30  作者:喝豆奶的狼
  祝余躺他边上,跟个炸/弹似的,怎么都睡不着。
  祝余把眼睛闭上,以同样的方式劝对方:“闭上眼一会儿就睡着了。”
  傅辞洲“嗯”了一声,没声了。
  肩膀突然被人揪了一下,祝余重新睁开眼睛,转头看傅辞洲跟条大狗狗似的凑了过来:“你明天到底去哪?”
  对方枕着枕头边,离他有点近。
  祝余把脸重新转回去看着天花板,想了想:“回南淮。”
  傅辞洲把身子也跟着脑袋挪到祝余身边,在枕头上窝出一个舒服的位置:“你一个人在家过年?”
  “如果让我回老家,还不如一个人。”
  “为什么?”
  “我不喜欢那儿。”
  “那你喜欢这儿吗?”
  祝余拖着声音“嗯…”了一声,身子一转也面对着傅辞洲:“你在想什么?让我留这里过年?”
  两人面对着面,发丝散在枕上,几乎要搅在一起。
  黑暗中,傅辞洲听见自己的心跳格外明显,他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不能啊?”
  “怎么可能在别人家过年,”祝余眯着眼睛笑了起来,“不行的。”
  傅辞洲“噢”了一声,把被子往自己脸上拉了拉:“那你过完年来?元洲好玩的地方多着呢,你来这我带你玩呗。”
  人在夜里的情绪似乎格外充沛,祝余也不知道是气氛渲染的太好,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他总感觉傅辞洲这话说的,就像是怕自己一个人孤单一样。
  大少爷还挺知道心疼人的。
  为了避免感动泛滥,祝余推了一把傅辞洲的脸,转过身子背对他:“不玩,明天就回南淮去。”
  -
  祝余向来没什么计划,想做什么脑子里一过,当即也就做了。
  没车票就找相近的线路,多转几站,甚至坐坐大巴,想回去总是可以的。
  “这么急着走干什么?”傅辞洲有些不太高兴,“这不还没过年吗?”
  “真过年就走不掉了,”祝余背上书包,临走前给傅辞洲来了个结实的拥抱,“谢了哥们。”
  傅辞洲那时正倚在门边,被祝余抱的脑子一懵,然而也就一秒钟,对方就放开了。
  “靠…”傅辞洲眉头瞬间就拧紧了,“少对我动手动脚。”
  祝余一听,原本都要出门了,愣是返回来又抱了他一下:“怕爱上我吗?”
  他这人就这样,傅辞洲越不乐意祝余就越乐意。
  不让靠近偏要靠近,不让动手动脚偏要动手动脚。
  傅辞洲一口老血憋在喉间,嫌弃地把人推开:“要滚快点滚。”
  “真不送我?”祝余撇撇嘴,“好狠的心。”
  傅辞洲拿过玄关杂物架上的一包纸巾拍在祝余胸口:“我让你在这你非要走,要走就赶紧消失,怎么还有脸让我送你?”
  祝余开心地把纸巾拿过来揣兜里:“好嘛,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生气了。”
  “没有。”
  “那再抱一下?”
  “…滚!”
  傅辞洲把祝余往外推推,拉过门把手就要关门。
  祝余背着书包,站在门外跟他挥挥手:“走啦!”
  还知道挥手,乖得要死。
  傅辞洲把门留了条小缝,趴在后面幽幽地看着他。
  祝余笑笑,转身去按电梯键。
  他得先坐大巴去元洲隔壁城市,再转两班高铁才能回南淮。
  相比于一天一夜的火车卧铺,优点是高铁比较快,在车上带着的时间也就六个小时。
  可是也有缺点,就是中途转车的时间太多了,公交大巴零零碎碎加起来,到南淮也已经隔天凌晨了。
  还好昨晚睡了个好觉,也没做梦,不然今天还真没精力来这一通。
  电梯门开,祝余走了进去。
  没来得及按楼层键,几米开外的房门也开了。
  傅辞洲探出半个身子问他:“你知道元洲汽车站在哪吗?”
  祝余晃晃手机:“有导航。”
  傅辞洲看看走廊上的灯,把门晃得咯吱咯吱响:“有的导航不准。”
  “这样啊,”祝余恍然大悟一般,“那我就找不到了?”
  “可能…吧?”傅辞洲轻咳一声,“你有钱打车吗?”
  “没钱,”祝余干脆重新走出了电梯,“你送送我呗。”
  傅辞洲等的就是这句话,但是听后还是扭捏了一下:“你这人真麻烦。”
  飞速穿好鞋子,傅辞洲习惯性顺了一包纸巾揣兜里,门一开跑进楼道。
  两人的衣服一样,背后飞着毛毛,少年火急火燎,背后仿佛带风。
  电梯停着没走,祝余撞了傅辞洲一下,笑眯眯再走进去:“我知道你舍不得我。”
  傅辞洲脑子一嗡,心里第一反应是“他怎么知道?”
  但是仅过了几秒钟,他又反应过来祝余这又是在恶心他。
  竟然还恶心上点子了。
  傅辞洲一时半会儿都不知道怎么怼回去。
  电梯门要关,祝余按了开门键。
  “进来啊。”他催促着。
  傅辞洲狗脸一垮,转身打开家门“砰”的一声把门摔上。
  祝余:“???”
  怎么回事?生气了?
  祝余一脑袋问号“簌簌”只掉,都快把电梯给堆满了。
  他从电梯里出来,扣了三下门:“少爷?”
  没人理他。
  祝余又喊:“傅辞洲?你怎么了?”
  依旧没人搭理。
  莫名其妙啊简直。
  祝余郁闷地挠挠头,掏出手机看着时间不早了,就给傅辞洲发了条信息后离开了。
  -少爷怎么了?
  -我又犯什么罪了?
  这两条消息空了一天,直到晚上快到凌晨才被对方回复过来。
  -到哪了?
  祝余那时候正在检票上最后一班回南淮的火车,上了车后才看到信息。
  他连忙回复过去,可是信息左边的小图标转啊转啊,就是发送不成功。
  上车了,网差得很。
  祝余叹了口气。
  算了,累了一天,睡觉。
  车里不吵,但是绝对算不上安静,祝余说是睡觉,但顶多算是闭目养神。
  大约三个小时后,火车中途靠站休停,祝余被“突突突”好几条信息吵醒。
  全是傅辞洲的。
  -到哪了?!
  -人呢?
  -你他妈!
  -不回信息?
  -电话也不接?
  -行。
  -等死吧。
  -你死了。
  信息最短隔了三分钟,最长隔了半小时。
  祝余头皮一麻,下意识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后面两句隔了十分钟,还用的句号,显示出了傅辞洲这条傻狗努力压制但是依旧无法平息的怒火,以及他极其暴躁且不耐烦的情绪。
  仿佛用了十分钟的时间真的把祝余给处理了。
  祝余的那条信息终于不再转着圈圈,他抓了把自己的头发,薅下了两根缠在指尖。
  可是为什么他的信息还没发出去啊!
  祝余欲哭无泪,举着手机找信号的样子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寻找灯塔的溺亡者——快被傅辞洲的愤怒溺死了。
  “小伙子,你去前面走道试试,”祝余身边的大叔直至前方,“哪儿开着门,应该有信号。”
  祝余道了声谢,赶紧拿着手机走过去给傅辞洲发信息。
  果然,他人刚到走道,信息就发出去了。
  祝余连忙编辑新的信息,只可惜刚在对话框里打了一半的字,傅辞洲就直接把电话打来了。
  “都几点了你才到车站?信息没看到?电话也不接?你想干嘛?玩什么消失?!信不信老子明天就去南淮也一脚把你踹医院去?!”
  傅辞洲的声音震耳欲聋,祝余把手机拿开半米远还能清楚地听到话筒里的怒吼。
  等到对方一通咆哮骂舒服了,他这才卑微的把手机贴回自己的耳朵上。
  “我在车上没信号,现在进站休停,刚刚才收到你的信息…”
  他正解释着,肩膀突然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
  祝余回头,看见男生和他一样也拿着个手机在打电话。
  男生做了个抱歉的手势,祝余也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真不是故意不回信息,真没骗你!真是没信号啊我的姑奶奶!”
  男生似乎在和自己的女朋友打电话,卑躬屈膝的样子看起来比祝余这边还要惨烈。
  祝余心道还好他没女朋友,不然遇到这事儿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算账呢。
  然而下一秒,傅辞洲的声音在话筒那边咋呼开了。
  “车上怎么可能几个小时都没信号!你就是故意不回我信息!你骗人!!!”
 
 
第35章 误会   “他真不是我对象。”
  祝余听完傅辞洲的话心里已经非常微妙了,接着那个男生转过脸和他对视了一眼,让这份微妙感达到了峰值。
  这是一个什么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眼神啊!
  他难道没听出来自己电话那头是个男的吗?!
  谁跟你一样了!看什么看啊!
  祝余在走道上风中凌乱,都没太注意电话里的傅辞洲又说了些什么。
  又简单说了几句,火车要重新运行了。
  祝余挂了电话,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傅辞洲又给他发了条信息,让他到了南淮给自己回条信息。
  祝余回了个“好的”,结果那条信息又开始转起了圈圈。
  太难顶了吧?为什么只进不出啊?
  走道离这里说白了也没多远啊,这车皮上是装了屏蔽仪吗?
  祝余眉头皱着老高,把手机使劲晃了晃企图让它清醒。
  身边有人走动,停在了祝余身边。
  祝余抬头,看见刚才打电话的男生就坐在跟自己隔了一个走道的位置。
  “太难了兄弟,”那个男生放轻了声音,打趣着和他说了一句,“大半夜还要被揪出去挨骂。”
  祝余嘴角一抽,为了避免尴尬,干脆笑笑默认了下来。
  他这才看到手机上显示着凌晨三点半。
  大半夜的傅辞洲不睡觉不会就等他信息呢吧?
  祝余简直匪夷所思。
  “女的都这样,麻烦,”男生又跟上一句,“习惯就好了。”
  祝余脸上的表情差点没直接崩掉:“是,是吗?”
  “是啊,我上车前没看到信息,之后发不出去,耽搁了几个小时,她直接要把我拉黑。”男生一边说着一边直摇头,“我的天,我距离上次被拉黑加回来还没到一个星期。”
  祝余:“……”
  就真这么可怕?
  “你女朋友还好吧?”男生问,“我看你们小年轻,应该还黏糊着呢。”
  祝余“呵呵呵”笑了好一阵,企图蒙混过关。
  可是笑了好一会儿,男生目光依旧停在他的脸上,像是非要等他的一句回复。
  祝余无法,只好硬着头皮道:“他要弄死我。”
  “厉害了,”男生给祝余比了个大拇指,“看你也是个妻管严,等见面准备好被揍吧。”
  祝余憋了一堆槽不知道去哪吐,仔细回味一下好像除了那个“女朋友”和“妻管严”不对,其他全部说中。
  这他妈就是傅辞洲啊!
  麻烦的要死,还要揍自己。
  不能细想,细想就等于死亡。
  关了手机,祝余继续闭目养神。
  一个小时后火车成功到达南淮市。
  凌晨四点出头,火车站热闹得很。
  来往人群提着大包小包拖家带口,赶路的赶路,吃饭的吃饭,补觉的补觉。
  祝余习惯性把衣领拉起来遮住半张脸,准备掏出手机给傅辞洲发个信息。
  然而…
  祝余把身上的口袋掏了个遍,又放下书包蹲地上找了找。
  手机没了。
  他的手机,又没了。
  祝余慌得要死,把口袋里的纸团展开,看到那张傅大少爷不辞万里买来的红纸,忍不住松了口气。
  还好,只丢了手机。
  不过这手机在车上时一直都是握在手里,下了车就捂在兜里。
  也就是刷身份证出站的时候人挤着人…绝对是那时候被顺走的。
  要命了,几百年前的破手机都有人偷?
  祝余眼前一黑,恨不得原地叉腰直接开骂。
  就逮着他一人偷是吧?羊毛还一季一季的剃呢!
  “哎兄弟。”
  有人拍了一下祝余的肩膀,祝余拎着书包站起来,看见了之前那个男生。
  又遇到他了,还真是有缘。
  “怎么了?你丢东西了?”男生问。
  祝余叹了口气:“手机丢了。”
  “我去,你也太不小心了,”男生道,“现在春运,手机要时时刻刻拿在手里。”
  祝余也知道这个理,但是谁能想到就掏身份证那一会儿功夫他都能被盯上。
  “你要不要给你女朋友打个电话?”男生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我刚才又被我女朋友批一顿,太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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