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盐渍奶糖(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1-07-23 10:17:30  作者:喝豆奶的狼
  年级第一就在他面前,跟个受气包似的蹲在那里。
  “哎,你还生我气呢?”傅辞洲的手指也去拨祝余拨着的草,“都三天了,还不理我。”
  “没,”祝余收回了手,手臂撑着膝盖问傅辞洲,“你怎么不去发言?”
  “懒得去,”傅辞洲觉得没劲,也不想拨草了,“我不一直都这样。”
  傅辞洲是个非常咸鱼的人,从小到大什么班干都没选过,什么发言也没讲过,什么代表也没当过。
  他嫌麻烦,一个人多舒服。
  祝余盯着草地发了会儿呆,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就是这样一个人。”
  傅辞洲没有体会到祝余说这话的其他意思:“我怎么了?”
  “没什么,”祝余撑着旗杆站起来,“还有,我真的没有生你的气。”
  傅辞洲站在他的身边,有些委屈地抱怨:“可是你不理我。”
  “没有,”祝余皱了皱眉,“我只是,不太想说话。”
  傅辞洲条件反射就想去问为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又没说出去。
  他最近的问题似乎变得格外得多,问题多了,被问的人也就烦了。
  可是问题憋着就像在鼻腔里盘旋着的喷嚏,要打不打的,实在熬人。
  傅辞洲换了一个祝余比较好接受的问法,终究还是将这个“喷嚏”给打了出来。
  “你是不太想对我一个人说话,还是不太想对所有人说话?”
  祝余认真思考了片刻:“你听真话假话?”
  傅辞洲毫不犹豫:“真话。”
  “你一个人。”
  “……”
  -
  傅辞洲因为祝余的一句真话萎靡了一上午。
  运动会开幕式退场时,那旗子举得都比别人矮一截。
  祝余察觉到了傅辞洲的低落,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
  他在心里盘算着自己那点弯弯绕绕,总觉得对方肯定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只是有点害怕自己在和傅辞洲的相处中,再不知不觉透露出一些与过去有关的零星碎片。
  除了傅辞洲,祝余不会透露那些。
  也除了傅辞洲,没人会去在意那些。
  傅辞洲离他太近了,近得有些危险。
  对方那么聪明,用不了多久,肯定就什么都知道了。
  祝余不想让那些被人知道。
  “我去,一千米和铅球撞了!”王应看着运动会的流程表吓唬开了,“我还想去看老傅跑步呢!”
  祝余扫了一眼周围,傅辞洲不在。
  他这才凑过去,挨着王应看了看他手上的表格。
  上午十点四十,一千米小组赛。
  傅辞洲排在第三组,十一点四十开始,是上午场的最后一个项目。
  “就这阴间时间还能撞上!”王应用手指头把那张纸弹得“啪啪”直响,“我真是自闭了,到时候你们肯定去看老傅一千米了,谁看我扔铅球啊!”
  祝余“呃…”了一声:“哪们?”
  “咱班的女生啊!”王应哭丧着脸,重重叹了口气,“本来就没几个,去掉打酱油的、吃饭的、看老傅的,没人了。”
  祝余拍拍王应肩膀:“跑步和扔铅球能比吗?”
  王应脸上一黑:“都是项目谁还瞧不起谁啊!”
  “我去看你我去看你,”祝余连忙安慰道,“给你欢呼给你呐喊,你加油给我扔个十来米就算对得起我。”
  “十来米?”王应眼睛一瞪,“你小瞧我!”
  祝余对这项运动压根就没有概念,见随口扯的不对,又扯了一个:“那五十米。”
  王应更暴躁了:“五十米?!”
  “行了行了,你快去准备吧,”祝余推着王应,“对了,你号码牌别了吗?没别我帮你别上。”
  打发走了王应,祝余站在操场上有点迷茫。
  周围的人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他的项目在明天,所以现在格外的闲。
  班级休息点在操场中间,徐磊早就带人搭建完毕。
  现在才刚到十点,祝余原地转了一圈,没看到傅辞洲,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干脆回教室睡觉吧。
  他突然发现自己自打开学以来和傅辞洲到底有多黏,黏到现在两人分开他都有些不习惯了。
  这不太行。
  回到教室,祝余弓腰把脸贴在桌子上。
  班里还有几个学习狂魔正在埋头刷题,祝余想起了自己小时候,也这样卯着劲,非要压傅辞洲一头。
  手伸进桌洞,自然而然就去摸他的小鲨鱼。
  可是摸到一半,他又停住了。
  小鲨鱼也是傅辞洲送的。
  怎么哪哪都有傅辞洲。
  祝余赌气一般把手臂拿上桌子,脸网上一埋就开始睡觉。
  他瘦得很,胳膊枕起来硌着脸,不是很舒服。
  祝余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还是把小鲨鱼拿了出来。
  拿就拿了,还要拍它一巴掌。
  把鱼当傅辞洲打完,再趴上去睡觉。
  睡觉睡得也不安分,祝余脑子里就像是有个钟表,一分一秒地走着时间。
  隔一段时间提醒他一下:过了这么久啦!
  再隔一段时间又提醒他一下:过了两个这么久啦!
  傅辞洲十点四十就要比赛了,自己过不过去呢?
  可是王应也要比赛,他得去给王应加油。
  这两人的比赛时间怎么就撞一起了呢?
  能不能先给王应加了油,再去看傅辞洲比赛呢?
  他还是要去看傅辞洲比赛吗?
  是不是要到点了?
  一觉睡得迷迷糊糊,祝余被板凳擦着地面的尖锐声吵醒。
  他眯着眼睛抬头看去,刚才还奋笔疾书的那几位都出了教室。
  一看手机,十点三十二。
  傅辞洲比赛了!
  祝余脑子里像是装了个闹钟,“铃铃铃”就开始响。
  他的动作比脑子要快,“蹭”的一下就跑下了楼。
  操场的欢呼声一阵接着一阵,他刚赶到操场门口,就听得“砰”的一声发令枪响。
  卧槽!开跑了?
  祝余拨开人群就往跑道那儿跑。
  他个高腿长看得远,没一会儿就在茫茫人海中锁定了终点拉起来的巨大提醒横幅。
  运动员风一样地在跑道上掠过,祝余站在人群最外,没看清哪个是哪个。
  直到最后一圈,他挤进终点线的后面,等待着最后一个转弯的冲刺。
  “老傅——”
  “傅辞洲——”
  “一班!一班——”
  “傅辞洲冲啊——”
  身边的人你推我攘,大喊声几乎要将祝余淹没。
  他应该最爱热闹,此刻却有些坐立不安。
  吵闹和兴奋包围着他,祝余跟着人群也喊起了口号。
  “傅辞洲!加油!”
  “一班!加油!”
  他的脑子里嗡嗡直响,下意识的就去模仿。
  他最会模仿了。
  “哇——啊——”
  一阵尖叫就像是新翻起来的浪潮,瞬间扑灭了刚才还秩序井然的口号。
  一百多米外的弯道,运动员发起了最后的冲刺。
  傅辞洲在哪?
  好像还是领先!
  是第一名还是第二名?
  祝余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傅辞洲身上,刚才那些无所适从瞬间消失干净。
  一百米。
  祝余发现自己和傅辞洲对上了目光。
  五十米
  傅辞洲是第一!
  祝余的脚不自觉就走去了对方所在的跑道,动作几乎没过脑子,在下一秒张开了双臂。
  傅辞洲大咧着嘴,笑得像只大马猴。
  他在第一个冲过终点线后,猛地将祝余扑进了怀里。
  “靠!”
  他爽快地爆了一句粗。
  “祝小鱼!”
 
 
第46章 午睡   他不要第一,他只要抱抱!……
  傅辞洲刚跑完一千米,身上带着汗、裹了风,像子弹出膛似的砸向祝余。
  祝余整个人还处于刚睡醒时的懵逼状态,哪里架得住被人这么一扑。
  非常难以启齿的,在傅辞洲触线的一瞬间,他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想要躲开。
  这是什么品种的大马猴?
  他接不住啊接不住!
  随着更高的一声尖叫,祝余被傅辞洲重重扑在了地上。
  他只觉得自己被人猛地一勒,像是被开了一百码的车子撞飞,再睁开时就看见傅辞洲疼得龇牙咧嘴,还不忘扔给他一句关心。
  “你没事吧?”
  祝余当然没事,他除了胳膊肘有点擦伤,一点事都没有。
  反观傅辞洲,对方的两条小臂加一只手背都快不能要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摔能把手背摔着的。”校医院里的医生给傅辞洲简单处理了一下,“冲劲太大的话,不怕手腕骨折吗?”
  “没事,我比较…硬。”傅辞洲由着医生把伤口都涂了药,甩甩胳膊就出了门。
  祝余正在走廊的长椅上坐着等他,看傅辞洲出来就站了起来。
  “看好了?”他走过去,低头看傅辞洲的手。
  傅辞洲抬抬手臂,笑着说:“本来就没多大事。”
  十七岁的少年皮糙肉厚,好像不管受了什么伤都可以原地康复。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祝余看着傅辞洲右手手背指骨凸起处血乎拉擦的伤口,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正常摔个跤,顶多就是擦个手掌,或者像之前自己的那一摔,倒霉点再蹭个下巴。
  傅辞洲能把手背擦得这么严重,无非就是摔倒的时候护着祝余的后脑勺。
  他后仰着倒地,人还懵着,要是没有傅辞洲手掌托了一下,这一撞指不定出事情。
  “我买了点跌打喷雾,”祝余低头把拎着的塑料袋提了提,“你上次给我买的碘伏还在桌洞,都还能用。”
  “你还挺会过日子,”傅辞洲抿唇笑笑,“我都忘了。”
  祝余又把塑料袋放下,看傅辞洲垂下小臂,将伤口那一面背对自己,像是不愿意被他看着。
  祝余干脆就不看了。
  “你下午还有项目吧?”他转身,和傅辞洲并肩走在校医院的走廊。
  傅辞洲点点头:“小组赛之后半决赛,晚点还有场决赛。”
  “下午就跑完了?”
  “嗯,跑完了。”
  祝余“哦”了一声,低头看着雪白瓷砖下两人的倒影:“你不要再扑人了。”
  “是你先让我扑的,”傅辞洲学着祝余的样子张开手臂,“你都这样了,不扑不是不给你面子吗?”
  之前祝余说不想说话,并且还单单不想和傅辞洲一个人说话,成功地打击到了这位少爷。
  他甚至连自己的比赛都没通知对方,以便于找一个完美的安慰——祝余没来,是因为祝余不知道。
  即便如此,他还是抱有那么一点点的小期待。
  万一祝余来了呢?
  但是临比赛前,他听赶来的同学说祝余还在教室睡觉后,就瞬间一点心思都没有了。
  算了,也不是没他不行。
  在傅辞洲的家庭里,母亲关心学业,父亲就注重身体。
  傅延霆平时不怎么着家,偶尔回来一趟,傅辞洲的日子就不是那么好过。
  轻则四点早起,重则负重长跑。
  傅辞洲曾经被自己的亲爹丢去连个鬼影都看不见的郊外,一个人硬是爬着给爬回了几公里以外的公路。
  所以这种运动会对于他来说,就是虐菜。
  本来兴趣蔫蔫地跑了全程,结果在最后一个转弯竟然看见了祝余。
  事实证明,当人比赛时,喜欢的人在场外观战,肾上腺素是会飙升的。
  而且对方还对着你展开了双臂。
  傅辞洲差点没乐得直接飞天上去。
  那一刻,什么比赛都他妈见鬼去吧。
  冲线时众人的欢呼,裁判惊喜的眼神,傅辞洲都懒得理会。
  他不要第一,他只要抱抱!
  祝余回想起半个小时前自己的举动,不禁觉得耳朵也有点发烫:“想接着你而已,谁知道你那么用力扑。”
  “你接我干什么?”傅辞洲撞了一下他的肩膀,“就你这单薄的小身板,还接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出了校医院,被中午的太阳照得一眯眼。
  “出太阳了,”傅辞洲抬头看了眼万里无云的天空,“天气真好。”
  大概是前几天下了雨的缘故,今天早上运动会开幕式还都没有这么好的阳光。
  他们不过就在校医院呆了半个小时,这天气就转阴为晴,就像傅辞洲的心情,变得逐渐晴朗起来。
  “祝小鱼,”他抬起他多灾多难的胳膊,试探性地搭在了祝余肩上,“一起去食堂吃饭不?”
  祝余这才想起他还要回家吃饭,登时吓得脚步一顿:“完了,我还没跟我爸说。”
  匆匆回了趟教室,手机上两个未接来电。
  相隔十分钟,都是祝钦的。
  “我回家了。”祝余把小鲨鱼往桌洞里一塞,扭头就出了教室。
  “你现在跟叔叔打个电话呗!”傅辞洲赶紧跟上祝余的脚步,“你解释解释,就说带同学去医院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