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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1-07-23 10:17:30  作者:喝豆奶的狼
  虽然他每天想和祝余说话、也的确和祝余说话了。
  但是这也不是他一定要的,寒假那会儿,他俩也不是天天说话。
  又不是每个人都像祝余一样不要脸,什么都还没有呢就先喜欢、爱啊说个没完。
  “你少跟我嬉皮笑脸。”他抹开祝余的脸,手指按过额头,轻轻蜷起手指。
  “不跟你这样你又说我不给你好脸色,”祝余拉着傅辞洲走回操场,“一会儿我比赛呢,过来看吗?”
  傅辞洲被祝余带着走,就这嘴上还要勉强一句:“踢毽子有什么好看的。”
  踢毽子的确没啥好看的,比赛场地都没什么人,和隔壁的跳绳简直就是难兄难弟,都一样不被人搭理。
  每一个运动员班级都随机分配了一个看守员,专门负责运动员比赛时期的各种杂事。
  祝余的看守员早就在这等着,看到对方姗姗来迟,差点没哭出来。
  “就差你了!”对方赶紧把祝余捞过来,“快点去裁判那里报个到!”
  傅辞洲站在外围的人群里,看着祝余脱了外套。
  他的背后别了号码牌,踢个毽子搞得还挺正式。
  祝余排在第二组,一组也就踢几分钟。
  隔壁跳绳最起码蹦跶的还有点动静,踢毽子这边除了“哒哒哒”毽子的声响之外就没别的意思了。
  傅辞洲无聊地移开目光,随便扫了一圈人群,竟然看到一米开外站着的褚瑶。
  怎么又是这女的?
  真绝了,不想要什么来什么。
  褚瑶感受到了傅辞洲的目光,一抬头也对上了他的眸子。
  小姑娘礼貌的笑了笑,然后避开对方去了远一点的地方。
  傅辞洲的不爽在心里叠加了好几层,不懂褚瑶这是什么意思。
  躲他?还是背着他去找祝余?
  傅辞洲揣着他的鬼心思往褚瑶那边走去,看见褚瑶果然是去找祝余了。
  “你比赛加油!”
  隔着几米远,褚瑶握着一瓶矿泉水为祝余打气:“我这里有水,你要喝吗?”
  哎我他妈…
  傅辞洲觉得自己被偷家了。
  “不了,”祝余笑着摆了摆手,“谢谢。”
  傅辞洲立刻回一班休息点拿了瓶矿泉水过来。
  再折返回来时,比赛已经开始,小组五人一并排开始踢毽子。
  祝余踢得不算快,傅辞洲大概数了一下,有六七十个。
  他本来以为这已经算是挺多了的,结果别人那都是一百朝上,祝余连初赛都没进去。
  “你这简直就一陪跑啊。”傅辞洲发出感叹。
  “我这属于高端陪跑,”祝余纠正他,“许晨一分钟就能踢三十个。”
  两人十分没品的嘲笑完别人,再收拾东西准备滚蛋。
  傅辞洲把手上的矿泉水往祝余怀里一塞:“喝。”
  祝余又塞回去:“不渴。”
  傅辞洲余光扫过人群,虽然没找到褚瑶,但是依旧拧开矿泉水,强行凑到祝余嘴边:“不渴也喝一口。”
  “什么毛病?”祝余只好接过来抿了一下,“我又喝不完,浪费这一瓶水干什么?”
  “喝不完我喝,”傅辞洲把水瓶拿过来,仰头就灌下去半瓶,“这就不浪费了吧?”
  都对着瓶口喝的,傅大少爷这么爱干净的人竟然也没嫌弃他。
  “神经病,”祝余看着他笑,“你又哪根筋没搭对?”
  傅辞洲用瓶子点点祝余肩膀:“你什么时候看我都没搭对过。”
  两人勾肩搭背走回休息点,看见原本挺多人的地方就只剩下了两三个。
  “人都跑哪去了?”祝余问。
  秦小山拧着身子:“都去看女子短跑了吧。”
  祝余“嗯”了一声:“你怎么不去?”
  秦小山扬扬手机:“打游戏呢。”
  男孩子之间心大的很,昨天两人还因为一句话闹不愉快,今天就像没事儿人一样。
  “你要去看吗?”傅辞洲问祝余。
  “随便,”祝余往跑到那边看了看,“反正又没事。”
  他这话的意思差不多就是去看看,但是傅辞洲非要理解成另一种,把祝余肩膀一搂,道:“那就别看了。”
  “嗯?”祝余很是不理解傅辞洲的脑回路。
  傅辞洲把人往椅子上一带:“我教你打游戏。”
  其实祝余对游戏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他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这些,所以就会好奇想看看这到底是什么。
  傅辞洲对此格外热情,拉着祝余下载游戏,兴冲冲和他介绍玩法和规则。
  祝余看傅辞洲这傻狗样,游戏还没玩,就已经觉得有趣了。
  “这么好玩吗?”他问。
  “还行吧,”傅辞洲说,“看队友。”
  “我怕我玩起来能气死你,”祝余尝试着自己操作,“你可不能骂我。”
  “不骂不骂,你玩辅助,我带着你。”傅辞洲现在简直置生游戏于度外,他看着祝余在他身边垂眸玩游戏,心里就舒服得不行。
  两人闷头玩了几把,祝余渐渐摸着套路,开始有意识地配合傅辞洲击杀对手。
  “可以啊,这一手好控。”傅辞洲一脸收走几个人头,恨不得抱着祝余亲上一口。
  祝余低着头笑,笑着笑着就笑倒了身子,把脑袋靠在了傅辞洲的肩上:“对手太菜。”
  “游戏挺好玩的吧。”傅辞洲动动肩膀。
  “嗯嗯好玩。”祝余赶紧附和。
  “以后你想玩什么就去玩,”傅辞洲抬手揉了一把祝余的脑袋,“我带你玩。”
  祝余拖长声音“嗯?”了一声,突然直起身子问:“怎么这么说?”
  “没怎么,就是想说了,”傅辞洲把手收回来继续玩着手机,“你有喜欢做的事么?哪天想做了,都可以喊我一起。”
  祝余盯着手机屏幕没说话,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祝余皱着眉,似乎有些困惑。
  傅辞洲心上一揪,他缓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之前一样:“这不急,你慢慢想。”
  “我挺想去看看大海,”祝余说,“夏天下着大暴雨,我就在沙滩上淋雨。”
  傅辞洲笑起来:“这是什么爱好?”
  “不算爱好吧?”祝余也跟着笑,“就这么一想。”
  突然被问喜欢什么,祝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什么东西。
  不过要说想要什么,他倒是能第一个想到钟妍给傅辞洲买的那个飞机模型。
  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个“想要”更多已经变成了执念。
  小孩子玩的东西,大街上随便买一个也比六七年前的好。
  但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祝余没有,他就想要。
  “想一想也行。”傅辞洲推了对面的水晶,屏幕上显示出胜利的标识。
  他把手机收起来,跟上瘾似的,又去揉祝余的头发。
  祝余晃晃脑袋,抬眼看他。
  “等今年暑假,”傅辞洲的手搭在祝余后背,上下撸了一把,“咱俩看好哪天大暴雨,就去看海吧。”
  -
  运动会在第三天完美落幕。
  一班以总分126分的绝对优势遥遥领先,和第二名差了有24分。
  “就你踢毽子踢得那样还得了一分呢,”傅辞洲觉得好笑,“不愧是老陈,搞强制要求。”
  “你不应该夸袁一夏吗?”祝余替傅辞洲更正,“不愧是体委,单一个人就搞来了40多分。”
  “你都不知道,”傅辞洲哈哈大笑,“他累的像条狗。”
  众人还在操场列队等校领导说完感言,袁一夏听见傅辞洲在后面编排自己,胳膊一伸就过来挠人。
  傅辞洲握住祝余双肩,把人往前一挡:“我夸你呢,你这人怎么听不出好坏话。”
  “拉倒吧你,你嘴里出过什么好话?”袁一夏和人换了位置,隔着个祝余就和傅辞洲闹腾开了。
  “你俩打架别带着我啊!”祝余被夹在中间苦不堪言,找准机会就猫着腰往外窜。
  傅辞洲眼疾手快,一把拉过祝余就往怀里搂:“你往哪跑!”
  男孩子间的打闹混乱且没逻辑,两个人打到一半,可能一群人就跟着打了起来。
  到最后著名莫名其妙就加入战斗,推来攘去的,说话都带着笑。
  这动静惊动了老陈,他不辞辛苦越过人海,挨个往这群混小子背上一人甩了一巴掌。
  “都给我安静点!”
  祝余立刻站直身子,队伍后排这才重新安静了下来。
  “我靠,老陈手劲真大。”傅辞洲左边手臂还圈着祝余,另一只右手替他揉了揉后背。
  祝余被他勒着,仰着下巴刚好把后脑勺抵在傅辞洲的肩上:“你揉我干嘛?”
  “这不替你疼吗?”傅辞洲说。
  “不好意思,老陈没打我。”祝余龇牙一笑,身子往后靠着,几乎把重量全部倚在了傅辞洲身上。
  少年发丝柔软,像个绒毛球一样在他颈脖里蹭来蹭去。
  “老陈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傅辞洲的手顺着祝余后背往下,逮着他侧腰就是一捏,“看把你得瑟的。”
  祝余瞬间像条小虾卷起了身子,条件反射屈起手臂,对着自己身后一手肘捅过去。
  “卧槽,”傅辞洲被他正中胸口,疼得后退半步,“你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你别碰我腰,”祝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那儿痒得很。”
  祝余不说还好,这一说之后,傅辞洲直接把人按地上逮着他的腰就是一顿猛掐。
  队伍末排没那么多人,草地干燥,打闹也放得开。
  祝余弓着身子护住腰部,感觉自己都快笑断了气了:“傅辞洲,我不行了。”
  傅辞洲按住他的大腿,俯下身道:“你动静小点,老陈一会儿又来过来了。”
  “你别挠我就行!”祝余直接上脚,想把傅辞洲蹬开,“你这人怎么这么烦?我都说我痒了…”
  傅辞洲侧身躲过,抬手一把握住了祝余的脚踝。
  少年骨骼坚硬,脚踝硌手。
  他突然就想到几个月的寒假,祝余洗完澡从淋浴间里出来。
  瓷白的皮肤蒸腾着热气,脚踝赤/裸,还坠着水珠。
  就像在梦里出现过的那样,让人忍不住就想把手指覆上去。
  “卧槽!你们好刺激!”
  王应从队伍末端探出了个脑袋。
  “我也要玩!”
 
 
第52章 五一   “你不觉得少爷生起气来挺可爱的……
  王应平常就喜欢跟在傅辞洲后面玩,这次也是一样,欢欢喜喜过去想插一脚。
  只不过明显这脚插得不对,傅辞洲非常不爽,以至于大半个月看王应都不顺眼。
  王应企图自救,“我余我余”喊得贼欢,祝余也搞不清傅大少爷的脾气,尝试着分析了一下还特么被傅辞洲给听见了。
  “叫谁大小姐呢?”
  傅辞洲弓着腰,几乎是把自己的声音灌进祝余耳朵里。
  祝余一个激灵,差点没把桌子给掀了。
  “我那天心情不好?”
  “我脾气很怪?”
  “大小姐?你在叫谁?”
  傅辞洲在他身后掐着他的后脖颈,就像是掐住了一只胡乱调皮的小猫。
  “是谁——”祝余脖子一缩,夹住了傅辞洲的手,“捏住了我命运的后颈皮?”
  傅辞洲把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你爸爸。”
  “爸爸我错了。”祝余回头可怜兮兮地说。
  干啥啥不行,认错第一名。
  嘴上说错了,下次我还敢。
  傅辞洲吃软不吃硬,祝余就像生来克他,让人提不起气来。
  “没脸没皮,”傅辞洲扯了扯他的脸,“无语。”
  -
  这种几个人互相很嫌弃但是除了王应都乐在其中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五一前夕。
  傅辞洲拐弯抹角说了一通,意思就是让他们在假期第三天一起出来玩。
  王应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满口答应。
  祝余趴在桌上点点头:“有啥事儿吗?”
  傅辞洲抄起课本往祝余脑袋上砸了一下,起身去通知隔壁桌的袁一夏。
  “还好我没问,”王应顺了顺胸口,“不然我是不是也得挨打?”
  “他不打你,”祝余把课本扒拉下来放回桌上,“他只打我。”
  五月三号是傅辞洲的生日,0503是他手机解锁密码。
  当初祝余借用傅辞洲的手机时随口问了一句,一直记着,现在也没忘。
  “原来是生日,”王应恍然大悟,“老傅为什么不直接说?”
  “大概是不想让你们送礼物吧,”祝余猜测道,“他不就那样一人?”
  “那你送吗?”王应问。
  “送吧,”祝余单手托腮,歪着脑袋算题目,“不然他还真以为我忘了。”
  王应搞不懂了:“你分明记得,为什么还要装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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