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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奶糖(近代现代)——喝豆奶的狼

时间:2021-07-23 10:17:30  作者:喝豆奶的狼
  “有我的份吗?”林巍伸了个懒腰,在客厅哑着嗓子地喊道。
  “没有。”祝余拿出面包放进烤面包机里。
  “唉…”林巍叹了口气,“这边外卖我都吃腻了…”
  “我一会儿要出去,”祝余不给他等外卖的时间,“楼下有店铺,你去那里吃吧。”
  “这么无情吗?”林巍挠着头发站起身来,“好歹我昨天在医院等你到半夜,回家又守了一晚上,你就这么对我?”
  “你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祝余又热好牛奶,往里面加了一大勺糖。
  “致死量,”林巍打着哈欠走到厨房打开冰箱,“今天你有事?”
  祝余搅着牛奶,轻轻“嗯”了一声。
  铁勺和杯壁碰撞,发出“嗬啷”脆响。
  林巍低头笑了一声,倚在厨房的门框里:“去找你的前男友?”
  “去和我爸买年货。”祝余把烤好的面包拿去盘子里,垂眸抿了一口牛奶。
  “那得等中午,”林巍伸手从盘子里捏过另一片面包,边吃边道,“学弟,你对你的心理医生不坦白啊!”
  祝余抿起唇瓣,舌尖悄悄舔过那片乳白。
  “为什么毕业来元洲?”林巍嘴角噙着一丝玩味。
  厨房采光良好,面积也大,晨光照进屋里,给瓷白的桌台渡上了一层金光。
  祝余喝完牛奶放下空杯,他看着水池旁的抹布,久久不语。
  “因为他,是吗?”林巍问道。
  “不是。”祝余打开水龙头清洗餐具。
  “想什么呢?”林巍搓了搓刚才捏过面包片的手指,“都七年了。”
  “跟着老师过来的。”祝余淡淡道。
  水声沙沙,冰凉如深冬的清晨。
  “那你当初为什么选孟老?”林巍又追问道。
  “是老师选的我。”祝余回答道。
  林巍手掌按在操作台的边缘,站没站相的靠着:“你跟我没必要来这一套,双向选择,你不愿意没人逼你。”
  祝余瞥了一眼林巍,把洗好的杯碟放在沥水篮里。
  “钱是你的,你花钱看病,然后骗我。”林巍勾唇一笑,“这可怎么办?你说我管不管你?不管我怕自己良心不安。”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林巍眸中漆黑,像一口深不可测的井。
  他们认识了快有七年,祝余依旧没有琢磨透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嬉皮笑脸的,跟曾经的自己一样。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打破了这一沉默。
  祝余擦干手上的水渍,转身走出厨房:“你叫的外卖?”
  “我没叫外卖啊,”林巍把手一摊,“不会是叔叔找上门来了吧?”
  祝余估摸着也是,心里还嘀咕着怎么也没给自己打个电话。
  防盗门开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祝余将门推开,却意外发现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是傅辞洲。
  他顿时愣住,那一瞬间连似乎连呼吸都跟着停了。
  “哦呀!”林巍从玄关旁探出了个脑袋,“有客人。”
  傅辞洲的眸中布满血丝,在看到祝余身后的林巍后目光立刻就沉了下来。
  “他是谁?”傅辞洲的声带就像是被拖行了几公里,沙哑得不成样子。
  “昨天我们见过面,”林巍冲傅辞洲招招手,“我是祝余的…朋友。”
  他刻意在朋友之前拖长了声音,把气氛停顿成恰到好处的暧昧。
  “普通朋友?”傅辞洲这次问的是林巍。
  林巍抿唇挑眉:“目前是这样。”
  祝余全程没有说话,他的目光盯着自己刚才握过的门把手,傅辞洲和林巍的对话从他耳朵里过上一遍,下一秒就忘了个干净。
  “目前。”傅辞洲重复了一遍林巍的话。
  “是啊,”林巍笑着走到祝余身边,“不过比普通要高级那么一点吧?毕竟我和祝余——”
  他的话说一半,突然被傅辞洲扯过手臂往外猛地就是一拽。
  林巍兜了个圈,还没反应过来,只听“砰”的一声关门巨响,原本站在门外的傅辞洲不见了。
  “卧槽?!”
  他难得爆一句粗口,眸子都睁大了一些。
  够野,不愧是祝余看上的人。
  而在一墙之隔的屋里,祝余也没想到傅辞洲会突然来这么一出。
  他日常沉静的五官难得出现表情,这么多年未见,对方的暴脾气不仅没变,反而变本加厉起来。
  在昨天和傅辞洲相遇之后,为了保证自己收放自如,他在脑海中假设了许多和傅辞洲对话的场景。
  可是即便如此,祝余也没想过这个地点会在自己家里。
  像是有些怕了,祝余后退半步,脚跟抵在鞋柜的柜门边上。
  傅辞洲莽撞又粗鲁,直接大步上前把人给猛地抱住。
  太突然了,祝余瞪大了眼睛。
  他以为两人最起码还要假惺惺地对话几句,演几场戏。
  可是傅辞洲直接闯进他家,劈头盖脸就是一个拥抱。
  傅辞洲就像个bug,祝余压根算不到这个人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事来。
  时隔七年的碰触,让人根本推不开。
  后腰被勒着,胸膛贴着胸膛。
  久违的温度和气息,傅辞洲的呼吸凌乱,按在祝余脑后的手指发颤。
  疯了。
  心脏在胸腔震到发痛,祝余牙齿相撞,发出“咯咯”的声响。
  不行。
  他抬手扣住傅辞洲的手臂,还未来得及推开,那只原本扣在脑后的大手,下滑至祝余的胸前。
  “咚——咚——咚——”
  掌心下是祝余激烈又急促的心跳。
  “跟着我深呼吸,”傅辞洲垂眸轻声道,“呼——吸——”
 
 
第96章 生病   “她说小余来了,让我去买奶糖………
  玄关的灯没开,门口也没有光照进来,祝余在较为昏暗的环境中强行呼吸,当对上傅辞洲低垂的目光后又忙不迭地把人推开。
  那一瞬间,祝余仿佛回到了高考后的阔别重,天黑无人的巷子里,傅辞洲也是这样覆住他的心口,带着他放缓了吐息。
  耗费七年堆砌的心墙崩塌只在片刻之间,祝余扶住木柜踉跄两步,被傅辞洲握住小臂。
  “祝小鱼…”
  久违的称呼在耳边过了一遍,祝余颤出一声气音,甩开傅辞洲往卧室走去。
  太急了,直接撞倒了鞋柜边的矮凳。
  不明白因为什么,但是疯狂想要逃开。
  “喂…”林巍在屋外敲了敲门,“朋友过分了啊,好歹把鞋给我,我走也好走啊!”
  傅辞洲垂眸看到鞋柜旁歪七扭八的皮鞋,还是把门给打开了。
  他的手就在门把上过了一遍,转身就要去卧室找祝余,并且觉得如果林巍有自知之明,应该穿上鞋子滚蛋。
  可是就在门开的一瞬间,林巍手臂往里一探,揪着傅辞洲的衣服突然把人扯出了房间。
  就像他刚才把林巍甩出去一样,这回两人换了个位置,傅辞洲手掌扣住门框,被大力关上的门板猛地一夹。
  他狠咬后槽牙,下一秒拉开防盗门,揪着林巍的衣领把人按在了鞋柜上。
  “朋友,冷静点。”林巍后仰着上半身,干笑着抬手制止,“那是我的病人,你最好老实一点。”
  傅辞洲胸膛起伏不定,喘息道:“病人?”
  “和平相处?”林巍拍拍傅辞洲的手背,“放开。”
  窄小的单元楼走廊里施展不开手脚,两人都是人高马大的男人,相互推搡几下就都冷静了下来。
  被门夹过的右手开始泛红发肿,林巍低头瞥了一眼,似乎觉得有趣。
  “久闻大名,今日一见,真是名不虚传。”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进房间和傅辞洲保持两米距离。
  傅辞洲阴沉着脸,懒得去分析对方话里带话。
  他没给林巍太多眼色,直接走去卧室,抬手就要敲门。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傅辞洲的手在半空中被林巍拦住。
  傅辞洲甩开林巍的手,执意要敲。
  “七年过去你怎么还这个德行?”林巍无语,把傅辞洲往后一推。
  对方怔了怔,抬眸看向他:“关你屁事?”
  林巍从兜里掏出一根烟,没点燃,就这么直接咬进嘴里:“祝余给我钱的,我得护着他。”
  傅辞洲沉默片刻:“我不会伤害他。”
  “真是笑死我了,”林巍倚在门框上,懒洋洋道,“我知道你,傅辞洲。”
  傅辞洲盯着林巍,一眨不眨。
  这个人知道他,可是他却不知道这个人。
  对方和祝余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又是什么关系,他什么都不知道。
  七年足够拉开两个人的距离,往中间插进去无数的人与事。
  从他们分开的那一刻起,曾经的最亲密就已经化为乌有了。
  他和祝余空出了整整七年的时间。
  人面对未知,最是恐惧。
  “我有话要和祝余说,”傅辞洲声音低沉,像是在警告,“这是我和他的事。”
  “如果你能心平气和些,我倒是不太介意。”林巍咬着滤嘴,烟瘾有些犯了。
  傅辞洲往前走了一步:“滚。”
  林巍勾唇一笑,把烟扔在地上。
  谈不拢那干脆就打一架。
  就在剑拔弩张的那一刻,卧室门从里面打开,祝余站在林巍身后,看向不远处的傅辞洲。
  “病人醒了,”他抿了抿唇,“…要见我。”
  现在不是他上班的点,按理来说除非天塌下来的大事,不然都应该找当天的值班医生。
  可是对方说患者念叨着祝余的名字,说一定要见他才行。
  祝余还是愿意跑上这么一趟。
  即便对方只是个普通病人。
  林巍的车停在地下车库,傅辞洲没和他们一起,独自一人开车去医院。
  “加班费多少啊?”林巍系上安全带时脸上还带着笑,“有你这么拼的吗?过劳死知不知道?小命不要了?”
  祝余坐在副驾驶,用手按了按自己的眼睛。
  傅辞洲的奶奶是他负责的病人,在下班时,医生得用手机随时观察各床的体征数据。
  祝余翻看了一下奶奶的数据,各项都趋于正常,恢复还算顺利。
  他呼了口气,等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这才偏头看向窗外:“你不要和他发生冲突。”
  “分明是他和我发生冲突,”林巍踩下油门,把车子缓缓驶出,“真是绝了,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好说歹说二十五六了,一言不合就抡拳头,你看上他哪一点了?不怕以后有家暴吗?”
  祝余闭了闭眼睛,傅辞洲红着眼睛的样子像是印在了他的心底。
  这么多年过去,对方似乎长高了那么一点,也黑了不少。五官没怎么变,但是褪了曾经的少年气,发怒起来有点可怕,倒像是个一说话就会吓着小孩的男人了。
  “我…”祝余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些什么。
  “当初选择孟老就是想来元洲吧?”林巍嗤笑一声,“医院实习两年多了,就等这么一天?”
  祝余咬着牙,后腮的咬肌紧绷着。
  他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你和他认识几年?和我认识几年?”林巍单手点了根烟,“祝余,你把我当什么?”
  风从车窗里挤进来,瞬间散了一车的烟草味。
  祝余皱起眉头,轻轻咳了咳。
  林巍只吸了一口,随后耐着性子就把烟给按灭了。
  “朋友,”祝余垂眸淡淡道,“学长,你什么样的人找不到,何必在我这浪费时间。”
  林巍把车打了个弯,又咬了一根没点着的烟在嘴里:“学弟,我都浪费七年了,你才跟我说这种话?”
  祝余微微蹙眉,对这个说法并不赞同。
  严格算起来他们认识也不过六年,两人属于不同院系,本应没什么交集,但是当时就是非常碰巧,林巍救了祝余一命。
  那时祝余大二,林巍大三。
  一个是学校里有名的学霸尖子生,一个则是同样有名的不学无术富二代。
  两人对对方的名字多少都有一些了解,不过祝余知道林巍纯粹是因为这个人公布在外的性向——他喜欢男人。
  就像傅辞洲一样,对方似乎根本不在乎那些流言碎语,把自己的人生活得潇洒畅快。
  这种人祝余是羡慕的,羡慕的同时也是憧憬的。
  所以当林巍在湖边对他喊了一声“别跳”,他就真的忍住了没跳下去。
  “哇,你这样的人也会想死?”
  “我活着还真是对不起了。”
  得不到的永远是好的,祝余知道。
  自己对于林巍来说,只是一只相中了的猎物,他想捕获、想驯服,可是这么多年来却一直没能得偿所愿。
  他不是一条野生的小鱼,自然游不到对方的湖里。
  祝余本来以为巍林很快就会放弃,但是没想到六七年过去,对方依旧在他身边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怎么就不信人的真心呢?”林巍“啧”了一声,“前男友一回来就着急跑人怀里,复合这么快?小心重蹈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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