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拧起眉头,似乎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意:“那如果有一天我不是你的主人了呢?”菲索斯愣了一下,将文森特从自己胸前推开。文森特抬头望着菲索斯,急切地从那双黑眼睛中寻找着答案。菲索斯沉默些许,用一个吻回答了文森特。吻毕,菲索斯牵起文森特的右手,将其附在自己心房处:“菲索斯在此发誓,永远忠诚于主人文森特,永不加害于他、永远听从他的调遣。”菲索斯话音刚落,一道泛着红光的咒符便在文森特眼前浮现。那道咒文绕着文森特的手掌转了一圈,最后如一条虫子般钻进菲索斯的胸膛。文森特感觉自己无名指上一阵灼热,他啊了一声抽回手,只见刚才还空荡荡的指头上竟多了一个镶着血红宝石的黑色戒指。与此同时,菲索斯忽然咬着牙倒在床上,他脸色泛白,额角流下了冷汗。“你怎么了?”文森特吓得叫出声来。“没事,只是法术的副作用而已。”菲索斯说着拍了拍胸膛,脸色已恢复了正常。“什么法术?”“灵魂束缚咒。”菲索斯一面回答一面拉过文森特的手,在他无名指的戒指上吻了一下,“我把你的魔力种进了我的心脏里。这样无论将来遇到什么情况,只要你下令,我都会服从于你。”文森特听闻此话,抬手想把戒指摘掉,但他使劲儿扯了好几下都没能把戒指扯下来。菲索斯苦笑一声:“怎么,觉得这戒指不好看?”“我不需要这个……你我不是主仆,我不想命令你。”“留着吧。”菲索斯说着抓住文森特的手,“至少这样你随时可以感应到我,而且随时可以呼唤我。”“……听起来像是手机。”“可以这么说。”菲索斯被逗笑了,“魔法世界的寻呼机。”文森特想到自己还没有攒够钱给菲索斯买手机,有点动心。他抬手盯着戒指看了看,忽然改口:“那我现在能……能下个令吗?”这有些出乎菲索斯意料,菲索斯想不到现在这种情况文森特要命令他做什么。
“你可以试试。”菲索斯用拇指在戒指的暗红宝石上蹭了一下。文森特抬起手,犹豫了一下,随后看向菲索斯,将信将疑地发话:“我命令你……现在,抱我。”文森特话音刚落,菲索斯便感觉心脏像是被一条铁链勒住了一般生痛起来。见菲索斯表情又难看起来,文森特有点慌:“抱歉,很难受吗?”菲索斯捂着胸口哭笑不得:“文森特,这种事情就不需要命令了吧……”
“我只是想试试……”菲索斯愉快地笑出声来,一个猛子将文森特扑倒在床上,俯身去索吻。他一面吻一面把文森特的套头衫撸到腋窝,用手指在他胸前凸起的地方画起圈来。今夜月色甚好,月光此时刚好洒在文森特身上。文森特白皙的胸脯在月色下泛着近乎神圣的白光,两点敏感的乳头已经硬挺起来。这副身躯菲索斯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美不胜收,他陶醉其中,不由得猫进文森特的颈弯啃了一口。文森特小鸟般叫了出来,反躬着腰将胸膛送入菲索斯的手中。就在两人都情意正浓之时,门外却传来了一阵稳健的脚步声。文森特的身体在这脚步声中僵住了,他这才想起这老屋隔音效果并不好。他吓得一个哆嗦,一面伸手去推菲索斯一面叫起来:“等等!停!不要!”“发出去的命令泼出去的水……就算你现在喊停我也是停不下来的。”菲索斯说罢又埋头下去,动作更加狂野起来。文森特心里大喊糟糕,自己刚才本是抱着好奇试试的心态,现在反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颈间瘙痒撩拨着文森特的情欲,他慌乱中抓过耳边的枕头将脸埋了进去,勉强抑制住喉咙中的浪叫。 脚步声由远及近,又缓缓远去,最后消失在开关门的声音之后。文森特这才将脸从枕头上抬起,双眼已然朦胧了一层泪光,眼中都是求饶的神色。菲索斯笑得很坏,嘴里却道出许多情话来。他一面“宝贝儿别怕”“宝贝儿乖”地安慰着,一面解开文森特的皮带,把手伸进文森特内裤中。文森特的阴茎已经有了一点反应,此时被菲索斯握在手中撸动了几下,立刻精神起来。菲索斯一手照顾着文森特的下面,一手从背后环过文森特的身体,抓着衣服的下襟送到文森特嘴边:“来,叼住。”文森特的身体被照顾得很舒服,神魂颠倒中毫无反抗地听从了菲索斯。他叼住衣襟,靠着菲索斯的肩,口中的娇喘化作了“嗯嗯”的呜咽。菲索斯满意地在文森特眼角处亲了一口,探手到文森特胸口处捏住文森特一侧的乳头揉捏。然而此时门外又传来了不知是谁的脚步声,原本已经陷入温柔乡的文森特猛然惊醒。他吓得扭动起腰肢。
可他现在完全被掌握在菲索斯手里,逃也逃不掉躲也躲不开,反而感觉那只裹住下体的手忽地用上了力气。外界的干扰本就让文森特的身体因为紧张而变得敏感,突如而来的刺激几乎逼得他大叫出声。好在他嘴里咬着衣服,大脑里也依旧残存着些许理智,这才勉强压制住自己的声音。文森特屏住呼吸,两手死命搂住菲索斯的脖子,祈求着脚步声赶紧远去,可那脚步声好死不死地在他门口停了下来。
“文森特……你没事吧?”是维拉的声音。文森特抬头与菲索斯对视,他眼里噙泪,满脸惶恐,仿佛在说“饶了我吧”。菲索斯把这副表情看在眼里,将文森特放了下来。文森特松了口气,以为菲索斯放过他了,却没想到菲索斯忽地俯下身,将文森特半勃起的阴茎送进了嘴里。体内的快感直冲文森特的天灵盖,几乎带着他飞升极乐,可理智与羞耻却拉着他重新跌回地面。他慌不择路中用双手捂住嘴,视野被代替叫声涌出的泪水模糊成一片。“文森特?”门外的维拉又叫了一声。文森特松开手喘了口气:“姐……我没事……”
“那个,我们能谈谈吗?”维拉说这话的时候正赶上菲索斯的深喉,菲索斯柔软湿热的口腔积压着文森特的阴茎,恰到好处的刺激让文森特眼前泛白。想要尖叫的欲望在文森特体内横冲直撞,因为找不到出口而化作了致命的催情剂。文森特一只手捂着嘴,一只手去推菲索斯,想从这狗男人嘴里逃脱。可他非但没能逃,反而还被菲索斯的手指探进了已然湿润的后穴。
“文森特,你在吗?”久久没有听到回应,维拉禁不住再次敲了敲门。文森特感觉自己要崩溃了,他耗尽最后的理智和体力撑起上身:“我……我已经准备休息了,我们,啊——”这一声“啊”来得太过奇怪,门外的维拉皱起了眉头:“嘿,你在干什么?”“我……我已经休息了……我们,我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门内传来文森特的声音,那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可哭腔里又带着几分奇怪的亢奋。资深单身狗维拉挠挠头,思来想去也猜不出缘由,只当文森特今天真的累了。于是她叹了口气,后退一步:“我知道了,那你早点休息。”门外维拉的脚步声终于远去,文森特这才松开紧抓着床单的手,扭头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菲索斯。可恰到好处的前列腺按摩让他的身体酥软不堪,除了这一瞪已没了更多反抗的力气。文森特小小的抗议让菲索斯乐不可支。他起身捋了捋额发,拉开皮带将自己的分身端了出来。文森特没在房间里藏润滑剂,好在这点小事施个魔法就能解决。
菲索斯在文森特的穴口和自己的分身上抹上看上去有点可疑的粉红色液体,俯下身来:“宝贝儿,我要进来了……”文森特抓过枕头盖在脸上,低沉地嗯了一声。黑暗中,文森特感觉到菲索斯进入了他,那跟炽热的肉棒驾轻就熟地开拓着他的身体,碾过那些敏感的肠壁。快感刺激着文森特,他渐渐松了枕头,忍不住“啊啊”地叫出声来,只是他依旧不敢太放肆,压抑着欲望的声音听上去仿佛一只承欢的小兽,这音色反而比往常又添了几分情色的意味。菲索斯一面抽插一面抬眼去瞅文森特的样子,他爱死了文森特做爱时意乱情迷的神情,腰肢的摆动愈发明显,一片“啪啪”的拍击声在月色中荡漾开来。文森特被菲索斯带向了高潮,他的背部随着菲索斯的抽插反弓起来,低沉的呻吟忽地转高,间断的叫声逐渐连成一片。
他感觉下体一阵热流喷涌而出,大脑里顿时传来了一片沙沙的噪音。等文森特从贤者时间中回过神来时,发现菲索斯已经起身离开了床,正背对着他整理衣服。“要走了吗?”文森特坐起来,欲言又止。他很想挽留菲索斯,可他脸皮薄,这话实在说不出口。菲索斯似乎看出了文森特的心思:“既然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回城,你还是早些休息吧。”文森特眼皮跳了跳——这话太不像菲索斯会说的了。要知道菲索斯平时能一夜七次就一夜八次,经常不把自己干到神志不清就不罢休。文森特的心脏忽然跳错了半拍,心底又升起了那种菲索斯要离他而去的不详预感。
“菲索斯……你……要去哪儿?”文森特望着背对他整理衣装的菲索斯问道。“我能去哪儿?还不是回客房睡觉?”菲索斯说着扭过头,朝文森特挤挤眼睛,“好了宝贝儿,就算欲求不满也不急于这一时吧——还是说,你真想让你的家人都知道咱俩平时会怎么干?”想到自己叫哑了嗓子的那几次性事,文森特羞赧地倒回床上。他裹上被子滚了半圈,给菲索斯留下一个后脑勺:“那你走吧……”可在听到身后开门声时,文森特还是忍不住回头叫住菲索斯:“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去,你可不许起晚了。”菲索斯点点头:“放心,我什么时候贪睡过?”文森特点点头,望着菲索斯走出门。
大门一点点在他眼前关闭,菲索斯的身影随着楼道中昏黄的灯光消失在视线之中。文森特躺回床上闭上眼,心里却忽然空落落的。
第三十二章 暴走
菲索斯回到客房后立刻将房门反锁。他走到窗边,屋外夜色寂静,窗户反射着他自己的面孔。他低声念出一段咒语,那副面孔不见了,窗户变成了映出施术者所求景象的魔镜,镜中映出了一片陌生的室内空间。看室内装潢和家具摆设,菲索斯能确定这正是安德鲁夫假日酒店的客房卧室,只是房内的样子出乎他的意料。房间内一片漆黑,没有点灯也没有任何魔法制造出来的光源,但这不妨碍菲索斯注意到室内的样子。房间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床单铺得一丝不苟,床上放着折叠整齐的睡衣和浴巾,桌子上摆着旅馆提供给旅客的免费矿泉水……菲索斯本来在送往客房的红酒上施加了使魔召唤术。按照他的计划,只要教会的人打开红酒,他的使魔就会被自动召唤出来进行杀戮。可这房间整齐得根本不像是有人住进来许多天的样子,更别提是打斗痕迹了。菲索斯仔细观察着房间,想从魔法映出的画面中找出可以解答他疑惑的蛛丝马迹。就在此时,原本黑漆漆的房间里忽然亮起了灯。
菲索斯的眼睛被刺得生痛,禁不住把头往后靠了靠。此时房间的门打开了,几个穿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人手中拿着一把匕首,跟在他身后的两人手里拖着一副浑身赤裸的苍白躯体。他们各拽着那躯体的一只胳膊,粗暴地将他摔在地板上,紧接着就是一顿拳打脚踢。那赤身裸体的人被打得趴在地上无法动弹,接着被拽着头发从地上揪起来。带头的人拔出匕首,朝着那人脖子上一抹,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血液的鲜红色让菲索斯的瞳孔猛地收缩,就算他看不清那被割喉者的面孔也知道那是谁。那副身体他再了解不过了——“文森特!”菲索斯惊叫起来,原本冷静警惕的心绪霎那间被扰乱。
魔镜表面如被风拂过的湖面一样泛起涟漪,紧接着一声刺耳的巨响刺进了菲索斯大脑。菲索斯感觉一阵晕眩,后退两步张开魔法防御护住身体,可还是被一股强大的引力拉进了镜子的世界。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酒店的房间里。他就站在刚才“文森特”被割喉的地方。可地上倒着的却不是他的恋人,而是一只白色的羊羔。羊羔的喉咙被割破,鲜血将奶白色的地毯染成了深咖色,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的血腥味。菲索斯反应过来刚才的景象只是幻觉,敌人已经察觉了他的窥视,并让他看到他最不想看的景象以扰乱他的心智,趁机抓住破绽将他拉到了这里。
菲索斯环顾四周,客房只是普通的客房,并没有设置什么能对他造成伤害的魔法阵。
他探索着周遭,也没能感受到任何敌人的气息。既没有后续攻击,也没有围攻,那么敌人精心设计把他拉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到底是谁……做这种事目的何在……菲索斯一时找不到答案,低头瞥到那只歪着脑袋倒在地上的羔羊,心里烦躁起来。这是在嘲笑我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吗……菲索斯冷笑一声,一脚踩在羊头上。羔羊浑身燃起暗紫色火焰,转眼就化作了一副焦黑的骨架。菲索斯掸了掸裤脚沾上的灰尘,推开卧室门走向客厅。客厅里亮着灯,空无一人,并和卧室一样看不出任何使用痕迹,但食物腐烂的味道却从不远处飘来,让菲索斯皱起眉头。
他朝味道的源头望过去,只见客厅餐桌上堆满了装食物的餐盘。餐盘一个叠着一个,盘子里的食物看上去未动分毫,牛肉、鱼肉、鸡肉、蔬菜就这么躺在盘子里,肉汁合着菜汁从盘子缝隙中流出来,滴进地板缝隙里。盘子边上摞着的水果有些已经腐烂,堆在桌角的红酒瓶东倒西歪,可一瓶也没有被打开过……一只苍蝇在发霉的香蕉上搓着前腿,看到菲索斯走过来慢悠悠地飞了起来。菲索斯盯着这一桌食物沉默半晌,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脑海中一些被他忽略的画面忽然清晰起来。“最近来的考古队有些奇怪……看上去像是练过的……”
“他们根本不是考古队,我看他们身上带了枪……”“他们是教会的人……”菲索斯后退两步,靠着沙发站定。他以手抚面,弯下腰去,没过一会儿又忽然直起身子,仰头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哈哈……”菲索斯笑得夸张,可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他收了笑,抬手向卧室掷出一个火球。火焰不偏不倚地在已经被烧焦的羊羔尸体上炸开,火星四溅,把地毯烧出了几个黑色的窟窿。“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真以为我不会烧死你吗!”菲索斯转头朝羔羊尸体走去。菲索斯每迈出一步,就朝羊羔的尸体扔出一个火球,原本就黑成焦炭的骨头在火焰中跳跃着,当菲索斯回到卧室的时候,忽然飘了起来。羊的头骨晃晃悠悠地飘到半空中,发出一阵瘆人的笑声:“这么快就发现我了吗……不愧是邪神大人……”“自己现身还是被我打出来,你选一个。”菲索斯上前一步,手里已搓出了另一个火球。羊头沉默两秒,忽地炸开。黑色的灰尘遮挡住了菲索斯的视线,等灰尘散去,他眼前已站了个男人。男人身着黑色的教士装,脸上带着个白惨惨的人偶面具,左手握着一根一人高的银色权杖,右手则撸着从面具下伸出来的山羊胡。菲索斯眯起眼打量着这个人,感觉到此人与他往日遇到的敌人似乎有些不一样——每个魔法师身上都环绕着由其魔法属性构成的魔法弧光,菲索斯过去遇到的敌人大多被纯粹的光属性弧光包裹,可此人的弧光却在光属性中带着一丝混沌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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