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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余生(玄幻灵异)——盛星斗

时间:2021-07-25 18:14:06  作者:盛星斗
  邬岳把那只吃得欢快的鸡盯得哆嗦着咯哒哒跑走了才收回视线,将那把苜蓿草一脚踢出老远:“我再去找。”
  “不……”孟怀泽一回头,那妖精已经不见了。
  等从第二个病人家出来,孟怀泽迎面对上一大把白蒿。
  孟怀泽伸手拂开挡在眼前的白蒿,对上草后面一脸得意的邬岳,委婉地提议道:“要不,你还是别自己找了,问问其他的妖精……”
  邬岳脸上的得意逐渐消失,指了下手中的白蒿:“这是他们选出来的第二个,之前那个是第一个。”
  孟怀泽咽了下口水,觉得他就不该期冀这群妖精有记忆和脑子。
  “算了,”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孟怀泽有些疲倦地抻了抻肩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每次都堵得很准,好似不论他走到哪里邬岳都知道一样。
  邬岳皱起鼻子嗅了嗅,哼道:“找你还不容易。”
  孟怀泽有些想笑,问道:“为什么,你是靠什么……”
  他说到一半回头,发现身后廖无一人,那妖精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蹿走了……到底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或者打声招呼再走啊!
  孟怀泽虽是心里记挂着邬岳,之前还允诺了他会尽量早些回家,等看顾完一圈病人却也几近深夜了。
  孟怀泽从最后一户病人家出来,周围夜色深重,他也疲倦得厉害,有些昏沉地扶了扶额,听到周围落地的声响,他没立即睁眼,带着些困倦的鼻音笑道:“回来了?”
  邬岳嗯了一声,将手中的东西在孟怀泽脸前晃了晃,草木的柔软触感搔在孟怀泽的脸上。
  孟怀泽睁开眼,正对上一片夜色中艳艳的红。
  邬岳手中拿的竟是一大把开得热烈的虞美人。
  “不是,”片刻的沉默后,孟怀泽惊道,“那草又不开花,你究竟是怎么曲解到虞美人身上的?”
  “谁说我是找的那草药了?”邬岳不紧不慢道。
  “那你找的什么?”
  邬岳一笑,夜色中他的模样仍是俊朗得逼人,他将手中的虞美人塞到孟怀泽手里:“看到了觉得好看,就摘来给你。”
  孟怀泽的视线从邬岳的脸上挪到手中的虞美人上,又从手中的虞美人挪到邬岳的脸上,夜风暖柔,似是将他身上的疲倦也都吹散了。
  “不走吗?”邬岳走了两步,看孟怀泽没跟上来,扭头问他。
  孟怀泽嗯了一声,快步跟上去和邬岳并排,黑暗中他嘴角始终忍不住勾着笑。
  邬岳眼尖地瞧见:“笑什么?”
  孟怀泽咳了一声,假装无事地摇头:“没什么。”
  邬岳的手背在脑袋后面,他回头瞅了一眼不远处的村落人家,嫌弃道:“你们人一个个的怎么都那么弱。”
  “年纪大了自然免不了多些灾病。”
  “什么?”邬岳蹙眉。
  “没什么,”孟怀泽不想就此多说,不知为何,年岁的问题上总是给他带来些不安,让他下意识地有些抗拒,他笑了笑道,“快走吧,回家。”
  为了不让那条狼崽子过于得意,孟怀泽对那虞美人表现得很是随意,随手插在了廊下放置的一个废弃坛子中,之后一直到睡前都没再碰它。
  本是疲累至极的一天,以往孟怀泽挨着枕头就能睡着,这晚却是辗转反侧,最终还是一推邬岳:“我睡不着,想去看看医书,明日还得给成叔看病。”
  邬岳不动。
  “我真睡不着,”孟怀泽的声音有些软,“我看一会儿就回来行不行?”
  邬岳喜欢听孟怀泽这样说话,也有些受不住他这样说话,这才哼了一声,松手将人放开了。
  孟怀泽下了床,放轻动作关了房门,却没照他说的那样往东屋跑,而是做贼似的颠着脚步蹲在了放虞美人的坛子前。
  月光下,虞美人红艳朗然,孟怀泽含笑看了一会儿,轻着动作去给坛子换了水,又将虞美人一枝枝地展开插进坛子中。
  做好了这些,他也未立即进屋去,而是坐在廊下借着月光表情荡漾地盯着那些虞美人看。
  他正看得出神,不远处的院墙边上却传来动静,孟怀泽一愣,有些疑惑地顺着那动静看过去,便见有东西被从院墙外不断地扔进来,昏暗中孟怀泽看不清晰,只觉得像是花草一类的物什。
  过了片刻,扔动停止了,一个粉色的尖尖从墙头上慢慢地露出来。
  孟怀泽的心跳瞬时急促起来,他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将那墙头上的粉色小妖给吓跑了。
 
 
第49章 醋坛子
  (抱歉很久没更,还得麻烦大家再回头看遍上一章,后面两千字有修改)
  随着扑通一声闷响,那粉色小妖掉进院中,又慢吞吞地爬起来,两只粉色的翅膀微微伸展着,正扭着身体从上面往下解什么东西。
  那东西缠在翅膀上有些难解,他扯了半天还没扯干净,不经意间一回头,正好看到廊下坐着的孟怀泽,被吓了一跳,停下动作在原地一动也不动了。
  片刻后,妖精小小的声音在暗处响起:“孟、孟大夫,你怎么会在这里坐着?”
  孟怀泽站起身来,隔着半座院子,他微微笑道:“好久不见。”
  “阿绯。”他喊。
  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阿绯猛地低下头去,紧张一般纠着两只爪子,上面还缠绕着纤长的草茎。
  孟怀泽走过去,视线落在阿绯的翅膀上,许是那药草的根茎太长不好拿,他便将那些根茎缠在了那两只翅膀上,拖着从川箕山一路过来。
  “你帮我找的?”孟怀泽问。他的语气熟稔,并未作太多久别重逢的寒暄。
  阿绯嗯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个?”孟怀泽在阿绯面前蹲下身来,地上还有许多阿绯先前隔墙扔进来的草茎,孟怀泽拿起借着月光看了看,正是他想要的那药草。
  “邬岳大人和其他妖精说时我听到的,山上很多妖精都在找。”
  在孟怀泽的视线中,阿绯显得有些怪异地拘谨,低着脑袋不怎么看孟怀泽,两只爪子也始终紧紧地纠在一起。
  孟怀泽眉间微蹙,他不知道阿绯为什么好像有些害怕他,不过只是一瞬间,他便又展了眉头,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
  他伸手拽住阿绯翅膀上垂下来的一根草茎,因着阿绯身上那特殊的妖力,孟怀泽不敢触碰到他,只是虚虚地扯着。
  阿绯愣愣地看着他,似是有些没明白要做什么,孟怀泽轻笑一声,手下微用了些力扯了扯那草茎,阿绯这才回了神,蓦地明白过来,手忙脚乱地扇动翅膀,转着身体配合着孟怀泽解下了身上缠的那些根茎。
  等都解完了,和地上的那些根茎拢在一起,数量很是可观。
  阿绯问他道:“孟大夫,是这个么?”
  “是,”孟怀泽点了点头,“多谢你帮我找来那么多,我最近太忙了没办法上山,过了这两天这草茎就没用了。”
  阿绯小小地吁出一口气来,脸上这才有了一丝放松的笑意。
  孟怀泽双手拢着那些草茎站起来,将其放置在廊下的浅筐中,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古书中的植物,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等他归置好那些根茎,回头见阿绯还站在墙根处未动地方。
  “怎么了?”孟怀泽转身在廊下坐下,笑着问阿绯道,“为什么不过来?”
  阿绯似是有些迟疑,停顿了下才走了过来,孟怀泽拍了拍自己身侧,那小妖精才又轻着动作在他身边坐下了。
  夜色静谧,月光静静地落着。
  孟怀泽扭头问阿绯道:“那草药的根茎很难挖吧,难为你帮我找来那么多。”
  阿绯摇头,他的两只翅膀拢在身侧,翅膀尖轻轻地点着地面。他看着孟怀泽,突然小声道:“孟大夫能看见我了。”
  孟怀泽一愣,笑着伸手指了指身后的房间,神色一时间显得无比柔软:“嗯,邬岳回来了。”
  他想起来什么,又问阿绯:“怎么,难道你之前来过,但我没能看见你吗?”
  阿绯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孟怀泽没想到这样,有些愧疚道:“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阿绯连忙摇头,这才褪了些先前小心翼翼的模样,着急道:“没关系的,我知道,我也没怎么来过。”
  孟怀泽笑起来:“那以后可以常来,或者在川箕山上见面也行,我还不知道你住在哪里呢。”
  提到川箕山,阿绯低下头去,不吭声了。
  孟怀泽本来还想问问阿绯先前他在川箕山上见到他们为什么不露面,但看阿绯的模样,话堵在嘴边上,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一人一妖在廊下安静地坐了一会儿,随着夜深,风也凉起来,吹得院中的海棠枝叶飒飒作响。
  几根草茎从筐中被吹落,孟怀泽起身去捡,阿绯跟着他站起来,在他身后道:“孟大夫,我先走了。”
  孟怀泽嗯了一声,说:“好。”
  孟怀泽没再让阿绯翻墙出去,而是走过去给他开了院门。
  “阿绯。”阿绯回头看他,孟怀泽微笑道,“忘了跟你说,还要谢谢你的木头。”
  阿绯一愣,半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扇了下翅膀,轻声道:“不用谢。”
  孟怀泽蹲下身,眼前的妖精小小的一个,孟怀泽看着他,认真道:“阿绯,再见到你我很高兴,真的。”
  阿绯愣愣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孟怀泽笑道:“好了,走吧。我这几日比较忙,没办法上山去,过几日再见。”
  阿绯停了一下,慢慢地点了点头。
  直到看着阿绯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孟怀泽才关上院门,朝屋中走去,走着走着他的脚步便快了起来,几乎是小跑着推开房门跳上了床,趴在邬岳身上,想将他给闹腾醒。
  “邬岳,邬岳,”孟怀泽神情间尽是兴奋,“你猜我刚刚见到了谁?”
  邬岳睡得好似比猪还沉,孟怀泽压他身上都没任何反应,闭着眼一动不动。
  “邬岳,”孟怀泽一扫先前在阿绯面前的沉稳,趴在邬岳身上揉他的脸,兴奋道,“阿绯!我刚刚见到阿绯了,就在院子里。”
  邬岳打开孟怀泽的手,眼都没睁地哦了一声,不顾身上的孟怀泽强硬地翻了个身,只留着一个后背。
  “我都好久没看见他了,没想到竟然今晚会见到。”孟怀泽还陷在意外相遇的兴奋中,未注意到邬岳不善的情绪,“我本来想问问他之前为什么不出来,但又担心时机不对,就没再问。不过他走的时候,我跟他说过几日在川箕山上见,他点头答应了。”
  邬岳“切!”地嗤声一笑。
  这下情绪就有些明显了,孟怀泽终于觉出了些不对劲,越过邬岳的身子探头去瞧他,奇怪道:“怎么了?”
  邬岳不吭声了,孟怀泽停了一下,又问邬岳道:“你说,过几天阿绯会去吗?”
  “哼!”邬岳冷声一哼,其中的怒气几乎能溢出来。
  孟怀泽蹙起眉,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了。
  邬岳生怕孟怀泽捕捉不到他恶劣的情绪,又睁开眼冷冷地瞥了孟怀泽一眼,金色的眸子在黑暗中闪着荧荧的光。
  这双眸子在他兴奋或愤怒时才会发光,现下这模样显然不是兴奋。他只看了孟怀泽一眼,便又将视线收了回去,顺便抱着被褥转过身将脸一埋,一副不听不爽的顽石模样。
  孟怀泽看着他怒冲冲的背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里惹到他了:“不是,你怎么了?”
  邬岳不吭声,要孟怀泽自己猜。
  孟怀泽挠破了头皮也想不出这妖怪在生哪门子气,明明他出门之前还好好的,试探道:“我回来得太晚了?”
  邬岳又冷冷地哼了一声。
  “难不成你也想见阿绯,嫌我没进屋来叫你?”孟怀泽自己都觉得这理由荒唐。
  果不其然,邬岳一声冷笑几乎能将周围的空气冻上:“我想见他?他的动静我可比你清楚。”
  “原来你都听到了?”也是,邬岳这妖怪的五感极强,根本用不着他再来转述。
  孟怀泽默默地回想了一遍自己和阿绯的谈话,没找出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他着实是猜不出来,低身趴在邬岳的肩膀上,伸头去看他的脸,一边道:“那怎么了?我猜不出来。”
  邬岳突然伸手,一把将他背后的孟怀泽扯到了身前的怀里,牢牢地摁在床榻上。
  孟怀泽久受这妖精没轻没重的摧残,知道邬岳并不会伤害他,对此也没太惊慌。
  他昨日忙了一整天,又折腾了半夜,挨着床免不了生起些困倦,冲邬岳道:“那要不,就先睡?”
  邬岳给气死了:“不行,再猜。”
  孟怀泽不懂这妖怪的诡异心思,被锢在床上苦思冥想,想着想着就闭上了眼,昏昏欲睡起来。
  在他即将睡着的时候,只觉得身上锢着的力道蓦地一重,孟怀泽被勒醒了。
  邬岳终于开口道:“那小妖找来的草真是对的?”
  孟怀泽含糊地嗯了一声。
  邬岳又沉着脸没声了,在孟怀泽再次要睡着的时候,手臂上的力道又是一紧。
  邬岳低头看着他,问道:“你很喜欢?”
  孟怀泽困得晕乎乎地点了点头,眯着眼道:“书上说只有谷雨这两天摘下来才有效用,我本来都想着再等一年了。”
  他伸手揉了揉眼,转身贴着邬岳的怀,声音都有些断断续续的:“没想到,阿绯,找来了……”
  他的神智刚舒舒服服地陷入黑暗,又被那妖怪给恶劣地一把拽了出来。
  简直是掐着点故意折磨他一般。
  孟怀泽一脑袋顶在邬岳结实的胸膛上,又委屈又崩溃:“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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