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这一段看起来好像是喜大普奔的初吻桥段,但是包含了两个令主视角绝望痛心的高潮剧情。先是目睹亲密的恋人可以公然秀恩爱发现自己的内心的阴暗面,其实这个时候自制力已经动摇了。这个时候作为监护人的二伯本来不该去探望受伤的国王,但是听到心爱的受伤又怎么可能克制得住。所有之前建立的坚固城墙在这个瞬间悉数瓦解,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亲上去。但是这个时候的Thorin心里也非常不好过,他根本就不懂得读空气!!!!!完全搞不清状况,一半是如梦初醒的难以置信,一半是猜不透二伯到底几个意思。所以他这种不知所措(目瞪口呆,我归为痴呆……)+情不自禁(亲着亲着手上抓得更紧了)让Bilbo误以为,他的情绪是愤怒(瞪眼)、被背叛(难以置信地摸嘴)和抗拒(手上使力)……现实世界是残酷的,不说出口哪里来的两心知,舅、舅妈,你们加油吧!【泪目
4】这篇文章另一个戳萌点的地方就是Frodo和Bilbo之间亦父亦友的情感,Frodo对Bilbo不仅仅是作为养子对养父的尊敬、喜爱,还有相濡以沫、毫无隔阂的友情。Frodo比任何人都知道Bilbo活得不够放得开,他知道总是把“得体”挂在嘴边的Bilbo不是真正的他。他渴望他最喜爱的叔叔能快乐、幸福、肆意潇洒,同时Bilbo也同样疼爱他、关心他,希望他得到幸福,那怕是放弃自己一生仅有一次的恋爱机会。所以Bilbo最后的逃跑的结果,不仅仅是因为误读了Thorin的情感,还因为他不想对Frodo的将来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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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in国王的“制革洞半兽军团之战”(历史学家稍晚之后会正式命名)庆功会上,所有矮人家族——不管是王侯贵胄还是奴仆士兵,都得到一桶麦芽酒,以此感谢他们的贡献。
Bilbo被Bofur邀请一起享用他和Bombur的酒,因为胖矮人的小孩和妻子都不喝酒,所以即使一小桶对他们来说也是巨大的任务。
“你不是又怀孕了吧?!”Bofur瞪圆眼睛意有所指地看了圈周围的一大群孩子和幸福的夫妇,眼球差点儿掉出来。
“他的意思是‘恭喜’。”Bilbo说着举杯向公然秀恩爱的两人祝贺,Bombur和……
事实上,Bilbo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厨子整个晚上只会用“亲爱的”、“甜心”,还有听起来像诅咒但伴随着难以计数亲吻的库兹都词语称呼他的妻子。
Bombur一边爱抚妻子的手,一边说,“是的,我们非常幸福。”看起来他很难克制脸上的微笑,矮人圆润的脸蛋甚至比平日更加凸起。
如果是平时,见证这种过度恩爱的行为,Bilbo会觉得心情愉悦。一如知道哈比人对家人和朋友的喜爱之情从来不会羞于在公开场合表演。
但是今晚,一杯又一杯为Thorin国王、依鲁伯的保护神干杯后,Bilbo变得越来越苦涩而沉默。他垮着肩膀倒在桌子上,焦距集中在面前的酒,而不是周围开心的伙伴们。
自从可怕、愚蠢的亲吻后,他一直没见到过国王,Frodo也没有收到与婚约者的会面邀请。没有宴会厅的不期而遇,也不在图书馆或者Bilbo每天无休止瞎逛的无数走廊之一。
他耍了些小花招从Balin那里得知国王的伤势恢复的很好,也有没有其他任何并发症。
听到这样的消息,Bilbo小心地屏住呼吸不让对方察觉自己松了气,用茶杯完美的走位掩盖住脸上放松的神色。
然而Thorin国王却完全、彻底从Bilbo和Frodo的生活中消失了。年轻的哈比人看起来因为这样的情况有些小小的疑惑,但是没花太长时间思考变化的原因。只要能跟Fili和Kili相处的时间变长,Frodo乐见这种变化。两个矮人一如既往经常造访,邀请Frodo到处去冒险。
但是Bilbo有深深的罪恶感,他知道Thorin国王消失的时机绝不是巧合。国王显然不想跟古怪的监护人有更多交集,惧怕他会再次被某个绝望的哈比老光棍性骚扰。
Bombur的妻子(Bilbo真的应该更加努力搞清楚她的名字)赶着他们的一窝孩子回房间,两个矮人和Bilbo点燃烟斗,安静地享受他们的烟草时光。
仿佛知道Bilbo之前的心思一样,Bombur清了清喉咙说道。“你们俩听说关于国王的流言了吗?”
Bilbo用力咬住烟斗嘴。
“没有。”Bofur说,“地下矿区很难听说关于国王婚约的绯闻。”
“唔,从表面上看,”Bombur压低声音,“他头上挨那一下一定是给他造成了什么其他伤害。”
Bilbo可以肯定烟斗杆上已经留下一串牙印。
“什么意思?”Bofur边说边慢慢吐出一团烟云。
“我的意思是,”Bombur说,“从洞穴归来以后他再也没跟他的婚约者一起出现,大家已经开始议论了。”
“大家什么时候不议论。”Bofur叼着烟斗咕哝。
看到弟弟对新出炉的热门谣言漠不关心,Bombur哼了一声转向Bilbo。
“但是你一定知道些什么内幕,Baggins老爷。是两人发生了口角,还是两只爱情鸟把求爱过程变得更加……私人化?”Bombur对哈比人挤眉弄眼地说。
矮人的烟草不怎么令Bilbo满意,他突然感到不舒服,艰难地吞咽从喉咙里升起的不知什么。
“当然不是。”他把烟斗放在桌上,“你以为我是多么不负责任的监护人?会放任那种事发生?不管是Frodo还是我都有一段时间没见过陛下了。”Bilbo坚定地点头。
“奇怪……”Bombur沉思着吸了口烟。
“或许国王头上的伤势还没康复?”Bofur说。
“但是他参加大臣的例会、写信,还派出了渡鸦。Ori,那个图书管理员,担心依鲁伯的羊皮纸储备会在冬季结束前告罄。”
Bilbo皱起眉,低头看向桌子。他曾经听国王抱怨例会是他所有不得不履行的职责中最枯燥、无聊的,但是现在Thorin国王厚此薄彼的选择一点儿也不会让他觉得意外,毕竟比陪伴两个哈比人愉快得多。
*************
那是Bilbo听到关于国王的第一个古怪传言。第二个传闻是在他计划外回到房间时听到的,因为Ori无法腾出时间讨论那本关于哈比人的书。Bilbo走进房间的时候,正好偷听到两个女仆在Frodo房间聊天。
“不会是整个晚上吧,说真的?”其中一个有着甜蜜、少女嗓音的说。Bilbo听到她边说话边抛起床单的声音。
“一整晚从门缝里露出的光亮都没有暗下去,我从一个在皇室侧翼工作的仆人那里听说的。”另一个有着沙哑的嗓音。
Bilbo踮着脚靠近敞开一条缝的卧室门。
“而且,”沙哑嗓音的女仆说,“早上仆役进去收拾的时候发现他的床一晚上都没有用过。”
另一个咯咯笑起来。“你不是在暗示他整晚都跟他的哈比人未婚呼在一起吧?”
公鸭嗓叹了口气,“是未婚夫,说真的,如果学不好优雅的发音你很难为更高等级的矮人服务。”
“哦,别管那个。你觉得那晚国王留在这里过夜吗?”
“很难那么认为,据说他们发生了口角。而且不管怎么说,如果国王想在婚前跟他的哈比人找点儿乐子,我不认为他必须躲躲藏藏。他应该知道整个依鲁伯是多么期待有那种发展,我们已经等待类似官方声明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
“他们说Dis夫人的婚礼时,依鲁伯所有居民每人得到一只活的牛犊子、一蒲式耳小麦和一大桶红酒,用以庆祝她喜结连理。想象一下国王结婚的时候我们能得到什么吧。”
“等到夏尔的补给到达,”公鸭嗓说,“余生每一天都能过上那样的好日子了。”
“我听说要等到九月才会举行婚礼。”少女叹了口气。
公鸭嗓嘲讽道,“国王应该得到教训不要选择太年轻的伴侣,他肯定极度渴望新婚之夜,只能对着家具发情来缓解压力。”她发出刺耳的笑声。
“别那么说!”另一个说。Bilbo非常赞同她的观点。
“得了,别假装你不是那么想的。”
“尽管如此,”少女说,“我不认为你能那样谈论国王的事。”
“他也是个矮人,不是么?别告诉我当美味、年轻的哈比人在周围时,他皇冠上的宝石会因为疏于使用而萎靡暗淡。”
“总之,我不会跟你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另一个人坚定地回答,她的声音向门的方向移动。
Bilbo敏捷地躲进自己卧室的门后,无视声地看着两个女仆出了走廊。
他在起居室里闲逛,忘记了他回来的原因,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刚才听到的对话。
除去那些对Thorin国王私生活的下流玩笑,他回忆起之前听到关于国王彻夜不眠的留言。
也许Bofur是对的?Thorin国王的伤还没有康复?简单的清理和包扎能解决那么深的伤口吗?
Bilbo摇摇头,他已经了解在依鲁伯不要过分相信流言蜚语,特别是女仆之间流传的。国王或许只是有一晚不寻常地熬了夜,然后在仆役间被传播为整夜未眠的故事。
Thorin国王没事,他当然好极了。
*************
第三个奇怪的现象出现了,但是Bilbo无法确切地把它归为谣传的行列,因为他得到了第一手资源。
他和Frodo在大厅吃完晚餐回房间的路上被Fili和Kili拦住了,两个小伙子用微笑迎接哈比人,但是Bilbo能从他们的态度中感觉到局促不安。
两人把Bilbo和Frodo夹在中间,一起穿过孤山。
“我们必须谈谈。”Fili说。
“是关于Thorin舅舅的。”Kili附和道。
Bilbo点点头。“呃,我们不能在人来人往的走廊里谈,去图书馆吧。”
图书馆是空的,只有一个书记官在桌边工作。四人组占据了房间另一边的一张桌子。
“那么,”Bilbo对兄弟俩小声说,“你们想说什么?”
“嗯,是关于Frodo的。”Fili说着转向年轻的哈比人。
“我?”Frodo对朋友们严肃的脸轻笑起来。“别板着脸,又不是我要死了,不是么?”
“你必须再次跟Thorin舅舅建立友好关系。”Fili说,“你必须那样做。”
“不管他对你说过什么,或者做了什么。”Kili说,“我敢肯定他已经后悔了。”
“但是他什么也没做,事实上,我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Frodo带着尴尬的微笑说。
“那才是问题的症结!”Fili不由得提高声音,紧接着被Bilbo嘘声制止了。房间另一头的书记官短暂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为什么你不见他?”Kili低声问。
“因为他没让我去见他。”Frodo慢悠悠地说,“而且我不会恳求国王跟我相处更多时间,那绝对不是开心时刻,要么是跟着他瞎逛听他讲解经过的挂毯,要么是喝不完的茶假装聆听走廊传来的噪音。”
“Frodo——”Bilbo开口,准备训诫他的侄子。
“别,没关系,Bilbo叔叔。”Frodo指了指Fili和Kili。“他们早就知道了。”
“我不明白,如果你们之间什么都没改变,”Fili说,“那么为什么舅舅那么……那么……”
Bilbo彻底失去耐心,“那么怎样?”他的声音有些大,书记官开始坐立不安。
“不同。”Kili简单地回答,然后耸了耸肩。
“安静、孤僻,对大臣们大喊大叫的频率比过去更高。”Fili补充。
“听起来没什么不一样。”Frodo压低声音含糊地说。
“你们不像我们那么了解他,”Kili说,“真的,他可以成为性情乖戾的家伙,但是他心里还是有底线的,他也有最基本的满足感。然而现在底线消失了。”
Bilbo倒吸一口冷气,“你不是说——”
“是的”Fili说,“他不快乐。”
Bilbo抿起嘴唇,低下头。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跑去找国王,问问他究竟怎么了,告诉他Bilbo可以为了让他好起来做任何事。但是他知道Thorin国王阴郁情绪的源头,只要冰雪一天不融化,他的烦恼就一天不会消失。
Kili看着Bilbo低着头半晌没有反应,想了想后对Fili使了个眼色、点了点头。
“Bilbo?”他说,“我能跟你单独谈谈吗?”
Bilbo点点头,向图书馆另一角的书架后走去。
Kili迟疑地开口,“你没有告诉他,是不是?我是指,Thorin舅舅。”
Bilbo屏住呼吸,“告诉他什么?”
“关于……你的感受。”Kili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什么?”Bilbo不得不强压声调。
“因为那是唯一的解释:他一定是得到什么使他动摇的消息,而且是某个不愿意与其他人分享的,所以一定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哦,非常感谢你的评价。”Bilbo沉着脸嘀咕。
“你知道我的意思。”Kili说着回头看了眼Fili和Frodo。
“唔,我没有告诉他任何事。”Bilbo说。毕竟那是事实,那天晚上他们没有任何意味深长的对话。而对Bilbo来说,那个吻已经开始变成毫无意义的举措。除了胃疼没给他留下任何东西。
*************
第四个迹象古怪的不是信息包含的内容,而是消息传递者本身。
Bilbo当时正在孤山外呼吸新鲜空气。周围正在发生某种难以形容的变化,吹在脸上的风变得温和起来,仿佛在外衣和皮肤上留下一层水气。猛地吸入一口气,喉咙和肺不再有凛冽的灼烧感。还有他的手不再想要深深地插进外套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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