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时宴还记得当时他把他皇叔打发后,再回到房间找娄钰,可是他看到的却是娄钰已经逃走的事实。
“当时本王目不能视,怎么可能自己逃出去?”娄钰说到这里,突然冷笑了一声道:“本王是被人抓走的。若不是时胥及时赶到,本王怕是早就死了。至于抓走本王的是谁,想必你已经猜到了吧?”
时宴惊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时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是秦阙?”时宴吐出了一个名字。
“没错,的确是他。可是指使他这么做的,却是慕云清。”娄钰道。
“这,怎么可能?”时宴想起娄钰逃走之后,他又得知了秦阙被杀的消息。那时候,慕云清是怎么跟他说得来着?他说,秦阙想背叛他,投靠娄钰,才被他灭口。
现在,娄钰却告诉他,当初指使秦阙将他抓走的人是慕云清。
他们两个到底谁才是说的真话,谁又是说的假话?
时宴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做出判断了。
可是,慕云清在他身边,一直默默地帮助他,从未做出任何不利于他的事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果然是这样,你相信的还是他,而不是本王。”娄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失望。
“孤不相信云清会背着孤做出这等事来,孤自会去亲自问他。”时宴还是不肯相信慕云清会背着他做这些事情,他想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娄钰摇头冷笑了一声:“若是慕云清当日敢背着你对本王下手,现在秦阙已死,你认为他还会承认?不过,本王今日来,并非是想兴师问罪,本王只想问你,你对慕云清了解多少,你可知道他的底细?”
“云清的底细?”时宴被娄钰这话问住了。虽然他很慕云清已经相识多年,两人与其说是君臣,不如说是至交好友。
可是,他对慕云清的了解又有多少呢?他所知道的,不过是慕云清家境贫寒,却学识渊博,文采出众,当日在天元殿内一举夺魁。除此之外,他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想来,他对慕云清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见时宴沉默着没有说话,娄钰就知道,他今天怕是要无功而返了。看时宴这样子,分明就从来都没有怀疑过慕云清。
“罢了,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本王要提醒你一句,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便那是你最信任的人也是如此。”
时宴听到这里,突然轻笑了一声。“若要说起信任,孤曾经最信任的人,不就是现如今高高在上的摄政王吗?所以摄政王大可以放心,孤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娄钰知道,现在的时宴对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信任。他叹了口气道:“本王要你答应本王,今日之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慕云清。”
“孤明白。”时宴迟疑着点了点头。
“那本王也该告辞了。”娄钰说着,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可是在他动作之前,时宴却突然出声道:“摄政王难得来一次孤这里,就要走了吗?”
“嗯,本王还跟人有约,就不多留了。”娄钰不过是随口回答道。
他并没有忘记已经和顾清颜约好的事情。
可是娄钰不知道,他这话,无疑是让时宴下定了阻止他的决心。
“摄政王跟谁约好了?”时宴发出了酸溜溜的质问。
“这就不需要你管了。”娄钰并不打算告诉时宴。
“若是摄政王不说,孤今天是不会放摄政王离开的。”时宴张开双臂,往娄钰面前一挡。
娄钰皱了皱眉,心想这小屁孩怎么就这么难打发?
没有办法,他只得答道本王跟十三皇子约好了。”
“哦,那摄政王应该不介意孤也去凑个热闹吧?”时宴一听娄钰是和顾清颜约好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个顾清颜分明就是对娄钰别有用心。
“这怕是不太方便。”娄钰想,他这是让顾清颜侍寝,时宴跟去算什么意思?虽然,他并不认为顾清颜会乖乖的躺在他身下。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孤不介意。”时宴反客为主的道。
娄钰翻了个白眼回答:“可是本王介意。今夜本王要清颜侍寝,怎么可能让你去搞破坏?”
“侍寝?”时宴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娄钰竟然让别人侍寝,他真当他是死的吗?
“孤不允许。”时宴怒气腾腾的吐出四个字,并用力的抓紧了娄钰的双肩。
“本王也是男人,也有需求的嘛。你不能剥夺本王满足需求的权利。”娄钰的肩膀被时宴抓得生疼,他皱紧了眉头,想要从他的桎梏中挣幵。只可愔,即便他用好些力气,也没能从时宴的手中挣幵。
时宴脑子一热,道:“摄政王说得对,是男人都有需求。但是,孤就可以满足摄政王的需求,所以摄政王根本不需要再去找其他人。”
听完时宴的话,娄钰只想呵阿。
嘴里说着给他侍寝,可实际上被压的那个人却是他好不好。他还让时宴侍寝,除非他脑子有问题。
“你技术太差,本王不乐意让你给本王侍寝。”娄钰连连摇头,拒绝的意思十分明显。
“既然摄政王嫌弃孤的技术差,便该好好陪孤练一练才是。”时宴说着便一把将娄钰扛了起来,向床边走去。
第71章 刘晚吟在外面偷窥
“要练找你的刘小姐练去,相信她十分乐意。”双脚离地,娄钰整个人都处于一种失重的状况。为了稳住身子,他不得不紧紧地扒着时宴的衣服,以免自己跌下去。
“孤不乐意碰其他人,孤就想要你。”时宴眉头紧蹙,放缓了脚步,抽空回答娄钰的话。
“你是太子,别忘了你的责任。”娄钰脑袋朝下有些缺氧,他晃了晃脑袋,才再次开口道。
“责任?”一声轻飘飘的笑声从时宴唇畔溢出,接着便听到他道:“先生跟孤谈责任?那么,把孤变成这样的是先生,难道先生就不该负起责任吗?”
说话间,娄钰便被时宴丢上了床,而他自己也跟着附身上来。
影一就在门外,只要他喊一声,他就会从外面冲进来。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声他却没能喊出来。
再过几天,便是时宴成亲的日子了。到时候,他和时宴都会回归正途,这一段本就不伦的感情,就会终结。
这一次,他就当做最后的放纵的。
因为这次过后,他和时宴就会桥归桥,路归路。
娄钰的沉默,在时宴看来就像是一种默许。
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娄钰会用那样的的眼神看着他。他的眼神就像是,在跟他绝别。
时宴暗自摇了摇头,将自己脑子里的胡思乱想抛开。
他怎么会认为娄钰是在跟他绝别呢?这一定是他想多了。
—定是。
时宴低着头,吻住了那双形状美好的唇瓣,就仿佛要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自己不要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事实证明,娄钰的唇瓣就仿佛有一种魔力,很快就让时宴再没有功夫去想别的。
不满足眼前的轻微触碰,时宴慢慢的将娄钰的嘴唇撬幵,引诱着他的唇舌与他交缠在一起。
不过一会儿时间,两人的身上的衣衫便已经完全的脱离了身体。
借着窗口透进来的光亮,时宴认真的打量着身下的这具躯体,情不自禁的抚了上去。
娄钰控制不住的发出声音,这一声彻底的把时宴点燃了。
他轻轻抬起娄钰的腰,缓慢而坚定的进入了他的身体。
被进入的瞬间,身体有些疼痛,可那疼痛很快就转变成了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快感。
娄钰被那种感觉折腾的整个人都快疯了,在他脑子彻底变得一片空白之前,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这小子越来越会了。
此时的娄钰和时宴,都已经陷入了欲望之中无法自拔,丝毫也没有发现,屋后的窗口被人打开了一条缝,一双带着震惊与怨恨的眸子看向床上的两人,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那双眸子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已经离开的刘晚吟。
实际上,刘晚吟刚才走出门之后,并未离幵,而是绕到了屋后面,在暗中偷窥屋里的情景。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看到这样的一幕。
即将成为他夫君的男人,此时却把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而那人还是当朝摄政王。
什么权侵朝野的摄政王,原来也不过是一个被男人压的货色。
虽然早就听说时宴和娄钰之间关系暖昧,可是今天真的看到这一幕,让刘晚呤感觉到更加不妙了。
虽然,她之所以会被娄钰赐婚给时宴,都是因为时胥在中间周旋。可是,如果她再这样坐以待毙,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看来,她必须做些什么了。
带着这样的想法,刘晚昤又看了眼房间里还在继续的情事,小心翼翼的离幵了。
等娄钰和时宴结束这场事情,已经过一两个时辰。
虽然身体疲惫的厉害,可娄钰还惦记着和顾清颜的约定,便强撑着要离开时宴的怀抱。
时宴见娄钰要走,干脆圏住了他的腰,耍赖道:“时辰已经不早了,不如先生今晚便留在孤这里如何?”
“不行,本王今晚一定要回去。”娄钰抬手扳开时宴圈紧的双手,又恢复了之前的冷淡态度。
时宴看到这里,只当娄钰还惦记着顾清颜,他沉下声来道:“难道孤还没有满足摄政王?以至于让你还有力气去找别人?”
娄钰翻了个白眼,且不说他有没有兴趣上男人,就他现在这副样子,就算想上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你若是不肯替本王穿衣服,我便让影一进来替本王穿。”娄钰没有回答时宴的话,而是对他道。
看娄钰的架势,时宴就知道他是铁了心想要离开。他虽然这心中不满,可还是乖乖的取过被自己亲手脱下并丢到一边的衣物,披在娄钰身上。
娄钰的身子,只有他才能看,若是被旁人看了去,他不保证他会不会杀人。
心不甘情不愿的替娄钰穿戴整齐,在娄钰被影一扶着出门的那一刻,时宴还是忍不住警告道:“先生如果敢碰别人,孤定会让先生后悔那么做了。”
娄钰没有搭理时宴,加快脚步离开了他的住处。
对于娄钰和时宴这种关系,影一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是,娄钰为什么要跟时宴挑明慕云清之事,他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在纠结了许久之后,影一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王爷,若是太子殿下将您打听慕大人底细之事告诉他,岂不是会打草惊蛇吗?”
娄钰当然知道影一在担心什么。不过关于这一点,他并不担心,只见他摇摇头道:“太子不会将今天的事情告诉慕云清。”
“王爷为何如此肯定?”影一不明白娄钰的自信从何而来。毕竟太子和慕云清关系十分密切。
“太子疑心极重,就算他并不完全相信本王说的话,也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信任慕云清。本王敢肯定,他必定也会去查慕云清的底。”两人相识多年,时宴是什么性格娄钰还能不清楚?
他今天之所以来找时宴,一方面是想试探一下他是否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信息。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让他提防着慕云清,以免他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而现在,他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
事实证明,娄钰猜想的没错。他前脚一离幵,时宴就坐不住了。他召来侍卫,命令道:“你立刻去把慕云清给孤找来。”
侍卫得了命令,点着头退了下去。
小半个时辰之后,慕云清才跟着侍卫来到了太子宫。
在时宴的书房之内,慕云清上前几步,倾身下跪道:“慕云清参见太子殿下。”
“云清不必多礼,起来吧。”时宴一如往常般向慕云清展露笑颜,从他的表情里,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慕云清一边站起身,一边问时宴道:“不知太子殿下召云清来所为何事?”
“云清可还记得上次摄政王从孤的别院逃走之事?”时宴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起伏。
可是他的旧事重提,却让慕云清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不过他面上还是一如往常的冷静,只听他镇定自若的道:“云清当然还记得。当日云清劝太子除掉摄政王,可太子却顾念私情不愿动手。谁知,竟让胥王将他救了出去。”
“当**告诉孤,摄政王是被秦阙劫走。可是,孤突然一想,这秦阙与摄政王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要违背孤的命令,将他劫走呢?”时宴冷眼看着慕云清,像是要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这,云清便不清楚了。想来,他是跟摄政王有什么私怨吧。”反正人已经死了,慕云清并不担心时宴会查出些什么。只是,今天的时宴着实有些奇怪,为什么他会突然旧事重提,难道发生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想来也是,摄政王刚愎自用,大臣们敢怒不敢言,想来秦阙也是逮着机会,便想置摄政王于死地吧。”时宴顺着慕云清的话说了下去。可是在他的心里,却已经慢慢生了疑。
虽然慕云清这话说的滴水不透,可是时宴却突然意识到,慕云清曾经不止一次,想要怂恿他与娄钰决裂,甚至是趁机杀掉他。他原本以为,慕云清这么做都是为了让他重夺大权。可是现在看来,慕云清似乎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这样,一心只为了辅佐他。
他有私心,而现在看来,这个私心和娄钰有关。
看来。他也该好好的查一查慕云清的底,看看他究竟是一心辅佐他,还是别有目的。
此时的慕云清丝毫也不知道,他已经被两个人同时惦记上了。
再说娄钰,从皇宫里回到摄政王府,天已经黑透了。
身体的疲惫让他差点儿没在马车上睡过去,好在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进入梦乡之际,影一突如其来的声音将他整个人唤了回来。“王爷,王府到了。”
娄钰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他应了一声,便弯腰走出马车,并在影一的帮助下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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