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迟疑地往前走去,往袋子里一看,里面有的是死鸡,有些是动物的肝肠。
一阵呕吐感地翻天覆地涌了上来,石伍捂住嘴,差点吐了,他脸色吓得发白,心脏吓得砰砰乱跳,手上全被冷汗打湿。
不少经过的路人捂着鼻子在指指点点,石伍回过神,刚想找工具处理这些脏东西,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后面好像有人。
石伍猛地回头,陶止就站在他的身后,目光越过他的肩膀,已经看见了地上那些死物。
石伍赶紧伸手挡住了陶止的视线,把他推进了店里,“别看,我很快就收拾干净了。”
陶止却拉住了石伍的手,声音颤抖得厉害:“是那群人做的吗?”
石伍攥紧了拳头,咬牙道:“十有八九是。”
袋子里流出的血顺着地砖纹路蔓延开来,饭店外面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
陶止低下头,沉默很久,他沙着嗓子说:“我们暂时先关店吧。”
听到这话,石伍眼睛更红了,攥着拳头的手背青筋显现。
陶止眨了眨酸涩的眼睛,轻吸口气,“如果再开下去,恐怕还会有麻烦。”
那伙人明摆着赖上了他们,看来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石伍死死咬着嘴唇,嘴里几乎可以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他自责道:“都是我没用。”
陶止苦涩一笑,抬手摸了摸石伍的脑袋,“不是你的错,你别自责。”
两人一起把门口的死物收拾了,拿去扔掉,又打了好几桶清水把地砖拖干净,但始终还是有味道。
因为这一连串的事,连周围的店铺也忍不住抱怨起他们影响大家的生意。
这天晚上,两人把店关了,在门口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
这一幕被远处停在树下的黑色奥迪里的人收入眼中。
车厢里烟雾缭绕,高寻文眯起眼睛,望着前方那两抹紧靠的身影。
他弹了弹烟灰,沉声道:“是时候带我的小狗回家了。”
下章两人独处的日子就到头了,不过是虐攻的开始!
关门放恶狗,准备叼走各自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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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意外事故
石子饭店歇业后,两人无事可做,一整天都待在家里。
凌晨时分,在睡梦中的石伍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转头望去,睡觉前放在柜子上的手机正亮着光。
摸过来一看,是个没有备注的陌生电话。
石伍困得很,以为是打错的电话,便没有接,按掉静音后随手塞进了枕头底下。
可是没过多久,铃声再次响起。
石伍烦躁地把头埋在被子里,这下想睡也没办法睡,他按了静音,伸出头看了眼蜷在被子里睡觉的陶止,担心把他吵醒,拿上手机,关着脚去浴室接听。
“你好……”石伍声音带着困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出来了。
听筒里传来一道男声:“请问是石先生吗?”
“是啊……”石伍茫然道:“请问你是?”
“哦,我是送货的,你订的桌椅已经到了,麻烦来取一下。”
石伍一愣,“这么快?不是说后天送到吗?”
对方说:“本来是后天的,但是今晚正好有批货送到附近,所以就连着你们的一起送了。”
石伍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他说:“能不能明天再派送,我已经休息了。”
那人话里带着歉意,“实在不好意思啊,因为我明天还要赶去别的地方送东西,所以你们这一批货要先送出去。”
石伍是个心软的人,听到电话那头一直在低声下气道歉,他也不好意思再为难,答应十五分钟后赶过去。
挂了电话,石伍走出浴室,来到床边,看见陶止睡得很熟。
犹豫再三,石伍没有吵醒他,穿上外套后便独自出门。
深夜的寒冬是刺骨的冷,马路上车辆稀少,石伍等了好一会也拦不到计程车,于是扫了辆共享单车朝石子饭店骑去。
十五分钟后,石伍来到店门口,他锁好车,四处张望,并没有看见货车的影子。
“奇怪……”石伍挠挠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司机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后,司机在那头说:“你那条路不好倒车,我把车开到了隔壁这条巷子,你走进来就能看见了。”
不远处的烧烤档人声鼎沸,有人站在桌上高歌大唱,石伍收起手机,朝隔壁的巷子走去。
借着昏暗的路灯,他看见有辆私家车停在巷子里面。
石伍正要打开手电筒确认,忽然间,一道刺眼的车灯从眼前骤然亮起,破开了黑暗,直直照向石伍。
石伍一下子被刺得睁不开眼,下意识抬起手臂,遮住脸部。
他从胳膊后面睁开眼睛,发现有个人站在车前,背光面向着他这个方向。
那张脸,即便化成灰,石伍也永远忘不了。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如坠冰窖,背上窜起一股寒意,从脚心凉到了头顶。
就在这时,他的身后突然窜出两名保镖,把他推进了巷子里面。
石伍一个没站稳,跌倒在地上,右腿钻心的疼痛密密麻麻爬了上来,蔓延四肢百骸。
下一秒,一双锃亮的皮鞋进入了他的视线。
痛苦的回忆如潮水般控制不住涌了上来,石伍浑身哆嗦起来,连牙齿都在打颤。
高寻文蹲在石伍面前,捏起了他的下巴,“好久不见了。”
石伍眼里有泪光在闪,是从深处透出的绝望和恐惧。
这幅惧怕的样子落在高寻文的眼里,心情却意外的好。
看来石伍还没忘记当初是怎么被他调教的。
高寻文一手夹着烟,往石伍脸上吹出一口烟雾:“见到我不高兴吗?”
石伍双眼发红,睫毛抖得不停,颤声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高寻文温文尔雅地笑,“你说呢?”
石伍说不出话,喉咙仿佛被刀子哽住,疼得他想哭。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喉咙里挤出发哑的声音:“是不是你让人来店里捣乱的?”
高寻文勾起嘴角,并没有否认。
这几天接二连三的麻烦终于有了解释。
难怪那些人会在店里捣乱,原来都是受了高寻文的指使。
石伍眨了眨酸涩的眼睛,“你到底想做什么?”
高寻文视线下移,拇指摩挲着石伍红润的嘴唇,磁性的嗓音低沉道:“我想你了……”
高寻文是真的想石伍。
想到下面都涨的发痛。
他甚至就想在这个巷子里把石伍剥光,狠狠地干他,干到他哭着求饶为止。
石伍呼吸紊乱,发抖得更加厉害,“陶止已经……已经把我买下来了。”
高寻文听到这话忍不住低笑一声,他抬起手,掌心抵着额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两指间夹着的烟缓慢燃烧,烟雾在车灯的照射下缕缕飘散。
高寻文忽然说:“买下你又怎么样?只要我反悔了,你还是要回来我的身边。”
石伍瞪大双眼,那一刻好像有液体顺着眼角滑了下去,他分不清是汗,还是泪水。
“你不能这样……”石伍的喉咙几乎是失声的状态:“你说好会放我走的!”
高寻文收回手,从西装内侧掏出一个文件袋。
正是当初陶止带来度假村和他交易的。
高寻文一句话没说,当着石伍的面,撕碎了那个文件袋。
一阵风吹来,卷走了掉落在四处的碎片。
高寻文摊开手,微微一笑,“好了,交易结束,我们的约定不作数了。”
石伍心里绝望到极点,他挣扎起来,两条腿胡乱蹬着,几乎是带着哭腔大喊:“你不守信用!”
高寻文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再叫,低低地嘘了一声。
“对一条狗,我需要守什么信用?”
如果不是当初顾忌陶止是向正诚的人,这两人估计连度假村的门都走不出去。
如今让石伍在外面风流快活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他最大的宽容。
高寻文低下头,温柔地吻去石伍眼角的泪,“跟着我不好么?一辈子不愁吃喝,只要躺好了分开腿让我操就行。”
石伍用力摇头,脸上布满了泪痕。
高寻文望着自己被泪水打湿的手,眉头微微挑起,看向石伍,“你不想和我回家,是因为陶止?”
石伍放大的瞳孔微微颤动起来,倒映着眼前那张魔鬼般冷漠的面容。
高寻文冷冷盯着石伍的双眼,凑近道:“你喜欢他?”
石伍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喉咙里发出断续的哭声,再次摇头。
高寻文冰冷的视线没有移开半分,仿佛想透过这双清澈的眼睛探进内心,“你喜欢他……”
这次是确认的语气。
石伍眼中一闪而过的畏惧终于被他捕捉到,高寻文嗤笑一声:“看来向正诚以前说的没错,你们果然有一腿。”
紧接着,一股无由来的怒火瞬间占据了高寻文的胸腔。
他养了这么久的狗居然认了别的主人。
高寻文虎口不自觉用力,紧紧捂住了石伍的口鼻。
高寻文露出发狠的微笑,“可惜了,以后你都见不到他了。”
听到这句话,石伍猛地挣动起来,他嘴里发出无法辨认的呜咽声,双手紧紧抓着高寻文的手臂。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陶止还在出租屋里!
“唔——”石伍努力从嗓子里挤出声音,用惊慌失措的眼神望着高寻文。
高寻文却不再看他,眼神飘得很远,像在沉思什么。
过了很久,他说:“反正向正诚还没找过来,只要在这之前把他解决了,没有人会知道。”
石伍脑袋里『嗡』地一声,整个人僵住了。
高寻文要杀了陶止!
“我可不喜欢我的狗总是跟着外人乱跑。”高寻文低下头看他,“尤其是喜欢上那个人。”
石伍像条脱水的鱼,死命挣扎起来,他想大声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他知道高寻文做的出来这种事。
这人就是个疯子。
石伍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般,抓住了高寻文的袖子,眼神里尽是绝望的哀求。
高寻文挑眉,“你想求我不要对他下手?”
石伍用力点头,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从脸颊滚落。
高寻文扔了烟,抬手擦去石伍脸上的泪,嘘声说:“晚了,谁让你喜欢他?”
一想到以后在他胯下呻吟哭泣的石伍心里想着别人,高寻文就觉得无法忍受。
就算是条狗,也只能有一个主人。
那瞬间,石伍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张口狠狠咬住了高寻文的手,嘴里瞬间弥漫起浓重的血腥味,同时用尽全力推开高寻文,连滚带爬地朝马路逃去。
他一定要离开这里,一定!
身后的保镖们没料到石伍会突然逃跑,全部拔腿去追。
高寻文望着手上的伤口,鲜血顺着纹路滴落在地面,他拍拍裤腿,从地上站起来,深沉的双眼望着石伍逃生的背影。
身后是逼近的皮鞋声,石伍拼了命地往前跑,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什么也看不清。
他拖着有旧伤的右腿穿过斑马线,眼看就要到达对面,一道强光忽然从侧面照射过来,同时耳边响起刺耳尖锐的喇叭声。
下一秒,寂静的街道传来一声巨响。
剧烈地『砰』一声,石伍被疾驰而来的私家车撞得飞起,砸碎了挡风玻璃,整个人在车顶滚了一圈,重重摔在水泥地上。
高寻文站在原地,手上的烟掉落在了地上。
那溅出的鲜血一下刺痛了他的眼睛。
置之死地而后生,辛苦石伍同学,你的好日子马上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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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出现
凌晨三点,万籁寂静。
门锁在落针可闻的客厅发出『咔嚓』一声,一道光影透过打开的门缝照射进去。
出租屋的门缓缓从外面打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
他朝面前的房间走去,站在门口往里瞧,看见陶止躺在床上,正睡得香甜。
男人轻手轻脚来到床边,拿起旁边的枕头,对准陶止的脸猛地按了下去。
陶止迷迷糊糊间感到一阵重力,窒息感如潮水般汹涌袭来,他从睡梦中惊醒,眼前一片漆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反射性地挣扎起来。
男人骑在陶止腰上,双手抓着枕头死死捂住陶止的脸。
陶止感觉到快要窒息了,苍白无血色的手背因为用力反抗,浮现了青筋,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呻吟。
就在陶止以为他会死掉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砰』地一声,接着捂在脸上的枕头飞了出去。
空气乍一下灌进喉咙,呛得陶止咳嗽起来。
向正诚冲进屋里时就看见男人用枕头捂住陶止这一幕,气得他肺部都要炸开了,恶狠狠骂了句脏话,随手操起门后用来防身的棒球棍朝男人挥去。
男人显然是个练家子,敏锐地躲过了向正诚的袭击,把攻击的对象转移到他身上。
两人扭打间,外面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是向正诚带的人来了。
趁着男人分心的那一刻,向正诚抓住机会举起棒球棍狠狠砸向他的腿,顿时把人打得滚出去好几圈。
意识到情况不对,男人挣扎着起身,冲出了房间。
向正诚回头,冲来到门口的保镖大喊:“抓住那个人!”
听到这话,保镖们反应迅速,拔腿就去追那名从屋里逃窜而出的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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