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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是万人嫌(穿越重生)——讳疾

时间:2021-07-25 18:45:15  作者:讳疾
  薛慈那么柔软乖巧的脾性,肯定从没经历过这样可怕的危险,现在却要被他牵扯进来。
  “薛、薛慈,”长灯明结结巴巴地说,“你别哭好不好,如果我出事了,你也不要难过。”
  薛慈累得够呛,这时候却莫名诧异。
  长灯明哪只眼睛看到他流泪。
  倒是长灯明一幅要哭的样子。
  “还有之前的事,对不起。”长灯明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道歉,你的眼睛还疼不疼……?我没有想过推你,如果我知道你会受伤,肯定先去把前天出馊主意的我打一顿。”
  平时的小霸王,这个时候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只是希望以后还能补偿你。”当然说完,他又有些低落。
  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薛慈累得实在开不了口,但是长灯明一幅希望他回应要不然就失去求生欲的模样,按捺了一下,最后生无可恋地叹出一口气:“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谈论这个话题吗。”
  长灯明忧郁点头。
  薛慈无奈认命,准备陪小朋友谈心转移注意力时,却见坚持已久的藤蔓终于不堪重负,断成了两截。薛慈的手一沉,他反应极快地找个支点借力,但杯水车薪,手几乎被拉扯的发麻。
  体力比他想象中消耗得还要厉害。
  整个人都疲惫过头,似乎已经不见生路。却在这时,薛慈听见树叶被踩踏的声音,有人在树林中穿梭,脚步相当急促。薛慈的神经迟钝反应过来,迅速提高声音呼救:“在这里。”
  脚步声一下变得沉重许多,穿着制服的救援人员拨开树丛,看到艰难支撑身体、雪白皮肤都被溅上泥点的薛小少爷差点脑袋都晕了晕,心中极大惊骇起来,很后怕。不过他反应很快,立刻意识到需要救援的还不是薛小少爷,两三步跑过去后,才发现半挂在洞口边缘,握住断掉藤蔓,被薛慈拉着手腕的长灯明。
  极其危险。
  救援人员心脏猛跳,动作迅速地让薛小少爷退开些,一气就把长灯明拉上来半截,半抱着救出来了。
  这对一个身体健壮、受过专业训练的成年人来说并不困难,但只短短一刻,他就流了满身的汗。
  带着两小孩退开许多,确认安全后,急促的心跳才平息下来。
  要不是他正好在附近巡逻,看到求救信号说不定还赶不过来。
  而满身狼狈的长灯明这个时候还回头看了眼洞口——如同黑洞般深不见底。后知后觉的惧意让他出了身冷汗。
  “你们这群小少爷怎么回事,这么危险的地方,居然跑到这里玩闹——”脱离危险后,救援人员忍不住板着脸训斥道。正看见长得更白些的那个小少年歪着头看过来,抿着唇,有些无辜模样,却还是很乖地垂眸听讲,手背在身后,于是又一下有些心软,严厉语气都坚持不下去了。
  长灯明也是刚回过神,挡在薛慈面前解释:“是我贪玩乱走,薛慈是来救我的。要不是他,我可能……”长灯明没说下去,但心底也很清楚,他要真摔下去,又没有求救器,等不到及时救援的话,大概真就死了。
  也来不及后怕,长少爷顾不得手臂骨折的疼痛,看向救援的男人,理直气壮,“你身上带了伤药吗?”
  当然是没有的,男人的主要工作范围,其实是巡视附近山林不让陌生人溜进来。长灯明那副横行的少爷模样,让他下意识听令,回答都迟疑起来,有点心虚:“没有……”
  长灯明倒抽一口气。
  用“怎么这么没用”的目光无声谴责。
  男人都开始反省了。
  长灯明也没办法,让他快点传讯。又鼓起勇气,上前轻轻捧起薛慈的手。薛慈还没反应过来,任由他颇为强硬地把手抽出来了。
  那上面交错血痕,有被割得极深的伤口,在皙白柔软的掌心上极为明显。
  长灯明的瞳孔微微收缩。
  ·
  带队老师们在半小时后见到了薛慈他们。
  两个小孩都受了外伤,老师和教官们看见尚且倒吸一口凉气,还不知道真相有多惊险。
  等救援的人员和长灯明补充完具体细节,老师们更是冷汗都要把衣服浸湿了。
  尤其是张老师。
  长灯明就是他负责的学生之一,当初薛慈向他反馈长灯明没到时,他并不在意,选择了不加处理,如果后续长灯明真的坠亡,他恐怕不仅是工作出问题,还要承担牢狱之灾和长家的疯狂报复了。
  再知道是薛慈主动去寻找,遇见了遇险的长灯明,示警同时,还在紧要关头拉住了长灯明,这才救他一命,张老师只差落泪了。
  在场恐怕除长灯明,最感激薛慈的就是他。
  再一看小孩因为救人,双手几乎都被划伤得不能看,心里当真又愧疚又感激,他蹲下身对薛慈道:“薛慈,这次老师多谢你。我没有保护好你,反而还是你帮了老师……等这次训练营结束,老师一定登门致谢。”
  薛慈经过这么一遭起伏,身体上消耗的气力也大,一路走来脸色都是苍白的。直到张老师和他说话时,他才有些迟钝回神。
  薛慈前世实在很难接触到什么正面情绪,对这种激烈情感很陌生。这是他第一次很直白地感觉的到来自其他人浓烈的感激与善意,一时间居然还有些迷茫。
  张老师当他可能是被吓到了,先让随队的医生去处理伤口,他跟在旁边。
  虽然从客观而言,其实长灯明的伤势比较严重,但是其他人更关注的,还是薛慈的伤口。
  也实在是薛慈看上去更惹人怜爱一些,又是因救人受伤。
  他的眼睛伤势还未好,手上便又被缠上一层细软的纱布,被包扎时很配合医疗老师的动作,不喊疼不挣扎,乖巧沉默地让照顾他的护士都心软许多。
  带伤后,薛慈看上去更孱弱娇气了。
  不过只要知道薛慈所做之事的随队老师,都对他内心很赞许。
  薛慈的品行,已经足够让很多成年人都汗颜了。
  当然,这样危险的事还是少做为好。
  其他训练营的其他小少爷们,当然也听说了这件事,十分焦躁地想来看一下薛慈小朋友,只是医生怕打扰薛慈,一个都没批进来。
  其中又以负责照顾薛慈,结果跟丢的四人最为愧疚,连着又迁怒长灯明一次。
  因为出了这种严重事故,薛慈又被通知了家长一次——这次他也没有阻止的发言权了。只是在带队老师拨打电话前,忽然收到一个消息。
  张老师前来医疗室,对薛慈很慈爱地道:“薛慈,你爸爸来看你了。”
  原本还在思索其他事的薛慈一下回归现实:“?”
  他……怎么来了?
  薛正景当然还不知道薛慈又一次受伤的事,他在得知薛慈眼睛受伤的消息后,便默不作声地登上了飞往训练营的飞机,只因为公司离训练营太远,一天后才到。
  并且不止是他。
  薛慈猝不及防,在重生后第一次见到了他的……亲人。
  不止一个。
 
 
第7章 解释
  男人身穿烟灰色西装,袖扣被擦拭得熠熠发亮,服饰异常讲究妥帖地待在它应在的位置,好像每一处都被打理精致,无懈可击。除去眼底有些黯淡青灰,这几乎是一个外在形象称得上完美的男人,随时可以登上发布会或晚宴之类的场合开幕演讲。
  他也的确是各大杂志版面近年来最垂青的名流,缔造一手商业神话,为推进医疗芯片发展进程的“华焰”公司的董事长兼任总裁。
  在亿万身价量级的人物当中,他还显得相当年轻与俊美,于是常有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花边新闻。
  虽然这位总裁的感情生活其实相当敞亮,丧偶导致的单身,有两个未公开详细信息的儿子。
  薛慈就是其中一个。
  薛正景今年三十五岁,但面容看上去很年轻,像是才二十六、七的青年,正身强力壮的年纪。举手投足皆为独属上位者的压制气势,很震慑人心,让旁人心生敬畏。如今训练营的总负责人赵明生,几乎冷汗都要渗出来,站在一旁微微弓身,低声解释什么,又不时观察薛正景面上神色变化,生怕有哪点惹这位大人物动怒。
  当然,赵明生也的确是很心虚。
  谁叫薛慈不仅在训练营过程中伤了眼睛,后面……还出了那种事。
  “薛慈同学在过来的路上。”赵明生低声说。
  薛正景微微皱眉,像是暗含不满。赵明生立刻提心吊胆地打起精神,竖着耳朵准备听薛正景的指示,但相当意外的,薛总裁竟然没开口说话。倒是薛总身旁坐着的少年淡淡询问:“让弟弟自己过来?他受了伤,怎么好离开医疗室走动。”
  薛正景非常矜持冷漠地颔首,让人点燃自己从内口袋里取出的一只细烟,手指挟住,没抽,只在白烟飘起的雾中平静地看向赵明生,无声谴责对方的不知眼色——还不快点带路?
  赵明生却没反应过来,目光谨慎地落到那个少年身上,心道这果然是薛家的大少爷薛浮,从前只听过这位大少爷天才之名,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
  这位大少爷继承了来自父亲的俊美样貌,和同样不动声色的迫人气势,相比起来,薛慈简直和这些世家豪门上下的继承人都不一样,不知道是因为年纪还小还是如何,简直乖顺又可爱,讨人喜欢,惹人怜爱,脸颊都绵软得和一团羊奶糕般,不过样貌却生得更漂亮精致……他想着想着居然还走神了,任由薛总死亡凝视都没回过神来。
  不过正是这种僵持时刻,门被轻轻叩响。薛慈很懂礼貌地询问道:“赵老师,我到了。可以进来吗?”
  赵明生脸上几乎是不自知地形成一个笑脸来:“薛慈呀,快进来吧。”
  他也没注意到,此时对面的父子两人,不管是薛总还是薛家的大少爷,这时候都做了一个相当同步的动作,猛地转头,视线落在了门口,目光炯炯。
  门被推开,薛慈身边还跟着张老师。薛慈将手背在身后,看上去是个很孩子气的动作,细密卷翘的睫羽此时垂拢下来,目光被收束在狭小一角,也不乱看。任由谁见到薛慈,恐怕心底都会浮现出个第一印象——这是个特别乖的小孩。
  薛慈心底有些提防。
  他虽然知道父亲对他向来漠不关心……只这次不知什么原因,居然亲自过来接他了。但还是害怕自己的改变,注入一个成年灵魂的异常会被薛父发觉。
  不怪他加以更阴暗的揣测,恐怕被发现后,他父亲会第一个热烈地将他送到实验室中。
  薛正景猛地站了起来。
  这动静很大,座椅划出刺耳尖锐的声音。薛慈顿了一下,很平静地抬眸看向他,一时之间,居然还有些恍惚。
  父亲看上去很年轻,陌生的甚至让薛慈认不出来。
  倒是那眼底深埋的怒火十分熟悉。
  薛慈不止一次地直面过这样的怒火或者说是厌恶,这次薛父甚至表现的还要含蓄内敛一些,或许是有外人在旁边的缘故。
  而另一个人的出现,就更让薛慈惊讶了。
  要年轻许多、小了几号他大哥……薛浮。
  薛浮读书时住校,工作后住公司,和薛慈的关系,也只是比陌生人亲近一点。
  这“一点”具体表现在他们互相知道姓名长相。
  连家中保姆和薛浮见面的次数,恐怕都比兄弟两人相见的次数多。
  作为年少成名的天才的薛家继承人,和薛家这一代里出了名不成器的薛慈,哪怕是亲生兄弟,都没什么血浓于水的渊源。
  两个人像活在两个世界。
  薛慈记得初三时他发高烧,是难得回家的哥哥发现的。大概是看薛慈快烧死了,才为他喊来医生。薛慈又病又晕,大概也是烧得没了理智,竟忘记兄弟间的隔阂,努力去靠近薛浮,讨好地喊他“哥哥”。
  一连喊了很多声。
  迎来的是薛浮冷淡的一瞥,还有他几乎是厌烦地警告:
  “离我远点。”
  从此薛慈又被教会一点,知道不要自作多情。
  他对薛浮近乎是畏惧的。
  对兄长的最后一点孺慕之情,也在薛慈经历某件事后,早早被掐灭了根。
  如今薛慈和现在还十四岁的大哥重逢,哪怕对方眼底不见厌恶神色,薛慈也下意识冷淡挪开眼,错开了视线。
  他不知道薛浮为什么来,或许是有竞赛在C市,或许是陪着父亲,但总之不是他要关心的事。
  薛浮不知为何,已经站起身走到薛慈的身边。
  薛浮也才十四,没成年,却比薛慈要高很多,这时候微微俯身,目光凝聚在薛慈缠绕着绷带的左眼上,看的很仔细,眼底居然生出很深重的忧虑神色,还有些不被发觉的怒火。
  “眼睛,怎么回事?”
  他已经听训练营的老师讲过,却还是要听薛慈再讲一遍。
  薛慈几乎下意识地想退开。
  但是他站立着,没有动,像是在野兽伏击下而保持警醒的猎物,很简单地回答:“摔倒了。”
  “摔倒?”薛浮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蕴含冷意。年纪虽小,却像继承了父亲的气势,给人压迫感极强,“我听到的是被那些混蛋推倒了。阿慈,你——”
  他猛地停顿了一下,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太吓人,没见到阿慈都不说话了。于是转而尽量温和道:“阿慈,你不要害怕,不用为混蛋隐瞒。告诉哥哥,哥哥会帮你报仇的。”
  薛慈:“……”
  薛浮的态度和他印象中实在很不一样。
  因为过去相处时间太少,薛慈也记不清十四岁的薛浮,是个什么性格了。只对成年的大哥雷厉风行、格外冷冽的作风有所了解。甚至从旁人口中,也听到过他们都暗喊薛浮为阎罗王,因为不近人情,从没什么偏爱。
  现在的差异,也只能解释为,或许薛浮在他还小的时候,也的确算个好哥哥,对他依稀有手足之情。只是随着时间愈长,他们年龄渐长,才变成了最后水火不容的模样。
  ……还是单方面的水火不容。
  见薛慈不语,薛浮眼珠黑沉,看上去甚至显得很阴郁,“还疼不疼,阿慈?”
  他自言自语,“一定很疼。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视力,以后会不会疼痛复发,会不会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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