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也只觉得额角跳的更厉害了,肚子传来的咕咕叫没让他有一丝的羞愧,甚至巴不得把肚子贴在楚黎的耳朵上,让他知道知道自己快饿死了,“皇上,能用膳了吗?!”
楚黎听着季也咬牙切齿的话,笑的更欢了,“自然是能呀,这顿膳食,本就是朕给你赔罪的呀。”
季也强忍着破口大骂的冲动,知道他就是故意卡着自己,呼了两口气,也不管楚黎了,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
楚黎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不再逗他,也跟着坐下,接过侍食太监递过来的汤,放在季也跟前,笑呵呵道:“唱唱这个汤,味道不错。”
季也低头一看,苁蓉羊骨汤。当即就冷笑了一声,将碗端起来又放回楚黎跟前,看着恭敬,其实若有所指道:“多谢皇上,不过季也身子很好,并不虚,无需喝这个。倒是您,既然御膳房给您送来了这个汤,想必就是让您好好补补的,您多喝点儿。”
第13章 (疯批狗皇帝)
楚黎也不恼,笑了两声,“颜如这就不懂了,你之前或许无需喝,以后啊,这汤你可少不了,得多喝些。毕竟你年纪还小,若是再不好好保养保养,朕会愧疚的。”
季也一口牙险些咬碎,对楚黎不要脸的程度简直叹为观止,心想你还有脸说?于是阴阳怪气的冷哼两声,“那季也是不是该多谢皇上的体恤啊?”
楚黎呵呵一笑,仿佛真是那么回事儿一样的摆了摆手,“朕与颜如和睦相交,自然无需多客气的。”
季也越听,越觉得‘相交’这俩字很是怪异,可又不好明着说出口,于是偷偷剜了楚黎一眼,懒得再搭理他,低头吃饭。
正吃着,突然一名太监走了进来,低着头没敢抬一下,很是恭敬的低声道:“陛下,宁妃求见。”
楚黎身上那股子清闲劲儿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与往常一样看着爽朗,却带着一股子若有似无的阴狠戾气。眉眼弯弯,眸光却暗沉幽深,“哦?她怎么来了?”
那太监似是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变化,于是头更低了,“启禀陛下,宁妃说炖了汤给您,想来问问您好不好喝。”
汤?季也和楚黎皆是不约而同看向桌上那碗谁也没动的苁蓉羊骨汤。
季也暗笑,感情这汤不是御膳房煮的,原来是这狗皇帝的女人煮给他补身子的啊。想到这,季也意味不明的看了楚黎一眼,什么都没说,继续低头吃饭。
楚黎察觉到了季也异样的眼光,忍不住笑了下,将嘴唇凑道季也耳边,“朕用不用补,颜如不是一清二楚吗?”
季也先是一愣,接着脸颊爆红,那股羞愤欲绝直冲脑门,恨不得将饭桌掀了,“闭嘴吧你!”
楚黎见状,不以为忤,反而开心的哈哈大笑。
众人不明就里,忍着心里阵阵发毛的感觉,恨不得将头插裤裆里去。
季也尴尬的环视一眼,见众人没有看他,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心头的恼羞并未消散,忍不住狠狠的瞪着楚黎。
楚黎心情异常的好,拉着季也的手揉搓了几下,以视安抚,面上笑呵呵道:“且去告诉宁妃,汤还不错,颜如很喜欢,下次再炖,若是颜如不在宫里,就命人送去卫国公府上。”决口不提让宁妃进来这件事。
季也眼睛瞪的老大,恨不得吐血,他连碗边儿都没沾,谈何提‘很喜欢’?
再说了,宁妃是皇妃,炖的汤是给楚黎的,往卫国公府送算是怎么回事儿?
而且想也知道,宁妃炖这个汤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暗示床底之事。如今楚黎这般堂而皇之的说他喜欢,这就跟明摆着打宁妃的脸有什么区别?
季也咬牙怒瞪楚黎,这狗皇帝是巴不得自己得罪的人少吧?
太监要真这么原话说给宁妃,宁妃自然不敢对楚黎有什么怨怼,但自己可没这么大的分量,届时,想也知道宁妃一定会将怨气撒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儿,季也扯着楚黎的袖子,死死攥着,语气尽是憋屈和愤懑,“皇上折煞季也了,娘娘炖的汤,是给皇上补身子的,季也一介白身,何德何能敢劳烦宁妃娘娘给我炖汤,万不可如此呀。”
楚黎看着他憋屈的小脸儿,心情更加舒畅了,曲起手指,轻挑的刮了刮季也白嫩的脸,调笑道:“朕要不要补,颜如不清楚吗?你说,朕还要补吗?”
季也又羞又怒,更加憋屈。只是如今在楚黎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顶着一张红成喜布的脸,愤懑道:“皇上年轻力壮,身子很好,自然不用补的。”
楚黎哈哈笑了起来,本该硬朗的剑眉,此时却弯弯的如同温柔乡里的新月,既夺目,又柔和。
季也目光触到他那明艳的笑容时,看着他俊朗清隽的脸庞,心口突然停了一下,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只在呼吸间,心头那股子憋闷烦躁便消去了大半。再看楚黎,季也总觉得他眉目间多了什么,之前那股子惹人厌恶又恐惧的感觉再也没有了。莫名的,就不生气了。
轻轻吐了口气,季也撇了撇嘴,睨了他一眼,莫名带着一股子娇嗔的意味儿。
楚黎觉得心头那块儿软肉好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似得,酸酸的,软软的,不自觉的,嘴角就勾了起来,“既然颜如都这么说了,那便给宁妃传个话吧,就说以后别在往朕这儿送了,御膳房什么都,朕什么都不缺,让她有那闲工夫,多看看书写写字做做女红,别一天到晚上蹿下跳的平白惹了笑话。”
跪在地上的太监闻言心里一惊,皇上这后半句......似是隐隐带着敲打的意思?
但他不敢多问一句,楚黎怎么吩咐,他便怎么传话,并不会为了顾忌谁的面子,来违了皇上的意思。
果然,将这话穿给宁妃的时候,宁妃面上虽不明显,但他看的清楚,宁妃眼中的羞愤和脸上的牵强,修长略尖的指尖深深埋进了手心的帕子里,将绣着荷花的丝帕攥的紧紧的,指尖都发白了。
楚黎自是不会管宁妃到底有多丢脸多羞恼,只一心看着鼓着腮帮子低头猛吃的季也。
季也早上就没吃什么,好容易能吃顿好的,自然敞开了吃。直到将肚子吃的滚圆,这才放下筷子。
楚黎好笑,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水,朝季也跟前送了送,“颜如这般,不知道的还以为朕是多亏待你了呢。”
季也知道他在说自己吃相太狂野了。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想:饿你一天半,看你慌不慌。
昨日季也在床上躺了一天,就临睡前喝了一碗鸡汤。今儿一大早,就被季斐从床上挖起来,别说早膳了,连口水都没喝上,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如今哪儿还顾得上仪态。
季也并不反驳,也没去接楚黎递过来的茶杯,而是就着他的手,低头喝了一口。
楚黎先是一愣,随即眼眸立刻暗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干点儿正事。”
第14章 (疯批狗皇帝)
季也疑惑,抬头看他,“什么事?”
楚黎放下手中的茶杯,大力将季也从桌凳上拉起来扯进自己的怀里,一只手暧昧的在他腰间抚摸摩挲,将唇贴在他的耳边,低沉的气泡音在季也耳边炸开,“当然......是做?爱?做的事啊。”
季也双眼瞪的老大,顾不得将腰间的手甩开,颤着指尖,很是无礼的指着楚黎,“你还要不要脸!”
楚黎一点儿都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声音又柔又欲,“脸倒是可以不要,颜如是必须得要的!”他还将‘要’这个字咬的极重。
季也耳根顿时就红的如同火烧一般,又窘迫又羞恼,手忙脚乱的将楚黎往外推。
楚黎手臂用力一收,季也顿时不稳的撞进了楚黎怀中,楚黎调笑:“颜如这般投怀送抱,朕不是那柳下惠,怎能坐怀不乱?”说着,不等季也说话,一个横抱将季也抱了起来。
猛地悬空,季也一时不备吓了一跳,不敢再挣扎,生怕楚黎将自己给摔下来,双手不自觉的抱着楚黎的脖子。
楚黎被他这个反应逗笑,眉眼弯弯的笑了笑,抱着季也的手又紧了两分。大步走进偏殿,颇有些狂放的一脚将门揣开。
偏殿已经被人收拾停当,蜀绣面料的锦被蓬松的铺在床上。案上的盘龙鎏金香炉燃着香,明黄色的薄纱床帐遮去刺眼的日头,显得暧昧又旖旎。
季也这才反应过来楚黎没开玩笑,顿时心慌起来,只觉得屁股更疼了。人被楚黎腾空横抱着,也不敢挣扎,只能紧紧攥着楚黎的衣襟,“皇......皇上,这......这青天白日的.......白日宣淫不好......不好吧?”
楚黎挑了挑眉,“有什么不好的?朕只要治理好朝政就行了,什么时候睡觉,也有人要管吗?”
季也忍着心悸,吞了下口水,“不......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我的意思是,既然皇上要休息了,季也便不打扰了,且......且先告辞了......”说着,挣扎着就要从今楚黎怀里下来。
楚黎皱了皱眉头,力道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季也的屁股,“别动!”
季也身子骤然紧绷,却不敢再动。
见他还算老实听话,楚黎的眉头这才松开,将纱帐掀开,把怀里的季也放到床上。
这时,几名宫女脚步轻飘飘的走了进来,一言不发,皆是不敢抬头,轻手轻脚的伺候楚黎宽衣。
看着楚黎的衣服被一件一件脱去,季也的头皮都麻了。恨不得赶紧连滚带爬的从这很是舒适的床上滚下去。
但楚黎的眼神一直钉在他身上,那股子强势侵略霸道的眼神,叫他头皮发麻之余,也不敢胡乱动。
没一会儿,楚黎的衣衫便被褪去,两名太监进来,一人端着面盆,一人端着茶盏,伺候楚黎净面漱口。等全都收拾好了,殿里的人尽数褪去。
季也甚至能听到最后走的那位宫女关门的声音。他觉得自己的心都颤起来了。
“皇......皇上......”季也眼神带着警惕的看着楚黎,一边偷偷的往后挪动。
在他挪动期间,将本来铺的很是平整的锦被弄的皱巴巴乱糟糟的。
楚黎眼神轻挑的看着季也如同小狗往狗窝里爬的那可爱又烦蠢的模样,心里痒痒的,于是故意逗他,坐到床上,大手一伸,抓住季也纤细的脚腕,往自己身边用力一拉。
季也身子纤细单薄,若说不至于弱不禁风,但力气确实比楚黎差远了。让楚黎跟抓鸡崽儿似的抓到跟前。
楚黎翻身将季也压在身下,一只手暧昧的揉捏着季也的耳朵,几乎是贴在季也的面前,声音轻缓柔和,“你那么怕朕做什么?朕还能吃了你不成?”
说话间,一只手悄悄地往下摸去,片刻后,季也刚反应过来,就听见一声轻轻的‘咔’声,腰间那条绣着卷云纹的腰封就被楚黎单手解开了。
季也急忙去压衣服。然而楚黎的手如同游龙一般,轻车熟路的钻进了季也的衣襟里,细细摩挲着季也白嫩紧致的皮肉,声音更加喑哑,“颜如委实瘦了些,朕都摸到你的骨头了,库里有不少补身子的好东西,等会儿朕让赵甘棠送到国公府去,给你补补身子。”说着,扫了一眼脸色涨红的季也,似是满足的叹了口气,继续道:“还是得胖些的好,对你自己好,万一有个小病小灾的,也能撑得住。”
“而且......胖些,朕摸着抱着,也更舒适些。”
季也差点儿气个仰倒。身为现代人,所不及古代人那般重视清白,可他也没给人当小宠的心。
楚黎这话说的,就跟养条狗一样,希望狗胖点儿的原因,就是觉得可爱抱着舒服罢了。
心头那股子羞赧之意少了许多,接着涌起来的,便是愤然和恼怒了。季也抓着楚黎的手,猛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衣襟里抽出来,也不急着整理凌乱的衣襟,而是冷声道:“皇上既然觉得不舒服,谁也没强迫您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人,不各个都是您的?随您挑随您选,选个称心如意的不就好了?何必在我这儿做这种强买强卖的生意?”
楚黎眼眸顿时阴了下来,身上那股子柔和劲儿顿时没了,他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眸光却很是幽深,语气轻缓带着阴凉,“颜如这话说的,莫说后宫佳丽三千,便是整个天底下的妙龄女子,只要朕想,没有朕得不到的。颜如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是朕的,自然是朕想如何,便能如何,岂有他人反驳抗拒的事情?”
说话间,手指轻轻抚着季也的喉结。他的指尖不知怎么回事,还带着薄茧,摩着季也的喉结脖颈,眨眼的功夫,季也白皙滑嫩的脖颈便红了一片儿,细的看不清的绒毛都立了起来。
季也知道,楚黎又发疯病了。
见季也绷着脸抿着嘴一声不吭,看也不看他,一股莫名的恼意涌上心头,楚黎用力一撕,将季也本就凌乱的衣衫扯的大开。
第15章 (疯批狗皇帝)
季也一惊,急忙去压,但是以他那细胳膊细腿,哪里是楚黎的对手。没等他反抗几个来回,就被楚黎剥的只剩下亵衣亵裤了。
越是这样,季也越是挣扎恼怒。虽说开始就安慰自己只当是找个炮?友了,但楚黎总要给他最起码的尊重吧?他这幅对待小猫小狗对待娈宠的态度,是季也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若是换做别人,见季也这么恼怒,或许还会冷静一下解决问题,但楚黎恰好不是正常人,他的性子本就霸道暴戾,以他独断专行的性格,季越的反抗在他眼里无疑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使得楚黎心头的火更是如同雪上加霜般,越来越旺。
两人如同针尖对麦芒一般的针锋相对。季也眼中满是宁死不屈。他可以不在乎清白,只当被狗咬了,也可以不在乎地位,只当是找个没结果的炮友。但是他不能不把他当人!
他季也!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不是猫,不是狗,更不是谁的娈宠!
楚黎对上他绝决的眼神,不由得一愣,不明白为什么季也在生什么气。与楚黎而言,自小到大吃过不少苦,很多他想留下的、想得到的,都失去了。所以从小,他便对尊重和平等没有概念,在他的观念里,只有掠夺和侵占。
只要是他想要的,就拼尽一切的侵占和掠夺,将其以非常独断霸道的方式据为已有。
所以在他看来,季也的反抗,就是跟他作对,就是企图将他的东西夺走。
这般认知下,他不发疯才怪。
两人对视,楚黎看出了季也的绝决,季也也看见了楚黎的懵懂。两人都静了一瞬。片刻后,季也攥了攥手心,忍着恼怒,喘着粗气,任由因为生气而有些颤抖的声音发出:“是,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莫说是整个皇宫,就是天下,都是皇上的。但,”说道这儿,季也咬了咬牙,继续道:“但亦如季也,虽听命服从与皇上,却也是独立的个体,是个有思想有观念的人!季也不是谁的附属!也不想做谁的附属,季也不想,也不会为了某些人而活。说句大不敬的话,季也与皇上,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季也将自己的身子给您,换一世安稳而已。但是,”季也目光灼灼,语气带着坚定:“但是并不代表季也就不配拥有自尊。季也不才,并不觉得我亏欠或者低谁一等,所以,还请陛下不要将季也当成一个玩物来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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