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教会它所有生存的技巧,将来才不会饿死。
他欧阳家出的女儿,在外面饿死多丢人!
修长的手指伸出,指向水里游着的鱼,轻哄道:“宝贝金果,快啄它吃掉,啄它啊!”
“为何不试着先给它吃一条,让它知道这也是可以吃的。”
“对啊!”
欧阳夏暗骂自己蠢,捉起一条鱼递到金果的嘴边:“金果,快试试?”
果然金果对他无条件信任,张嘴就咬,一下子将咽下去。
“自己吃,金果,好姑娘,咬它们。”
欧阳夏照刚才的做法轻指向水里游着的鱼,希望它自己食用。
金果很聪明,立马领会,尖喙咬向盘里的鱼儿,学习着吃下去。
司正南此时从船内出来,恭敬作揖:“皇叔,侄儿想去看一下皇兄如何?”
虽然船上有冰,但难免不会有什么纰漏,他有些不放心。
并不是他对太子有什么感情,只是兄弟一场,人死为大。
司夜凛点头,让凌山带他过去。
那边的船接到指令,缓缓靠过来,凌山搂着他施展轻功一跃而过。
欧阳夏笑望向司夜凛:“司正棣这么一死,太子之位空悬,怕朝里要忙的不行。”
不止朝里,皇帝只怕更愁了。
司夜凛冷声道:“他自己死是咎有自取,怨不得旁边。不过你所言不错,剩下的几个皇子,绝对会死命抢太子之位。”
对于司正棣的死他一点也不同情,出生皇家的他同情心少之又少,更何况是自己作死的太子。
“确实,风水宝地好不容易腾出空地来,还不死命撸足劲往里面挤。”那几个成年的皇子只怕要笑死,太子一死,他们的机会就来了。
素不知,在皇帝心中,他们早就是弃子。
如若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从他们之中选出下任皇帝。
司夜凛道:“所以我要尽快回京,皇兄这几年的身体越发不适,没有我在他会十分吃力。”
看着金果吃完最后一条鱼,欧阳夏接过江笑手里的丝帕为它拭嘴:“话说,你家哥哥哪里不适?他是不是常偏头疼的厉害。”
“看出来了。”司夜凛一点也不意外他看出来,毕竟医术高明:“皇兄是有偏头疼,洛神医也看过,并不能根除。”
欧阳夏笑道:“要不,你请我到宫里给他看看如何?”
洛医神的医术怎么样他不知道,不过他看看,也许能看出什么来。
司夜凛睨他一眼,缓缓道:“可以。”
他的医术如此厉害,说不定真能找出病根来。
欧阳夏轻吹口哨:“你如此信任于我?”
万一他是坏人怎么办?
司夜凛望着波光鳞鳞的河面,道:“不信你信谁?”
“这话我爱听。”拿起一个桔子剥起来,欧阳夏当真想知道这冬天哪里来的桔子。
司夜凛望着他将皮下的白渣一点点撕掉,露出粉红色的果肉:“你的父母已回唐国公府。”
哦。抬头,欧阳夏讶然:“我就说怎么没有消息来,那我家弟弟呢?”
“自然是接回唐国公府。”司夜凛来之前就让人送回了唐国公府,当然,他没有说欧阳森拉着他袖子哭得一脸伤心不舍的事情。
欧阳夏轻笑:“这样我就轻松了,以后当个二世祖,安心上学。”
然后毕业就有工作分配,国家正一品,权贵之家,躺赢人生,想想就舒服。
司夜凛头发丝都能猜到他在想着什么,觉得他想得有些美:“你母亲怀孕了!”
咳。。欧阳夏直接呛到,那桔肉上不上,下不下,酸得他难受。
司夜凛吓得忙伸手为他拍背,低声道:“又不是孩子。”
欧阳夏完全沉浸在刚才他的话里,他的母亲,怀上孩子了?
呵呵,他姐姐都三孩子了,她是认真的吗?
司夜凛不以为然,道:“她最多四十,身体良好,为何不能生?”
欧阳夏眸光一顿,对啊,以前还有六十生儿子的,他母亲还年轻。
用力咽下那桔肉,欧阳夏道:“那也太夸张了。”
他得好好问问他爹,他身体怎么如此好,老蚌生珠不过如此。
司夜凛接过凌水递过来的温茶,顺手送到他嘴边,喂给他:“喝口水解解酸。”
欧阳夏也不管现在他们二人的动作有多么的亲昵,就着他手直接饮完一杯茶,嘴里的酸意才散了不少。
江笑和凌水望着二人亲密的动作,面面相觑,竟然不自觉后退一步。
亲王根本就没发现,他越来越亲近欧阳夏。
看看,他老人家从小养尊处优,何时喂过谁水喝。
感觉这位生来,就是让他事事破例而不自知的。
欧阳夏顺完口气,接着吃第二块桔肉:“吓死我了。也就是说,我翻过年就有个弟弟,还是妹妹了。”
“是年尾。”
“呵呵。”
除了这两个字,欧阳夏不知说什么人话才好。
也是,他娘还年轻,还能再生一二胎,谁叫这里没有避孕这种东西呢。
金果此时用喙敲着盘边,发现清脆的声音,圆圆的眼神可怜兮兮望向他。
欧阳夏立刻了解,抱起金果递给江笑:“拿到船里,让它给吃饱。”
“爷,那给它吃肉块吗?”今天爷说让它练习吃鱼,可他看不用练啊。
欧阳夏点头,道:“给它喂点,要喂饱它,别饿着。”
如若饿着他女儿,他剥了他的皮。
江笑点头,抱着金果往船舱内走进去。
此时凌山带着司正南从另一条船过来,司正南有些难过,只作个揖就回船内休息。
司夜凛望向凌山,道:“让人准备一下今晚要用的东西,确保万一。”
“是。”凌山点头,转身也跟着进了船舱。
欧阳夏十分好奇,道:“什么事情?”
司夜凛道:“今晚他们可能会过来偷袭,我们要小心。”
他们得到消息,对方已撤离明安城,消失不见。
太子死没事,如若太子死了尸体也飘河里,那对朝廷不是更大的羞辱,所以他猜测,今晚他们可能会夜袭。
欧阳夏挑眉:“你确实他们会来吗?”
不可能吧!如若是他,得手的话早就撤退,以免精明的司夜凛查到一点线索,曝光他们的老巢。
“未知。”司夜凛拿起茶壶为他倒茶,清冷的道:“他们不来更好,来的话如若不准备一下岂不是让人家笑话。”
欧阳夏点头,觉得他说得十分有理。
看了看天色,还不能吃午饭,欧阳夏打个哈欠:“那我先回去睡会,你吃饭再叫我。”
司夜凛点头,没有说他,静静的喝着茶。
欧阳夏走入船舱内,准备着先睡他一天,夜里好看戏。
司夜凛眸光随着他进入船舱后才望向平静的湖面,眼底寒芒划过。
对方不管目地为何,今晚他都不能放松。
他之所以如此确定是有原因的,他们所行驶的河道有一处十分罕见人迹的水道,险侧深,如若沉船绝不可能有人生还。
对方如此丧心病狂,定然会想到更疯狂的法子打击朝廷,所以今晚他们有一半的可能会行动。
他们来正合他意,也许可以捉一二个审问审问,能问出暗龙阁的大本营在哪里。
放下茶杯,司夜凛望着眼前波澜不惊的水道,眼底寒意更甚。
第111章 成功击退
寂静的夜,欧阳夏为睡着的欧阳信英换过药后才来到司夜凛住的船舱内。
灯光幽亮,司夜凛随意坐在椅子上看书,墨发丝垂,白衣翩翩,气质矜贵优雅,让人看得赏心悦目。
随意坐下来,欧阳夏笑道:“万一今晚人家不来,凛哥哥可白白浪费感情。”
“来与不来,到时偏知。”翻过书页,司夜凛脸上满是气定神闲。
挑眉,欧阳夏轻笑:“我都同情来的人了。”
能让敬亲王等的刺客,说出去忒有面子。
司夜凛未语,认真看着手里的书,仿佛被上面的内容吸引住。
欧阳夏歪头看过去,发现竟然是本佛经,顿时瞪大眼,佩服的眼神落在他身上。
这佛经要是他看,非得看一半睡一半不可,这位看得津津有味的,果然非常人能比。
支着下巴,欧阳夏莫名无聊,趴在桌上眨着大眼望向他。
阳光缓缓从窗边遇着水面洒进来,映在司夜凛的身上,男人坐姿优雅,静默如画,连那翻书的手都修长好看。
突然之间,想把这刻画下来。
抬头望向江笑:“去把我的笔和纸板拿过来,我要画画。”
他之前在明安的时候也做有铅笔和画板,刚好可以派得上用场。
直到江笑拿着东西出来,司夜凛也未曾看他一眼,只安心看自己的书。
坐在他的对面,欧阳夏望向仍同一姿势看书的男人,笑道:“凛哥哥,不要动哦!”
司夜凛恍若未闻,可那清冷的嘴角却沾上一分的笑意,让人几乎察觉不到。
欧阳夏从第一步勾勒他五官的那刻起瞬间安静下来,如他做手术般,专注,认真,外面的任何一切无法影响到他的动作。
凌山立于桌面,看着自家主子久久没有再翻过的书页,嘴角扬起笑容。
他家主子,实在太宠世子了。
一个小时后,欧阳夏终于画完,望着唯妙唯肖的画中人,挑眉扔笔:“好了。”
司夜凛放下手里的书,拿起旁边的公文打开看着,唯有他知道,手肘处酸得厉害。
欧阳夏见他不理自己,桌下脚轻踢他:“看我,看我啊!”
睨他一眼,司夜凛清冷道:“如此清闲,游记可写好了?”
欧阳夏将纸拿下来,递到他的眼前:“当然写好了。”
几篇游记还难得倒他,只是字丑些而已。
司夜凛抬头望着画上的自己,临窗而坐,姿态优雅,就连那睫毛都一清二楚,画功了得。
“如何?”
眨着大眼,求夸奖!
“不错。”拿过来,司夜凛随后放在旁边:“听说你喜欢费老的自传,家里倒有一本。”
欧阳夏双手环胸,笑道:“我知道,不过我更喜欢那本真正的自传。那天还拍了把吉他。可惜没有好的弦线,不然我弹给你听。”
费老那本自传里面,定然有他熟悉的东西。
司夜凛道:“费羽州只是个文豪,文笔确实可以。”
他的文笔确实豪迈,引得当时年轻人争相崇拜,但再怎么样也只是个文人,自传当真算不得什么宝贝。
他当年所以收藏那本自传,完全是看中他的文学内涵和思想,确实值得学习。
“我知道,不过我相信他的真实自传里的东西更能吸引到我。”
他想看看这位友人出自哪里,怎么到达这个世界的?
此时凌山走进来,恭敬作揖:“主子,世子,我们到达危险水域地段了。”
“哦,那我倒要出去看看。”
欧阳夏早就坐得不耐烦,听到他的话忙站起来。
司夜凛放下手里的公文,并没有起身:“让所有人戒备,如若不对,立刻反击。”
“是。”
凌山手放在腰间佩剑上,转身走出去。
欧阳夏正想跟着离开,却被司夜凛给叫住。
“干嘛?”
这大批刺客他还没有见过呢,他得长长见识才行。
司夜凛望着他脸上迫不及待的表情,道:“不要随便乱走,对方不知来多少人?”
“会不会来还不一定呢?”
欧阳夏才不管他,带着江笑走出去。
他都不在,司夜凛再看不进任何一个字,起身离开般舱。
外面黑暗一片,唯有船上灯光照亮前方,在幽黑的河谷中引来许多的飞蛾,船下有着鱼儿循光而来,紧紧随着船破浪而行。
立于船头吹着山风,欧阳夏望着安静如厮的山谷,头上星河璀粲,似墨布洒银沙,星星点点闪烁光芒。
侧头望向江笑,道:“金果呢?”
江笑道:“爷放心,我将它好好放在笼子里关着,不会突然跑出来的。”
面对今晚可能出现的刺客,他早早就将金果琐起来,再用布盖着放在角落里,以免等下船摇晃起来把它给摔伤。
司夜凛来到船头边,望向大江河流隐于夜色,清冷的道:“袖箭可拿了?”
欧阳夏手轻抚向左手手腕上的袖箭,道:“当然戴了,我怎么可能拿下来。”
江笑看了看天,很想说,其实之前王爷有拿下来的,想想还是算了。
船开始驶入平静的河谷,两边寂静无声,山林连片,连风都多了三分的阴冷,周边除了船破浪声,再无他音。
越往里走,越加寂静,四处一片静悄悄,两边山林偶尔会传出猫头鹰的咕咕叫声,让人毛骨悚然。
山林间,突然猎声四起,似有东西划破树叶朝着他们疾来
“小心。”
司夜凛将欧阳夏一把搂入怀中,往退出去。
咻咻,,无数的箭从黑暗的林中射出,如雨般落下,刺在船身上,落在水中。
“大家准备!”
凌山大吼一声,所有士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盾牌挡住从天而降的利箭。
大家围成一圈,用盾牌形成巨大的圆铁盖,保护自己也保护身后的主子们。
司正南和周正东等人在船舱内看到这里,抽出手上的剑也跟着冲出去杀敌。
这样难得的历炼机会少之又少,他们可不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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