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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圣母病师尊的徒弟后(穿越重生)——兔子喵呜

时间:2021-07-29 19:12:57  作者:兔子喵呜
  “在场的父老乡亲们都是见证,老夫怕你们不成!”祁荣天老脸黑沉,竟是挺了挺胸膛,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我们只不过是想帮祁烬完成心愿,再送尊夫人下葬而已,并无他意。”萧听寻冷然道。
  他无意中用了“夫人”一词,南珩却眼尖的看见祁荣天嫌恶的皱了皱眉。
  “并无他意?你们就是恃强凌弱!”祁荣天身形踉跄了几步,像是无力支撑的向后退开,宽大的袍袖滑落,露出缠在腕子上的黑色绑带。
  南珩见此,心中闪过一丝异样。
  “祁师兄,你爹爹手腕受过伤?”
  祁烬摇了摇头:“不是吧,打我记事起,他两个手腕上就都缠着,我以为是他年轻时候习武留下的习惯。”
  南珩眸光一闪,或许他们已经接近真相了。
  他抬手召出角藏,一道刺目的寒光闪过,祁荣天手腕上的绑带已经被剑锋挑开。
  黑色的绑带散落,露出了他手腕上一道狰狞的伤疤。
  南珩:……!
  这疤痕何其熟悉!
  “你干什么!”祁荣天大骇,嘶声叱喝。
  但南珩并不理他,闪身近前,一把抓住了他另一个腕子,将那上面的绑带拆下。
  赫然,那手腕上也是一道狰狞骇人的伤疤。
  “你是魂祭门的人?!”殷旧愣了。
  祁烬已然吓傻了眼。
  萧听寻冷声:“是被逐出门派的罪人。”
  苏叶一双桃花眸眯了眯,折扇刷拉打开。
 
 
第59章 烈火焚过为灰烬
  双方一时剑拔弩张,围观百姓全都瞪圆了眼,伸长了脖子瞧热闹。
  “胡说八道!”祁荣天怒极,“我祁家都是普通人,除了祁烬,没人修仙!我怎会入那什么魂什么门?”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南珩厉声道,“大少爷的鞭子上,方才打斗的时候淬了灵力,你还敢说你们祁家都是普通人?!”
  “什么灵力?”祁荣天满目茫然,看起来确实像是对这些毫不知晓的样子。
  但萧听寻已然道:“魂祭门犯了错的门人弟子,被逐出门派之前,均会被斩断双腕筋脉,毁去灵脉灵核。”
  “哼!你这话也说的未免太绝对!”一旁祁凛插话道,“我父亲是早年出去围猎伤到的手,我看你这仙修年纪轻轻,说话未免太不负责!”
  萧听寻皱眉不语,南珩却已将话怼了回去:“我看你也是年纪轻轻,说话怎么不过脑子?”
  “什么样的围猎会造成这样的伤?你爹爹怕不是往手腕上抹了猪油,才会被猎物袭击成这样!”
  “而且,这疤痕明显不是野兽袭击造成的,一看就是剑伤吧!”
  “那……就不能是竞争对手下的毒手!”祁凛还在嘴硬。
  南珩却不想再跟这个智商不高的蠢货争论了,刚刚趁着他和祁凛说话,殷旧已上前和祁烬一起,开了祁烬娘亲蒋悦舞的棺材。
  “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们到底是要将我爱妾的葬礼闹成什么样才肯罢休啊!”
  祁荣天满目悲痛,哀哭着控诉,倒是惹得周围百姓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话自然不会是好听的,祁荣天虽然女人娶得多了点,为安泽县百姓所津津乐道,但他好歹没做过什么危害百姓的大坏事。
  如果说之前他们看祁烬一个人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祁老爷开棺验尸,还能有些同情心的话,那么现在一看到祁烬有了人撑腰,真的强行开了棺,可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不是说修仙之人断不会插手我们普通人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别人家的家事。”
  “就是说,几位看着挺仙风道骨,玉树临风的,怎么还能强行开人家棺材,阻挠送葬呢!”
  “等等……”人群中,有一个年轻男人突然眯起眼睛在南珩和萧听寻两人身上来回的看。
  “这两个人看着眼熟……这些人不就是之前被县老爷请过来解决遂愿观那件事的修士吗?!”
  “竟然就是他们?!”人群里立刻就有人惊呼起来。
  “看来这些修仙的人是修炼修傻了!闲的蛋疼去管别人家的家事!”
  “哎……依我看呐,他们就是为了给那个同为修仙之人的八少爷撑腰吧!”
  围观百姓议论纷纷,但南珩几人都没有去理,因为蒋悦舞的尸身简直太吓人了。
  虽然她身上的已经换了新的寿衣,但是她的肚腹高高隆起,根本就不是之前祁荣天所说滑胎小产的模样。
  而且,她双目圆睁,死死的瞪视着前面,目光森寒渗人。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脖颈处却有一个乌黑的手印,明显是被人掐死的。
  死不瞑目。
  祁烬已然傻了,他此时正扒在棺材边上,脚下一软竟然直接往地下倒去。
  “祁师兄!”南珩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祁烬牙关紧咬,他借着南珩力道撑着站稳身子,再望向祁荣天时,眼中已是滔天的愤怒。
  “爹!我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你怕我发现,所以才会百般反对我开棺验尸!”
  事情败露,祁荣天嘿嘿笑了两声,脸上再没有那种做作的悲痛。
  “祁烬,祁烬!不过是烈火焚过之后的渣渣而已!”
  他字音咬的极重,带着一种畅快和报复的快感。
  南珩瞧着他脸上逐渐癫狂的表情,已然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但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那对祁烬来说,也未免太过于残忍了。
  他瞥了一眼自己身边的祁烬,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此时表情狰狞痛苦,正沉浸在祁荣天方才的话里,应该还未猜透。
  他又侧头望了一眼萧听寻,他的师尊眉梢垂落,目光晦暗深沉,显然也是猜到了真相的。
  再看旁边的二长老和苏叶,皆是一脸悲痛和震惊的模样。
  他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还是闭严了嘴巴。
  “爹?!”祁烬一脸震惊的瞪着祁荣天,似乎没有想到,竟然能从祁荣天的嘴里说出这种话来。
  他自小就一直被父亲忽略,好不容易入了长清派,才得了祁荣天的夸赞,他便天真的以为,他爹是希望他变得厉害,成为一个斩妖除魔的仙君修士,可是,祁荣天现在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祁荣天望着那他那副震惊的模样,却是嘲讽的笑了,“蠢货!你以为你根基好,能修炼,所以我就对你另眼相看了?庶子永远都是庶子!永远……都上不得台面!”
  “你不过就是凛儿的垫脚石罢了。但是以你这种卑贱低劣的身份,能做凛儿的垫脚石,也是一种荣幸了吧。”
  “你……你说什么?”祁烬赫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父亲。
  “听不懂我说的?”祁荣天几乎是表情扭曲的笑了,拍了拍祁凛的肩膀道,“凛儿,去,反正他早晚都要作为你的武器,既然如此,择日不如撞日。”
  他的话音才落,祁凛已经狞笑着,自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划破了自己的掌心。
  然后,他念出了那句让在场几人都再熟悉无比的话:“吾血与之融,召尔亡魂来!”
  霎时,祁凛的周身黑气大涨,紧接着,在他的肩膀上,缓缓的显出了一个少年的虚影来。
  南珩握紧了手中的角藏,随时准备迎上,却见祁烬的脸色蓦地惨白了下来。
  他嘴唇发抖,步子踉跄,竟是浑身不受控制的觳觫起来。
  “不……这,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你……!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么做!”
  祁云……
  祁凛用焚灵祭魄召出来的契奴,正是祁荣天第七个妾室诞下的儿子,祁云。
  至此,祁烬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为何一直对他们母子不理不睬的祁荣天,会突然态度大改,对他赞许有加,还要送他去长清派拜师修炼,为什么祁荣天要故意给他一种只要他好好修炼,他的母亲就可以母凭子贵的错觉!
  全部,全部都是为了他的大儿子祁凛!
  他们这些卑贱的庶子被蒙在鼓里,被送去个各仙门学艺,而学成归来之日,就是命丧黄泉,成为祁凛的契奴、武器之时!
  “祁荣天!”
  祁烬紧握成拳的双手剧烈的颤抖,他死咬着牙,双目暴红,口中发出像是濒死的犬类一般的咆哮。
  “你到底为何要娶我娘亲?!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与普通女子不同!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一切!”
  “烬儿,为父很欣慰,”祁荣天竟是微笑着看着祁烬,“你这孩子,打小就是一根筋,死木头!在这件事情上,脑子倒是转的很快。”
  “蒋悦舞她是歌妓出身,你觉得,如果不是她有价值,我为何要娶她?”
  “凭她那张脸,还是床上的本事?!不过幸好她这第一胎就生下了你,也为我省去许多麻烦。”
  “住嘴!你给我住嘴!你不配!你不配做我父亲!”祁烬暴怒,他扬手召来了寒鸣就要朝祁荣天砍过去。
  但是祁凛身形一闪,拦在了他面前:“好弟弟,要不先跟你七哥哥过过招?”
  七哥哥,就是他召出的祁云。
  祁烬正欲出招,被殷旧劈手拖开,南珩已经拎着角藏冲了上去。
  祁凛修为不高,再加上使用禁术极其耗费灵力,南珩打的倒是还算轻松,十几招便将他打趴在了地上,口吐鲜血,不得不解了契。
  祁烬被殷旧制住,还在愤怒地挣扎:“师尊,放开我!我要去杀了他!是他害死了我娘亲!”
  “娘亲一定是因为知道了他们的阴谋,才被他们用了禁术,变成疯疯癫癫的样子!这次我回来,他们怕事情败露就杀人灭口了!”
  “祁烬!你冷静些!”殷旧厉声呵道,“你娘亲已经去了,你还要闹出些事情来,让她在地下也不得安生?!”
  “我……”祁烬蓦地怔住,脑中的燥热和愤怒也在逐渐消退。
  是啊,他现在杀了祁凛又有何用?他的娘亲,还有娘亲腹中的孩子,都再也回不来了。
  祁烬狠狠抹了一把泪水,怒瞪着被南珩打倒在地的祁凛,一时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做了。
  “他虽不是魂祭门的弟子,但祁荣天却是出身魂祭门的。”
  萧听寻踱步过来,对祁烬道:“不如这样,我传音给魂祭门主,让他派来处理祁家的事情吧。”
  “他会怎么处理?”祁烬几乎是愣怔的问道。
  “祁荣天虽已不是魂祭门的人,但是教唆自己的儿子修炼邪术,祁凛的灵核和修为恐怕是保不住了,至于祁荣天是生是死,就看潘丰常的意思了。”
  “好,好!”祁烬握着寒鸣的手在不住的颤抖,声音低哑却坚定,“不管潘门主如何裁决,我都没有异议。”
  “多谢玉清长老,多谢南师弟助我。”他说着使劲吸了吸鼻子,又看向殷旧和苏叶,“也,多谢师尊和师兄帮我,多谢大家!”
  要不是有他们,他自已一个人恐怕真的斗不过祁荣天和祁凛他们。
  他虽然修为不低了,可是脑子笨,这些人随便一些阴谋诡计,他都很难看破。
  “没事,都是同门师兄弟,这么客气干嘛。”南珩拍拍他的肩膀,看了一眼那边蒋悦舞的尸体,“那接下来……”
  少年咬了咬唇,却并没有先去安置娘亲尸身的打算。
  他动作干脆利落的自腰间抽出一把随身带着的短刀,拔刀出鞘,竟是直接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第60章 斩断情分
  短刀深入寸许,鲜血自祁烬心口处晕开,逐渐蔓延,越来越多。
  殷旧大骇:“烬儿,你这是做什么!”
  祁烬紧咬着下唇,朝殷旧露出一个笑来:“师尊,生而不养,断指可还;生而养之,断头可还。”
  “断头太血腥了,我怕吓到你们,我……想把这条命,还给祁荣天,我不想……再做祁家的人……了,咳咳!”
  他的胸脯剧烈欺负,突然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
  殷旧脸色顿时苍白了下去,他一把将祁烬搂进怀里,指尖聚起一股灵流,尽数输送至祁烬胸前的伤口处,将喷涌不断的鲜血止住。
  “你这又是何苦!”殷旧紧紧揽着他,双手都在不住的发抖。
  “师尊……他害我母亲,与我……也从未有过父子之情。我……再也不想和他、和祁家,有任何瓜葛……”
  祁烬嘴角鲜血流淌,他望着殷旧,很努力的挤出一个笑来:“你不要……耗费灵力救我了……娘亲这一生太苦,我……我想要去……陪陪她。”
  “你说什么傻话!”殷旧喝止住祁烬,指尖源源不断的输送灵力给他,“你闭嘴,不要再说了!为了这样的人渣去死,值得吗?你母亲若是泉下有知,见了你也要狠狠的骂你!”
  祁烬却只是慢慢合上了眼,没有再回答。
  南珩的心也提了起来,这一刀祁烬刺的又狠又深,分明是没什么求生意志了。
  他的心中一阵闷痛,虽然自己刚刚穿过来的时候,就被这个祁师兄不分青红皂白一顿胖揍,后来两人却也成了关系很好的师兄弟。
  如果说薄彦平时照顾他良多,那祁烬便属于那种一直在用自己的笨拙方式,努力想和他做朋友,做好兄弟的人。
  “师尊,祁师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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