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季清淮应了一声,当真无视了许洛,转回头对解颜道:“颜颜,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有没有想我?”
解颜:“……嗯。”
“嗯?”这不是季清淮想要的回答,他表示不满意,追问道:“嗯是想还是不想?”
解颜瞥了一眼看热闹看的饶有兴致的许洛,“不想。”
季清淮失望撇嘴,“口是心非。”
说着放开了解颜。
许洛也觉得解颜是口是心非。
许洛其实心里很好奇,好奇解颜和季清淮这样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在一起时会是怎样的一种相处模式,原本他还想看场热闹了解一下,结果就这么匆匆了之,真是遗憾。
家里另一个主人回来了,许洛自知多余,坐了会儿就走了,好让他俩继续腻歪。
事实证明许医生是有先见之明的,他前脚刚走,季清淮就把解颜按在了沙发上,就“有没有想我”这个问题掰扯了半天,一边亲吻解颜一边问他要正确的答案,解颜被季清淮弄的无语又无奈,最后还是从心说出了心里话。
“有。”
自打两人确定关系后,季清淮每天都会出现在解颜面前,久而久之,季清淮在身边已经成了解颜的一种习惯,最近因为过年,两人有几天没见了,虽是小别,却也不妨碍想念。
新的一年刚刚开始,挥别不大走运的去年,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季清淮仿佛看见了一片光明的未来,心情说不出的好。
两人现在算是正式同居,季清淮晚上不用回秦朗那边,要换洗的衣服这边也都有,季清淮轻车熟路找出自己的睡衣,等解颜洗完澡也拿着睡衣进了浴室。
房间里安静下来,解颜的心也随之静下来,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坐在床上陷入沉思。
须臾,放在一边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唤回了解颜的思绪,他拿起手机解锁屏幕,看见了消息内容。
郑临:目前还是没有消息,我们会再继续找。
解颜将手机放下,轻叹了口气。
近来解颜大多数的时间都和季清淮住在一起,留意到季清淮做噩梦的次数逐渐增多,这是病情加重的迹象。
许洛告诉解颜,会出现这种情况大概是因为季清淮自身已经没办法压制这种毒素,再不找到林舒晔得到解毒的办法,季清淮定然凶多吉少。
这是眼下最大的难题,但解颜看季清淮成天都这么乐观开心,不想让他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心情,因而暂时还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季清淮。
可解颜心里也清楚,这件事即便是瞒也瞒不了多久,眼下还是解毒要紧。
正想着,房门被人推开,季清淮穿着睡衣走了进来,解颜低落的情绪瞬间消失不见,抬眼时那双眸子已经恢复平静,一眼就看出了季清淮的一处小心机。
季清淮睡衣的衣扣,最上面两颗没扣上。
季清淮走到解颜身边坐下,一股淡淡的清香缓缓自季清淮身上散开,悄然钻入解颜鼻尖,季清淮的头发刚洗过,发丝柔软蓬松,深棕的发色在灯光下泛着光泽,每一缕发丝上都沾染了解颜熟悉的味道。
而季清淮身上不仅只有这一种香味,解颜在他身上还闻见了熟悉的柚子香,两种香味互不妨碍,却又混着向他周身蔓延,逐渐将他包围。
这只香喷喷的银渐层,用他的小爪子刻意在解颜心尖上挠了下,扰乱了解颜心中的那份沉静。
季清淮若无其事开口说道:“颜颜,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解颜不动声色问道:“什么?”
“你是什么时候猜到我就是那只猫的?”
听见是这个问题,解颜轻笑了下,反问季清淮,“你自己暴露的还少?”
“很明显吗?”季清淮挠了挠头,开始回想自己和解颜相处时自己做过什么自曝的事,“你没起疑之前,我藏的挺好的啊。”
解颜为这只傻猫的智商感到着急,“其实第一次见你……”
解颜顿了顿,“第一次见你这个人时,我就已经有所怀疑。”
季清淮:“!”
季清淮讶然,“我干什么了?”
“话里漏洞太多。”解颜简单回了一句,又道:“当时我就察觉你对我的很多事情似乎都很了解,怀疑你想刻意接近我,对我有所图谋,所以初见你那会儿我才会那么防备。”
这是个意外收获,季清淮听罢恍然大悟。
他一直以为解颜那时候对他爱答不理是因为他们之间还不熟悉,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层原因。
不过……
季清淮如实对解颜道:“其实……当初接近你,的确是有所图谋。”
解颜微愣了下,“嗯?”
“是因为……”季清淮欺身过去,直接把解颜压倒在床上。
气氛陡然变了味。
四目相对间,季清淮缓缓开口,“接近你是因为……贪图美色。”
季清淮握住解颜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给贪图吗?”
问完不等解颜回答,季清淮低头就吻了上去。
在这炽热缠绵的亲吻中,两人都不自觉乱了呼吸,但在清醒的状态下季清淮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小心翼翼试探解颜的态度,他温柔的吻过解颜的额头,鼻尖,脸颊,最后轻咬住了一只泛红的耳朵。
季清淮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的鼻息尽数落在解颜耳朵上,解颜侧头躲开,露出了白皙修长的脖颈。
“颜颜……”季清淮握紧解颜的手,忍耐着那份折磨人的冲动,和解颜耳鬓厮磨,“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解颜默而不语。
见状,季清淮笑了,越看解颜这副正经样越可爱,忍不住凑过去再次吻住解颜。
这次季清淮就没那么老实了,他的指间穿过解颜柔软的发丝,顺着脖颈慢慢往下,一颗一颗解开了解颜的衣扣……
竖日早上,季清淮并没有如愿睡到自然醒,放在床边的手机一直震动,将他的意识从梦境里拉了回来。
季清淮睁开困倦的双眼,心里暗骂哪个不长眼的一大早扰他好梦,他没着急接电话,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怀里的解颜,解颜也被这震动声弄醒了,睁开了那双漂亮的眼睛。
昨晚他们两很晚才睡,解颜虽没说什么,但现在也是又倦又累,这个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
季清淮气呼呼的道:“等我看看是谁,我把他祖上都问候一遍给你出气。”
说着季清淮放开解颜,伸手去拿手机,他都想好接听电话之后怎么问候了,一看来电显示:小可爱。
季清淮:“……”
这个祖上问候不得。
季清淮滑动屏幕,打着哈欠问道:“怎么了?”
秦朗一听季清淮的声音就知道他还没睡醒,简而言之道:“马文彬死了。”
季清淮揉眼睛的动作一顿,脑子瞬间清醒过来,“谁?”
秦朗重复了一遍,“马文彬。”
季清淮张了张嘴却没说话,见解颜在看他,季清淮给电话开了扩音,“什么时候的事?”
秦朗道:“昨晚。”
昨晚?
季清淮对此有些疑惑,马文彬是只妖,怎么会这么突然就死了?
“他怎么死的?”
秦朗:“他杀。”
季清淮一怔,有些不可置信,“他杀?”
不是季清淮大惊小怪,是这事儿着实让他震惊,且不说现如今四区的管制有多严,就单论马文彬的出身也没几个人敢随便动他。
这事儿看来还有些麻烦。
季清淮不禁皱眉,“谁干的?”
电话那边的秦朗沉默了一会儿,“解颜。”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洋娃娃的地雷~
谢谢chuuya的营养液~
第55章 争执
季清淮一怔,脱口而出道:“这不可能!”
见解颜皱起了眉头,季清淮对电话那边的秦朗道:“从昨天下午开始,我一直和他待在一起。”
回想起昨晚的事,季清淮着急帮解颜开脱,“昨晚有我缠着他都够他烦了,他哪有时间去……”
“杀人”两个字都到了嘴边,季清淮觉得这大正月的不吉利,改口道:“他哪有时间去找马文彬麻烦。”
“我猜到你们在一起,所以才给你打电话。”这件事的真相是什么一时半会儿恐怕弄不清楚,但眼下却有件比查案更让秦朗头疼的事。
秦朗抬手揉了揉眉心,“别睡了,你们今天也睡不安稳,马叔叔在我这儿闹呢,解颜要是愿意的话过来一趟,不先把他稳住只怕有的闹。”
季清淮闻言看向解颜,询问他的意思。
解颜点了下头。
季清淮这才应道:“好,我们一会儿过去。”
挂了电话,季清淮没了睡回笼觉的闲心,马文彬的死讯来的太突然,弄的季清淮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马文彬的父亲马智山和季羨之有些交情,因而季清淮和马文彬自小就认识,但不知道为什么,季清淮明明是和谁都能玩得来的性格,却偏偏和马文彬相处不来,两人一直都是互看不爽的态度,一碰面就打架,从小时候打到现在。
如今他唯一的对头说没就没了……
季清淮轻叹了声。
当真是生死难料,世事无常。
解颜看季清淮有些怅然,温声开口道:“先去看看吧,至少得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是得弄明白。”季清淮深呼吸整理情绪。
这件事牵扯到的不光只有马文彬,还有解颜,昨晚季清淮和解颜明明一直待在一起,解颜难不成还能化出个□□去杀人?
而今平白无故身上多出一条人命,必须得先弄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才好想对策还解颜清白。
两人没多耽搁,快速起床洗漱,解颜用毛巾擦干脸,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目光落在白皙的脖颈上。
解颜将毛巾挂好,平静的回房间换衣服,出门前拿了条围巾围在脖子上。
季清淮摸摸鼻子,心照不宣。
在往秦朗那边去的路上,季清淮收到了秦朗发来的消息,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起因是昨夜马文彬在外面偶然碰见了解颜,主动上前搭讪,谁知刚说了两句话,解颜突然对马文彬出手,马文彬当时毫无防备,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击毙命。
当时在场的目击者很多,有人认出了解颜,杀人凶手的帽子就这么扣了下来。
可季清淮很清楚,解颜是被冤枉的,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冒充解颜杀了马文彬,再将罪责嫁祸到解颜身上。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栋大楼外,季清淮和解颜一起下车,轻车熟路坐电梯上了九楼,电梯停稳,季清淮先一步走出去,还没走到秦朗的办公室门口就听见“砰”的一声。
有什么东西摔碎在地上,随即办公室内传来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
“秦朗你什么意思?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还要帮解颜开脱不成!”
是马智山。
秦朗的声音随后传来,“您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马智山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态度不大妥当,缓了缓语气说道:“小朗,你和文彬打小就认识,一直也都是玩伴,叔叔知道文彬有时候爱耍小脾气,但到底没对你做过什么存坏心思的事,你不能因为解颜是你上司你就……你就徇私包庇罔顾一条无辜性命吧。”
秦朗正要接话,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人又不是解颜杀的,何谈包庇。”
季清淮走进办公室,解颜随后而至,随着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室内静了片刻。
“解颜!”马智山一看见解颜,心里的怒气再也压制不住,冲过去就想动手,“他只是出去和朋友们喝喝酒聚一聚,这碍着你什么事了?你有什么权利随意滥杀无辜。”
季清淮挡在解颜面前将马智山拦下,“马叔叔,您冷静点,我有话要说。”
马智山看了看解颜,又看看拦着他的季清淮,忍了忍,马智山将已经举起的拳头放了下来。
季清淮站在解颜身前没动,对马智山道:“您儿子的死和解先生没有关系,不是他做的。”
“不是他是谁?”马智山一听这话,刚压下去的火气又窜了上来,指着解颜质问季清淮,“你们兄弟两到底收了他什么好处,一个个都这么向着他,他杀我儿子的时候现场有那么多目击者,是你季清淮一句没有关系就能撇得开的吗?”
“您误会了。”季清淮心平气和的和马智山解释,“昨天一整晚我都和解先生在一起,我可以替他作证,杀人凶手绝对不可能是他。”
“我凭什么相信你。”马智山怒道:“就你现在一心护着他这个态度,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我怎么会拿这种事骗您。”季清淮一脸正色说道:“人命关天,倘若我为袒护谁而在这么大的事情上说谎,我父亲第一个饶不了我。”
秦朗和季清淮毕竟还是小辈,不能正面和马智山起冲突,只能尽量说服,而这最后一句话大大提高了季清淮话里的可信度。
季羨之平时虽然比较放纵季清淮,但该管的地方一点儿也没松懈,正如季清淮自己所说,倘若他敢在这件事上撒谎,季羨之肯定饶不了他。
这一点马智山也清楚,心里开始犹豫,他瞪着季清淮问道:“你说你们一直在一起,你们两在一起干什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们两没分开过?”
这两个问题把季清淮噎住了。
他和解颜昨晚在一起干什么……
这他没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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