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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刃锋一愣，他猛然间想起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未反应过来承诺却冲口而出：“不离开，以后都不离开。”
顾刃峰做过类似的承诺，两人第一次的时候顾刃峰就承诺了。后来的第二次在婚礼上的求婚誓言，Alpha也在事后提醒他所有的承诺都只是他与莫家的交易。
莫天行睁开眼看向一双眼里只有他的倒影的顾刃锋，嘴唇动了动，抵在男人胸前的双手缩了回去。
“谁离开傻。”顾刃峰吻着莫天行发红的耳垂，像猎人一样抓住了猎物的弱点，淫乱不堪的位置紧紧地贴在一起耸入，磨蹭着最敏感的地方胡乱地称赞企图让他放松：“叔叔也很舒服。”
莫家唯一准许莫天行做的运动是瑜伽。莫天行小的时候不明白，但他对上顾刃峰的双眼时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起舒服。”顾刃峰亲着他的额头开口。
莫天行合上眼的时候眼角划过泪水。
他在顾刃峰眼里是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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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行迷迷糊糊间知道顾刃峰又用喂食的名义在亲他，发情期的间隙是Omega最佳的补充体力时间，他这几天不眠不休的抱着黑豹在研究早已耗费了所剩无几的体力，根本起不来去进食。Alpha的信息素在侵蚀着他的所有，莫天行想挣扎却没了力气。
他再清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在浴室里，Alpha的浴缸都比普通的人大，浴缸的水温刚好，顾刃峰坐在他身后，手指正做着清理。
莫天行不需要抬头便知道身后的顾刃峰一定已经将额前细碎的头发梳去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目光里是坚毅不拔的精神，下巴如刀削过一般菱角分明。
情欲间隙的清醒时刻让Omega红了耳朵，却并未抬头。
“可以了。”莫天行的声音有些沙哑，说话的声音却平平露出冷静来：“……已经干净了。”
体内的手指停了几秒钟，复又重新动了起来，说是清理，手指却越来越深：“小心点比较好。”
莫天行是靠在顾刃峰身上的，是以他说话的时候胸腔在动，皮肤传来触感变得越发清晰。他合上腿不让顾刃峰动了，双手抓着作怪的手：“没有了，不会怀孕的。”
顾刃峰沉默着，左手揽着莫天行将人抱得更紧，到底还是将手抽了出去。
浴缸的水温恰到好处，Alpha的身躯更像一个火炉，莫天行坐在顾刃峰怀里，手贴着手、脚贴着脚，他却仍在不安。抓着顾刃峰的手渐渐地松开、缩了回去，一双腿也卷了起来，减少了与对方接触的面积。Omega低垂着的头都快埋进膝盖里了。
浴室里静悄悄的，只有关不紧的水龙头的滴水声。
“闭眼。”顾刃峰说完这句话后将掌心里焐热的洗发水揉在了莫天行半长不短的头发上。
莫天行一开始并未反应过来，一直到宽厚的手指插入发丝间。用着带茧的指腹搓洗着头皮，打出的白色泡沫是蓝铃花的味道。
为什么顾刃峰的浴室里有蓝铃花味道的洗发水？湿发被梳去脑后露出红得像在滴血的耳朵来，莫天行下意识盖住了两边的耳朵。
顾刃峰仿佛没发现仍旧在按摩着头皮仔细的打出更多的泡沫来，嘴巴一张一合在说些什么。
莫天行低着头盖着耳朵，根本不知道顾刃峰在说话，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顾刃峰捞着干净的水倾倒在Omega头上。
浴缸里的干净的温水被头上的泡沫弄得浑浊了。
帝国上将的这双手拿过枪操控过战舰机甲，杀过数不清的虫族，救过更多的人。
顾刃峰是所有人的英雄，却不得不分出时间去照顾他。
白色泡沫顺着发丝跌落在水里，空气里的蓝铃花消散了些。被烫出伤疤的右手挡住了帝国上将的手：“我自己来。”
“……我帮你。”顾刃峰的声音沙哑而低沉。莫天行还未把手缩回去，顾刃峰握住了他的手，指腹摩擦着上头浅浅的伤疤：“怎么弄的。”
以现代技术来说这些伤疤不该存在，莫家虽然不是大富之家，但去除这么小的伤疤所需要耗费的时间金钱可说是微不足道。
“不重要。”莫天行轻声回答：“上将，请出去。”
顾刃峰一愣。
“谢谢您在我不清醒的时候帮我。”莫天行转身看向顾刃峰，面上并没有任何的表情，声音也是平平地不带感情：“我现在清醒了。”
揉着他手背的指腹收了回去。
顾刃峰看着怀里的人，莫天行的一双眼流露出认真两个字。高大的Alpha站起身走出浴室，未再说过话。
赶走了顾刃峰，莫天行右手按在了发热的腺体上捏着微微凸起的性征，像是想把Omega的腺体藏起来。不知何时头顶的蓬莲头打开洒下温热的水，莫天行坐在浴缸里，洗发水肥皂顺着发丝进了眼里。
浴室的灯光太刺眼了。
只能低头躲开。
洗不掉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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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刃峰站在浴室的门外有些失神，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他却说出这样的话来。
“我跟常念安分手了。”
顾刃峰说。
第三十二章 结束了
凌晨以前的夜最黑。
顾刃锋正抱着莫天行坐在床上观看紧急新闻，莫天行这么多天下来倒是不会再做无谓的挣扎，只等待着下一次的情潮。
再过几天今年就结束了，各地也整出了不同的妖俄子，一个比一个更引人注目。
“联盟总统候选人白建山于今日联盟时间三点在巡回选举活动遭一名乔装成摄影师的凶手刺中心口，现状仍不明。白建山是……”新闻主播的声音严肃而认真，好歹缓和了室内死一般的寂静。
莫天行一下被光幕上的新闻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记者陈家強正在麻友医院为您报道。好的，谢谢陈记者……”
剩余的话莫天行没再听，顾刃锋合上光幕将他压在床上接吻。莫天行没给予他回应，接吻的空隙间，他推开顾刃锋的索取：“何琅做的？”
何琅是联盟现任的总统，联盟四年一次选举，每一名选举人有四次竞选，而截止到现在，现今两百三十多岁的何琅已经担任联盟的总统三年多了。
顾刃锋一下被分散注意力，他起身将人禁锢在怀中，询问：“何琅在帝国的风评很好，帝星大概有三分之一都爱他的政治理念觉得他爱好和平。你怎么这么说？”
莫天行见顾刃锋没再吻他悄悄的松了口气，而后开口：“联盟成立之初到现在一百二十多年，以自由和和平为由，再成立以前……”
莫天行仔细的说着联盟过去的历史，他很少说这么多，最起码过去将近一年的时候，他在顾刃锋面前都避免说话。
顾刃峰今见莫天行分析得头头是道，意味深长的询问：“帝国大多数的风评跟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热雨、稻米、甲士这三个星球对联盟的赞誉风评最高。”对联盟的赞誉高的同时对帝星的评价就低，莫天行说完后看向顾刃锋：“那里的共同点……联盟驻领事馆。”
顾刃锋笑了，他低头看着莫天行仍有些红的眼尾，仔细的询问：“为什么我会任由他们发展间谍活动？”
“星际探索和虫族。”莫天行本意是转移顾刃锋的注意力不会一直吻他，却渐渐的开始试探：“而且不还有王族在前排挨骂吗？”
“真以为那些王族不会反抗你老公？”顾刃锋反应怎么在莫天行面前称呼自己时，一下楞在当场。然而怀里的莫天行在听见“老公”这词的时候就底下了头，并未察觉到顾刃锋的神色。
室内静了不到半分钟，莫天行接过话头，声音回复了往日的沉静平淡：“对于上将来说，不过是无用功而已。”
莫天行以一届平民的身份嫁给顾刃锋，这背后除了莫天行那一百三十七人，还有一小部分就是式微的王族在那阵子把顾刃锋“强奸”素未谋面的Omega作为报道宣传，顾家在短短七十二个小时的市价掉出十年的记录，再加上各地出事，硬生生被叶城宏傅胜等人宣布结婚。
“有用的。”顾刃锋意味不明的说了句，勾起莫天行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莫天行退无可退，不知道第几波的情潮来袭，他张嘴任由顾刃锋的侵略，室内甜腻的气息重新浓郁起来，顾刃锋三下五除二把莫天行身上的衣服都脱了。
这几日的努力好歹不再需要扩张，顾刃锋压在莫天行的身上，缓慢而坚定的入侵：“起码现在我知道你不穿衣服更好看。”
Alpha低头吻他眼角的泪痕，连洗个头发都能让肥皂进眼的Omega，怎么可以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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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腔被打开那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顾刃锋双眼被莫天行伸手盖上什么都看不见，触觉却变得更敏锐，帮助他完成了这一次结契。
结束的时候莫天行几乎立刻就进入了深沉睡眠，辛苦了十多天的人眼角都是泪，而顾刃锋仍旧意犹未尽，仔细的检查着莫天行身上有什么地方是他没舔吻过的。
这么柔软的一个Omega需要他的Alpha信息素，蓝铃花带了湿土与苔藓的气味。这是莫天行身上合该有的味道。
精神屏罩也得加上去，Omega就该被Alpha保护。
做完清洁以后顾刃锋把人留在寝室，一个人走到走廊处打开终端。消息、留言、邮箱各式各样的信息铺天盖地而来，前几日的紧急新闻如果不是傅胜通过特殊轨道发过来顾刃锋是一概收不到的。
顾刃锋没看那堆积如山的信息，直接拨通了傅胜的通讯，毕竟他不在的这几日一直是傅胜几人在处理事情的：“你总算出现了。白建山进院第三天就死了，替罪羔羊是他年轻时候玩死过的一个未成年Omega，她闺蜜复的仇。”
“那摄影师是Omega？”
傅胜身着军装的时候超回复了精英能干的样子，此时正有条不素的说着联盟最近发生的事情：“是的。白建山的团队似乎找到了真正的主谋，目前正要把今年参加竞选的选举人背后不堪入目的事情爆出来。”
顾刃锋听完后便做出了决定，“注意影响力，我们的人不能曝……”顾刃锋把接下来的计划说出，而后让傅胜与叶城宏那里仔细配合。
两人就这事聊了一阵，跟着又把大部分积累的事解决了，结束的时候傅胜笑眯眯的询问：“正君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发情期结束后的Omega都会进入一到三天的昏睡，莫天行那一次睡了整整四天，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睡懵了，顾刃锋众人却早已经开始筹备婚礼。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走廊虽比室内凉爽，但与傅胜聊了这么久，顾刃锋却热得全身出汗。
“我亲自把所有的监控过了一篇，他最好的朋友谢楚晨那里对你不满是真的，但是没说过你坏话。小姑娘说的是常念安的坏话。”
猝不及防地听见在双亲坟前曾发誓要保护的对象，便是连顾刃峰都有些惊讶。
走廊外仍在下雪，由于这几天无人能靠近顾府，是以那雪已经积到了小腿，此时将近中午，纷纷扬扬的雪霜被阳光照得夺目，顾刃锋转而靠在窗上让自己没那么热：“说什么？”
“常年安没做论文拖累小组的事儿。”傅胜说完后看着顾刃锋背后更换的景色，不怕死的性格又犯了：“这么热调低室温或者开个窗不行吗？而且你这是在走廊跟我聊了两个小时？顾府没书房？”
“没做作业？”顾刃锋有些惊讶，他对常念安的事向来不过问也不知晓，转头看了眼窗外的皑皑白雪，又看向睡房的那门：“他还在睡，着凉很麻烦。”
整个顾府的室温已经调到了适合Omega的温度。
“他睡他的，你是你，关你……！”傅胜反应过来猛然觉得被秀了一脸，干净利落的结束了视频通话。
顾刃锋打开终端将顾府的室温归回原来的温度，悄无声息的打开房门，走进房内又上了床把卷成一团的人抱进怀里休息。
这睡觉的习惯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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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行真正清醒已经是四天后的事情，这一场发情期漫长而艰难，他吃过顾刃锋塞给他的食物，眼看着顾刃锋拿着餐盘离开，将顾刃锋放在桌上的的一块白巧克力塞入嘴里。
十三天的发情期对莫天行的身体来说仍旧有些长，这一次的官腔打开得格外艰难，顾刃峰不肯配合，最后一次的性爱是莫天行翻身骑在顾刃锋身上才完成的，他根本什么都不会，一开始自顾不暇根本不敢坐，所有的性爱都是Alpha在主导而他面红耳赤的在做。
Omega根本不知道标记过他的人在盯着他，一直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坐了一半，抬头的时候才发现Alpha在看着他。那目光一下让莫天行全身都烧了起来，下意识伸手盖住了顾刃峰那吃人的视线。
刀削般的下巴在动，男人的胡渣有些刺手，而顾刃峰仍在说话，在教他怎么动。
怎么发力、怎么放松，怎么让腔口打开让Alpha进入顺利成结。
莫天行被说得指间都是烫的，耳朵红红的，到最后被逼急了连顾刃峰的嘴巴都盖上了。
再然后顾刃峰流氓似地在他手心舔了一下。
Omega吓得双手都缩了回去，腿软腰也软地坐了下去，被顾刃峰圈在怀里不让起身，奖励他一样吻住了他的唇：“小猫会打开宫腔了。”
莫天行坐在顾刃峰身上都比标记他的人矮，他其实是正常的Omega身高，只是顾刃峰在一群Alpha中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是以衬得他矮小。
耳鬓厮磨的空隙中莫天行想逃却又因为后背的一只大掌压得无法躲开，他被顾刃峰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说话的时候嘴唇连带着唇齿之间的信息素擦过Alpha的胡渣。
“可以了。”莫天行全身都是红的，说话的时候吸着气还是想起身离开。
太深了。
顾刃峰在他的耳边在喘息，胸腔的震动传至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肌肤，微微侧头亲了亲那圆润的耳垂：“要叔叔标记小猫？”
之后的事混乱且磨人，莫天行不敢想下去，喝着咖啡给里的苦得发酸的咖啡，冲散了甜到腻嗓子的白巧克力味道，缓缓恢复了理智。
顾刃锋重新回来莫天行已经回复了冷静，声音都带了理智：“那份离婚策划的每一步……”
顾刃锋一愣：“你知道策划书的事？”
莫天行身上只披着一件顾刃锋随手抓来的外套，裸露的肌肤都是被折腾后的情欲痕迹，Omega在发情期消耗的体力让他此时只能吃着高热量的巧克力能量棒，然后借着咖啡压下那股齁甜。
一年前一模一样的场景，唯独他的脸上不再有信任与依赖：“……我都可以配合，但是我们先把离婚证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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