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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任何一名受害者都是极其艰辛的过程。
顾刃峰沉默了一阵，在瞬间就已经决定莫天行不能与眼前的小男孩有所接触：“是。”
小男孩仍旧跪在地上，闻言后转身双手扒开露出了后头，询问顾刃峰是不是要像上一个主人那样用尿液占据母狗最下贱的容器。
顾刃峰合上双眼往后退了一步，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解释太多，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未来长大后的小男孩。
顾刃峰选择了眼前小孩唯一听懂的方式说了下去。：“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是就算是成年后，你都必须遵守的规矩。第一，以后除了浴室洗澡，其余任何时候你都不能露出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第二，别让任何人靠近你三米之内。第三，不能下跪。听明白的话，现在就去换衣服。”
小男孩并未完全明白顾刃峰说的话，但他一辈子都在服从，此时听到可以换衣服，又问了一句：“主人不喂母狗精液吗？”
“站起来，去换衣服。”顾刃峰这一次只下了最简单的指令，小男孩身上穿的的皮带装实在碍眼。
小男孩四肢并用地爬起来走进浴室。
顾刃峰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实在是找不到一件正常一点的衣服能让小男孩穿戴，干脆扒了Beta的衣服挂在浴室的门把上。
他匿名联系了附近星球的救助小组、救护车与当地的警察，而后把地上的所有人都拖出了寝室与客厅，丢在了寂静的小巷上。
这么多人。
顾刃峰一抬头便看见莫天行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Alpha当即三步并作两步凑到了莫天行面前：“他在洗澡。”
莫天行看着顾刃峰，开口说话时带了几分小心翼翼：“他好吗？”
Omega似乎已经发现顾刃峰没打算让他看见受害者。
“……”小破屋屋里的小男孩不是大部分人能接触并承受得来的事，而莫天行刚只是在屋内走了十几步嗅到了混杂的信息素，此时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抓紧顾刃峰披在他身上的外衣。
顾刃峰低头看着几乎凑进他怀里的莫天行，两人之间的距离甚至不足五厘米，而后者的面色仍旧苍白。
他追了Omega那么久，又怎么可能不知道莫天行外表看上去冷硬坚强，内心却比未成年的小孩还要柔软。
他拼尽所有，都不能让莫天行看见这黑暗的一面。
“相关人员正赶过来，大概五分钟就到。”顾刃峰伸手将莫天行抱入怀里，打开终端启动了光幕。
光幕上是一个救助小组的介绍，顾刃峰低沉地说着有关于这一个他一直在资助的小组的一切信息。这小组的成员有数十万人，当中覆盖了退役军人、心理医生、专业护士等，是专门针对那些遇难的Omega。
历经十多年，已经有一个很成熟的系统了。
莫天行听了一会儿便明白了，顾刃峰不会让他接近小破屋里的受害者。
“是小叔叔错了，没有保护好他。”顾刃峰握着莫天行冰凉的手开口，他这几年忙着与联盟之间的纠纷，无暇分身疏忽导致了这偏僻的小地方出了事情。
即便是顾刃峰，都已经有好几年没遇过被调教得这么彻底的小孩。
莫天行看着顾刃峰的手并未挣开。新闻上看到的文字消息、经过特殊处理的图片看得再多，都不会有切身体会地来得强烈而有冲击性。
对方是一个Omega，一个不知被关了多久，被多少人强过的Omega。数分钟前莫天行站在门前的时候，手冰冷而在微微地颤抖。
他不知道小破屋的那个Omega是谁又经历了什么，他只知道顾刃峰为什么不让他进去。
帝国数百个可居住星球，这当中有三分之一的星球人口近百亿。帝国是所有人的帝国，那为什么帝国是顾刃峰一个人的责任？
“可是你保护了……这么多人。”Omega其实想说的是----可是你保护了我，但话到嘴里却又不敢说了。
微凉的手被Alpha捂得暖呼呼的，莫天行不知道今后会不会像常念安那样被顾刃峰赶走。
明明已经鼓起勇气要离开了，可是一系列乱七八槽的事情，莫天行却在不知不觉间变得越来越贪心。
顾刃峰低头看着眼前的Omega，恍然的发现莫天行在安慰他。他的一双眼专注而深邃，根本就无法从莫天行身上转走视线：“以后任何事情，试一试让我保护你。”
莫天行抬头看着Alpha，有些发愣。
顾刃峰亲了亲Omega的嘴角，抱着莫天行的时候不自觉收紧了力度。如若不是他给莫天行的紧急求助器材在离开主机一定的范围时会给予提示，他也不会因为收到通知而追了过来。
莫天行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寻求他的帮助。
顾刃峰根本无法想象如果怀里的人看见那男孩的状态，对此刻的莫天行将会是怎么样的一场打击。
幸好他赶得及。
“对不起。”莫天行在一片寂静中开口，他仿佛感受到了顾刃峰的状态并不像平时那样，低声道歉：“我不想打扰你。”
Omega先是忙着追踪那个高瘦男、后来又急于分析屋内的情况，他虽然想过要找Alpha，事到临头却又觉得算了。
他不觉得自己的事值得打扰顾刃峰。
“是我的错。”顾刃峰松开了莫天行半蹲在地回答，他把莫天行伤害得太深，是以时至今日清醒状态的Omega仍旧不敢对他产生依赖。
两人正说着话，一辆破破烂烂的救护车开了过来，停在了两人面前。里头一个Beta下车，开口询问：“请问是何先生吗？目标人物现在在……？”
“需要三级以上的心理治疗师才能接触他。”顾刃峰看着那走出来的急救人员开口，他记得曾经接触过关于救助小组的指标，又指了指那破败的小屋示意小男孩还在里头：“我们还有事得离开。”
“没问题。我这里会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妥当，请随时保持联系。”那Beta说着也无心再理会顾刃峰莫天行两人，急匆匆地冲进小破屋内。远处传来警车的声音，再过一阵将会有数十名警察到场。
莫天行看着那人闯了进去，又看向地上那些仍在昏迷的人。他们每一个都沾染了Omega信息素。
正思考着，莫天行突然听见从小破屋内传来声响：“父亲呢？”
……小孩？
莫天行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刚进去小破屋的Beta开口了：“你有父亲？”
“嗯！他刚刚还在客厅里打游戏！”小男孩的声音清脆而悦耳，却让屋外的莫天行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
地上那矮胖的男人是小孩的父亲？
受害者是一名小孩，而贩卖小孩的人是他的父亲……？
莫天行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又低头看着那矮胖男人的口袋， 隐约还能看见高瘦男进门之前塞给他的纸币。
这是父亲卖儿子的时候得到的价钱，却比黑市上的Omega应有的价格还低了一点。
莫天行被卖出去的时候，顾刃峰出的价格比这个更高。
千万不能让Alpha发现他已经会贪心了。
发现了就完蛋了。
两人之间静了一阵，顾刃峰眼看着莫天行面上没了任何表情，开口打破沉默：“小铃铛是买给小猫还是给高沐央的？”
他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小袋子，这是他跟着莫天行走过的路时看见的，便顺手拿了过来。
高沐央是高军与谢楚晨的女儿。
莫天行有些意外顾刃峰能找到他放在路边的袋子，更吃惊的是藏在毛巾之下买的一些小玩具都被翻找出来了：“我……的干女儿。”
“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再买两个铃铛好不好？”顾刃峰牵着莫天行的手询问。
“两个？”莫天行一下没反应过来。
顾刃峰干脆将人抱起，他心底有了对帝国未来的计划眼眉便舒展开来，亲了亲莫天行的脸颊：“小叔叔一个、小猫一个、女儿，一个。”
女儿也好、儿子也罢，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小叔叔和小猫必须各自拥有一个小铃铛。
莫天行才消化完顾刃峰的话，未反应过来却又听见顾流氓说了下去：“以后……的时候戴铃铛好不好？”
顾刃峰说着摇了摇手里的铃铛，叮叮当当地颇为好听，如果在床上也能叮叮当当就好了。
Omega在一瞬间被顾流氓说得脸都红了：“我不戴！”
他才不要在床上戴铃铛，那样会响得很快很大声的。不对，他为什么听得懂这句话？
“就拿个丝绸缠腿上好不好？”顾刃峰低声诱惑着，他话说得认真，单手抱着Omega还空出了一只手，正往裤腿下伸进去摸着莫天行的脚踝：“就这里，有一个猫铃铛。”
“这不是猫铃铛。”莫天行被勾着所有的注意力，他坐在顾刃峰的右手臂弯里，小腿却在躲着那炙热的左手。
顾刃峰抱着人越走越远，有意无意地离开这地狱一般的无人街道。他眼里都是莫天行，妥协似地与Omega打着商量：“要不然叔叔戴？”
莫天行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思想被一个不可描述的画面占据了所有，全身上下红得彻底，一只手捏着顾刃峰的肩膀，羞耻地下了命令：“你不许戴！”
哪有帝国上将是这样的？
“都听小猫的。”顾刃峰眼眉里都是笑意，又亲了亲莫天行的下巴。
Omega此时早已羞得说不出话来，他未反应过来就被顾刃峰带离了那条街道。
两人越走越远，比起那小男孩的后续状况，顾刃峰更担心此时怀里像是还没长大的莫天行。
日益严重的调整期已经走进第三个年头，按照孙医生的推测，此时唯一支撑莫天行的是他个人的精神。
如果莫天行真的见到了小破屋里的那名小男孩，接触了那被调教得如此彻底的Omega，顾刃峰担心莫天行的精神会崩溃。
倾尽所有都要保莫天行的完好无损。
第一百四十五：离开
后来的事情顾刃峰都让专业人士去解决了，莫天行也配合得没有再说要去看小男孩。顾刃峰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后便带着人离开了四等星球。
越是靠近西北能见到往来的战航军航越多，两人一路走走停停，即便是经历了无数个空间跳跃，抵达边疆剩余十三亿星厘也耗费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只是这样一来莫天行才发现过去虽然说不断地更换寝室地点，但很多东西都是加了特殊的装置以便让他睡得更好。
而如今换了一个环境较差的地方，他只有被顾刃峰抱着哄着才能睡着。
像是弥补了过去顾刃峰不在的童年。
莫天行是在一次半夜醒来的时候才惊觉一件事----他离开帝星是为了杀更多的虫族，却不知不觉地被顾刃峰带离了初衷。
所有的事只要沾上顾刃峰三个字都会改变，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选择。
顺从是因为Alpha和Omega之间的臣服、逐渐恶化的病情、还是因为他自己的选择？
莫天行找不到答案。
这期间也经历了鸡飞狗跳的事情：深夜睡到一半被巡逻的军警上船搜查、倒卖东西的时候遇上了强买强卖的买家、也接受到了宇宙失联发出的求救信息。
根据帝星宇宙航行法，他们的货船上不得不多了一个大咧咧嘴巴就没有停过的Beta，嘴巴一张就像只母鸡咯咯咯的吵得不行。
天南地北的什么都能说，从小时候为了陷害妹妹尿床半夜爬起来上了父母亲的床脱裤子撒尿被抓包、到长大后为了妹妹能装上仿真的右腿，一个人跑出来去寻找帝星里较为珍贵的金属石空晶。
空晶便是在宇宙航行时需要的关键材料，一吨的机甲里只要渗入五十克的空晶便能在宇宙里自由使用空间扭，大一点的一百公斤的纯空晶晶体由量产生质变，能在特定的宇宙空间点让方圆数百公里的人能登录星网联系上更远地区的家人朋友。
空晶是宇宙航行的硬通货，而眼前这个Beta为了追踪一颗空晶石，在宇宙里耗费了一个多月，找到了一颗拳头大小的空晶石。
莫天行也只听过空晶石并没看过真正的原材料，此时看着眼前的水蓝色空晶石也是好奇极了。
“这三年存的钱够给我妹从电子腿换去仿真人腿了，嘿嘿，那时候她就得听我的，以后回到家都得乖乖叫我哥哥了。”那空晶猎人高兴得不行。
莫天行专注地听Beta聊起寻找空晶石遇到的困难，又好奇的问了些关于空晶猎人这个职业的问题。
两人一来一往聊了好一阵，莫天行见顾刃峰有些排斥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对来，一直到夜晚降临的时候。
寝室的门合上的那一瞬间，顾刃峰看着莫天行的目光就变了。该有的前戏一个不少，但莫天行被那样的眼神看得全身都热了起来。
他们近半年的时间在床上做了这么多次的“治疗”，顾刃峰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用一双眼去舔舐他身体的每一寸皮肤。
Omega在那一瞬间想穿上衣服不让Alpha看，却又触摸到顾刃峰脱下的衣服而缩了手。
那不是属于他的礼物。
他被顾刃峰弄得要命，却又羞得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来。与以往所在地不一样，那陌生的Beta还在就隔了几间房，根本不像在顾府、抑或是在战舰上的时候隔了那么多层，小货船的隔音不怎么好。
莫天行急得抓顾刃峰的胳膊，一双眼都是泪，要哭不哭的瞪着他：“怎么又……你别大了……”
“我是谁？”顾刃峰今晚像发了疯，抱着莫天行就没撤过手。将近四十岁的男人先是老房子着火似的喜欢上小了他一圈的Omega，后来又发现他才是少年时期念念不忘要保护的人。
奈何他先是把人欺负得不敢说话只剩下逃跑，好不容易强迫着他跟着自己，身上背负的摊子却又太重根本没有相处的时间。
这次出征借着躲避暗杀、微服运势各地的攻防部署，实际上却也想凑出时间跟莫天行培养感情。
这才没过几周，就多出来了一人！
莫天行怕了他，声音带着忐忑：“上将……”
“答错了。”顾刃峰低头吻了吻莫天行的侧脸，舌头色情的描绘着Omega的耳朵，到最后吐着气息用舌尖去舔他。
顾刃峰庆幸自己在最后一刻阻止了莫天行走进那破旧的小房间，却明白自己始终不是莫天行内心深处最敢依赖的那个人。
他的专属信息素、喘息声、舌尖抽插的水声……所有的东西都太近了，莫天行根本推不开，埋头躲闪着顾刃峰，被逼得下意识回答：“小叔、嗯……叔叔……”
顾刃峰不厌其烦更不在乎要用多久的时间，一次又一次地铁了心要走进莫天行的心里。他想带莫天行看尽宇宙万物、山河大地，却希望最终是顾刃峰一人牵动莫天行的所有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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