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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至高无上的帝国上将帝国掌权人，可他跟所有别的Alpha都一样，只想占据Omega的所有。
就连莫天行的视线，他都想占据。
顾刃峰干脆将人抱起坐着，却没让莫天行费劲，仍然是他在掌握主动权。
“太深了……”莫天行急得脚乱蹬挣扎着要起来，却被一双大手钉在了原地。
顾刃峰抱着他直亲，说的流氓话却越来越离谱，直说得莫天行缩进了壳里低头，被逼得手足无措根本不知道怎么躲他。起身也好，缩成一团也罢，顾刃峰如影随形的跟着他。
每一晚临睡前顾刃峰会抱着他唱歌、睡醒时只要一睁开眼就能看见他、带了茧的手一次一次地顺着他的后背、逼得急了咬他的时候舌尖甚至能尝到他薄薄的汗水、就连现在每一次的呼吸都是最浓郁的Alpha信息素。
明明占据了他清醒与昏睡时的每分每秒，顾刃峰却仍旧不满足。
这么霸道的Alpha。
根本逃不开。
“为什么看到我就要抱？”顾刃峰逮着莫天行过去数次的失控，却在这个时候逼着人回答。
莫天行抬头看他的Alpha，一双手挂在男人的肩上身体却无法使力，眼里都是泪被压迫得不得不回答：“小叔叔……会保护我。”
“只要小叔叔的保护？”顾刃峰语气缓和了些，逗着怀里的人期望他能说出更多的事来。
莫天行却摇头，眼眶里的湿润被顶了出来划过白里透红的脸颊：“只有小叔叔……才可能、可能会保护我。”
只要小叔叔的保护。
只有小叔叔会保护。
顾刃峰猝不及防得到这个答案，心疼坏了：“那我保护你。”
莫天行眼角含泪地看向顾刃峰，也许是提起过去的事，更也许是纯粹的情欲才会流泪，整个人看上去又媚又可怜，根本不知道这样会让人更想欺负他：“你跟他们……都一样。”
就像那个小破屋那些，所有人排着队拿着几张纸币，都不过是为了欲望。
“图你一辈子离不开我。”顾刃峰承认，他不安好心另有所图。
“会离开的。”莫天行收紧了手靠在了顾刃峰肩上，整个人挂在了顾刃峰身上搂住了Alpha：“小叔叔会离开的。”
“小猫，我……”
“不要说了。”莫天行打断顾刃峰，他紧紧地抱住顾刃峰。舒服与难受两种完完全全的感受冲击着Omega的身体，逼的莫天行不自觉张嘴咬住了Alpha肩膀上的肌肉，模糊不清地开口：“已经都这样了……骗不骗都没有区别了。”
究竟得花多长的时间才能建立起一个信任？便是向来坚定不移的顾刃峰都在这一刻产生了疑惑。
他不怕莫天行不信他，他怕的就是现在这一刻，莫天行宁愿选择自虐都不敢再放丝毫的信任，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是最重要的那个人。
被伤透了，便宁愿躲在最难受的地方，都不敢伸出一只手，怕伸出手，手也会被压垮。
“已经说了好多了，不要这样了好不好？”莫天行打断了顾刃峰的思考，头靠在Alpha的肩上喘息，还带了委屈：“身体……会很奇怪的。”
顾刃峰被莫天行寥寥几句话勾得心头火热，没忍住进得更深：“奇怪不好？”
莫天行倒吸一口凉气捂住了嘴，顾刃峰还在问他话，他却怎么敢回答。
埋在心里那颗的定时炸弹在提醒他不能依赖，他却逐渐失去了坚持沉溺其中，要唱歌要抱抱要亲亲。
这些都不是他应该做的，他怎么越来越贪心了。调整期不会有结束的一天，可是Alpha终会有厌烦的一天。
就像顾刃峰与常念安分手那样，宠坏了就不要了。莫天行抱着顾刃峰怎么都不敢开口说出心里那句话。
小叔叔，不要疼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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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个晚上都被折腾得不行，莫天行后知后觉的发现每一次都是因为他与空晶猎人走得太近。
顾刃峰放任莫天行自由与任何人交流，却在夜晚的时候折腾他。
好在他还有忙不完的事，一张纸一张笔就能打发一整天的人，与那猎人减少接触后当晚的顾刃峰果然没那么闹腾了。
可是上一次因为谢浩然而吃醋的时候，顾刃峰会直接告诉他、提醒他的。不论真假，这次怎么不提醒了？
莫天行想不明白。
抵达太空停靠站边界线是几天之后的事情，那八十多岁的空晶猎人下船前再一次的道谢：“这几天真的麻烦你们了，旗开得胜。”
帝国数千年，很多人的道别往往都会追加那么一句旗开得胜，因为只有胜利了，才会有可能再见。
顾刃峰模糊的应了，短短一个月时间他发出的指令多达数十万，不断地在调整方针，他在目送空晶猎人买了船票后离开了边界线，又检查了一次货船与两人之间的装扮。
边界线这个停靠站是近一年才成立的，尽管是现有最大最新最高科技的停靠站，但于顾刃峰现今的财富来说也不算什么难事，是以尽管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他一个人在出钱，但他却也是第一次才来。
顾刃峰并未惊动任何人，货船按照惯例需要补充能源不能住人，他牵着莫天行按照流程排队进站，又用了白纸身份证上给两人订购了一间双人房。
人来人往的接待点挤满了人，顾刃峰环着莫天行，对着一个拿着行李箱的Alpha冷冷的开口：“别碰我。”
莫天行抬头看了眼顾刃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顾刃峰很排斥与别的Alpha接触。
顾刃峰定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双人房，二十平米，小冰箱啥的什么都有，而去年这个时候莫天行住的是一个连翻身都困难，根本无法站立只能弯腰才能移动的地方。
顾刃峰进了房间以后并未急着巡视领地，反而是与傅胜开了一场会议交换信息----傅胜拖了两个月，慢吞吞的把第二波虫潮打完了，现在正在做清扫的工作。耗费了二十多年，他们悄无声息地把与虫族的战争推向收尾阶段。
然而没有人真的要对虫族赶尽杀绝，因为一旦帝国范围内的虫族死尽，联盟会撕破脸皮，即使不战争也会把虫族逼到边疆。
莫天行坐在床上看着不远处的顾刃峰，他们都用了伪装仪变得其貌不扬，然而莫天行偶尔认人的时候看的不仅仅是眼睛，还有对方身上的气味。
苔藓，带了泥骚的清新。
不一定需要唱歌，只要有他的声音就可以了。
……没有拍背。
第一百四十六章 小橘
顾刃峰远程办公解决完所有的事情以后才发现身后的莫天行已经睡了，只是莫天行睡得没个正形，不睡床头反而睡了床尾，不说没有枕头，便是连柔软的棉被都被压在身下。
顾刃峰动作很轻地走到莫天行身旁，莫天行这两个月走走停停的陪着他将四周的军事部署都摸了个大概。帝国上将对未来战争会波及到的星球也有了数。
边界线的安保人员早已待命，只是顾刃峰还没有联系他们，因为收尾的巡视还没做完。而顾刃峰谨慎惯了，绝没有留下莫天行一人在房间自己去巡视的可能。
顾刃峰承担不起莫天行再遇见类似小破屋的意外。Omega累了顾刃峰便回来让他去睡觉，等第二天醒来养足了精神再带莫天行陪同他一起去巡查。
进展虽然慢了点，但起码莫天行是安全的。
顾刃峰处理事情的时候偶尔会因为研究更多而不得不把上床睡觉的时间缩短，一直处理到深夜。而莫天行偶尔就会这样，抱着棉被头朝着他，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床头和床尾那么短的距离，偏生就要睡在床尾，选择了离顾刃峰最近的床尾。
“几点了？”莫天行本来就没怎么睡，顾刃峰才将他抱起他就醒了。Omega本来恶化的调整期莫名的被顾禽兽这两个月弄得好了许多，只是精神是好了，却根本没发现身体已经越来越依赖他，此时睁开眼对上顾刃峰下意识就开口：“饿了。”
顾刃峰将人抱起时才发现莫天行旧时的面无表情扑克脸不知不觉被消去了大半，他顿了顿才开口：“想吃什么？”
“不知道。”莫天行蹭着顾刃峰的胸膛像是又要睡过去，Omega只知道肚子饿了，要Alpha投喂。
顾刃峰应下。
边界线这里的美食自然没有星球上的种类繁多，但是数十家餐厅还是有的。
整理好了莫天行的发型后他便牵着人出门，两人这一次用的伪装仪调出来的容貌委实平凡得要命，一路上完全无法引起旁人的兴趣，顾刃峰低声介绍着边界线这停靠站的特点，缓慢的把人带去了餐厅。
莫天行迷迷糊糊地应着也不知道听懂了没。
两人来到了广式茶点的餐厅。
莫天行打开菜单的时候才是真的吓醒了，停靠站接受帝国的通用货币也接受击杀虫族后得到的贡献点，他那会儿几乎是拼劲了全力才用贡献点租了一个矮得不行的太空舱，而这里最便宜的一个糕点抵得上他十个晚上的太空舱。
顾刃峰对点菜不感兴趣也懒得看，直接让服务员把菜单上所有吃的都送上，这才注意到莫天行面色有些奇怪：“怎么了？”
莫天行摇了摇头，长期的宇宙航行，他跟着顾刃峰见识了许多没见过的人或事，习惯了顾刃峰是整个帝国上将，几乎都忘了他还是帝国首富。
小闷葫芦。
顾刃峰伸手揉了揉莫天行的头发，未说话便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打断：“您好，能麻烦您一件事儿吗？”
那年轻人说着抓了抓后脑勺，有些尴尬地说了下去：“今天是我妻子和女儿生日，她喜欢吃虾饺和虎皮凤爪，于是我便订了这家餐厅，待会儿她俩会从洗手间出来，能麻烦您到时候陪我一同唱生日歌吗？”
那年轻人说完后估计也是赶时间，不等两人回答便又走去了下一桌询问。
“带孩子……来边疆？”莫天行神色微变。
“边疆也只是军部高层知道未来的走向。”顾刃峰安抚，跟着便见莫天行看着一个方向，身后传来一个小孩的嬉笑声。
Omega一瞬间就被小孩的声音吸引了过去。
这年轻人根本不会安排惊喜，手忙脚乱的接过服务员拿出来的一束花，干脆站在了餐厅的正中央唱起了生日歌。
年轻人的声音委实不敢恭维，顾刃峰还未按下座位上的隔音选项，耳边便听见了莫天行低声哼出来了那首生日歌。
Omega的声音很低很浅，顾刃峰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便见莫天行正目不专情地看着不远处穿着小裙子的女孩儿。
莫天行在给那个小女孩唱生日歌。
那女孩是数年前他为了那个橘子味小女孩坐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公交，他离开前还专门去看了小女孩，还与小橘的母亲吃了一餐。
去年回去的时候莫天行没再找到小女孩，却原来小女孩来到了这里。看上去大了点，却一直都是高高兴兴的。
生日歌已经进入到下一段，餐厅里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一场合唱，顾刃峰却只低头看着莫天行。
莫天行却并未发现，只看着不远处的小孩，眼里流露出些许情绪。
顾刃峰缩回了手，若有所思。莫天行从未亲口说过想要孩子，可但凡有孩子的地方，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在追寻。
曲毕的时候那年轻人牵着六岁的小女孩一桌一桌的道谢，轮到他们那桌的时候，莫天行低头看着小女孩，声音很浅：“……没准备礼物，我把我的幸福都送给你。小橘要快快乐乐的长大。”
正挨桌道谢的年轻人抬头看了眼莫天行。
莫天行说完以后也没注意在桌其余两名成年人的反应，只对小女孩小橘挤出了一个笑容。
Omega的童年、求学生涯、经历过的婚姻冷暴力导致莫天行很少笑，顾刃峰把人放在手心里疼了这么长时间，莫天行一次也没对他笑过。
可即便是这样，从小到大从未尝过幸福是什么滋味的Omega，被这一场病整得只能依靠另一个人去存活，仍旧要把他仅有那么一点的幸福都给眼前的小女孩。
“送你一个梦想成真。”顾刃峰拿过桌上的纸笔，在上头写了一个由三十多个数字与字母写成的一排字，放进了女孩的手心里：“帝国范围内的任何东西都能兑换，任何时候地点。”
“小妹妹，我换回他送给你的幸福。”顾刃峰说着捏了捏莫天行的后颈。
唯物主义的人也有向虚无缥缈低头的一天。
拿了整个帝国能力范围内可以做到的事情，去“换”回虚无。
因为莫天行最缺幸福。
六岁大的小橘看着莫天行看了好一阵，而后突然兴奋地跳起来。她也不要一旁的母亲牵着她了，突然松手钻进桌子底下。
在场的四个人没有一个能阻止小橘乱钻，顾刃峰眼睁睁地看着小橘爬上椅子，而后凑到莫天行身边开口：“小哥哥，我长了六斤。还有四斤哦。”
还有四斤，她就可以坐小哥哥口里适合让Omega坐的机甲了。甭管莫天行戴着什么伪装仪，她跟最初一样，仍旧是一个靠嗅觉认人的Omega。
小橘说着看向一旁要吃人的顾刃峰，大眼睛一转就突然开口：“大叔，我亲小哥哥一口把他的幸福都还回去。”
再然后，小女孩趁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莫天行脸颊上亲了一口。
软乎乎地带了奶香味儿。
这是顾刃峰收起精神屏障收得最憋屈的一次。
莫天行看上去有些意外，然而他对比他小的Omega有天生的亲和力到也不觉什么，低声道谢：“谢谢你。”
一直在旁边看着不出声年轻人眼见顾刃峰神色不对，拉着女孩走了。
小女孩仍旧处于兴奋地状态，但她也不会吵什么，只晃着手道别：“小哥哥再见！”
餐桌上上齐了顾刃峰叫的茶点，满满一桌，顾刃峰的拇指揉着莫天行后颈处凸出的腺体，声音听不出情绪来：“很喜欢孩子？”
“……没有喜欢。”莫天行身体的敏感点被按压一下就软了身体，被顾刃峰长臂一捞干脆坐在大腿上紧紧地抱在怀里，耳朵红了。
“那下次发情期的时候叔叔努力点，让宫口开得大一点？”顾刃峰拿起筷子对着满桌的食物挑挑拣拣，嘴唇几乎贴在通红地耳朵边上说话，伸手夹了个虾饺放进了莫天行的盘子里。
他至今没得到莫天行的点头不能接吻，更何况是Omega的主动。顾刃峰借着调整期的名义还能压着莫天行胡来，可比起这个他更想听莫天行清醒地时候说一句：“可以亲。”
……其实都想。
最好是可以在最深的地方一边标记他，一边得到莫天行的准许接吻，把舌头伸进去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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