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换身衣服。”
趁他回房换衣服,杜渠把小鬼放下地,他果然屁颠屁颠又跑爷爷那去了,又咬了口香蕉,杜渠瞧自己爸那意思,喜欢是肯定喜欢,就是抹不开面,和自己犟着劲呢。
“我们走了。”
柯布下来杜渠就招呼小可,小孩跑过来牵着他手,对爷爷挥手,“爷爷再见。”
“嗯。”生硬死板的应声,头也不回。
柯布没发现爷孙间的小九九,问杜渠:“带推车了吗?”
“在车上,走了。”
一到车上杜渠就套话,“喜欢爷爷不?”
小可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没回答,杜渠挨着他坐,让柯布开车,帮他安全带全系好。
“不喜欢为什么吃爷爷喂的东西?”
“喜欢。”小可干脆利落道,可爷爷对自己的态度他也清楚,小心思都摆在脸上,忧郁得很。
“爷爷也稀罕你,”杜渠往他脑袋上揉了两把,“咱找机会把爷爷私房钱全挖出来买玩具,让他长点记性。”
自己爸是个妻管严,两人从结婚之前就财产分割彻底,但他的那些私房钱在哪,杜渠门清。
到地方前台站了不少人,围着一个人在算账,他们进门才抬头问声好。
“哟,嫂子来了。”钱鸣诧异声响起,热情地过来迎。
“看不见我是吗?”抱着孩子的杜渠横了他一眼,放下小朋友也伸头看了眼电脑,都在核对去年日常开支明细。
杜渠爸有几间商铺,地段好的全租了出去,每年收些房租。位置差点的杜渠拿着开店,这家健身房开了没多久,位置有些偏,如果不是新开的商城正好在这,可能这地方得拆了再租出去做宿舍。
年前装修弄好,大门紧挨着商城东门,不得不说杜渠这狗屎运确实不错,现在台球场晚上营业,白天一门心思弄这个健身房。
“泳池夏天能开,”钱鸣说,“但广告还没打出去,现在没什么新客户。”
“这好办,让我哥想办法。”
杜升怎么说也是开公司的,联系广告商这事好做,带着柯布和崽进去玩了。
几台跑步机上都有人,小可乌溜溜的眼睛到处转,看什么都好奇,伸直了手臂拽着杜渠短裤边沿,小短腿还得踮着才能拽住,没两步他爸就投降了。
“我裤子快被你拽下来了!”杜渠骂也不敢骂,抓着裤腰呵斥了一声,蹲下把他抱起,他指着哑铃,“玩。”
“等会儿,”杜渠手勾上柯布后脖子,“我先送你去按摩。”
“杜渠等一下。”一直帮杜渠管账的蒋辛带着账本过来了,走到三人跟前,视线在柯布身上停留了两秒,再打开手里东西给杜渠。
杜渠接过,那是开年预购的物品清单,大大咧咧道:“微信发我就行,我有空再去,很着急的你让阿斗和钱鸣去。”
小可一把抓住本子,伸直脖子,也不管认不认识,俯着身子,反正看得挺认真。
柯布也扫了一眼,都是些器械设备,应该是准备换新的一些东西,这时旁边有道很炽热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看自己,柯布没有把视线迎上去。
“蛋蛋卷。”不知道小鬼从脑子里哪个角落翻出了记忆,杜渠把笔记本还回去,有些气愤地在他脸上捏了捏。
“中午带你吃厚蛋烧,也是鸡蛋。”
虽然早上吃了好吃的馄饨,可是没有鸡蛋卷,小可鼓起脸,他这不就是得便宜卖乖,杜渠还是好声好气:“适可而止,不然打你屁股。”
小可把嘴撅起来抗议,柯布按了下他翘起来的嘴巴,“再闹就一周不许吃零食,下午的小点心也给爸爸吃。”
“不要!”
“等下出去买冰淇淋和布丁,回去就让吴姨给你做行不行?”
小可反身就在杜渠脸上亲了一口,抱着他脖子不闹了,一个人在那傻乐呵。
毕竟也答应了小鬼,杜渠示意柯布没什么事,他不知道内情,埋怨着:“你别太惯着了,到时候娇惯坏了。”
“我之前答应他了,总不能言而无信。”
蒋辛这时插了句:“有些东西很着急用。”
杜渠抽身应付他:“钱鸣在呢,他不白吃饭,阿斗也可以差使,我们就先走了。”
杜渠一手搂过柯布腰,压低了声音,一脸贱兮兮的表情,像个大流氓:“腰还痛不痛,屁股还涨吗?”
柯布气急败坏:“你闭嘴!”
肆肆
-嫂子,蒋辛是老大前男友,但老大早没那个意思了
-你知道有些偏执的人吧,就算知道被讨厌还是想黏上来
-老大也是没办法,原本这里都准备转出去了,谁知道生意突然好了
-嫂子你真别误会,是那个蒋辛一厢情愿,我们老大心里只有你!
这边柯布还什么都没想呢,钱鸣这个好兄弟就全帮杜渠招了,回了个知道了就把手机放柜子里,一转身就看见杜渠提着卫衣领子把罩在身上的卫衣脱了。
他里面穿了件紧身的黑色背心,这几个月吃胖了一点,手臂上肌肉裹着一层薄脂肪显得更加色气。
柯布这边呆傻地看着,那边他把小可水瓶拿出来挂脖子上,弯腰抱起了小朋友,拍着他屁股转过身。
“你要不要带他去?”
“不了,你带着吧,”柯布想想钱鸣发的那些话,警告他,“不许太有魅力!你已经是做爸爸的人了。”
“知道了,我的好老婆。”他原本是打算凑过来亲柯布的,可一想才说过得忍住,结实在小可脸上亲了一口,孩子都被亲懵了,放下了正在玩的水瓶盖子看着他。
“真喜欢咱家小子。”杜渠冲柯布挑眉,他看懂暗示耳尖红了,把柜门关上,丢了句,“没人想亲你。”
杜渠瞬间气变得不顺,而柯布心里也不太舒服,一个人去按摩了。
杜渠还不知道他生气吃醋,扛着小孩往器械房里去,心里赌气的是绝对不能被杜升那两口子比下去,不能一个Omega身材都比自己好。
孕期很多东西不能用,比如他之前用的香水和化妆品。
一大早杜升就走了,也没叫醒他,他睡醒后在杜升睡过的地方赖了好一阵才起来,头发简单定型,穿上运动裤和卫衣出门。
他去杜升公司,轻车熟路到他办公室门口,杜升面前一堆文件,正焦头烂额。
“你怎么来了?”
“蹭饭。”楚翼装模做样看了眼表,正好中饭时间,他不想做饭,也不想点外卖和麻烦别人。
“那你等我,我马上好。”
看他前面那堆积如山的文件楚翼就不相信他会马上好。
“我知道你们食堂,我自己去,等会你来找我。”楚翼溜达着走了,还和助理打了个招呼。
他穿着卫衣,不太能看出肚子,下楼后往休闲区走,打饭的地方全是人,他先在人少的柜台选了两个甜品,正打算付钱。
“你没有员工卡吗?”
“我不是这里员工。”楚翼没找到付款的二维码,才看见台子上摆着刷卡的机器。
“不好意思啊,我们这是内部食堂,都是刷员工卡的。”
楚翼心里觉得杜升这公司福利还挺好,面上却看着橱柜里的蛋糕,恋恋不舍。
“我来,”杜升一路追了过来,递上卡,然后给他致歉,“不好意思,刚刚没想起来。”
工作人员连跟老总问好都忘了,接过卡刷了之后打量二人。
杜升看到正在打包的两块蛋糕,问:“你不吃饭吗?吃完这些还能吃饭吗?”
“早餐嘛。”楚翼盯着蛋糕,恨不得自己伸手去拿,怕杜升这个拦路虎断了他吃奶油的路。
“不行,这个你不可以吃。”杜升让对方把蛋糕放回去,换成健康的水果沙拉。
楚翼脸瞬间垮了,好几辈子都没吃过奶油蛋糕了,面子里子都扔掉,抓着杜升手臂,“求求你让我吃一块吧!真的就一块!”
“不可以,”杜升不受影响,接过递上来的水果沙拉和餐卡,“你必须吃饭。”
楚翼隔着白衬衫搓他手臂,“杜升,让我吃一半也不行吗?”
“不健康,不可以吃。”
杜升是个劳模,爱工作爱运动,油炸油腻及一切不健康的食物他都不吃,自然他的孕夫这些也不许吃。
“那我吃什么?”楚翼哀怨地看着他。
杜升把他带到窗边坐下,让他先吃水果沙拉,“我去帮你买。”
“不要太清淡啊!”
楚翼怕他在公司的饮食风格是健身餐,那自己蹭饭的目的是什么?用他的脸下饭吗?
他端来的菜果然带着他的严肃风格,两碗白饭配着,筷子并齐递过来。
“快吃吧。”
楚翼托着下巴,把一块哈密瓜放嘴里,边嚼边打量,真是和他昨晚送过来的饭菜大差不差,接过筷子夹起一只基围虾,就蘸料里还浮着两点小米椒,其余的是一点辣椒影子都没有。
“这是很适合你的营养餐。”
楚翼无精打采,放下筷子,举起一块西瓜递到他嘴边,他张嘴,接过后身后一片全是在暗中观察的视线。
杜升耳朵又红了,在严肃正经的脸侧十分明显,楚翼把橘子放嘴里,这回有吃饭的心情了。
得出结论,他的脸真的很下饭。
“你真的太英俊了。”
“嗯?”杜升不懂他这是怎么了,楚翼倒是不在意那些打量的目光,吃好了托着脸看他。
杜升被看得不自在,“要不要喝杯酸奶,或者水?我去帮你拿。”
“不渴。”
楚翼似笑非笑,杜升沐浴在这样的眼神下真是骨缝发凉,“吃饱了吗?”
“你继续吃,不用管我。”
“哦。”
让他不要盯着自己,这种话,杜升不知道为什么有点说不出口,手被他牵了过去,他终于不看了,却拿着他手在玩。
中指上套着戒指,和自己的一样款式,楚翼想笑出声,几乎是咬着牙在忍,抓着他手腕把手盖在桌子上,托起脸继续看他。
“我我吃饱了……”杜升擦干净嘴,“要送你回去吗?”
“回去我也没事做,我可以留在这帮你点忙。”
楚翼的好心杜升不太敢接,但也没想把他赶走,小心翼翼缩回手,端走餐盘放回收处再来找他,楚翼转头让那些好奇的员工看个遍。
正牌的位置先坐实,免得有些人心思不正。
杜升端着一杯刚榨好的香芋牛奶回来,“喝不喝?”
“嗯。”他接过去,边喝边捞过他手牵着,杜升明显变得不太自然,喉结滚了一下,步子慢了一点。
到办公室牛奶也喝完了,随手丢垃圾桶里,手一拽他跨了一步进来,门摔上楚翼仰头目光咄咄。
“你、你要不要午休?可以去房间。”
“我只想占你便宜,吃你豆腐!”楚翼如此直言不讳,动作也更大胆,捧起他脸,笑容在脸上扩散,他后脑勺顶着门,喉结又滚了一下,吞咽了一口口水。
他有能力挣脱,可对方是个孕夫,杜升的君子习性干不出那样的事。
“给我亲一口!”楚翼说着凑上来,呼吸交融,在他嘴上亲了一下,闻着他的信息素,手滑到脖子后,固定住他脑袋后,小心含住他上唇。
杜升无措得紧,手不知该放哪,放后面抠着门。
他嘴里全是香芋牛奶的味道,杜升能感觉到他的认真,只能学着回应。
只不过轻轻吮了一下,他激动程度迅速攀升,简直是想把他生吞下去,一点呼吸的机会都不留。
唇舌间的送往迎来,怕牙齿磕到一起,杜升等楚翼退让,唇分开之后,楚翼靠在他胸口,抱着他腰气喘吁吁。
“你还要工作吗?”
“嗯。”
“那我去午休了。”
他转身步履匆匆,打开门就躲了进去,杜升呼出一口气,手指擦过上唇,心里估量,楚翼好像是只纸老虎。
已经到了午饭时间,柯布洗完了澡找过来,杜渠还在练,汗流浃背,而手肘撑在座椅上的翘屁嫩男正在一本正经和自己的小汽车聊天。
“我们该去吃饭了。”
“等我收拾一下。”杜渠松了拉力器,抽过毛巾擦干净脖颈间的汗,随手把汗湿的背心脱了。
柯布嗓子突然有点发干,他手臂捞住小可肚子,把他抛起来抱住,看柯布目光呆滞,屈指在他眉间弹了一下。
“想亲我了?我不给了。”
杜渠把背心给他,小孩也递到他怀里,“我去冲个澡,你在门口等我。”
“你好好穿衣服!”柯布可受不了他这样赤裸上身,小气到不希望任何人看到他漂亮的肌肉。
杜渠觉得奇怪:“洗澡怎么穿着衣服?”
柯布咬了咬后槽牙:“我就给你五分钟,你快点。”
“你今天怎么这么凶。”杜渠往淋浴间走,路上在想自己怎么得罪他了,想了一路没想明白,明明没有啊。
他掐着点洗好,柯布看收银台里那个Omega,胸口郁结,好像堵着几口浊气,他却在认真上班。
“布丁布丁……”小可上半身趴在茶几上,很期待马上能吃到的布丁,嘴巴里已经有口水了。
杜渠出来眉毛扭着,没想明白柯布为什么生气,挠了挠湿透的短发,把小可抱起来放肩头,拎起他的水瓶挂上脖子。
“走吧。”
柯布明显的不开心,没有一点笑模样,杜渠找不到原因,只能抓着他后脑勺,把他脸拧过来,弯腰让他亲自己嘴。
“嗯,老婆真甜。”杜渠舔唇,手臂放他肩上带他出去。
柯布瞬间忘记烦恼,脑子里只剩害臊。
“你明明说忍着不亲的。”
杜渠扭曲事实:“刚刚明明是你自己贴过来,我只是弯了下腰。”
柯布不和他争,心情变好也不再和他置气,“钱鸣说收银台里那个Omega是你前男友。”
“谁啊?蒋辛?他是吗?”
当事人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完全找不到半点关于对方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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