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缝头匠(古代架空)——殷勤阿gu

时间:2021-07-29 19:19:52  作者:殷勤阿gu

 《缝头匠》作者:殷勤阿gu

文案:
无需拯救,我要你和我一起变脏。
 
原创小说 - BL - 大长篇 - 完结 
古代 - HE - 双性 - 高H
 
宋了知这种人拥有平头老百姓的优良传统,很擅于从苦里品出甜来,而阮雪棠这种促狭小人恰恰相反,最爱把好心当成驴肝肺。
两人一厢遇见,混沌分不出胜负。
 
貌美狠毒双性攻x黑皮肌肉狗勾受
 
排雷预警:攻被抹布且怀孕过(后面流掉了)
 
 
 
 
第一章
1
宋了知听说战乱快打到他们隔壁县了,果然没过几天,上头便叫他去附近山上转转,免不得寻着些逃兵的尸首。若找着了也不必上报,直接烧了便是,主要是天渐热了,怕尸体腐败后引起疫疾,没人担得起这样的罪过。
宋了知没上头想的深远,只懂听命令去做,白日里太阳毒,他便等傍晚红霞了再上山,但也不敢太晚,怕遇见野狼。
这一日他晚饭吃得略早了些,便早早上了山,拿着根木拐四处走走探探,没找到什么尸体,反戳到个蛇窝,他垂目一看,是条无毒的菜花蛇,便掐住七寸放进腰间的藤篓子里,打算明日炖了汤喝。
他独居一隅,平日少见荤腥,思忖再摘些蘑菇一同炖了,于是往平日不常走的背阴处走去,山林耸立,绿海茫茫,温度渐低了下来,潮湿阴冷的风黏在宋了知裸露的肌肤上,激得他起了一层小疙瘩,鸟雀声也渐渐停歇,只剩下风跑过林间的簌簌声,夹杂着几声含糊不清的人音。
宋了知警惕起来。他本在山野长大,于林间隐蔽脚步声很有一套,隐着声息往深处走,果然看见三个着褐衫布甲的男子站在一处说话,还有一人伏在草丛里动着,不知在做什么。   宋了知清楚这些逃兵都是亡命之徒,轻易招惹不得,便将自己藏在茂密的草丛中,耐心等待他们离去,好向官老爷上报他们逃跑的方向。
宋了知虽隔得远,但耳力极好,听见一名北方口音的士兵说道:“老子算是看明白了,如今这仗是没个止休的,咱们卖命打仗,军功上也只写将军和督军的名儿。”
“正是这个理,”又一南方口音、略带苍老的声音说道,“我们流血流汗,不就是为了钱财女人,我在军队十多年,连个女人的手都没摸过,现在才跑出来没几日,便碰上那么个好货,想来是老天开了眼特意安排赏赐我们的。”
宋了知听这话不对劲,微微探头往那处往,只见伏在草堆的那人站了起来,朝那草丛踢了几脚,语气十分猥琐:“老哥哥倒是不挑,这怪物身子也算好货了?”
年纪最大的那个笑开了,回讽道:“你小子别拿乔,说的好像你他妈没射在他肚子里一样。”
宋了知心下一沉,听了这番言语,猜想许是谁家姑娘上山采野菜时被这帮亡命之徒掳了去,他又细听了一会儿,没旁的动静,想是那姑娘被轮番蹂躏后就没气了。
他默念几句阿弥陀佛,只待几人走远后方敢现身,因见惯了尸体所以并不害怕,用木拐拨开草丛,果然看见一个浑身血污、衣衫不整的人躺在地上。宋了知见他容貌昳丽,便是脏污了也这般貌美,心中更是不忍。只一点奇怪,不知为何也穿着男人的衣裳,而且是丝料制得,一摸便知价格不菲,也不知是谁家的好姑娘,平白遭了这样的劫难。
宋了知朝地上的“尸体”磕了个头,说声得罪,便将尸体背在背上,打算下山回报官府,让女孩的爹爹妈妈前来认尸。
下山半路,不知是否是路上有些颠簸,将人的气给颠顺了,背上那人突然呻吟一声,回转过来。宋了知又惊又喜:“姑娘,你且醒醒,麻烦把你爹妈姓名住址说了,我送你回去。”
转念一想,又怕自己唐突,补了一句:“若是不方便告知,我便送你去官府,衙门老爷自会寻你家人来见......”
背上那位的声音有些沙哑:“...不去官府。”
宋了知心里纳罕,还欲再问,那位又是昏了过去,吓得他连忙将人放在地上去探鼻息,见还有进出的气儿,这才放下心来,继续将人背着,只是放慢了下山的速度,将身后做瓷娃娃般护着,生怕磕着一点儿。
因姑娘没说家在何处,又不去官府,宋了知也为难起来,不知将人带往何处,心中倒还自发为身后女子开脱,她不愿回家,定是家中没人或者怕娘老子操心;不去官府,是怕这事闹开,名节被毁无法过日子。
宋了知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办法,忽感觉拖着姑娘的手触到一阵湿意,便抽了手来看,手中红红白白沾了一片,腥味冲鼻,宋了知猜出是何物后脸色一变,只能将人先带回家里。
宋了知的小宅子只有一个土炕,他只得将人放在自己的卧榻之上,见姑娘裤裆处已经湿透了,又发了高热,也顾不得这么多男女大防,即刻烧了盆热水,拿了块自己从未用过的绢布作帕子,正闭着眼小心翼翼解姑娘的裤子。
有那么一瞬,宋了知对着那张如画的容颜,止水般的心也生出点儿私念:今日这位姑娘遭此劫难,被贼人玷污,如今自己也碰过她的那处,换旁的女子定要寻死觅活了,就算真的嫁人,也必定会遭人指点。若她愿意嫁给自己,那......他定然是不会嫌弃她的,如今也攒了些银子,尚有一亩荒田,只需将房屋漏风处补补,给她归置几套被褥新衣,若她父母尚在,自己就去她家中提亲;若没有,自己和她恰好作伴,以后他定会好好待她的。
宋了知越想越远,忽听得躺在床上的女子又发出痛苦的低吟声,连忙睁开眼,只见她不适地轻轻挣扎着,嘴中低喃着宋了知无法理解的胡话,只依稀听得“放肆”“督军”这几个字,知晓这是被魇住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只能轻轻拍着她的手,心疼地安抚着:“无事了,无事了,有我在,不会有人伤害你的......”
他料定主意,要是逃兵们真的去而复返,自己便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护住这个可怜人儿。
过了好一会儿,昏迷的那人才渐渐安静下来,安稳地躺在床上。宋了知被这连番的起跌惊出一身大汗,至于先前那些旖旎,早就被疼惜和惭愧远远抛在脑后。
“我真是个王八蛋!别人正在受苦受难,我却在想着乘人之危的勾当,和那群畜生又有什么区别?!”他打了自己一巴掌,自言自语道。
遭此一事,宋了知决心将她像待庙里菩萨那样的敬重着,自然也不会对着这位薄唇英眉的姑娘有半点旖旎的心思,轻手轻脚地闭眼将她裤子脱下,用浸了水的布巾给她擦下面。隔着湿润的布巾,宋了知触到了一团鼓鼓的软肉,他原以为是擦到了腿根,便往旁边擦去,越擦越不对劲,那团软肉的形状竟像极了男子的性器,惊得宋了知忘却大防,直接睁开了眼!
宋了知垂眸一看,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只见床上那人腿间垂着属于男人的阴茎,胯间稀疏的体毛称得那物颜色粉白,但分量不小,不知勃起后是如何傲人可观,两颗卵蛋却比普通人小上许多,几乎被阴茎遮住。
他既是男子,那逃兵们又对他做了什么?
宋了知惊骇不已,见他腿间确有斑驳血迹,忆起曾听人议论起村口赵老五是个好走旱路的,他只当与他无关,是件极遥远的事情,没想到真有一日会遇见这档子事。
他想起那些被卖到勾栏的娈童兔儿也是迫于无奈才居于人下,看这位公子貌比仙人,穿着讲究,当时又该是何其无辜才遇此遭,心中无半点轻视之意,惊骇褪去,只剩怜惜,便仔细将腿间血污擦净,再往股间擦去,没想到又有惊人发现。
那人卵蛋和肛门间竟有一条小缝,显然是女子的蜜穴,穴口亦有一些稀疏体毛,被带着血丝的白色浊液沾湿,垂黏在两片肉唇上,被强行开拓的小穴变成了靡红色,两瓣粉唇翻肿着,一副承欢后使用过度的样子。
宋了知有些懵了,大脑一片空白,见肉穴逐渐有精液淌出,脸一下红得快要滴血,手忙脚乱地用布巾轻轻擦拭着那处,谁知擦完不久便又会流出一些,也不知那些逃兵究竟在他身上宣泄了几次。
一天之内遇到太多离奇的事了,宋了知又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以至于他对未知产生了麻木,就算现在他发现这位公子是个长尾犄角的大妖他也不会奇怪了。再仔细一想,他本就是为了救人,又何必在意此人是男是女,是好是坏呢?
只是那人穴里不知攒了多少腌臜,一时半会儿竟流不干净,宋了知见那人发着高热,也不知那些浊液能否留在体内,万不得已下去院中重新打了桶水,将手反复清洗了好几遍,再用温水将自己的手泡到温热,这才颤颤微微地将一根手指伸进那蜜穴之中。
许是身体高热的缘故,穴肉紧紧绞着宋了知的指头,又烫又窄,宋了知不敢细想,专心地将带血的精液和一些粘液带出。
宋了知做得认真,先前被风吹干的汗湿衣裳再度湿透,贴在他背脊上,宋了知口干舌燥,但是不敢休息,精液射的极深,他不得不两根手指交替着往外掏出,心想待这位姑娘......或公子醒来后,自己恐怕是死也不能赎罪了。
过了许久,宋了知掏出的终于只是些透明粘液后,这才喘了口气,正欲将手指抽出,不料忽然有一冰凉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宋了知吓得浑身一震,陷在肉穴里的手如失去力气一般忘了抽出,他不安地往上看去,那人长眸微睁,勉力撑起身子哑声喝道:
“你在做什么?!”
宋了知仍保持着埋首胯间的姿势,见那人满脸通红,眼中是藏不住的厌恶,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忙抽出指头,不料动作过快,惹得那人发出一句短促的呻吟。
宋了知顾不得那么多,急忙跪在床下不敢抬头,又是道歉又是解释的:“我不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想帮你擦身子,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逾越,但我真的是想要帮你......你要是真的介意,我、我这就拿刀把我这两根指头剁了!”
他本是靠手艺生活,此刻却只想着如何哄那人,说了许许多多赔罪的话,见床上那位一直没个回应,鼓起胆子想看那人脸色,只见那人早昏了过去,也不知将他的话听进多少。
 
 
 
 
第二章
2
宋了知急得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慌忙探他额头,果不其然比先前更烫了。宋了知不敢耽误,将人湿润的脏衣脱下,快速地用水将人囫囵擦了个遍,翻找出家中最厚的冬被浑身赤裸的那人盖住。
这样烧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心急如焚的宋了知从灶头与墙壁连衔的缝隙里掏出个被熏黑了的油纸包,里面好些铜币,宋了知清楚这些铜钱加在一起共有二钱银子,是他娘生前做针线活给他攒下的老婆本。
他拿了钱闷头就往村里葛郎中家走去,路上偶听得几声蝉鸣,虽然未曾放慢脚步,心却渐渐静了下来。二钱银子算不得沉,在宋了知心里却很有分量,因为这是他老娘熬花了眼睛在火边替人缝衣补裤一点点攒下的。
家中自从父亲亡故后便穷得揭不开锅,夜里烧不起灯火,他娘便在灶边烧热水,借着柴火的那点微弱红光一针一线支撑起了这个家,宋了知长大成人,他娘也被烟熏瞎了眼睛,没过几年便死去了。
这笔银子在村中娶妻虽然不算多,但总有些家里连饭都吃不上的人家肯嫁女儿给他。然而宋了知的活计被嫌晦气,谁也不肯与他攀上关系,所以宋了知至今仍未婚娶。他心中也清楚这点,但他作为一个独身多年的正常男子,依旧很向往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家庭。妻子不必貌美,甚至不用太贤惠能干,只要是个能体贴人的就好,他愿意将人捧在手心里伺候着。
宋了知思绪发散,不免又想起躺在家里的那位贵人——因宋了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称公子还是姑娘,所以直接称了贵人,总出不了错——那位贵人从样貌上来说,自然是很好的良配。他替贵人擦上半身时发现他的胸部倒是与寻常男子无疑,只是乳首粉嫩,也比一般人挺翘一些。
宋了知猛地顿住步子,用力在地上踏了几步,像是要把自己想法碾尽泥沙里。自己怎么又往那上面想了?宋了知一贯认为自己也算是个不以貌取人的家伙,可自从见了贵人,便很容易起些奇奇怪怪的心思。
他家离村子不算近,但宋了知脚程快,半个时辰不到便到了葛郎中家门口。他平日里不常来村子,有些拘谨地理了理自己衣摆,敲开了葛郎中家门。满脸皱褶的老先生见来人是他,自然也没什么好脸色,但葛郎中自诩是个懂笔墨的文化人,也未直接驱赶:“怎么?”
“家中有人高热不退,求您给抓些药。”宋了知生怕葛郎中不信他有钱,带着些殷勤地捧出自己的油纸包。
葛郎中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全村中都知道宋了知是个死爹死妈的绝户,但因担心和宋了知说多话会沾上脏东西,抛下句“等着”后便回屋抓药了。宋了知接过药材,好声好气地问多少银子,老先生用指头比了个数,竟是连话都不愿说了。
宋了知打开纸包,一枚一枚数着铜钱,葛郎中抱着手在旁边看他那穷酸的数钱样,嫌弃不已。宋了知付银子时想起那位贵人憔悴的脸庞,把心一横,直接将油纸包送到葛郎中面前:“您家中还有鸡蛋么?剩下的银子我想买些鸡蛋。”
在葛郎中快翻到天上的白眼下,宋了知带着药材和一小篮鸡蛋回到家中。此时天已大黑,宋了知点上灯,见人安然睡着,又蹑手蹑脚去熬了药,鼻尖闻着那股苦涩的药香,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整个人都似虚脱一般。
今日出了好大一身汗,宋了知自己都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馊味,趁熬药的空荡拿着澡巾去院子里冲了个凉水澡。虽然已是春末夏初的时候,夜里直接淋井水还是冷了些,冻得宋了知牙齿打颤,瑟缩着回了屋子。
或许是发了汗,那位的脸色已经不是先前那种病态的潮红了,在月光和烛火的照衬下,那点高热的红就如姑娘抹在颊边的胭脂平添艳色。他闭目时眉眼舒展,堪得温润二字,可宋了知见他睁眼时的模样,那双眸子又是另一种凌厉的美,如一把宝刀的刀锋,危险而惑人。
宋了知心跳加速,不自觉地从那张脸上移开了视线,却又看见一截被子中若隐若现的雪白脖颈,他心乱如麻,连忙从柜子里寻了件不常穿的旧衣给人换上。他们身量相似,若真要说起来,反倒是那位贵人的身形肌肉更多、更英武一些。替他套裤子时宋了知刻意闭了眼,不敢再往那隐蔽处看去。
宋了知手脚利落,将傍晚抓的蛇在院子里宰杀好,同蘑菇一起熬了锅香香浓浓的汤。这原本是留着给自己打牙祭的,如今家里有了病人,宋了知自己便舍不得吃了,只舀了碗蛇汤尝味道。
胃里有了东西,又东奔西走忙了大半个晚上,宋了知昏昏欲睡,他总共就那么一间睡觉的屋子,又怕晚上出什么变故,索性在床边打了个地铺和衣躺下,心想两人衣物整齐,也算不得冒犯。他不认床,给个草堆都能睡着,但屋子里兀得多了那么一个人,他原以为自己会难以入眠,谁知沾到枕头便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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