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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师尊太难攻略了(玄幻灵异)——木漏日

时间:2021-07-30 11:07:14  作者:木漏日
  “师尊,您睡觉都穿三层里衣的吗。”
  “嗯。”
  “解了两层吧,有我抱着保管暖和。”
  “……大可不必。”
  徒弟哼唧了一声,两只手往他腰间探来:“师尊,还冷是不冷?”
  作者有话要说:  预收文:《穿成病弱反派后[穿书]》求收藏~啾咪~
  #少女疯批醋精攻×伪双重人格病弱受
  文案:
  楚歇穿书成一位把主角往死里整的蛇蝎病弱美人,病骨沉疴,难掩风华。
  系统告诉他必须走完剧情才可以获得重生机会。
  楚歇刚穿过来,看了眼剧本:陷害男主,折磨男主,最后被男主杀死。
  冷哼一声:“……简单。”
  正撸起袖子搞事情,刚把主角折腾个半死。
  系统:“宿主!!另一个宿主穿错世界了,现在您必须一个人走两个人的剧情。”
  “……?!”
  “那位兄弟拿的是白莲花剧本:从楚歇手里保护男主,陪伴男主,最后为救男主而死。”
  楚歇:(╯°Д°)╯︵ ┻━┻
 
 
第11章 温泉
  “……”挣了一下,未果。
  直接被圈住了,谢云栖翻个身都翻不得,有些不悦,刚想板起脸说两句,却听到徒弟轻声叹:“阿衡想这样抱着师尊入睡想了许久了,听说旁人家孩子,都是这样抱着娘亲的。可阿衡没有爹娘,只有师尊。”
  “……”
  罢了,罢了。
  手覆上元衡的头顶,揉了揉,心软道:“师尊陪着你。”
  少年将头埋在他的背脊处,隔着三层衣物,他仍旧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这让习惯了独睡的国师,着实有些困扰。
  “师尊身上好香呀。”
  谢云栖浑身一震,立刻翻身坐了起来。元衡像是也睡得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就拽住了他,还扯下师尊半边衣袖,领下立刻露出一片光滑雪白的肌肤,寒风呼呼往里灌。
  元衡望着那片细腻的肤色,一下被风吹醒了。
  谢云栖十分淡定地整理好领口,又取了账下的白裘披上。
  “师尊别走,您不习惯我□□,那徒儿按照往常给你守夜就是了。”元衡急急伸手,却没抓到一下飘过的衣袂。
  “无妨,为师已经醒了。你且再睡会吧。”
  潼关极北,风雪漫漫。
  谢云栖身影颀长素白,与满天雪色融为一体,远远看去遗世孤立,萧索清高。心里头还在苦恼那二十万降兵的事。
  站得久了腿脚发冷,想捏个决,生一团火来烤烤。
  可手指拨弄结势,一丝白气也没生出。
  果真是废了。
  “师尊想生火?”身后传来徒弟清亮的声音,他竟看清了自己方才结的势,单手结了个一模一样的,一团明亮的焰火递到自己面前,好生暖和。
  “潼关极寒,您本不该来的。”
  “无妨。”
  我不来,潼关就会被敌军破了。
  你江山都会没了,拿什么福泽万民,拿什么抵这半生罪孽。
  谢云栖却只是垂着眼眸,没有一遍又一遍地同他强调因果孽债。
  副将前来禀报,说北匈人挟了三万人马前来偷袭假粮草库。果真与原文分毫不差,日子都没错的。
  谢云栖似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烧了粮草库,敌军自然会退,不必追击。按照本座之前说的,今日夜里,务必退回清连山天堑后去。”
  咱们来个请君入瓮。
  再来个关门打狗。
  此后,大燕将北匈的粮草切断在清连山天堑之后,又将援军阻在漠白江前。前后受困整整十五日,突破无果,敌军士气低迷起来。
  再过七天,应当就会降了。
  “师尊,您怎么知道对方并不是三万,而是二十万?”
  因为为师看了原文啊,徒儿。
  谢云栖没做声,徒弟一大步越到他面前,将他的手一捞放在掌心里呵气搓着,说:“粮草都断了半个月了,还不降。令我师尊还得在此处受冻,那北匈人真是该死。”
  “约莫也快了。”谢云栖几分不自在,抽出手负与身后,“元衡,若是他们降了,这二十万降兵,你当如何。”
  元衡并没直接回应他,而是说:“原来师尊近几日眉头未舒是为此事。”然后才收了师尊面前的一团火苗,拉着他的衣袖,“都听师尊的,是杀是留皆可。”
  谢云栖眉头皱得更深了。
  “元衡,你是个成熟的君王了……”
  元衡:“那便留吧。”
  谢云栖闻言顿了一顿。
  “为何?”
  元衡扬起的笑意,露出一排整齐的小白牙,又老实又乖巧,恰逢日出璀璨暄然的金光,答道:“师尊不是不忍心杀吗。”
  这孩子。
  谢云栖皱眉,在心里叹口气——
  果真孝顺。
  “我是在问你的意愿。”
  “这就是我的意愿。”
  见谢云栖又想说教,徒弟笑嘻嘻地贴了上来,就像昨日睡觉一样自然地环上他的腰:“师尊如愿,便是我最大的愿望。”
  “放手,不成体统。”
  “师尊,这样不行。”元衡煞有介事,从背后牢牢环住他的腰不说,还整个人贴上了后背,“离开东都大半个月,都瘦了。潼关风雪遮蔽千山,也猎不到什么好的,还要师尊这样日日受冻……师尊,我寻到了一处不错的地方,咱们要不要一起去放松下。”
  铺垫了这么多,后面这句最是打紧。
  十五六岁正是玩心重的年纪,谢云栖倒也理解。
  “是哪里。”
  “我带师尊去。”
  徒弟双手结印,推入地下。如一石投湖激起千层波澜,法力迅速往外扩去一圈。没一会儿,他便探到了位置:“找到了。”
  合着你刚问我的时候还没开始找呢。
  徒弟将雪裘盖在他身上,确定严丝合缝漏不进风,这才微屈膝将他背上,一跃十里,稳稳落在雪地里。
  国师傻眼了,看着面前氤氲的热气发呆。
  “师尊,极北苦寒,可是温泉极是养人。”
  “大……大可不必。”
  “来都来了。”
  谢云栖头疼了。他觉得徒弟有些过于单纯。
  这不是过于单纯,这简直是不谙世事。
  “阿衡,你已经这么大了。已经不是能和家长共浴的年纪了。”
  “师尊……”
  元衡像是失落极了。
  罢了,他也是一片好心,唯恐自己冻到了。他这样拂人家心意显得很是无情。孩子有些缺心眼那也是自己养出来的,怎么能反怪他呢。
  “阿衡,你想泡的话就泡吧,为师守着你。”国师道。
  “师尊……”他又嗫嚅了下,拉了拉国师的衣袖,“就一次,一次。”
  都多大了,还这么娇滴滴的。谢云栖恨铁不成钢地横了他一眼,还是动手解了白裘。这个动作一出,国师手指尖还没勾上束带就被徒弟欢喜异常眼疾手快地抢了先:“我来帮您。”
  为师只是废了修为,不是成了残疾,孩子。
  脱了白裘,那手又急不可耐地来扯国师的领口,国师都有些懵了,忙地一下扣住那乱动的手,自己又理好了领口:“泡脚而已,不必脱衣。”
  孩子眼里的光熄了些许。
  这孩子还是心眼太实了,本是万人之上的帝王。就因为自己一次渡血的恩情,活脱脱把自己定位成了国师的奴仆。
  善是真的善。
  人间小白花。
  谢云栖心底摇头,面上却不作出可怜他的模样,只说:“阿衡,你不必这样事事为我考虑的。亏欠归亏欠,你是帝王,总该多花些心思在政事上。”
  可徒弟却红了眼眶。
  “不许哭。”谢云栖板起脸。
  他吸着鼻子,说:“这世上,没人像师尊待我这样好。阿衡便是为您舍了性命,也是应当的。”
  话说成这样,那就过分伤感了。
  谢云栖刚想活跃一下气氛——邀请元衡一同泡脚增进一下师生情谊,猝不及防地被从天而降的一只大鸟砸出的温泉水淋透了全身。
  “……!”
  谢云栖呆住,水滴滴答答地沿着他下巴滴落,难得狼狈的模样。
  而徒弟三步做两步跳进温泉池里开心地掐住罪魁祸首——那只雪鹰脖子,将湿淋淋的鸟从水里捞出来,回过头说:“师尊,今日给您吃这鸟儿可……呀,师尊,你怎么全身湿透了。快,别冻着了,进水里泡泡……”
  将鸟往边上一丢。
  做错了事,格外心虚地扶着谢云栖往水里去,一边还给他解着腰带:“师尊您先把衣服脱了,我生火给您烘干了!哦,这鸟儿也给您烤了去。”
  “嗯……”谢云栖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衣衫尽褪只剩一件单衣,入了那眼温热的泉水。
  不得不说,这大半个月的疲乏一扫而空。氤氲的热气打湿他的脸颊,不只是水还是汗,顺着下巴滴落。
  舒服极了。
  徒弟还蹲在一边烤着鸟,一回头,师尊已经靠着石头浅浅睡去了。
  元衡笑意更深,蹲在谢云栖身边入水,将他脑袋搬过来靠着自己的肩胛。听着对方均匀清浅的呼吸声近在耳畔,他乌黑的眼珠里绽了漫天烟火,嘴角咧到耳朵根。
  转过头,可以看到那白净修长的脖子下是深凹平直的锁骨。肤色本如雪,因温泉而泛起淡粉。他还觉得不够,又贴过去,侧着抱上师尊细窄的腰。
  师尊竟还没被闹醒,意外之喜。
  他紧着牙,手小心翼翼地伸进了白色单衣内,轻轻地覆上他的后腰。
  指腹传来细腻柔软的触感,又极富弹性。
  他立马像吞了快炭火,从喉咙口到心底烧了个通透。眼底也多了几分强忍的不耐。
  “师尊……”他牙缝里漏出亲昵的呼唤,鼻息渐重。
  谢云栖向来睡得浅,若是从前,早就被自己闹醒了。可是这一觉不知为何像是睡得很沉。是难得的机会。
  失不再来。
  元衡眼底点点星火撩了荒野。舌尖扫了一下嘴角,手摸着一路往上,像一只急切的狼崽忙不迭地去解谢云栖腰侧的细带。
  谢云栖皮肉薄而细嫩,覆在结实的肌肉上,并不像看上去清瘦,是以摸在手上是恰到好处的手感。
  低下头,还能看到温泉水里精瘦细窄的腰部,深陷的腰窝像是盛着岩浆一把倒在他小腹。
  可谢云栖醒了。眼皮子动了几下,睁开一条缝。
 
 
第12章 火螭
  元衡紧了紧牙,扯出几分笑意,收回了手。谢云栖睡得迷糊,只问:“那鸟烤好没……”
  “烤好了,咱们回去帐内吃吧。这儿天寒地冻的。”
  “嗯……”
  “师尊,我抱您回去吧。”
  “不必了。我这便起来。噫,这系带还散了……”
  元衡半点不心虚,凑上前去给他牢牢系好:‘“师尊打的结,就是没有弟子的牢。日后,我来为您穿衣吧。”
  谢云栖愣了下,才道:“这就不必了……阿衡啊,尊师重道是好的,可也别把为师当残废。”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徒弟乖巧得很。
  谢云栖又露出了那悲天悯人的眼神。
  出了温泉水,徒弟一个抬袖,暖烘烘的风就从四面八方不断吹来,直到将一身湿气尽数吹散,才为他一件件披上外裳。他起身衣角从他手心滑落,元衡望着空空的手呆了片刻,然后才拎着白裘快步赶上跟在师尊身后。
  “师尊要走回去吗。”
  “嗯,此处风景不错,且先走走看吧。”
  元衡将白裘披上谢云栖的双肩,问:“我见方才师尊睡得极沉,可是做梦了。”
  谢云栖斜着用余光扫了他一眼。这孩子果真心细如针,敏感异常。
  “嗯。”
  “梦见什么了,是美梦吗。”
  师尊摇头,“不记得了,只记得谁在不停唤我。像是要我出去的样子。”
  “出去哪里?”
  师尊:“梦境罢了,没有什么道理的。”
  “师尊哪里也不许去。”元衡却停下了脚步,“便是师尊要走,也请一定带上阿衡。好嘛。”
  谢云栖看着就矮了自己半个头的元衡,眉眼里流露出无奈:“元衡,你是个大人了,不可以再这样撒娇。”
  “师尊不肯答应吗。”
  谢云栖负手而立,看向山峦起伏,道:“潼关一战可保大燕百年相安。元衡,为师将这天下,完完整整地交到你的手中,对得起帝师之荣。只是我的身子,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只想偏安一隅,过些闲散日子。”
  元衡瞳孔骤缩。
  “所以,北匈降兵后。为师就不再陪着你了。”
  他的手腕如铁箍般被死死扣住,谢云栖有些惊愕地望着手腕上指骨发青的手,顺着往上瞄到徒弟慌乱的神色,不出意外地,看到他眼圈缓缓泛起了深红。
  “不许哭。”谢云栖声音严厉,可又用指腹体贴地擦去他眼角的湿润,“阿衡,以后的路,要你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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