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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傻子谈恋爱(近代现代)——三道

时间:2021-07-30 11:11:40  作者:三道
  余健把门锁死,走到老式沙发上一躺,当作没有听见余意的话,找烟出来抽,“回房间去,别在这里跟我闹。”
  要不是听江楚还会来接人的意思,他哪里会给余意半点好脸色看,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傻子,把人给卖了,谁能想这傻子半路跑了,害他躲了好几个月的债,真他妈晦气!
  余意简直吓呆了,余顺在一旁按着他的手机,发现跟普通手机不一样,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他来了气,把手机往地下一摔,“破东西,假的。”
  手机砸在地面的巨响让余意哭了出来,他站在客厅,慢慢往后退,想要去开门。
  江楚,不会不要他的。
  他都已经要把最好的东西送给江楚了,江楚为什么不要他?
  余意拍着门,却怎么也出不去,犹如困兽斗。
  余顺眼尖,瞧见余意手上的项链,大喊起来,“爸,你看傻子手上戴的东西。”
  余健一瞧眼都直了,三两步走过去掰过余意的手,余意疼得直落泪。
  “这什么东西,操,钻石!” 余健死死抓着余意的手,眼红得不行,“那姓江的给你的,倒是舍得花钱。”
  说着去扯余意的项链。
  余意本来只是哭,察觉到余健的意图,愣了两秒,疯狂大叫着挣扎起来,嘴里喊着,“妈妈,妈妈......”
  余健听得烦,甩了余意一巴掌,这种事他以前常常做,如今做起来也顺手,他强硬地把余意的项链脱下来,嘶嘶直抽气,“这得值多少钱啊......”
  余意还在叫妈妈,余家父子不知道这条项链对余意的意义,他们是掠夺者,要吃了余意的血和肉。
  骨肉之情,却堪比仇敌。
  余健找了条绳子把大哭大喊的余意栓在房间里,恶狠狠地威胁他,“你再哭,我就把你卖掉,你别想见姓江的。”
  余意吓得浑身发抖,喊了妈妈,又喊江楚。
  其实余健还是有点忌惮江楚会追究,但一个傻子,他不信江楚会那么上心,他们那些有钱人,兴起时玩个傻子,高兴了就逗弄着,不高兴就丢回来,只要到时候江楚来接时他有个人交代就行了,反正傻子又不会告他的状。
  如此,在余意惊恐的眼神里,他拿了项链兴高采烈出门去。
  余顺什么都没得到,气得往余意身上一踹,恨恨地骂他傻子,又跑到客厅去看电视了。
  余意哭都不敢哭,抱着铁盒把自己缩成一团。
  妈妈又被抢走了,这里也没有江楚,所以他不能哭。
  江楚,丢掉他了,余意把脑袋埋进膝盖里,眼泪浸透了裤弯,可是,他还没有把最好的东西送给江楚。
 
 
第25章 
  江楚在车上给江维打了个电话。
  江维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仍一口咬定是江楚先做了亏心事,才让他钻了空子。
  “亏心事?” 江楚看着窗外变换的景色,轻轻一笑,“三叔,你怕是忘了江川三年前亏空公款的事情了,让我想想,两千万,他需要进去几年。”
  江川是江维的独生子,被宠得无法无天,就是个纨绔子弟。
  江维的声音骤然拔高,江楚嫌恶地将手机挪远了点,但还是能感受到江维的狂躁,“你当年都说不追究了,现在提做件事干什么......”
  江楚直接挂了电话。
  林复洵说,“江总,需要我去办吗?”
  “我记得之前有个项目滞留了,找个机会让江维入套。”
  “您是说那片有安全隐患的地皮?”
  “这些年,我念及三叔是我为数不多的亲人,给了他多少机会,岂知他至今都不知悔改,这回我要他彻底翻不了身。” 江楚半边侧脸隐在光里,眸色冷漠,“江川那边先别动手,把江维逼急了,以他那个性格,还指不定做出什么疯事,倒不如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事业是怎样一夕之间坍塌的。”
  掌管江氏后,江楚再没有把江维放在眼里,当年他独自一人那么艰难都熬过来了,时过境迁,他早已不可能任人摆布,只是江楚怕惹急了江维,江维又对余意动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江楚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有担忧的人、担忧的事。
  “陈绪知那边?” 林复洵打量着江楚冷淡的神色,到底开口,“新闻的事好像跟他没关系。”
  江楚抬了抬眼,“联系陈老,就说只要是经过陈绪知手的项目,有一个我抢一个。”
  林复洵颔首,专心开车,至此他才明白,陈绪知在江楚心中的地位早已荡然无存。
  说来也奇妙,当日余意因为一张酷似陈绪知的脸才得以留在江宅,他以为江楚是将余意当作陈绪知的替代品,岂知兜兜转转,最后留在江楚身边的,竟然会是余意。
  林复洵陪了江楚这些年,风风雨雨走过来,看过不少人心,就连他自己,也是因为高薪聘请才与江楚达成上下属关系,只有余意,是存粹的,不图回报地跟在江楚身边。
  谁又能说这不是江楚最想要的东西?林复洵没有那么多世俗的观念,余意尽管和他们不同,但确实是最适合江楚的人选。
  ——
  周婶在江宅盼了一天才把江楚盼回来,却没见到那条跟在江楚身后的尾巴。
  她伸长了脖子,“余意呢?”
  “我送他回家去了。” 江楚随口答着,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臂弯。
  周婶吓了一跳,“送回家..... 他家里的人对他可不是很好,先生,是您的主意,还是他自个想回去的?”
  江楚眉心微皱。
  林复洵连忙道,“这两天的新闻您也瞧见了,余意再待在这里难以堵住悠悠众口,等风波平了,江总会亲自去接他回来。”
  周婶两只手不安地搓着,“可他的家里人.....”
  “放心吧,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您就安心在家等着余意回来吧。”
  周婶还是念念叨叨个不停,但人都送回去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江楚默默听着,眉心依旧难以舒展,“你让在那里守着的人每隔两小时就汇报一次,如果余意出门玩,一定要跟着。”
  林复洵笑了笑说好。
  江楚边划拉着手机边上楼,今日他看手机的频率比往常高出好几倍,但期待的信息和电话却是一条也没有,待到了卧室,江楚犹豫半晌,到底没有拨通电话。
  他叹了口气,为余意并不联系自己,也为自己频频分心。
  不知道余意现在在做什么,有没有学会想念他?
  他分别不到一日,却是思念至极,也不知到底是要谁学会相思。
  也许,江楚想,他比自己想象中更看重,更喜欢余意。
  ——
  余健把余意手上的项链卖了,两百多万的项链被他这个不识货的以五十万的价格贱卖了,他还沾沾自喜,在外头厮混赌博了一天,晚上还很是豪气地请自己的狐朋狗友吃饭喝酒,在酒桌上吹大牛,喝得面红耳赤,直到凌晨才回家。
  余顺早睡了,他把门关得震天响,摇摇晃晃地进屋,打开灯瘫倒在沙发上。
  他喝得烂醉,乍一看开着的房门里头有个人,吓了一哆嗦,待想起里面绑着个余意,打着酒嗝走进去。
  余意缩在地面,左手被栓在窗口,右手紧紧把铁锈盒抱在胸口,灯一开,他如同待宰的羔羊般剧烈一抖,但并没有把埋在膝盖的脑袋抬起来。
  余健喝得烂醉,走过去轻轻踹余意,大着舌头,“白养了你这么多年,可算给老子回本了......” 他蹲下来,伸手拍了下余意的脑袋,语气恶劣,“那个姓江的怎么跟你说的,真的会来接你吗?”
  余意毫无反应,他被绑了一天,余顺给他丢了个面包,可是他吃不下,只沉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
  余健没听见声音,拽住余意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凶神恶煞,“你老子跟你说话,聋了?”
  余意对余健的恐惧是刻进骨子里的,他怕余健打他,眼里都是泪,却不敢真的哭出来,只是弱弱地喊了声爸爸。
  余健见余意整张脸都在发白,晃了下脑袋,“吃饭了没有?”
  他还得把人养着,虽然说那个姓林的再三嘱咐一定要照顾好余意,但余健这么多年都是对余意动辄打骂,也没见余意出什么事,因此并不上心,只要活着能交差就好——余健才不觉得那些个有钱人真会在乎个傻子。
  他做为父亲尚且恨不得甩掉余意,更何况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余意吓呆了,他很渴,尽管怕,还是抽着鼻子说想喝水。
  余健揉了把脸,起身去客厅,壶里一滴水也没有,他懒得去烧,拿了个杯子接自来水放在余意面前,临走还不忘凶狠地告诫余意要听话。
  余意渴了一天,等屋子暗下来,才敢拿起杯子咕噜噜地喝水,喝着喝着,水就变成了流淌出来的泪,他不敢哭出声,臂弯抱着饼干铁盒,手捂着自己的嘴,呜呜地发出一点点声音,哭得累了,又把脑袋埋进膝盖,就这么坐着,想着江楚,慢慢睡了过去。
  余健第二天醒来就知道事情要糟。
  余意软软地躺在地上,叫好几声才有一点微弱的反应,他走过去一摸,烫的。
  “要死别死这里,” 余健大骂,“给我起来。”
  又拿了退烧药灌意识模糊的余意吃进去,水洒了余意一身,余意难受得剧烈咳嗽起来,余健见人有反应,稍稍松口气。
  以前余意也发烧过,烧个两天就能好,他并不在意,嘱咐余顺一日三餐给余意吃的,就拿着钱包出了门,他约了牌友,赌鬼赌起来连自己都忘了,那还能去管一个傻子呢?
  余顺年纪小,但把余健对余意的态度看在眼里,耳濡目染也学会欺负人,中午时余意不肯吃饭,他就气得不再理会,溜出去跟小伙伴玩了。
  余意混混沌沌,已经不再哭了,只是还死死抱着铁盒不肯撒手,嘴里反反复复念着妈妈和江楚,念了很久,发觉妈妈和江楚都不会来找他,他在失去意识前,委屈地喃喃,“不要,丢掉我......”
 
 
第26章 
  习惯其实是很可怕的事情,余意在江楚身边待了不到一年,他却已经无法适应余意的离去,算起来,余意已经满打满算回去两天整,这两日他时刻注意着手机的来电和信息,可是都没有接到自己所期待的留言,派去守在余家楼下的人每次回报都说余意未曾出过家门,这本来是应该值得松口气的事情,不知为何江楚反而觉得心神不宁。
  林复洵亦给余健打了电话,那边乱糟糟的,余健一再保证余意好着呢,就急急忙忙挂断。
  江楚有点坐不住了,他本想半个月后再去接余意,却没想到仅仅是两天就恨不得余意即刻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从密密麻麻的文件里抬起头来,揉了揉眉心,只是思索几秒,便再没有犹豫地拨通那个特意记在心中的号码。
  拉长了的嘟嘟声让江楚很期待,余意两天没有联系他,会跟他说什么呢?
  会不会也会跟自己说我很想你,江楚唇角的笑容浅浅,但电话却漫长地没有接通,直至传来机械的女声。
  他狠狠地皱了下眉,又重复拨了一次,结果还是一样。
  江楚心中隐隐约约的不安忽然有了实质似的,他用内线联系林复洵即刻去地下车库取车,一边继续给余意打电话,一边抛下所有工作出了办公室。
  “江总,什么事这么急?”
  江楚上了车,扯了下领带,难得的显出些焦躁,“去接余意。”
  “啊?” 林复洵惊道,“这才两天......”
  不是说半个月后再去接人吗?
  “现在去接,媒体那边会不会再做文章?”
  江楚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余意的电话打不通,你立刻联系余健。”
  林复洵见江楚面色严肃,也连忙拨通余健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却都没有人接听,已经是夜晚十点多,黑夜如同个罩子把天地盖起来,漫长的嘟嘟声也叫人心烦意乱。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直抵达居民楼下。
  老式居民楼安静得能听见细微的风声,楼下空无一人,连路灯都是忽明忽暗的。
  楼梯口的声控灯坏了一半,林复洵拿手机电筒打光,与江楚直奔四楼。
  余家的大门紧闭着,能听见里头传出的电视机声。
  林复洵上前敲门,咚咚咚三下。
  “谁啊?” 余顺没有即刻打开。
  “我们来找余意的。” 林复洵说。
  那门才从里头打开了,老式的日光灯很明亮,将并不大的屋内照得一清二楚。
  余顺认出江楚,欸了一声。
  江楚直接迈步进去,目光在客厅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余意的身影,面色微沉,“余意呢?”
  余顺说到底只是个小孩儿,见江楚板着脸,吓得往半掩的房门一指。
  得知余意是在家的,江楚一路吊着的心微微落地,可当他打开那扇门,却犹如推开盛满这世间罪恶的潘多拉魔盒,昏暗的室内堆满杂物,根本看不出是人住的房间,而在窗口处有团小小身影,借着微弱的月光,依稀能分辨出是个缩着身体的人。
  林复洵打开了灯,骤然明亮的室内将余意承受的苦楚明明白白摊在江楚面前。
  江楚眦目欲裂,身体如同脱弦的箭一般冲了过去,他不敢置信地看着仅仅是离开了自己两日就弄得这么狼狈的余意,颤抖着去触碰已经没有意识的人。
  余意身上有股很难闻的味道,他目光往下一看,衣服还是来时那套,可裤子却湿了些,他喉咙哽咽,三两下将绑着余意的绳子解了,不顾脏污把余意抱进了怀里,抱得那么紧,指尖却抖个不停。
  林复洵怒不可遏,一把瞪向余顺,“余健呢,把他叫出来?”
  余顺被这么一吼,吓得哇哇大哭,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江楚搂着余意,又热又潮的触感,他控制自己不断发抖的手打了个电话,声音是竭力压制过后的沙哑,“是,摸起来应该是发烧了,他情况有些特殊,我现在马上过去。”
  “余意,醒醒。” 江楚捧起余意的脸,连着叫了好几声,可余意布满潮红的脸却没有一丝反应,只能看到他哭得红肿的双眼还在不断的发抖,他眼睛发涩,对林复洵说,“去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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