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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傻子谈恋爱(近代现代)——三道

时间:2021-07-30 11:11:40  作者:三道
  江楚注意到昏迷中的余意怀中还死死抱着个生锈的铁盒子,他想拿出来,余意却很激烈地抗拒,无法,他只能将人打横抱起来,大步往外走。
  林复洵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已经有邻里听见余顺的哭声纷纷探出头来看,江楚抱着余意在众人好事的目光中目不斜视往外走,下楼梯时甚至险些崴了下脚,他深吸好几口气,才又稳稳当当把人抱在怀里。
  刺鼻的气味不断往鼻尖钻,江楚把余意放进车后座,将外套脱下来在余意的腰上打了个结,掩盖他湿了的裤子。
  林复洵发动车子时狠狠砸了下方向盘,怒骂,“余健这个畜生。”
  他今早才跟余健通过电话,余健再三保证余意好好的,竟是阳奉阴违,这头收了他们的钱,那头却把人栓在了屋内,就连排泄都...... 余意跟着余健生活了十年,虽然过得并不轻松,但也跌跌撞撞地长大,林复洵没想到余健能这么丧心病狂地对待自己的亲生孩子。
  江楚拿矿泉水倒在面巾纸上给余意做简单的降温,余意身上滚烫得厉害,他没忘记,余意小时候是因为发烧烧坏了脑子的,越是想越是无法冷静下来,只能一遍又一遍给人降温。
  余意昏迷是整张脸都皱着,委屈得不行,江楚给他擦脸时,听见他红得异常的唇嗫嚅了下,江楚连忙凑过去听,听见让自己心碎的四个字,“别,不要我。”
  江楚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底一片猩红,他催促着,“把车开快些。”
  林复洵猛地踩下了油门。
  到医院时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医生是江楚熟悉的陈副院长。
  陈副院长给余意做检查时,江楚一言不发在旁边看着,脸色难看得吓人。
  “38 度 2,” 陈副院长把温度计拿出来,嘱咐护士,“先打退烧针。”
  江楚把余意简单的情况跟陈副院长说了。
  “如果再这么烧下去,很有可能引起脑膜炎,幸好你送得及时,” 陈副院长是个很和蔼的中年男人,他把手套脱下来,说道,“先帮病人把衣服换了,打完针我再继续做详细检查。”
  林复洵想让护工来替余意换衣服,江楚摇头,伸手去拿余意从未撒手的铁盒。
  铁盒被夺走,余意从喉咙里发出类似野兽呜鸣的声音,江楚凑到他耳边,一遍遍说着,“余意,我是江楚,我是江楚,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也不知道说了多久,余意却还是低低嘶叫着,连手脚都不断抽搐起来。
  “陈院!陈院!”
  病房内乱作一团,陈副院长不得已先给余意打了镇定剂,“两针下去可能会比较难受,得忍忍。”
  江楚牢牢抓着余意的手,余意扑腾的幅度渐渐慢下来。
  他快速帮余意换上病服,这才让陈副院长把人推进 CT 室。
  握着余意手时,江楚便注意到余意的星星项链不见了,他十指用力握了握,目光阴森看向林复洵,“去报案,我要他下半辈子都不能再出来。”
  林复洵亦是恼怒得不行,人好好的送过去,两日光景就变成这样。
  如果他们再晚一点去接余意,后果不堪设想。
  可他还是说,“江总,我们也没想到余健会这么...... 你不要太自责。”
  江楚没有说话,走过去把放在床头的铁盒拿在手上。
  能让余意这么珍视的,就连失去意识都要护着的东西,会是什么?
  江楚扣住铁盒的边缘,锈迹沾了他的指尖,他用力一掰,铁盒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五光十色的彩色塑料糖纸,满满一盒,如同摘来的彩虹,安分地待在这小小的方盒里,折射出的光芒刺了江楚的眼。
  他在各色的糖纸中,见到了那颗被余意视若珍宝的廉价玻璃弹珠,发出微幽的红光。
  江楚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耀眼夺目的光芒,他握着铁盒的手因为用力而青筋微凸,指尖白得如纸。
  太耀眼了,以至于江楚忍不住地砸下一滴泪来。
 
 
第27章 
  余意输了整一瓶液,直到深夜烧才退下来。
  江楚在医院陪护,他睡不到,站在窗前看漆黑的天,夜晚的医院很安静,偶尔才能听见外头的几声鸣笛。
  在这样极致的寂静中,江楚明明白白看清了自己的心。
  一声细微的声音把江楚从深深的思绪中拉回来,他连忙回过身,余意眉头皱得很紧,紧闭的眼睛颤动着,看着有苏醒的迹象。
  江楚走过去,把余意微凉的手握住,低低唤他的名字,一声叠过一声,直到余意睁开茫茫然的眼。
  余意显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显得惊慌而不安,眼神疯狂闪烁着,脑袋无意识地动来动去,江楚凑进了点,让余意看清他的脸。
  余意失焦的眼睛满满落在江楚身上,黑色的瞳孔倒映着江楚的担忧神情,视线渐渐聚焦起来,他眨了眨眼,像是不敢相信,又以为自己在做梦,目不转睛地盯着江楚,半晌,才喃喃地啜泣,“江,江楚......”
  “是我,” 江楚见他有意识,稍稍松一口气,把余意的手握得更紧,“你生病了,还有哪里难受的吗?”
  余意眼睛骨碌骨碌转了转,他还处在惊惶之中,并不能回答江楚的话。
  江楚也不急,安静地等余意觉得周遭的环境是安全的。
  余意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说话,眼睛在江楚和陌生的环境之间转来转去,许久,才想起什么似的,断断续续地说,“我的盒子,妈妈,不见了。”
  他眼里升腾起浓浓的雾气,抬起纤细的手腕,见到上面空荡荡的,眼泪决堤一般地往下流淌,泪湿了一张脸。
  江楚爬上床把他抱在怀里,余意却抖个不停,他只能不断安抚,在余意耳边轻声说话,“还在的,都还在,我会帮你把妈妈找回来。”
  余意根本听不进江楚的话,先是无声地哭,哭着哭着身体无意识地抽搐,江楚怎么抱紧他,他都不能控制自己的躯体,江楚只能不断地跟他说话。
  “余意,余意,你冷静下来。”
  “我都会帮你找回来的,你相信我。”
  “看看我, 我是江楚。”
  余意的动作渐渐小了,转过脑袋,看近在咫尺的江楚,脸上湿漉漉的,伤心极了,“你,为什么,不要我?”
  江楚摇头,额头抵住余意的,声音沙哑,“是我考虑不周,我没有不要你,我来找你了,余意,你原谅我好不好?”
  余意哭得停不下来,连呼吸都不太畅快了。
  现在的余意根本不适合谈话,江楚无法,只得用力把人抱在怀里。
  有些时候,拥抱的力量比言语大得多。
  也不知过了多久,余意哭累了,才又沉睡了过去。
  江楚轻手轻脚起身,找热毛巾给余意擦满是泪痕红通通的脸,他的动作很轻柔,似在呵护什么绝世珍宝。
  林复洵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幅宁静且动人的场景。
  江楚替余意掖好被子,深看一眼余意依旧皱着的脸,才示意林复洵到外头说话。
  林复洵把星星项链交给江楚,“项链被余健卖给地下钱庄,已经起诉余健了,现在人正在警局,我会安排的。”
  江楚把项链牢牢攥在手心,磕得他微微生疼,他神经紧绷了一晚上,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余意还好吗?” 林复洵往病房里看了一眼。
  “情绪不太稳定,” 江楚道,“镇定剂打多了不好,刚刚哭累睡过去了。”
  “肯定吓着了,过几天就会恢复的,你别太担心。”
  “工作那边我已经让底下的人把关了,接下来几天我不去公司,有什么事情你联系我,” 江楚交代着,“余意烧退了,明天下午把人接回老宅。”
  林复洵说是,“我还没有告诉周婶,明天让她多准备点余意爱吃的。”
  两人说话间病房里有了声音,想是余意又惊醒了,江楚颔首,二话不说进去。
  林复洵见着他上了床,把人搂在怀里,不知道和余意说什么,只是把失而复得的项链物归原主,余意神色呆滞地盯着项链,眼睛一眨一眨地,慢慢睡了过去。
  病房的门悄无声息被关上,隔绝了呢喃声。
  ——
  余意是被抱着进江宅的,他醒来后,江楚把饼干盒子还给了他,他抱着盒子什么话都没有说,江楚就当没有看过盒子里的秘密。
  周婶得知余意出了事,焦急得不行,这会子见人呆呆地缩在江楚的怀里,更是心疼得直抹眼泪。
  “余意,你看看这是哪里?” 江楚把人抱到沙发上,但人还是坐在腿上的,他哄着余意,“你抬起头看看,周婶很想念你呢。”
  余意闻言才慢慢地把埋在江楚脖子里的脑袋抬起来。
  周婶怜惜地看着他苍白的脸,哎哟哎哟两声,“我们小意受苦了,晚上周婶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啊?”
  余意吸吸鼻子,还是抱着铁盒,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但到了熟悉的环境后,身体也不再那么紧绷了。
  江楚敏锐地察觉到人的变化,抱着他在江宅兜圈。
  “还记得这个胖花瓶吗,等着你到花园里摘花插上呢?”
  “还有你捏的老虎,蔷薇花,你看看它们。”
  余意埋着半边脸,打量着江宅的一切。
  “你看最近天气那么好,等你病好了,我们去花园玩飞机。”
  “我房间的模型你拼了一半,你得快点好起来,把他们拼完整才行。”
  他抱着人上了二楼的卧室,把余意放下来,鼓励道,“我们余意最勇敢了,把不开心的事情都忘记,好吗?”
  余意一落地,就眷恋地往江楚身上靠。
  江楚拉着他的手,带他在卧室里一圈圈地走,边走边低声说话,“你离开了两天,我很想你呢,以后,我们再也不分开。”
  余意不动了,江楚也停下脚步看着他。
  他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抱着铁盒的手力度越收越紧,很久,才抬起泛红的眼睛看江楚。
  江楚问他,“你要和我说点什么吗,你已经一天不跟我说话了。”
  余意的唇紧抿着。
  江楚声音很轻,怕惊吓了余意似的,“余意是不喜欢我了吗?”
  余意眼睛骤然一瞪,江楚如鲠在喉,“可是我很喜欢、很喜欢余意,我不该把余意放在坏人那里,让你这么难受,你可以怪我,如果你想,也可以打我出气,但能不能别不喜欢我啊?”
  “江楚......” 余意呆呆的表情终于有了点变化,他眨眨眼,委屈得像是被主人丢掉的小狗,却还是坦诚说,“喜欢,江楚。”
  江楚深吸一口气,压制内心的涌动,他再次地,头一回如此清晰地表达自己的心意,“我也,最喜欢余意。”
  余意点点头,又摇摇头,他挣开江楚的手,神情认真地双手将铁盒打开,露出里头的彩色糖纸,他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他要回去——他要送给江楚属于他的,最好的东西,一盒攒了三年的彩色塑料糖纸和他捡到的红色玻璃弹珠。
  他多喜欢这些糖纸啊,即使从未尝到过糖纸里包裹的甜。
  好像拥有了这些糖纸,他就能用淡淡的甜香把生活的苦楚压下去。
  江楚眼眶发热,“是送给我的吗?”
  余意把满满一盒糖纸递到江楚面前,他说得艰难、磕巴,“糖纸,最好的,送给你,给江楚。”
  江楚手指微微颤抖地接过那么轻又那么重的铁盒,这些廉价的糖纸却饱含了余意最炙热的感情,他把铁盒牢牢抓在手里,摇头,“不对,不是喜欢。”
  比喜欢更深刻的是爱,比爱更浓烈的是余意把攒了三年的彩色塑料糖纸送给了江楚。
  江楚把话说完,“是爱。”
  余意不安地看着他,“什么是,爱?”
  “爱就是,永永远远在一起,直到我们手牵手变成天上的星星。” 江楚把余意抱进怀里,从未有过的心安,“余意,我爱你,你也愿意爱我吗?”
  余意埋进江楚的怀里,尽管他不明白江楚口中的爱是什么,但他想要跟江楚一起做天上的星星,他想要和江楚永不分离,他带着哭腔,却又那么高兴,学着江楚,说,“我也,爱江楚。”
  谁说余意不懂得什么是感情,他只是不懂用言语表达。
  他的喜欢,他的爱,比任何人的都要纯粹,这是江楚穷极一生追寻的东西。
  而全世界最单纯的爱意,只有余意能给江楚。
 
 
第28章 
  明晚双更完结~
  江楚近一周没有回公司,都在江宅陪着余意。
  前两天余意精神状态还是不大好,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江楚和周婶变着法子哄他高兴,又是陪他拼乐高,又是给他做蛋糕吃,到了第三天,余意才终于恢复点活力。
  外界纷纷扬扬的揣测,江楚充耳不闻。
  余健抢了余意的项链,江楚给他编排了个盗窃的罪名,涉及几百万金额,够他在牢里待个十几二十年了,至于余顺,江楚没有赶尽杀绝,给人安排到福利机构去了,余顺自幼耳濡目染余健的恶行,现在年纪小还有得改,如若再长大些定性,这辈子才算是完了。
  虽然江楚内心很厌恶余顺,但他一个快而立之年的男人,如果真是对着不到十岁的孩子使手段,才是真不光明磊落,横竖也就是让社工多加管教罢了。
  江楚事情做到此,已是仁至义尽。
  余意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出门,江楚就在家陪他做烘培面包和麻薯,这可是周婶的拿手好戏,一大早就起床准备材料。
  江楚早年在外留学时大部分都是自己下厨,但做面包之类的甜点还是头一回,跟着凑热闹。
  余意对任何面团都很有兴趣,把面团在手里揉来揉去,玩得不亦乐乎,周婶本来想要阻止他这么玩儿,但见余意高兴,也就由着他了。
  江楚把巧克力酱挤入揉好的面团里,牢牢合起来,余意很认真地看着他的动作,想要去纠正,江楚很好学的模样,“哪里错了,你教我。”
  余意就抓着江楚的手一点点将面团给合起来,末了害羞地摸了摸脸,把自己变成一只小花猫,于是江楚就做了个猫头,把余意拉到镜子前,让他看面团和自己的脸,放低语调,“余意变成小花脸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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