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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傻子谈恋爱(近代现代)——三道

时间:2021-07-30 11:11:40  作者:三道

   《我不跟傻子谈恋爱》作者:三道

  文案:
  人类的本质是真香
  比喜欢更深刻的是爱,比爱更浓烈的是余意把攒了三年的彩色塑料糖纸送给了江楚。
  江楚 X 余意
  PS:受是真傻子
  酸甜替身文学
 
 
第1章 
  酸酸甜甜就是我~
  冬天来得比往年早一些。
  江宅坐落在郊区,四面环林,萧瑟的夜风一吹,更添几分寒意。
  自从江楚把本家的人都赶出这座宅子以后,原先就冷情的江家就更是毫无人气。
  江楚素日都住在公司附近的私人住宅,只有周末才会回来一趟,周婶在江家做工二十来年,亲眼看着江楚从一个粉面娃娃长成如今的冷面冰山,如若不是江家其余旁支欺人太甚,江楚也不至于赶尽杀绝。
  她早早把江楚喜爱的吃食摆上了桌,余光瞥见一颗从小厨房隔间里探出的脑袋,连忙走过去,虽是责备,但其实听不出多少怒意,“还记得我怎么跟你说的?”
  听话的人是一个模样二十左右的青年,生得一副很乖巧讨人喜欢的五官,圆脸圆眼,乍一看,与常人没有不同,但第二眼就能发现他的眼神不似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纯净,倒像是孩童,令他比实际年纪看起来还要小上几岁。
  他有点迟钝,听人讲话时需要集中所有注意力,听了周婶的话,露出又憨又甜的笑容,“我,都记得的。”
  周婶让他不能乱跑,只能待在小厨房里面,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能出来。
  余意都记得的,要他牢牢记住一件事其实并不难,只要反复强调几次即可。
  正是说着,江宅外头便传来了动静。
  周婶忙把余意打发进小厨房的隔间里,这里是江楚绝不会踏足的地方,也是余意最佳的容身之处。
  不一会儿,就见得屋里的帮佣从屋外来人手中接过西装外套——青年身量颀长,简洁而熨帖的手工衬衫穿在他身上没有抹去他丝毫的贵气——正是江宅如今的主人,江楚。
  方从公司回来,他未卸下凌厉气质,一双眼里都是淡色,屋里的人都知道他待人有多苛刻,寻常是不会上去触霉头的。
  只有照料了江楚二十三年的周婶敢说上两句话。
  “回来了。”
  江楚见了周婶,眉心稍稍松懈,但并不多热络,只是颔首往二楼的起居室走。
  余意躲在小厨房,听见外面的声音,尽管好奇,也只是竖着耳朵没有露面,他反反复复无声念叨周婶不让他出去的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手脚。
  等听见外面安静下来,余意才慢慢地吐出一口气。
  如果不听话,是会被赶出去的。
  他以前总是被赶出去。
  所以,不能不听话。
  江楚刚到二楼,特助林复洵的电话便打了进来,他开了免提,边听边换衣服,说的是他三叔想要跟他争新开楼盘授权的事情,江楚听着听着,忍不住笑了声,扣上休闲服最后一颗纽扣,道,“他真以为那是什么好东西,谁都要吃上一口,爱争就让着他吧。”
  林复洵称是,“江总,明日……”
  “推了,想歇一天,” 江楚拿起手机往楼下走,“你处理完,给我签名就行。”
  林复洵得令,挂了电话。
  换了家居服的江楚看起来终于有点人气了,他按照往常一般走到餐厅的食桌,也许是天性多疑,不知怎的,他总觉得江宅今日有哪里不一样了。
  但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最终他将这点不寻常归结于平日对万事过分戒备导致的疑心病。
  竟然连最后一片净土都不能让他心安,江楚沉沉地抿了下薄唇。
  食桌上摆了四菜一汤,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小时候他很嗜甜,但从江家巨变之后,他就学着收敛所有的情绪,现在连周婶都捉摸不透他的口味,也只能每样都做一点,尽管如此,也没能探究出江楚的喜好。
  江楚用餐时并不说话,也不觉得无聊,他向在履行什么任务一般,只是重复性地将食物往口中送,吃不出太多的味道。
  只是心里那点奇怪还没能完全消散。
  “周婶。”
  被叫之人连忙从厨房里出来。
  “家里有添置新东西吗?” 江楚搁下筷子,抬眼看周婶。
  周婶怔了下,继而说,“前两日客厅的花瓶碎了一只,换了新的。”
  江楚闻言看向客厅的窄高桌,现在站着的是一只瓷白胖花瓶,看着倒是可爱。
  他信任的人不多,周婶是一个,因此没有再问。
  周婶见桌面吃食没怎么动过,又看看江楚略显疲倦的眉眼,忍不住多念了两句,“先生,您瘦了点,多吃些罢。”
  以前周婶都是喊他小楚的,时过境迁,父亲的称呼挪到了他身上,依旧不太能习惯,但江楚并没有纠正,只是说,“好的。”
  话是这么说,也只是多夹了一只剥好的油焖粉丝大虾,就结束了这顿安静的晚餐。
  “我明日不出门,如果有人拜访,就说我不舒服,谢绝见客。”
  江楚如是说道。
  他通常只在江宅待一个晚上就走,多待是极少的,本以为周婶会很高兴,但周婶的表情却显得有些为难,尽管周婶竭力想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心思敏锐的江楚还是发觉了。
  不过他不打算拆穿周婶。
  从他踏进江宅开始,他就察觉到这死气沉沉的屋子有些微乎其微的变化——比如胖花瓶里插着的一朵盛放的洋桔梗,又比如散落在角落不轻易被察觉的纸飞机。
  江楚喜静,家里的帮佣遣散到只剩两个,从来不敢自作主张在花瓶里插花,更别说在屋子里玩纸飞机了。
  江楚略冷的目光从屋子的每一个角落扫过,末了只是觉得有趣地摇了摇头,神色自然地回二楼的起居室去了。
  周婶见江楚不问,憋在心口的一口气散开来。
  换做平时江楚愿意在江宅多待一会,周婶都是极开心的,只是,她看了眼小厨房里的隔间,一时一颗头两个大。
  余意是在星期一的下午掉进江宅后花园的。
  说是掉,用词很贴切。
  江宅位置偏僻,从正途若没有允许是进不来的,但后头是一座小山丘,余意就是从小山丘上滚下来的,说来离奇,那山丘说高不高,说矮不矮,有人掉下来倒也是头一回。
  周婶正在花园里指挥园林工修剪花草,听得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刚才修剪好的花林上睡了个人,压倒了一片开得娇艳欲滴的奇花异草。
  摔下来的余意昏迷着,周婶不是见死不救之人,在江家做事多年,多多少少也见过些场面,就让工人把人扶进屋里。
  拿湿毛巾一擦,才发现是个长得很乖巧的少年。
  只可惜醒过来的少年是傻的。
  一见周婶就喊了声妈妈。
  周婶年轻时结过一次婚,有过一个儿子,后来儿子因为血癌没能救回来,丈夫嫌她不能再育,跟她离了婚,这件事成了她心里一根刺。
  余意的这声妈妈唤醒了她埋藏心底多年的痛与柔软,尽管余意只是一时晃眼,也够周婶心软的了。
  她尝试跟余意交流,立刻就发现了余意和常人的不同。
  说话慢吞吞且断续,反应略显迟钝,眼睛总是骨碌骨碌像个小孩子一样好奇地看来看去,算不上多痴傻,但显然也是特殊人士。
  “我叫,余意,” 余意讲话时注意力很集中,眼睛看着人,慢慢地眨,“爸爸,把我卖掉了,那个人,好凶,我爬到山上,不小心,就摔倒啦。”
  他好像有点难过,但也不是很能理解难过这种情绪,只是垂着脑袋显得兴致不高的样子。
  周婶从他断断续续的话里提取出有效信息——被爸爸卖掉又逃跑的傻子。
  余意身上有很多擦伤,小臂和大腿最为严重,周婶看着心疼,找来医药箱消毒,沉默半晌,问他想不想回家。
  余意伤口疼,但只是苦着脸一声不吭的,看起来很认真思考的样子,很久才想明白,认真说,“没有妈妈,不是家。”
  周婶因为这句话,拨给林复洵的那通电话到底没有打出去。
  只是现下看来,并不能瞒江楚多久。
  她在江家多年,自然知道江家的规矩,江楚如今并不像从前,未必能容得下一个陌生人留在江宅,更何况还是个傻子。
  她犯起了难。
  而余意呢,还躲在小隔间里反复念叨那句不能出去。
 
 
第2章 
  江楚(冷漠):人是一定要走的! 真香啊。
  江宅无论春夏秋冬都很安静,冬日万物沉睡,更是悄无声息。
  余意这些天都住在一楼最角落空出来的帮佣房间,在他的印象里,从来都没有睡过这么柔软的床。
  他想天上的云都没这么软绵绵。
  这里的大屋子好像妈妈跟他说过的童话书里的城堡,很大、很漂亮,冬天一点儿也不冷,还有好吃的东西,他不用再饿肚子。
  妈妈变成星星以后,他的肚子就没有填饱过,可是来到这里,周婶每天都会给他吃很多没有吃过的东西,他舍不得吃,想要藏起来,可是周婶说不吃完的东西会变质。
  他不懂变质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努力地把食物塞嘴里,直到吃不下去才停止。
  今天城堡的主人回来了,所以他要躲起来,不能被发现,被发现的话,就又要饿肚子啦。
  余意在软绵绵的床上打了个滚,周婶不让他开灯,他怕黑,可是比起被赶出去的恐惧,这一点黑暗似乎也并不是那么难以忍受。
  他睁着又圆又亮的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漆黑的天,只有一两颗星星。
  不知道哪颗会是妈妈呢?
  他以后也会变成星星吗?
  带着这样的疑惑,余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
  林复洵前脚刚踏进江宅,后脚天空就飘起了小雪。
  他是江楚的特助,方方面面的,生活、工作,拿着高昂的工资,为江楚前前后后打点好一切。
  他拿着拟订的文件走过小花园,绕过小喷泉,抵达别墅大门口时撞见周婶在指挥工人修葺一旁的小亭子。
  他跟周婶打了声招呼,周婶却把他拦下来,神神秘秘地问,“先生近来心情怎么样?”
  “还行。”
  印象中林复洵就没有见到江楚情绪大波动的时候,不整人的时候,大概就是心情不错吧。
  周婶支吾道,“没有人惹先生生气吧?”
  林复洵笑说,“您问的是什么人,什么事呢?”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有关江楚之事,林复洵向来都很谨慎,哪怕对方是照顾了江楚二十多年的周婶。
  周婶见问不出什么来,苦着一张脸又去监工。
  林复洵带着文件直奔二楼的书房,抵达时江楚正半躺在窗台上看书,见林复洵到了,只是淡淡掀了下眼皮子,又把目光落在书页上。
  室内窗帘拉了一半,半明半暗中,江楚穿着灰色家居服,也许是少晒太阳的缘故,江楚的肤色比寻常人白皙上几分,精瘦的身形落在日光里像是精致的壁上画,漂亮是漂亮,但因着面色冷凝,无端端生出点寒气来。
  林复洵早已习惯江楚这副模样,他与江楚是校友,硕士毕业后就跟着江楚做事,既是下属,也是朋友,如今也有六年了,是见证江楚在短短五年间性情大变的知情人之一。
  江楚过完年就二十八了,正是大好年华,可惜自从父母去世后,他就忽然像被抽去所有生气,只剩下了一副躯壳。
  也是,任凭谁的父母是因为至亲而死,都难以开怀。
  这些暂时按下不表。
  江楚坐起来接过林复洵递给他的文件,随意翻阅,看着文字,问的却是无关紧要的事,“周婶跟你说什么了?”
  他在二楼看得一清二楚。
  林复洵对江楚是有问必答的,谁让人给的工资高,“问你心情好不好。”
  江楚笑了声,拿书桌的钢笔刷刷在文件最底端签上自己的名字,抬眼看林复洵,说,“你不觉得奇怪?”
  林复洵点头,“是有些,她以前虽然关心你,但从来不过问太多。”
  “那就对了,” 江楚把文件搁置在书桌上,他的脸上难得流露出好奇的神情,“我怀疑,屋子里进了老鼠。”
  林复洵咋舌,“大冬天的,哪有老鼠?”
  “我说有就有,” 江楚相信自己极其敏锐的直觉,“不知道是这只老鼠先露出尾巴,还是我亲自把他揪出来。”
  林复洵觉得眼前的江楚有点陌生,与其说是陌生,不如说是太久没有什么事情让他感兴趣,虽然觉得江楚话里奇怪,但林复洵其实很乐意看见江楚露出这样的一面。
  让他看起来是鲜活的。
  于是林复洵顺着江楚的话往下说,“难不成你不回公司,就是为了捉老鼠?”
  江楚笑了笑,不置可否。
  不全是,江宅出现陌生人,让他觉得好奇之余,也是真的觉得累了。
  他站起身,抛下一句捉老鼠去,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来到前花园,雪已经停了,地面有细细碎碎的融雪,江楚行至温室区,这里四季花开不败,唯独角落一处的花草枯萎,像是被谁压过的痕迹。
  江楚走到蔫蔫的花丛面前,拿修长的指碰了碰枯坏的蔷薇,这种花漂亮是漂亮,未免太娇弱了些,一点点风吹雨打就叫它枯枝败叶。
  “周婶,” 江楚唤道,“这里怎么回事?”
  周婶闻言赶来,不知道向来对花草不感兴趣的江楚今儿个怎么突生兴致来赏花,一时支吾。
  江楚露出个浅笑,他笑起来倒是看着很温柔的样子,“几朵花而已,不用紧张。”
  周婶在江楚淡淡的眼神里,察觉到了什么,虽说这几年江楚性情大变,但周婶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小时候他去捉弄拽小狗尾巴的林家小少爷,就是露出这样的眼神。
  周婶没想到自己也成为了被捉弄的对象。
  明白江楚已经发现端倪,她干脆坦白从宽,也不全坦白,一开始说的是堂弟的儿子上门探亲,被拆穿她已经十几年不联系亲人之后,她才终于说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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