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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回神子以后(玄幻灵异)——妖月空

时间:2021-07-31 09:26:24  作者:妖月空
  但陆形云仔仔细细从边缘观察,确实是最稳妥,也是最有可能看到整体的存在,他只要有足够的耐心等到那变动的唯一生路出现在他迈足即可踏入的地方,而他恐怖的记忆力和惊人的感知力、眼力让他能记住规律和变化,大胆和果决让他,或者说只有他,能那般义无反顾,有一线生机。
  毕竟穆芝这么想得到他的助力,根本不想任何人上来,但穆芝人力有限,他到底是个俗人,战胜不了这世间的规律,弄不出完美无缺的困局。
  金天机借助动摇的穆芝,强行开道走后门的那几位低境界的大气运者,要么死在半道上,要么发现艰难立刻折返,而那些多出来的道也在那之后迅速消失。
  唯有陆形云,凭本事自己走了上来。金天机看到自己选中的人走到自己面前,那前所未有的雀跃之感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以陆形云的境界就一次机会,一次不小心,必死无疑,他毫不怀疑对方上山的决心,但物极必反,他就担心对方突然开口来一句打扰了,转身就走。
  毕竟居然这么轻巧一次机会一次过关,只是走上来玩玩,对带他下山一起玩一点兴趣都没有……也不是没可能。
  所以当时……
  金天机总是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在陆形云身上,而忽略其他人,以至于连表现自己也忘了,观察久了越看越耐看,很奇妙小小年纪如形儿这般,大概是一双“知世故却不世故,历圆滑而弥天真”的眼睛,无法浮于表面去形容。
  当有了个真正有趣的存在,以前的那些乐趣都好像只是打发时间的消遣,而在意别人的每一个瞬间,都好像是时间的浪费。
  连万众敬仰的至圣也不例外。
  想到时间宝贵,他不由忧心形儿目前最关键的寿命问题。
  陆晏宁见他要走,慌忙道:“别走!!”陆晏宁张开双臂拦住他,说,“我知道欺骗别人是我不对,你可以赶我走,但你自己不要走了,你走了,爹娘他们怎么办啊。”
  “为什么会这样想?如果不留几个心眼,万一别人骗你,那么你没了,我回来岂不就看不见你了,对为非作歹的人可以稍微糊弄一点,只是不可以欺骗正直的人。如果对方是正直的人,你再当面跟他道歉吧。”陆形云没来由想到了自己。
  他当时带下山的人中有多少是正直的人呢,他突然想到了那个张开双臂迎着风满眼自信地说着自己一定能战胜那几乎不可能的青年,他大概成了对方人生路上的绊脚石,很想一脚踹开的那种……
  陆形云心道:“基本上自称至圣上门的人正直的可能性,就像大陆亿万生灵中亿万分之一的几率吧。”
  “除了这个,你还做什么了吗?”陆形云实在好奇,不然不至于到赶人的地步吧。
  陆晏宁摇了摇头,道:“爹娘说做人要刚正不阿,而且你非常讨厌撒谎的人,一旦我撒谎,等你回来我会被赶走。”他小心翼翼地说。
  陆形云:“……”
  金天机:“……”
  陆形云道:“爹娘自己撒谎吗?”
  陆晏宁想了想,点了点头,比如明明才请客大吃一顿,却当着哥哥和哥哥请来的贵客的面,说好几天没吃了。
  陆形云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你就像昨天说话的那样,成你想成的人,做你想做的事吧。”
  陆晏宁若有所思。
  “好了,天机,我们走。”陆形云说完,发现神子殿下并没有动,不由诧异看了他一眼,说好的有求必应呢。
  陆晏宁拉着他的衣袖,道:“我也想去。”
  “你也要一起去找那个人?”陆形云下意识拒绝道,“只是我没了修为,你也没有修为,天机一个人保护我们两个,可能有点……”但问题好像不是这个。
  “咳咳,你好像还忘了个人。”
  有个苍老的声音很不是滋味地在耳边响起。
  陆形云眼睛一亮,惊喜道:“您醒了。”难怪刚才天机给他使眼色。
  “老夫带你们下山吧!”雕饰内壁就没睡的穆芝瞥了陆形云一眼,心说你也有考虑不周的时候,这要没他在怎么行,总不能让神子大人暴露在小朋友面前。
  且不说一旦神子大人暴露,很可能会成为那对夫妇炫耀的资本,到时候被神子大人吸引来的人多了,陆形云这个宗主或许会变成他当年那般,身为宗主没人把他当回事,他是神庭开宗宗主,也是神庭史上唯一一位自动退位让贤的宗主,说得好听是禅位,实际上是他养虎为患,那人凭借他的过分信任和器重,架空了他的权力,联合全宗上下战力,逼他体面地退位,然后给他歌功颂德。
  最初那段时间他虽憋屈,但外面对他的风评好到极致。
  可物极必反,他起初退位了在对方的一通操作下被举世皆赞,还以为对方当人了,甚至在对方掌权期间,他不介意为对方出头,为神庭出力,可那贼子岂安好心!
  他被当枪使了一阵又一阵,最后整合起来对方成了最大受益者,神庭如日中天之际,百教来贺。
  可那人竟把他整个的神庭,当成一份厚礼献给了神国女帝,虏获了女帝的芳心,那贼子借此登天梯入神国一步成为神国女帝的宫妃。
  ……区区宫妃,倒是落了个为爱疯狂不痛不痒的名声。
  可叹为对方当牛做马当枪做刀的师父穆芝,成了当初被波及的包括神庭之内的所有古教憎恨的对象。
  现在看他这饱经沧桑的老脸,谁能猜到他曾经也是大陆第一美男子,风华绝代的神庭老祖,但当憎恨的情绪上来,再好看的皮相也会面目可憎。
  堂堂老祖被他那从犄角旮旯带出,手把手教导,竭尽全力爱护到轻信对方一面之词不惜跟老友翻脸的爱徒,玩弄于鼓掌间,利用了个底朝天。
  被追杀被唾弃被不齿被当众出洋相,无论他怎么做,无论他做多少,多少年都于事无补。
  那种玩意怎么可能为爱疯狂。
  他来找神子,也是异想天开地想着,如果他能带神子回神庭,他总该可以在他一点点亲手建立的家里待着了吧。
  在别人眼里,神庭是他们引以为傲的古教,可在他这位创始人眼里,神庭是他的家,就是没有一个人拿他当曾经的家主,那也是他的家啊。哪有家的主人被丢到外面看笑话的,其他古教笑话他这位神庭开创者,不也在笑话神庭吗,老祖是永远分不开的。他知道神庭有过很多格局小的小辈盼着他早点死,但他若是死了,神庭老祖永远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神庭第二任宗主卖了神庭,卖了出席盛会的诸多古教教主,这笔账,他若不背,就只能神庭背负。
  他活着,至少其他古教老祖会忌惮自己古教的黑历史被挖,只是针对他这位无权无势的老祖,不至于针对神庭,若是他毫无作为地死了,神庭曾沦为神国后花园的过往被公诸于众,可能会声名扫地,甚至一落千丈,神庭那么多位真正有能力、有手腕的宗主们竭尽全力造就的古教之威,他如何忍心,所以就让他厚颜无耻地认为自己重要而继续苟活吧。
  而原因之二,他认为贼子贼心不死,神国不会就此消停,当初各大古教联手,神庭起义,那么多可歌可泣的人物昙花一现,被载入史册。
  至圣出,创器村,心灯定乾坤。
  心灯落入人手神来一笔,神庭得以和神国割裂,貌似永久地消失在虚空之中。
  神庭一步一步从屈辱中崛起成为古教,可他总在忧患之中。
  他越是回想当年一桩桩一件件,那贼子从一开始,每一句话,每一眼神表情,都刚刚好正中他内心最柔软的点,不只是他,其他所有人皆如此。
  那人和还没改姓的至圣傅明镜同时代的一方器堂中,学过最正统的炼器术,在还尚未成气候的阵宫专研过阵法,也被他托付给老友学过最正统药道,他聪明伶俐什么都学什么都能精通,此子刻意回避的推演之道,但能莫名其妙收买人心到那等地步,哪怕被他陷害的慕容白都只记恨自己。
  他后来想,那可能是个天生的神算子吧!
  那等心机、城府,步步为营的贼子怎么可能为爱癫狂。
  陆形云一拍脑袋,暗道自己没睡好脑子不够清醒,毫不犹豫地朝着穆芝鞠躬,道:“那就多谢穆老了!”他在昏睡期间,其实已经知道了这位老者的真实身份,他也听过这位老祖的传言……神庭老祖,姓穆,名芝。
  穆芝看他这犯迷糊的样子,顿觉好感大增,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第27章 假心灯   (二合一)“有空吗,来天道院……
  穆芝见众人其乐融融,心里高兴,却又没法太高兴,万幸这些人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否则可能就不会这么容易接纳他了,掩饰着内心的惆怅。
  他简单捏了个御风决,带着陆形云等四人从无名小山离开。
  他们前脚刚走。
  “宁儿!宁儿!老陆,你看见宁儿了吗!”
  赵皎头缠布巾,身穿粗布麻衣,脚踩布鞋,手指点在额头上,好似无比头痛地快步朝着不远处抬头望着那座金碧辉煌的高楼的山羊胡子老头。
  “你快去厨房看看,夭寿了,真奢侈,那么多菜,这些不是钱啊!”她压低声音道,“我们哪有这么多余钱,你昨天没叫宁儿少买点吗!”
  “多买就多买了,不是有客人吗。”陆崇山杵着柴斧,目光还在那高楼上流连。
  “但客人都不用吃喝!”唯一吃喝的就是他们那个没了修为的儿子,赵皎愁道,“我也是为咱儿子好啊,我想要他有点忧患意识。老话说得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他顿顿吃好喝好,心安理得地用着我们种地的钱,那怎么行,我们岂能养他一辈子。”俨然忘了他们靠着吃喝的整座山都是他们儿子的。
  “我这几天我都不敢穿鲜亮衣服,生怕他误以为咱们日子过得好,就可以不用努力了。”她觉得自己付出太多,一般人哪有她这般用心良苦。
  山羊胡子老汉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夫人半晌,终于说道:“你说得很有道理!”
  “还不只这一桩烦心事,池子坏了,不通水了。”赵皎道,“不是我说,他一回来,这坏那坏,你说他的气运能好吗。”
  “哎哟,柴劈得我腰酸背痛。”陆崇山捶着背道。
  “跟我说有什么用,跟你儿子说去。”赵皎道。
  “让他来!叫他去看,他自己的宗门,我们帮他看了这么多年,他自己弄的东西坏了,难道我能会修不成。他自己负责。”陆崇山脸色铁青,越想越气,他年纪一大把都在干活了,都日上三竿,年富力强的人还在睡觉。
  赵皎不太想自己去,道:“他现在没了修为做不到,总不能让两位尊贵的客人看笑话,再说,他砍得动这些柴吗,他才回来,让他做这些,他不会心情不好吧……”
  “我命都要没了还管他心情好不好,他怎么说也曾是个修士,修为没了体质也胜过凡人,更何况我这老胳膊老腿,这些事他不做谁做,都是一个宗门,就该上下齐心,一视同仁。”
  赵皎还是不想自己去,最后山羊胡子陆崇山放下斧头,两人一道来到陆形云的小院,预计会碰到金天机,都收敛了些许怒容,进门之后,却一个人影也没见着。两人又在山上喊了半天,并没有宁儿回应。
  “他们去哪儿了,该不会丢下我们又走了吧!”赵皎道。
  “连宁儿也带走了?那这座金楼……”陆崇山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喜色。
  他们来到那座望而生畏的金楼前,犹豫又犹豫,终于鼓足勇气上前叩门,那门似乎并没有上锁,他们悄悄推开一条缝,只见那金楼内部更是富丽堂皇,美轮美奂,一时窒息了刹那。
  大门轰然关上,两人对视了一眼,又毕恭毕敬地退了出来。
  **
  “真是混账。”穆芝魂力外放能够清楚窥探到青山之上那两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那抹憨厚又奸诈的笑,让他都不寒而栗。
  就这种人还有救吗,他头一次认为陆形云异想天开,不是什么人都能引入正途,若要引入正途,也得对方愿意才行。
  修仙界按境界分高下,人人都对自己的水平和所处位置有个相对明显的认知,可凡人不同,那些为了维持大陆安定的古籍,在凡间广为流传,但道天地万法,又因个人学识追求导致认知上的偏差,以至偏离本意不知凡几,倒成了自诩有文化的流氓,年纪越长越可怕,所谓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若无自知之明,如何称之为明智。
  陆晏宁所说的镇子,就在山外百里处,和陆形云早上被带去的东洲主城不同。到了镇子上空,就嗅到一股淡淡的铁锈腥气,已不再新鲜,阳光炙烤下甚至有些许腐尸气息。
  陆形云俯瞰之下,发现街道上异常嘈杂,来来往往的人,以匠人居多,石座、木作、瓦作等等,木头堆放在车里,往各处破败、倒坍、墙面穿了窟窿的家里去。
  “这是怎么了?”陆形云等人落地,来到一处废墟,地上还有明显的血迹,血腥味唯有这里的最为明显,其他人也都刻意绕过了这个地方,好像这里有鬼一样。
  陆晏宁道:“就是这座客栈,这儿原先有座客栈,那个人就是住在这里,我还见他到村口包子铺买包子,大概半个月前,这家客栈人满为患,生意特别好……”
  来往匠人比较热闹的都是破坏得不算太严重的地方,而这处完全坍塌的屋子,却是没有人来,掌柜蹲在地上,望着自己的客栈变成废墟,目光很空,旁边店小二站着,时不时拿肩上的白巾揩脸,白巾已经变得很黑。
  “您是这儿的掌柜吧。”陆形云一句话,那掌柜豁然抬起头来,想要站起,可腿麻了,尝试两次竟是没起来。
  陆形云捡起一块木料,拿过去给他垫着坐。
  “多谢。”那掌柜坐着才算缓和了些,话音刚落,眼泪就掉了下来。
  这一打听,陆形云才知道,还真跟他们想要见的人有关。
  “……无妄之灾,无妄之灾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三个月前客栈里来了个年纪轻轻的道人,很腼腆地说想要住客栈,不知要住多久,可身上没有带那么多钱,我看他一脸窘迫,手里捏这个小金酒杯。我祖上做当铺生意,到我上一辈就落魄了,我想祖屋门面在,开个客栈谋生总能过活,谁想我这辈子没做过恶,没想过要害人,本本分分守着祖辈传承下来的老屋,到现在彻底成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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