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烯涯脸很白，一哭起来就会全脸发粉，看得烷白十分想亲他。
“对，都是我的错。”烷白点头，吻去他脸上的泪痕。
“别哭了。”
这眼泪好软……哦不是，脸蛋好咸……也不对……
“我没有不同意你去虫洞计划，我也想要你变得更好更优秀，但是虫洞计划很危险，我是担心你才不想让你去的。”
烯涯靠在烷白胸前，低低地说，“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而已。”
最后一句话让烷白破了防，抱着说话还带哭腔的烷白连连道歉：“对不起……”
“你错哪了？”烯涯从自家男朋友胸前抬起头问，结果忽然打了个嗝。
“哪都错了。”烷白边给烯涯拍哭嗝边说。
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光是听的声音都能听出尴尬：“呃，那个，抱歉啊，打扰了，只是，烷白，要交虫洞计划征兵意向表了，你填完了没？”
烷白连忙道：“已经填好放在桌肚里了，请你帮我交了吧，谢谢。”
门外脚步声渐渐变小，烯涯问他：“那你压制剂的副作用怎么办？”
压制剂作用强势，副作用也很大，一支压制剂作用一周，一周后作用消退，伴随着发生信息素紊乱症，并且机体会产生一定反应，程度因人而异，烷白没打过，不知道会怎样。
“没事。”烷白闭了闭眼感受了下自己的信息素，完全闻不到，“侵略性太强，你的信息素压不住，我……不想伤害你。”
烯涯摸着烷白手臂上的针眼，有些心疼。
“没事的，没事的……”烷白伸手盖住了烯涯的眼睛。
——
不过一周后，烷白什么都没发生，依旧活蹦乱跳的，信息素也没失控，身体好的很。
烯涯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倒是烷白看着烯涯后颈抑制环下的两张抑制贴，心虚地咳嗽两声，松了松领带。
第10章
虫洞计划的名单出来后，选上的成员开心激动四处奔走相告，没选上的成员唉声惋惜垂头丧气。
入队的那天，天气还算不错，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成员们一个个激动不已，收拾好东西后兴奋地准备去集合点等待，然后刚到集合场地门口，就看到烯涯背着一个包，给所有人发放口服阻隔剂。
虫洞计划录取名单下来后所有成员都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保密协议的违约责任是最大的，签名的时侯所有人都还有点紧张。
结果协议里只有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不得泄露烷白和烯涯的信息素。
虽然不知道烷白和烯涯的信息素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连联邦都这么护着他们，不过，一个Omega可以成为特邀指挥使，那烯涯的信息素肯定不简单。
烷白经过烯涯时，两人对视了一眼，虽然什么也没发生，却好像什么都发生了似的，都压不住嘴角。
接过阻隔剂喝下，找位置站好。
等所有人都来齐了，原本在门口的烯涯将阻隔剂发放完毕，坐在开会台边，听着长官们的吩咐指导记着笔记。忽然间他抬头望了眼烷白所在的方向，烷白站在那么多优秀的人里，也依旧是最耀眼的那个。阳光正好洒在他的肩上，似乎在告诉烯涯，烷白一直都很优秀，一直都在闪闪发光。
烷白听着长官们的吩咐，想象着未来要迎接的挑战，心中充满热血和澎湃，猛然间看到烯涯的目光投过来，当时他知道联邦同意烯涯加入虫洞计划时，他有些无奈也有些庆幸，烯涯作为Omega却已经不知道破了联邦多少特例，他的履历已经让很多人望尘莫及。
这么优秀的人，自己要变得更加优秀才能配得上他。
相处这么久，两人早就心意相通，在对方心里早就处在一个无人可以取代的地位。一个眼神交汇，就能理解到对方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和对方加油。
……
特邀指挥使是虫洞计划中唯一的Omega，所以指挥使和新兵们的房间并不在一起，新成员刚到宿舍，看着二十人的大通铺有点傻眼，而烷白找到贴有自己名字的床铺后，刚把行李放好，便往指挥使的房间方向跑。还在收拾东西的烯涯听见门“咚咚咚”地响起，愉快地去开门，烷白刚听见“咔哒”一声，还没等人反应过来就被烷白抱起往墙上一怼，烯涯的头被烷白的手护住，嘴唇相贴，一时间暴雨和春风的味道纠缠，两人亲得难舍难分。
指挥使的房间并不大，不过只有一张床，相比烷白的二十人大通铺算得上宽敞。两人从墙边吻到床边，一年的训练让烷白的体力逐渐变好，烯涯渐渐失力，抬手攀上烷白的肩，任由对方在自己嘴里搅弄，吸吮自己的舌头，扫弄自己的牙齿，舔舐自己的上颚，实再憋不住了，虚虚地调整了下呼吸，烯涯的手在他的后颈虚抓了一下，摸到了烷白的小狼尾。
“这个要剪掉了吧。”小狼尾好久没剪，编成了一个小辫子，烯涯不舍地摸了摸，有点硬扎扎的。
“嗯。”开会的时候就说了注意事项，规定入营当晚就要规整发型，统一剪短发，烷白也不舍地揉了揉烯涯的发丝，“你的头发也要剪短吗，太可惜了。”
“我可以不用剪你们那么短。”烯涯站稳后偏头看了眼烷白的小狼尾，忽然笑了笑，“要不，我留个小狼尾？”
烷白瞧着烯涯柔和贵气的脸庞，要是留小狼尾一定是最好看并且最尊贵的小奶狼。
……
事实证明烷白的想法没错，烯涯将后颈的一小撮头发留下，其余头发剪短，小美人变得飒爽了几分，二十岁的嫩脸终于有了成年人的模样，但是依旧没减少他的贵气。关键是烯涯本来想霸气一点儿地张嘴“嗷”了一声，结果嘴巴张太大变成了个哈欠，烷白忽然支支吾吾地说明天有训练，今天先回去休息了，转身落荒而逃。
第11章
别人都在羡慕烷白的家属能跟来虫洞计划，而自己的另一半连影子都见不着。
但是烷白和烯涯在虫洞计划里见面次数并不多。
信息素匹配度的变化算一个意外，但是联邦和研究院的做法让两人意识到了一些事。
其实去年两人向联邦提出上学的要求时，除了推进研究院的研究任务，还有一点私心，当初两人在分化时刚把信息素检查出来后，联邦找到两人半强制地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时间长度为雇佣未成年人最高年限的五年。
保密协议里并没有说两人的接触要达到什么程度，但五年的研究院生活足以让两人和社会脱轨，到时候要是研究院提出一些过分要求，两人也来不及做出应对了。
在研究院两年，两人的信息素匹配度并没有因为一次牵手或是一次拥抱而忽然上升，而是在一天天的相处里慢慢上升，在海军大的一年，由于临时标记和接触小野狼，信息素提升得很快。
当烷白和烯涯的信息素匹配度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时候，两人的信息素作用发生了变化。
那么，要是匹配度达到百分之六十，百分之七十，又会有什么变化。
那么，等信息素匹配度不升高了，联邦能让他们半强制地签下第一份保密协议，会不会让半强制他们签下第二份，第二份里会不会有更过分的要求，比如研究他们标记现场的信息素变化，比如让烯涯怀孕研究他们的孩子？
风险太大，只能另行它法。
……
进虫洞计划之前，两人约定忍住身体接触来防止信息素升高，将来顶峰相见。
可是怎么可能忍得住。
刚分完宿舍就见了一面。
不仅见了面，还亲了抱了摸了。
高浓度的抑制剂和阻隔剂味道让两人冷静下来后他们就后悔了，向来理性的烯涯这次并不是反思接触后信息素匹配度变化问题，而是反思自己为什么不推开烷白反而还勾引着他继续，然后陷入莫名愧疚的罪恶感中，互相安慰对方第一天放纵一点点以后收敛一些，语气却忍不住的透露着心虚。
正好新兵开始就要进行两个月的封闭式训练，两个月里，两人的发情期和易感期通过注射对方的信息素提取剂度过，如果能习惯，那么以后也会慢慢适应的。
可是规则打破一遍尝到了甜头，就会忍不住打破第二遍，烷白刚结束封闭式训练，好不容易欺骗自己不想烯涯，结果两人刚见面就在随时会来人的卫生间接了一个急促的吻。
就算约定了不见面，但是思念和欲望就像毒药一样，没有名为见面的解药缓解，就会浑身难受。
两人在研究院就能瞒着众多摄像头偷偷谈恋爱，在虫洞计划里见面就是想不想的事。
食堂，训练场，储物间，医务室，每一次四目相对，深情又旖旎，享受又缠绵，心都要跳出来。
这样的接触还是让两人的信息素匹配度上升了。烯涯的信息素重要，不能打压制剂，烷白悄悄地瞒着烯涯打了半针，当信息素匹配度从百分之五十二降到百分之五十一时，烯涯心疼得要命。
不行，不能留在虫洞计划了。
……
当烷白赶到的时候，烯涯白着一张脸，他的上衣被撕碎，露出的白花花的皮肤上有几个红色的抓痕，晃得烷白晕乎乎的，眼前的景象让他有点止不住地想发狂，腿一软差点跪在烯涯面前，但还是先脱下自己的衣服裹住了烯涯，小心地抱起他，烯涯语气虚弱，说出的话却是安慰：“所有人的易感失控症状都被我压制了，我没事。”
“我申请烯涯退出虫洞计划。”他颤抖着声音，来之前他就听完了来龙去脉，这是烯涯第一次参加虫洞计划的实战，结果间谍泄露情报，对方直接改变战略让所有Alpha失控。
一时间所有人不分敌我地乱扑，不受信息素影响的Beta还能控制，但是对方主要的目的是那个战斗力弱并且是全场唯一一个Omega。
原本以烷白在虫洞计划的等级还不能参加这场支援，还是因为他是烯涯的Alpha才被特许来的。
他第一次让信息素爆发出强烈的侵略性，让整场战斗时间缩短了一倍，抓捕的间谍根本受不住这压迫感，还没等审问，便颤颤巍巍地招了。
烷白红着眼睛，最终收敛了信息素，烯涯作为Omega也受到了他侵略性信息素的影响，发出了低低的呻吟。他抱着烯涯回到特邀指挥使的房间，释放信息素安抚，暴雨的味道温柔安心，烯涯的神经终于崩开，枯竭的阻隔剂信息素带着春风随着他轻轻的呜咽缓缓溢了出来。
烯涯在虫洞计划除了烷白没什么留恋，本来就有退出去的打算，现在正好碰上了这样的状况，这个时间节点上退出去最合适。
只是烷白没想到这个意外来得这么突然，烯涯退出付出的代价如此极端，他轻轻拍着烯涯的背，哄孩子一般地哄着烯涯。
第12章 番外·虫洞计划中的另两个视角
医学系的人都在猜测这段时间烯涯去哪了。
消失了几个月后回来复课，整个人的气场似乎变得复杂了，但又说不上变了什么。
可能是剪了一个和他男朋友同款的小狼尾吧。
这个发型让烯涯原本贵气小美人的气质变得飒爽英气了一些。
他们只见过烯涯的Alpha一次，那次是有一个成员把数据算错了，实验必须全部重做，好在烯涯一下就看出了错误数据出在哪，省了很多步骤。不过还是让结束时间晚了一点儿，烯涯的Alpha为他送来一点吃的，并且还叫烯涯早点回去，给他煮夜宵。
他们的感情那么好，烷白去虫洞计划了，烯涯肯定很想他男朋友。
多担待着他一点吧。不知道烯涯进虫洞计划的单纯的同学们想。
结果当天晚上他们看到烯涯拥有了独立实验室，还有了直接的拨款支持后，他们才反应过来。
原来烯涯是进修去了，那他们还这么担心干嘛，不应该是让自己有点危机感吗！
担待个屁！
——
烯涯离开虫洞计划的时候全营的人都舍不得他走，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下一个意外什么时候来，并且烯涯作为一个Omega在虫洞计划里本来在各个方面就比较麻烦……
从各种角度出发，好像除了信息素原因，烯涯真的没有留在虫洞计划的理由。
烯涯离开虫洞计划的前一天晚上，烷白和烯涯睡在了一张床上。
烷白帮烯涯脱掉衣服，想检查他的身体，开始烯涯非常抗拒，全身僵硬，烷白只好用剪刀小心地剪开他的衣服。还好除了胳膊和后背有几道现在已经开始变淡的抓痕，其他地方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两人就这么单纯地躺着，什么也没干。
不过也不可能干些什么，烯涯太累了，身体上还是精神上，而且他的信息素已经到了枯竭的程度，他就这么光裸着被烷白抱着，烷白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脊，不断用自己的信息素安抚他。
烯涯理了理思绪，虽说他在虫洞计划里和信息素检测员学习了很多，但是落下的其他课程的课还是得补。
烯涯穿着白大褂待在自己专门的独立实验室内，手指不停地摩挲着试管，脑子不停运转着。
离研究院的保密协议结束日期还有一年三个月多两天。
一年三个月多两天，烯涯十五次发情期，烷白五次易感期。
可以……间接见二十次面。
烷白和烯涯信息素特殊，他们都没用过普通的抑制剂，即便是分开，他们也不愿用普通的抑制剂和阻隔剂，好在虫洞计划中有方珂这个一头扎进学术中完全搞不清两人关系的母胎solo愿意在两人的特殊时期寄送对方的信息素提取剂。
不过信息素提取剂就只是提取剂，用一个刚好把试剂卡住的小托的盒子装着，没法装书信，连小纸条也不行，垫布都没有。
烯涯每次注射完毕后会将针管收好，偶尔拿出来闻一闻上面暴雨的味道。
想他，想他，想他。
……
研究院看着方珂的记录表，在虫洞计划的时候两个孩子似乎因为当初吵架之后关系似乎都没有缓和过，信息素匹配度也从来没有升高过。
当初研究院和两个孩子签了五年合同，现在时间快到了，研究院有点可惜，这两个孩子在海军大好不容易谈了一段时间恋爱，结果因为一个吵架一段异地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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