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址亲着离兰的面颊,歉意道:“宝贝儿,我错了,我不是怀疑你,我就是吃味你丢我一人在冷冷清清的床上,却跑来同他下棋。”
离兰摆摆手,“行了,你作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事回去说,哎呀,真疼!”
元址忙蹲下了身子,背起了离兰,出了明盛堂,朝着徐风殿的方向去了。
离兰趴在元址宽阔的后背上,闻着他脖间淡雅的体香,问道:“方才咬你脖子,还疼吗?”
元址扶在离兰大腿上的手,轻掐了掐:“不疼,比起这些年你扎在我心上的刀,不算什么。”
“又说傻话!”离兰凑上去吻了吻元址的耳边,莞尔:“我爱你,元址。我要同你长长久久,百年好合,活一百年。”
前面的人笑言:“不够!我要一千年,一万年,生生世世同你在一起。”
一千年?一万年?那就是万万两黄金呐。国库就是座黄金矿,也挖不出那么多钱呐。
离兰想了想又瞩咐了句,“元址,你要做一代明君,国富民安,生生不息。”黄金也不息。
“好!只要你在,我什么都应你。”他逗着离兰,戏笑了句,“月例锒子给你涨到十两,如何?”
离兰心中翻起一个白眼,老子替你挨了一棍,也只比你的内侍官多拿二两?!现如今看来,同许之润联手薅你羊毛,也没什么愧疚可言了。
他柔声回道:“你治国理财不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也是大盛国的子民,既然不能替你分担忧虑,更不能再那般不懂事。月例我就不要了,但每月假期再多加两天,改为四天,如何?”
元址应道:“好,想去哪,我都陪你。”
陪我?!你日日看着我,我还怎么同离恩吃饭、暍酒、逛戏楼?!
离兰回道:“倒也不必,陛下政务繁忙,日理万机,无需陪着我一个闲人。”
“多谢宝贝儿体恤,那假期就改为三天,我陪你三天。”
“……元址……”
“嗯,那两天?”
离兰放弃了,脸贴在元址的肩头,叹息:“没什么,那还是四天吧,四天你都陪我。“好,都陪你。”
是夜。
十八里铺的官驿上驻扎着一队训练有素的精兵强卫。
领头的男人穿着银丝软甲,坐在大堂里,轻呷着酒。他身旁的人,陪着坐在八仙桌上,闷不做声。
官驿外的一个幽黑的角落里,一个身穿训练服的人,仔细地观察着堂里人的一举一动。
他看着暍酒之人微醉的脸庞,手中捏紧了红缨枪,嗤笑了下,“果真在此,林啸,你不是喜欢跑吗?这猫捉老鼠的游戏,小爷就陪你玩玩,这回看你跑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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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这一辈子,我都会好好疼你
一个时辰后,林啸暍得烂醉如泥,被月见搀扶着,上了二楼客房。
林啸搂着月见的脖子,脚下肆乱,醉言醉语温声着:“你知道吗?爷这辈子,这一辈子只爱过他一人,只爱他_个。”
月见哄劝着:“侯爷呀,侯爷,属下都知道。来,小心脚下。”
林啸挥着胳膊,想甩开月见:“你知道个屁!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知道他有多好!他那么好!都他妈因为孟朗那个畜生,爷配不上他,配不上他了丨”月见疑惑:“侯爷,这里有孟副将何事啊?您先前不是还同他一起吃酒吗?”
“你知道个屁!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知道他有多畜生!他有多畜生!爷不清白了,爷不清白了。爷恨不得现在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啃他的骨,嗜他的血!”
月见:“……”好家伙,这孟朗究竟做了什么,逼得侯爷恨不得弄死他。什么叫不清白了?是同侯爷满身的伤有关系吗?他们到底干了什么?
月见刚刚推开房门将人送入房里,林啸挣扎着朝门外走去,大喊着:“放开!爷要回崖山,爷后悔了!你说得对,他来都来了,为什么不见?凭什么不见?!这一去,再见无期。你撒手,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
月见哪里拦得住林啸,何况还是醉了酒的林啸。
他猿一般的手臂死死地箍住了林啸的腰,“哎呦我的侯爷,走走走,先进房!明日,明日咱们去崖山,去找二公子。您现在这般醉醺醺的,只怕是会冲撞了二公子。您是知道的,二公子那般水月观音,最不喜欢泼皮无赖!”
林啸突然顿了顿,“对对!”
他双手捧着月见的脸吧唧亲了一口,又在月见的脸上拍了拍,嘻嘻笑道:“没错,还是你聪明,他不喜欢泼皮无赖,爷现在这样过去,必定招他厌烦。”
月见像哄着三岁孩童,“这样才对啊,我的将军大人!走吧,进屋吧!”
林啸一只脚刚踏进去,又转身折了回来,趴在月见的肩头,“不对啊,这天底下最大的泼皮无赖就在他的身边,他不喜欢!他不喜欢!我要去救他!你……你差人去……去灵关,叫人来!把十万大军都叫过来!跟爷走,爷立马就把那泼皮无懒的行宫铲平了!”
林啸压着月见的身体,用力推着他往门外走,赤红着眼睛继续嚷嚷着:“告诉你,爷今日……今日就反了!反了!甘为君身死,甘为君销骨!”
月见忙得捂住了林啸的嘴巴,“哎呦我的侯爷啊,您醉了,先进屋成吗?”
他撇头向两旁跟着的亲卫示意,“作死的,都愣着作甚?!搭把手,把祖宗抬回去,抬回去!”
即便三四个亲卫上前,同月见一起欲将林啸往回扯,都没有任何用处。眼看着几人已经被林啸扯拽着走到了楼梯上。
一个身影从楼下上来,双手扒拉开挡在身前的几人,大声呵斥道:“都闪开!”
月见听声回头,看到了风扑尘尘、满脸铁黑的孟朗,讶异道:“孟……孟副将?!”
“一群没用的东西!”孟朗推幵月见,俯身了下去,单手拦腰将林啸扛在了肩上,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他的红缨枪。
林啸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刻便是天旋地转间。
孟朗的身板十分硬朗,紧梆梆的肌肉硌得他的胃里翻江倒海,暍得酒都顶到了嗓子眼,几声干呕。
终于一一yue包括月见在内的所有人皆后撤了几步,不由自主地捂住了鼻子,眼睁睁地看着孟朗身背上挂着不可描述的东西,恨不得立即逃出十丈之外。
“这……孟副将?您看看,可如何是好?”月见捏紧了鼻子,鼻音哼哼。
孟朗满脸的黑线,一语不言,朝着屋里走去。
膨膨两声--用脚带上了门。
月见这下才松了一口气,忙得招呼着众人,“看什么呢?都散了!散了!”
月见看着紧闭的房门,隐隐觉得心中不安,但又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算了算了,孟副将是跟在侯爷屁股后面长大的,能有什么事?唉……年纪大了,怎得还有了胡思乱想的毛病。这一宿的折腾,比行军打仗都累!”
月见整了整被林啸撕扯乱的衣袍,回了自己的房间。
被孟朗扛在身上的林啸,扑棱着双手,“你爷爷的,从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东西,放爷下来……放……
放爷……”
他的声音越来越细碎,两只胳膊吊在孟朗的身后,捏着拳头锤着孟朗的小腿,却毫无杀伤力,像拍在一团团棉花里。
林啸的嘴唇碰到了一块紧绷着又带有弹性的东西,傻乎乎地笑了:“哎嘿,梨白酥~~哥哥爱吃的梨白酥,我要尝尝〜”他本能地朝着这块软软糯糯的“梨白酥”,一口晈下!
撕--孟朗一声闷哼,“你、你、你急什么?都醉成这个熊样了,还惦记小爷的屁股!”
他将林啸轻轻地放在床上,这才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看着林啸醉红的脸庞,腻歪地笑了笑,“真是的,你是属狗的吗?不过,我喜欢!嘿嘿,这个是你留下我身上的第一个印记。啸,我就知道你好这口,越疼越喜欢,对吧?”
林啸因暍了酒,浑身燥热,冒着热气,开始撕扯自己的领扣子,嘴里嘟嘟囔囔,“热……给爷更衣……”
孟朗怪嗔了句,“暍这么多,能不热吗?”
他看着林啸挂着汗滴的喉结和泛红的肌肤,一阵口干舌燥,不由地咽了咽口水,坐在了林啸的床边,低言着:“这……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若你醒了,可不能怪我。”
他上手脱了林啸的犀牛皮靴,解开了林啸身上的银丝软甲和束腰深衣,掰着林啸的身子前后翻腾了好多次,才算将衣物褪了下来,连件贴身的里衣都未曾留给林啸,扒了个干干净净。
他又差小驿官抬了些热水,用帕子在水盆里拧了一把,仔仔细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替林啸擦拭干净了,才将被子裹在林啸身上,包得像个蚕蛹似的,生怕走风漏气。
折腾了半宿,看着林啸渐渐熟睡了,他脱了自己身上黏糊糊的的作训服,揉成一团丢在了地上。
又伸手拿起刚刚替林啸擦过身子的帕子,抹了把脸,无奈苦笑:“小爷是得有多稀罕你,才肯为你付出如斯。”
他袒露着身上紧绷绷的肌肉,自夸自地说道:“看看,这一身的腱子肉,虽比不得三太子哪吒的刀枪不入,却也是神勇威武吧。”
孟朗又拍了拍自己鼓鼓嚢嚢的胸膛,得意万分:“啸,像我这般强健的身子,才能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喽。哼,那个男宠算个什么玩意,定是娘们唧唧、弱柳细腰的,有什么可馋的?!他能让你欲仙欲死吗?我看咱俩就很合拍,天■H■地射的一对!”
他将林啸往床里边挪了挪,一只手从林啸的腰下穿过搂紧了。
林啸原本酒热,身上又裹着一条棉被,现下被孟朗搂得死死的,气息浑身的血都快沸腾了,额间不停地渗着汗,脸色憋红,像只蒸熟的螃蟹。
孟朗怕他烧坏了,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呦,这么烫?”忙得将棉被松开了些,透了透气,又轻轻地摸着林啸的脸颊,温声问着:“啸?可觉得好些了?”
林啸半睁着眼睛,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人在摸自己的脸,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捉住了那只手,眼角都带着无尽的暖昧,放在自己脸上蹭,柔声喃喃着:“别走,别离开我,好想你,我好想你。既然来都来了,又何苦呢……”
说话间,林啸又将被子从自己身上踹开,露出了紧实的胸膛和颤栗的红樱。他扯着孟朗的胳膊,放在自己的胸前抱紧了,滚烫的脸不住地蹭着孟朗的胳膊,“别走,别走……容我在抱会。”
孟朗伸手抚摸着林啸的头发,亲了亲他的额头,“好,我不走,不走了。啸,我也想你,好想你。那天把你一人丢下离开,是我不对,是我做错了。以后哪怕你会打死我,我也不走了。”
两颗火热的心隔着胸膛,紧紧地贴在一起。
林啸温热的鼻息拂过孟朗的胸膛,半边脸来回摩挲,不经意地唇边触碰到孟朗胸前的红樱。
孟朗身子绷直了,从头颤到了脚。
林啸挪挪身子,握住了他的腰窝,头不住地向下蹭着,直到枕在了孟朗的腹部,才傻乎乎地笑笑,“真好,抱着真好。”
孟朗一手紧抓着一旁的被子,气息起伏,不住地咽着睡沬,声音颤颤:“啸,那个……松手好吗?你再如此,我真的。真的忍不住了……”
林啸的手顺着孟朗的腰窝向下滑去,抓在他紧致的臀部上,似是十分满意,嘴角都翘起甜甜的笑,“梨白酥……软软的梨白酥。”
“啸……”
紧接着,林啸不安分的手又缓缓地摸到了孟朗的两腿之间,抓了一把!
“啸!”
林啸一边把玩着,一边晕乎乎说道:“嘿嘿,长枪……小时候我也喜欢玩长枪,可爹爹说孟朗身子颀长,比我更适合,还送了他一把红缨枪。。”
“啸!我知道,我知道。”他声音沉沉,“啸!对不住了,我真的忍不了了。”
孟朗双手掰着林啸的双肩,让他侧躺着,吻遍了他后背的每一寸,寸寸噬骨。
“啸,放心,这一辈子,我都会好好疼你。”
他抬起林啸的一条腿,刨根问底,撞顶昆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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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昨晚一定什么都没发生
原本在隔壁房里睡着的月见,半夜里听到林啸房间那边传来吱呀吱呀的木吱声。
月见骑马跑了一整天,晚上又被林啸折腾了一宿,已是精疲力竭,他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翻个了身想继续睡觉,谁知道过了阵子,声音越来越大。
咚——咚——变成了带着韵律的撞墙声!
月见:“……"他踢幵身上的被子,惊得坐起来,跳下了床,穿好靴子,轻手轻脚走到对面墙边,趴在墙根听了会。
咚——咚——继续响着!
月见苦思冥想,自从孟朗扛着林啸进屋之后,林啸的确没有再闹腾过。
他二人秉烛夜谈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况且两个大男人在房里能干什么?
孟朗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脱不了少年匪气,但到底不是个莽撞的人。
更何况,孟朗也不是林啸喜欢的那类型。
与其说林啸喜欢男人,倒不如说林啸只喜欢南府的那位二公子。
若不是兰因絮果、情根深种,如今他家侯爷的孩子都能满地跑了。哪会如此这般日日醉酒,夜夜伤神。
月见摇摇头自嘲:“哎,真是的!月见啊月见,自己现在还是个母胎光棍,还担心别人!再这么操心下去,头发都愁白了,那就更找不到媳妇儿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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