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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路(HP同人)——msakira

时间:2021-08-02 08:20:25  作者:msakira
 
「早安Remus。」早晨的第一個問候被Sirius埋在羽毛枕裡,聽起來有些糊糊的。
 
「早安。」十分滿意的口氣。「現在,麻煩你轉個身讓我幫你解釦子。或者你願意自己來?」
 
Sirius聽話的轉過身來,眼睛卻沒有睜開。他把兩手攤平,意思是說:「你來。」
 
其實Remus也知道自己是白問,沒多吭氣伸手便替Sirius褪下睡衣。
 
Sirius翻回身去光裸的背脊,上頭已經結了條長長淡色的痂。他不敢細想一個月前那是怎樣的血肉淋漓。這道惡咒留下的傷口用了一段不短的時間和心力,慢慢慢慢地復原成現在一道細長的疤痕。
 
那麼下一次呢,會不會是永遠也無藥可救的狼吻?
 
Remus的手指溫柔的按撫著那道微微突起的肉痕,一些在心中模糊而猶疑好陣子的抉擇,好像已經逐漸清楚了起來。
 
「這是最後一劑了。」Sirius在一片靜謐中突然開口,側過頭看著他。
 
「這我剛剛說過了。」Remus回答,沒有停下手邊小心翼翼的塗抹。
 
「那然後呢?」
 
Remus選擇了不回應Sirius的視線。「然後?擦好了藥就下去吃早飯啊。」他低著頭殷勤的塗塗抹抹,平淡的語氣輕易的扭曲了Sirius話中的原意。
 
「好了!大功告成。」他輕拍一下Sirius的腰際,在他再次開口之前先發制人。「衣服你自己穿,我在樓下等你。」
 
 
 
***
 
 
 
「哦哦——今天的煎蛋加了起司!」嘴邊叼著銀叉的臉上好像流露出一絲不可置信的欣喜。
 
Remus斜眼看他,「這種表情……也才只加了起司進去而已。看樣子這陣子的伙食很委屈你了。」
 
「呃,我沒有這個意思啦!只是每天吃一樣的東西,今天難得不一樣……」而且,那其實只是昨天隨口的叨唸,卻沒想到被細心的友人給聽了進去。
 
「跟你開玩笑的,認真什麼。」Remus笑著擱下空牛奶瓶,表示不介意。他接著轉了口氣,「要搬去鳳凰會裡的行李我都幫你整理好了,就放在客廳。你等下吃完就可以好好休息,明天一早James他們會過來接你。」
 
Remus慢條斯理的說著,像是轉述一件例行公事一樣。那樣平淡無波的表情,Sirius看著心裡就不舒服。
 
「那你呢?之後呢?」他將原先在房裡被Remus給打發掉的問題再提了一遍。
 
「等你吃完我就回去。」他一邊說,一邊執起叉子,攪弄面前一盤沙拉。「我也要搬家啊,還要繼續找工作……」
 
「我知道了,反正以後都會再聯絡的,對吧?」Sirius一手支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看他。
 
再聯絡?他實在不敢對Sirius擔保什麼,又不知該怎麼回答,被看的急了,就胡亂挖了盤中的沙拉塞到對方嘴裡。「新鮮的羊膽葉喔,你吃看看。」
 
Sirius順從的將沙拉吞下,然後在Remus將手給伸回去之前一把抓下。「不急著這麼快回去吧?你可以等明天James他們來了再走。」
 
「可是今天……」微微掙扎。
 
「今晚滿月,是吧?我又不是不能化獸,多留一晚會怎樣?」Sirius牽起嘴角的弧度,裡頭有著暖暖的笑意。「更何況,這陣子麻煩你這麼久了……」
 
那樣充滿感染力的表情讓他一時無語,還沒來得及回絕他,就聽見他用無比輕柔的語氣,說:「今天換我照顧你。」
 
 
 
***
 
 
 
大概是終於結束這段繁複而辛苦的療程的緣故,Sirius在早上小憩片刻之後精神一直都很好。等到他們用完晚餐,一起踏上三樓的小閣樓裡準備狼化的時候,他都還可以聽見Sirius在他身後哼著輕快的小調。
 
Remus推開頭頂上的門板,走進今晚他們兩人準備要待的地方。小小的空間裡長年堆積著老舊的雜物卻是一塵不染,他得說他非常慶幸這段日子自己的辛勤灑掃。
 
他順手的解下身上的衣物,像以往在尖叫屋做的那樣。
 
窄小的窗外月光流動,看似溫柔的昏黃在他身上瀲起強烈的戰慄,少了襯衣阻隔裸露的皮膚泛起了一陣疙瘩,同時卻又感受到身體內部不停翻攪的滾燙、以及發自靈魂深處的嘶吼。
 
在世人眼中,那不過是一抹清明皎潔的月光而已,對他來說卻是終生躲不過的夢魘。
 
在靈魂與肉體的撕扯中,他再一次清楚的體認到,即使只是那樣小小的、無關痛癢的事情,對他這樣的人來說都是遙不可及。
 
掙扎了再久,最後都是要放棄。
 
在最後一件衣物落地、腦中還殘存著最後一點理智之時,他想起了身後莫名安靜的人。
 
他回過身,視線卻慢慢模糊起來。
 
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痛楚,Remus已經看不清楚Sirius的臉,只能隱約瞧見他頎長的身型,還有多年前那個熾烈熱切的眼神。
 
他想開口叫他快點化獸,但僅存的遊離思緒在下一瞬被襲湧而來的黑暗詛咒給吞噬。
 
 
 
***
 
 
 
清晨的寒氣扎醒了Remus。
 
他疲憊的睜開眼,看見Sirius獸型的臉就貼在自己旁邊。
 
自從畢業之後,兩人便沒有再以獸化的模樣相對過,再加之大病初癒,昨晚Sirius玩得很瘋。
 
在他身邊不斷打轉、時不時的撲到他身上舔咬嬉鬧。怕弄傷了他,Remus又得緊盯著自己收好爪子利齒,卻更換來Sirius得寸進尺的進攻。
 
Remus難得的直視著他的臉,他突然有點期待Sirius睜開緊閉的雙眼。
 
他想再看看Sirius激烈而直白的目光,好讓自己記得還有人在乎他,好讓他還有勇氣走下去,即使在那條路上行到最後只剩他獨自一人。
 
Remus坐起身,走到窗口。
 
冬日的陽光來得很慢,但那輪銀月已經漸漸隱沒在濃厚的雲霧之中。身上的獸徵緩慢的退去,Remus一面注視著外頭凌亂而灰暗的街道。
 
他在目光最遠處的一條巷道裡發現了好幾道鮮黃的光芒。
 
刺骨的冰涼從脊背竄了上來。
 
Remus還來不及多做反應,那些目光的主人轉瞬不見,卻在同時響起了一陣直搗人耳膜的尖銳嚎叫。
 
那些淒厲的狼嗥越來越小,越來越遠。但他知道牠們不會這樣就罷手,這只是牠們慣用的警告方式而已,一切都才要開始。
 
Remus使力把窗簾拉上,試圖要把那些景象關在外頭。他走回Sirius的身邊,彎下身來。
 
昨夜就把氣力放盡的Sirius,絲毫沒有發覺此刻Remus攬起他毛茸茸的頸部,還逕自的打著呼嚕。
 
Remus看著他微微笑,像是在反覆復習Sirius平日的每一個表情。
 
許久,Remus什麼也沒做,只把自己的額頭抵著他的,小聲的在Sirius耳邊留下一句:「保重。」
 
 
 
***
 
 
 
James輕鬆愉快的步出Sirius家壁爐,臉上的神情一副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樣子。看到客廳裡堆疊著的行李,James馬上聯想到這是一向行事縝密的Remus的功勞。
 
至於他今天奉命來接的人嘛……他毫不猶豫的就要轉身上樓。
 
正當他腦子裡跑遍了各種適合叫Sirius起床的方法,就瞥見了廚房裡的背影。
 
「Sirius?」真是難得一見啊,昔日會與自己在寢室裡比誰賴床時間較久的人,今天居然起了個大早。
 
「哦,你來了。」Sirius沒轉過身,只是漠漠地應了一聲。
 
「怎麼了?怎麼起得這麼早?」James很快察覺氣氛有異,繞到Sirius面前坐下。「Remus人呢?」
 
「走了、不見了。」Sirius盯著木桌,頭也沒抬一下。
 
「……Sirius?」James伸手拍他,有點擔心。「你還好吧?」
 
「你說,我們以後還會見到Remus嗎?」Sirius反問他。
 
「當然會啊,為什麼不?」
 
「今天我一直睡得很好,可是剛才不知道怎麼地就是突然醒過來了,」Sirius還是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是一個勁的說話。「然後等我睡起來,就沒看到Remus他人了。他沒留口信,東西也收的一乾二淨。」
 
「Remus只是回家去了吧,要搬家、要找工作,這些他之前不就有說過了嗎?」James試著解釋,即使他知道有時Sirius的直覺靈敏的驚人。
 
「不知道,我就是這樣覺得。」吁了長長一口氣,Sirius終於與James對視。「欸,要是我再受傷一次,Remus會回來嗎?」
 
「神經病!」James不重不輕的捏了他一把,「我看你腦袋養傷養壞掉了。」
 
「只是說說而已。」抽回被James捏住的手,撫上自己有些僵硬的嘴角。
 
「先別想這麼多吧,我們今天先回會裡。最近的情勢對我們很不利,等一切事情安頓好了我們再寫信聯絡Remus,」James以現實且理智的角度分析給他聽,「給他一點時間,我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就消失的。」
 
「還等?他以為我是個那麼有耐性的人啊?」Sirius如此說,語氣有了一點情緒起伏。
 
James苦笑,上前拍了拍Sirius的頭,「你的確是啊。」
 
面對James的勸慰,Sirius終於什麼也不說。
 
他們兩人決定起身整理行李,有默契的不再多做交談。偌大的房裡這一角又回復靜默,只剩下Remus走前為Sirius留下的一壺紅茶,虛弱的吐著嬝嬝的霧氣。
 
 
 
 
 
Chapter 15
 
 
自此Remus與Sirius等人的聯繫,一斷就是數年。
 
期間他幾乎走遍了整個英國,只為了擺脫狼人群的跟蹤。
 
打從他拒絕了Greyback的延攬之後再也沒遇見他,他不再親自出馬,只是派出身邊的手下追捕他。
 
Remus並不明白為何Greyback非得要將自己收歸麾下,也許只是單純的見不得有人反抗他罷了。
 
幸好的是,即使是人單力薄,在霍格華茲所學的已足夠讓他在狼群追趕上他之前巧妙的避開他們。
 
日子就這麼樣過,帶著簡便的行李,在鄉間找間便宜的租屋,做些稱不上學以致用,但還能糊口的工作。與周遭的鄰人和睦相處,但保持一定的距離;因為很快的他又會離開,所以過深的交情都是沒有必要。
 
今次Remus在燕尾灣找到了新的住所。
 
沒落多年的小小漁村,只剩零星散落的幾戶人家;加上整面迎海、四周又沒有森林的蔽護,這樣的生活環境對於狼人來說並不理想,但想想倒也是適合躲避牠們追逐的好地點,Remus也就不多加在意了。
 
他花了大半個下午清理那些蒙塵的傢俱,終於在日落之前打理完畢。
 
即便是盛夏時節,整日吹撫的海風在陽光隱去之後也開始轉涼,從令人難耐的燥熱變為直入心肺的凍寒。Remus打了個哆嗦,一面拭去額上因灑掃時沁出的薄汗,一面走向敞開的窗口。
 
他從窗台望出去,此刻一望無際的海域沾染上了昏黃的色彩,淡橘的雲塊後頭隱隱露出一截月牙。
 
他不喜歡月亮,無論何時。
 
無心賞景,Remus抬手就要闔上窗帷,卻在遠方的天空瞥見一個小小的黑點。
 
那黑點朝著自己的方向越來越近,在Remus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衝進他懷裡。
 
「Canis?」Remus捧著那團毛茸茸、溫熱的物體低呼,語氣中沒有一絲意外,反倒有些無奈。
 
名喚Canis的灰林鴞在他胸口掙扎了一會,終於對上Remus的目光,露出自己一雙滴溜的大眼。牠狀似親暱的輕啄Remus臂膀,抬起腳,遞上一紙密封的羊皮紙。
 
他吁了口氣,取下信件,輕輕地將牠放在客廳的茶桌上。
 
從他離開那天開始,Sirius寄了很多很多的信給他,但他從來只是收,卻不回信。起初Sirius每天寄,都是追問他的去處;大概持續了一個多月,Canis在一次送信之後幾乎累得拍不動翅膀,Remus讓牠留在身邊休養了幾天才讓牠飛回去。
 
在那之後過了幾個禮拜,Sirius又讓牠送信過來。與先前不同的是,上頭只有短短幾句話:「算了,既然你都不回我也省得再讓Canis浪費力氣,真的想斷絕關係以後就不會再煩你了,就這樣。」
 
紙上刻的入木三分的字句,就好像以往教授們臨時加開的報告上,Sirius氣憤塗寫的字跡一樣,Sirius這回可真的動了怒火。
 
對於Sirius有些孩子氣的舉動,那時Remus也只是微微心酸的笑。
 
就算做好了分離的心理準備,但一旦看見對方說要從此各安天涯的字句還是不免難過起來,即使那樣對彼此才是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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