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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太子捡走了(穿越重生)——洛水冬汐

时间:2021-08-03 13:01:32  作者:洛水冬汐
  陆元白则是晃着酒杯轻抿一口,继续说:“正所谓君王多薄情,如今他能贪图一时新鲜对你百般恩宠,往后你又如何知他不会将你弃之如敝履?你到底不过是男儿身,又如何比得香软娇弱的女子?”
  他说的前半段话祁子臻还可以嗤笑一声不甚在意,可是后半段却正正戳中了他一直以来顾虑的痛点。
  他身为现世人,对于情爱的理解自然不会仅仅局限于传宗接代,甚至还能自然而然地调侃一句家中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然而这里是古代世界,而且宋尧旭家中是真的有皇位要继承。
  他不会自私到要求宋尧旭放弃皇位的传承,但同样他也不会让自己沦落至同别人共同去争宠。
  可即便如此,他也拎得清自己的感情,总能在需要脱身的时候抽身而去。
  他与宋尧旭之间的感情,还没落到要有他人来批判指点的地步。
  祁子臻这下是没有任何食欲了,放下手中筷箸冷着脸起身,近乎克制地做了个深呼吸,看向陆元白时眸色更为冷峻:“如果元白兄此次邀我相聚就是想说这些的话,那么到此为止了。我与殿下之间的事情我们自有我们的考量,不需要任何外人指手画脚。”
  “再见。”
  说完他当即转身就离开,不再给陆元白任何开口的机会。
  而陆元白坐在原地看着祁子臻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祁子臻离开之后才轻声地自语一句:“原来你竟是这种人,是我过分高估你了。”
  *
  另一头,祁子臻刚走出集仙楼就迎面撞进了纷扬冰凉的大雪当中,近乎刺骨的寒意落在他身侧,将他从杂乱的思绪中扯出来。
  “祁公子。”守在集仙楼外的崔良见状,连忙过来给他打伞,神色忧虑,“您脸色不太好,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祁子臻见到是他走过来,轻呼一口气收敛起思绪,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外边太冷了有些难受,我想回东宫去休息。”
  早在昨夜崔良就被宋尧旭反复叮嘱要留心祁子臻的身体状况,闻言自是不敢再耽搁,打着伞护送他一路回到东宫。
  下雪的天比之前要更冷,祁子臻一路走回到暖融融的房间之后就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隐隐又有要生病的趋势。
  他现在的身体还是太弱了。
  祁子臻暗自叹口气,揉了揉太阳穴,直接顺路拐到了宋尧旭的房间中去。
  因为宋尧旭房间的床铺更大更软和些,他现在几乎已经把东西都搬了过来,还备了一些专门在感冒早期时吃的药丸。
  他记得上一次吃完药后顺手把药瓶子放在了宋尧旭房间外室的博古架上,轻车熟路地走过去找,没多会儿就看见了那个药瓶子。
  不过在他把药瓶子拿下来的时候,不经意间又发觉博古架上的那副墨梅图后似乎夹了什么东西,正好就在“历光三十四年”的印章旁边。
  祁子臻抬手把那个东西抽出来,却发现似乎是一个没有被封上的信封,信封上什么字都没有写,里面放着一张纸片。
  他好奇地抽出纸片,只见上边写了七个大字——
  “恩科之人不可用。”
  落款是传国玉玺盖的章,时间是弘初二十三年九月。
  也就是说,这是今年九月时弘初帝亲自写下的。
  ——陆元白就是通过恩科进入朝堂的人!
  几乎在这一个刹那间,祁子臻就想明白了陆元白今日说那番话的意图。
  可是已经晚了,就在他回过神来的这个时候,房间外的院子里传来一阵吵吵闹闹的声音,似乎是崔良在和什么人争执。
  祁子臻将这封信收起来,深吸一口气后走出房门,紧接着就看见一群禁卫军打扮的人站在院子里。
  他眸色一敛,冷然道:“何人胆敢私闯东宫?”
  那领头人见他出来,也不继续和崔良对峙,冷笑一声后说:“祁公子身为少塔主,却利用职务便利窃夺我朝传国圣书,如今物证俱全,祁公子可认罪?”
  领头人说话的同时,让身后人将那本“圣书”呈上来——正是祁子臻藏于自己房中的那本《公子传》!
  祁子臻藏在袖中的手猛地握紧,但还是维持着冷静,漠然道:“这不过是一本普通史书,你又如何敢说这便是‘圣书’?”
  “呵,少塔主可莫要以为属下好糊弄。”领头人神色不屑,“但凡我凌朝百姓都知晓,只有‘圣书’才会以一半模糊一半清晰的字迹来作为独特的记载方式。”
  这个事情祁子臻还真不知道。
  他一时之间无法反驳,那领头人便当他心虚,下令道:“来人,把他押入天牢!”
  “你们谁敢靠近一步!”
  崔良二话不说地挡在了祁子臻面前,拔剑出鞘,大有一副要护到底的态势。
  祁子臻却出手拦住了他,低声在他耳边嘱咐几句话。
  “可是……”崔良看着似乎有些不情愿,但是在对上祁子臻安抚的视线之后还是愤愤不平地收剑回鞘,眼睁睁看着祁子臻被那群人带走。
  乌泱泱一群人就这么离开了东宫,胆子稍小些的宫人们这才敢上前来问崔良是怎么回事。
  崔良回想起方才祁子臻叮嘱他的事情,闭了闭眼,压低声音道:“如今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今日的事情你们暂时不要随意声张,一切等陛下回来再做定夺。”
  平日里崔良是东宫的一众下人中与宋尧旭走得最近的,没有异心的下人们都听他的话,闻言当即点点头,回去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而崔良则是大致环顾了一圈目前在场的下人们,基本上对上名字与身份,接着才赶忙去备马,尽可能快地到郊外去找宋尧旭。
  可是如今雪越下越大,他就是再心急也不能走得太快,否则半路跌个人仰马摔只能是得不偿失。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
  崔良紧紧攥着缰绳,神情中满是着急。
 
 
第102章 
  京城郊外,因为突降大雪祭祀仪式暂时放缓。
  宋尧旭站在郊外祭祀台附近的小型宫殿门口,望着从灰霾天空中絮絮扬落下的雪花,不知为何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祭祀中止本就是一项大忌,昨日宋尧旭是特地找天气官预测过今日下雪概率小才专门在今日祭祀,谁知竟又碰上大雪。
  也不知这一次东北边境的雪灾问题能否顺利解决。
  他呼出一口白气,转身正要回到小宫殿中,却又在这时听见不远处林木里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乎还有崔良的声音。
  ——崔良的声音?
  宋尧旭困惑地停住脚步转身,果然看见不远处的崔良驾着马急匆匆往他这边赶来。
  快临近之时他似乎还嫌马匹太慢,倏地一下翻身下马,几乎是冲到宋尧旭面前噗通一声抱拳半跪,神色着急:“陛下不好了!祁公子他、他被禁卫军押进天牢了!”
  “什么?!”
  宋尧旭蓦地瞪大了眼睛,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一时之间甚至顾不得细问,当即下令道:“备马!马上启程回宫!”
  “是!”崔良抱拳应声,立马就要起身去给他准备马匹。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转身之时,听见外边动静的宁清卫从宫殿中走出来,冷声叫住了他:“等一下,不许去。”
  “国师!”宋尧旭皱起眉头,平素的温和全然被担忧与着急所取代。
  宁清卫却难得保持强硬,几乎是以命令的口吻对他说:“你跟我进来。”
  宋尧旭垂落在两侧的手紧紧握起,但在权衡之后还是先跟着宁清卫到宫殿里去。
  祭祀台旁的小型宫殿是专供皇室与国师暂行休息的地方,里边没有下人,只有冷冷清清的几张桌椅。
  宋尧旭几乎是刚进去就忍不住问:“国师缘何要拦着我回去?如今天气严寒,子臻在天牢中肯定受不住的,我必须得回去将他带出来!”
  宁清卫却冷着脸接连反问他:“那你想怎么带?直接利用你皇帝的身份强行把人捞出来,然后让民间渐渐给你们传开一个荒淫无度的谈资吗?前世子臻是因什么而出事的你不记得了吗?”
  确实打算怎么做的宋尧旭无法辩驳。
  宁清卫看着他这幅模样,终于还是放缓语气:“宋谨,你现在需要冷静。”
  “可是……”宋尧旭半低着头,嗓音稍微变得有些哑,“可是在当初,子臻就是因为寒冬腊月被冤入狱,才导致身体急转直下,就算没有那些……太医也说他根本就撑不了几日了。”
  “你这要我怎么冷静得下来?”他苦笑一声,脑海中几乎一刻不停地回忆着当初最后的那一幕,回忆着当初他怀中冷到刺骨的温度。
  “我不想再眼睁睁看着子臻离我而去,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宁清卫轻叹口气,继续说:“但是宋谨你要知道,那一次子臻逝世是在五年后,而且那时的子臻是从五岁开始带下来的病根,如今的子臻身体还没到那般不可挽回的地步。”
  “你已经因为冲动而悔恨过一次了,难道你还想再来第二次吗?”
  “我……”宋尧旭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能继续说下去。
  好半会儿后,他才终于一点点松开了手心,下定决心似的说:“对不起,是我冲动了。”
  见他情绪变得比方才稳定,宁清卫才算松口气,恢复平时的模样:“你能拎得清就好。排除之前他有心病在身,如今的子臻是不可能任由自己被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关押入狱的。那边的人肯定设了一个圈套,我们最紧要的还是要先将这个圈套找出来。”
  宋尧旭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后把着急等候在外边的崔良叫进来,仔仔细细问清前因后果。
  *
  另一头,祁子臻被禁卫军一路押送到天牢,从头到尾步子稳当,一如今生他第一次入狱时那般。
  只是没想到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他还能有幸光顾着天牢第二回 。
  祁子臻在心底悠悠地轻叹口气,却没有太多的担忧情绪。
  他在从宋尧旭房中走出去的那段路途中,就已经把今日这些事情的疑点总结出来,临走前简单给崔良说了一遍,让他尽可能快地去告诉宋尧旭。
  盗窃“圣书”这个名头虽然好像很确凿很严重的样子,但由于他那本《公子传》还真的不是圣书,所以有国师和真正的圣书在,这个罪名根本就是不堪一击,随便按个少塔主学习所需的名头就能把他给捞出去。
  目前唯一希望的就是崔良记性好点,宋尧旭也不要太感情用事,否则二话不说直接回来借助皇帝的权力捞他出去的话,是会留下一个后患无穷的把柄的。
  祁子臻一路乖乖顺顺地被关押进牢房里,如果记忆没出错的话,好似还是被关进了和之前那间一样的牢房,只不过如今心境是真的变了太多。
  他等着狱卒离开之后悠悠闲闲地找了块地方坐下,然后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不得不说,寒冬腊月的牢房那是真的冷。
  他临被带走前虽然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小药瓶子,但他在拿那封信的时候就把药瓶子顺手放到了另一边的桌子上,出房间更是出得匆忙,完全不记得把药瓶子带上。
  也不知他这破身体能在这森冷的牢房中撑多久。
  祁子臻搓了搓冻得通红的双手,只能庆幸这一次的狱卒没有像前世那般强迫着他换上一袭单薄得不行的囚服。
  牢狱中冷冷清清空空荡荡,实在无聊的祁子臻干脆把他怀中袖中揣着的东西全都翻出来玩,借此也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好歹心理上就不会那么冷。
  只不过平时祁子臻不经常会有往身上揣东西的习惯,翻找半天也就只有宋尧旭房中那封弘初帝悄悄留下来的信,和之前《公子传》里掉出来的两张残页。
  那封信中就只有他看到过的那张字条,没什么可玩的价值,祁子臻干脆就把传记残页打开来看看。
  然而这一看,他就陡然发觉原本只有模糊字迹的残页中出现了一句很清晰的记载——
  “顺和三年,公子因乐音不详入狱,藏琴锤于干草之中。”
  顺和三年……乐音……琴锤……干草……
  祁子臻看着这短短一句话中的几个字词,不知为何心念一动,蓦地站起身往木板床一侧的干草堆走过去,扒拉两下之后果然看见里面藏了一对琴锤!
  可是为什么这里会有对琴锤?为什么……他会知道琴锤在这里?
  祁子臻一手拿着残页,一手握着那对琴锤,甚至能看见木质的琴锤上沾染了星点血迹。
  与此同时,他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声音。
  【“祁子臻,你身为国师,却奏以不详之乐,招致天雷惩罚。这,你可认罪?”】
  祁子臻又回忆起和宋尧旭从边境中赶回到京城的那一日,他左肩上突然多出来的伤口。
  他隐约记得好像是做了一个梦,是梦中的他受了伤。
  为何梦中的伤会被带到现实来?
  又为何……前传中的琴锤也会出现在牢房当中?
  他记得他根本就没有在这间牢房中藏过琴锤!
  祁子臻的脑海骤然迸发出一阵剧烈的疼痛,几乎就要将他彻底吞没。
  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模糊,他的脑海中却回荡起几个问题。
  ——琴锤究竟从何而来?
  ——那道声音又究竟是谁?
  然而他已经没有精力继续思考下去了,撕裂般的痛楚与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如汹涌的潮水般向他涌来,几乎是顷刻间吞没了他的意识,将他拉入一片漆黑的梦境当中。
  *
  顺和三年冬,一袭素色黑衣的祁子臻被压着跪在冷冰冰的地面上,手中尚且握着琴锤,身板挺得笔直。
  而站在他面前的是笑得一脸友善的宋平。
  宋平似乎是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一副铮铮傲骨的模样,不紧不慢地说:“祁子臻,你身为国师,却奏以不详之乐,招致天雷惩罚。这,你可认罪?”
  祁子臻跪在地上一声不吭,看向宋平的视线冷漠而阴郁,好似一头被暂时牵制的凶猛野兽,只消挣脱束缚便会当即迅猛反扑,狠狠咬断敌人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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