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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太子捡走了(穿越重生)——洛水冬汐

时间:2021-08-03 13:01:32  作者:洛水冬汐

   《重生后我被太子捡走了》作者:洛水冬汐

  文案:
  祁子臻穿书了,穿成了一名炮灰世子的伴读
  世子对他很好,所以他也致力于帮助世子,最后却被世子亲手害死而重生
  重生后的祁子臻心灰意冷,反复自尽结果无限重生
  他彻底放弃治疗,自闭等死
  他蜷缩在冰天雪地的孤寂中,无悲无喜,孤寒漠然
  可是却有一人,带着春日的暖煦一步步走向他,朝他伸出手,将他从无边无际的绝望中拉出来
  告诉他,他还有一份可以信任的真心
  再后来,祁子臻踏出冰寒,一袭素雅黑衣清冷傲然
  论文,他名动京城纵横朝堂,只为肃清一人敌党
  论武,他谈笑从容退敌三千,携手一人共赴沙场
  数年之间,他辅佐优柔寡断的“废物”太子一步步登基为王,亲眼见证他从百姓闻之不屑到四方甘愿称臣
  最终,他在新帝政权稳固之际决然放手,归隐山野,一走便是三年
  殊不知他离开后,新帝下旨微服出巡,一巡也是三年
  —
  三年后,江南水乡某个小城镇内
  温文尔雅的新帝抓着祁子臻手腕把他压在墙边,似笑非笑
  “重活一世,这次我不会再放手了。”
  ——
  前期冷漠阴郁后期清冷有度的乐师国师受×前期优柔寡断后期温和果断的太子皇帝攻
  『食用指南』
  ①国际惯例1v1,前期受不信攻,七万多字开始感情线超甜!是小甜饼嗷!
  ②感情流,不慢热,不搞太多权谋!不搞太多权谋!不搞太多权谋!谈恋爱多香呀!
  ③攻大受五岁,年上(开头时受十七岁,攻二十二岁)
  ④攻会在受的辅佐下成长为合格的太子、帝王,受也会在攻的帮助下走出心结,算是共同扶持共同成长
  【⑤后排提醒:原梗是追妻火葬场,因为原梗收藏的朋友们如果觉得新梗不感兴趣就取收吧,因为追妻火葬场实在写不来,想写小甜饼,实在抱歉QAQ】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重生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祁子臻,宋尧旭 ┃ 配角:宁清卫,祁子善,汤乐远,徐小七 ┃ 其它:隔壁都耽小甜饼《我超甜的![娱乐圈]》求预收鸭!
  一句话简介:你拉我走出泥潭,我助你君临天下
  立意:相互扶持,共同成长,找回最初的美好
 
 
第1章 
  “诶你快看,是那位公子来了!”
  结满冰霜的河岸边,一名小童抱着怀中几本破旧残书,忽然欢喜地推推身侧另一名女童,眸底映着满地雪白,亮晶晶的。
  女童顺着小童视线望去,只见一顶枣红暖轿停在落满白雪的石桥上,四个轿夫各站一处,无甚动静。
  她撇撇嘴,浑不在意地说:“你怎知就是那位公子?要我瞧啊,这不过是哪位高官世子闲来无事到此处观景罢。”
  说完她又推推身前驻足不动的小童,低声催促:“再晚些娘亲要着急的,快走快走。”
  小童不愿放弃,站在原地笃定道:“我不会认错的,就是这个轿子!我们再等等,就一会儿。”
  冬日寒风刀刮似的割在脸上,脸颊早就冻得通红的女童一刻都不想多呆,推着小童要走。
  小童固执立在原地,依旧希望再等等。
  就在两小孩争执不下时,一个轻柔的嗓音不紧不慢插.入他们中间。
  “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两小孩下意识循声望去,就见一名约摸弱冠之龄的男子笑吟吟地走向他们。
  那男子面如冠玉,唇红齿白,生得一副天生笑眼,月牙似的微微弯起,尽是如沐春风般的温和。
  他身披一袭白色狐裘,烫金花鸟纹栩栩如生,身后还跟着个侍卫模样的人,一瞧便知不是寻常百姓家。
  ——事实上,他正是当今太子宋尧旭。
  宋尧旭身为太子,平日学的都是柔善之道,此番微服出宫更是端得温和亲切,叫人生不出畏惧,也不愿麻烦于他。
  女童站在小童身前,离宋尧旭更近些。
  她指尖轻蜷,没了方才的小脾气,看模样似乎颇为无措。
  小童忙上前小半步,不经意间挡住女童半个身子,不好意思地笑笑:“只是小的与舍妹小有争执,无甚大事,劳公子挂心了。”
  言语间稍有局促,但得体有礼,叫人挑不出错处。
  宋尧旭看出小孩们的拘谨,莞尔道:“无妨。”
  之后他又将视线一转,看向石桥上不见动静的小轿:“我方才听见二位提及轿上公子,这其中可是有何名堂?”
  提起这个小童略显激动,原本内敛乖顺的眸色泛出几分压抑的波澜。
  “轿上那位公子自大年初一起,每日都于石桥上弹奏几曲。小的有幸听过三四回,虽不识乐,也听得出那位公子技艺卓越,乐声属实动听!”
  许是回想起当初听到的几次演奏,小童说到后来隐隐有些控制不住情绪,眸底闪着点点亮光,就差没把心中钦慕之情明白说出来。
  受到小童情绪感染,宋尧旭再次抬眸望着那顶枣红暖轿,望着轿前帷幕在冷风中偶尔卷起露出的一抹乌黑衣料。
  他不禁有些好奇,该是何等人物、何等技艺才能使得幼童都为之深深拜服?
  飒飒寒风呼啸着铲起几片雪白,落在枣红暖轿上。红白交错之间,仿佛还透着几分未散尽的春节余温。
  ——冰冷到与节日格格不入的温度。
  “大公子,真的无需小的替您燃上暖炉么?”
  小厮看着对面冷冰冰的黑衣少年,语调怯懦,隐隐带着冷颤。
  元月十九的天说不得暖和,少年却只着一袭墨色长衫,虚虚披着件单薄披风,坐在阴冷的轿中轻轻抚摸着身前冰块般冻人的石琴。
  小厮的话他恍若未闻,低垂眼睫仿佛全身心都贯注在石琴当中。
  其实第一世临死前,他就在数九寒冬之际被人关在漏风小破屋里整整七日,连件披风都没有。
  那七日里,每日都有呼啸的风掺着冰碎,刀刮似的割在他身上,他早就习惯了这般寒意。
  或者说,此刻的寒意还不及第一世他被关时的一半。
  祁子臻细致地抚摸着石琴上每根琴键,未曾抬头,更未曾应答。
  好半晌后,他终于淡漠开口:“轿帘。”
  小厮不敢再多嘴,哆哆嗦嗦应声,忙起身将轿帘挽起,任由轿外冷风肆意钻进阴冷小轿内。
  衣摆顺着风意卷曲,摇摇晃晃地显出祁子臻脚下那双简陋朴素的黑布鞋,隐约间还能看见一截莹润白皙的脚腕。
  堂堂丞相嫡长子过得这般朴素,恐怕说出去都无人敢信罢。
  祁子臻牵牵嘴角,没泛起多少情绪波澜。
  他抬起早就被冻得通红的双手,重重落在琴键上。
  “叮——”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静谧街道上,宛若一道敲击在寒冬冰面上的小锤。接着又是几道零散的敲击声,仿佛敲击之人只是闲来无事,不小心碰到。
  随着敲击声逐渐流畅,散乱的几个声音如同零落水滴缓缓融入结冰的清泉当中,冷冽而又清澈,甚至能听出敲击之人遗世独立的漠然。
  石琴独有的清脆音色叮叮当当地从石桥上倾泻而下,清冷孤傲的曲调像是要零零碎碎化成冰霜,与桥下冰河融为一体。
  过路行人渐渐聚集在石桥之下,或惊叹,或钦佩,或沉浸。
  恰在这时,原本灰蒙蒙的天空里飘下几朵雪花。
  “又下雪了!”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扯着身旁男子衣摆惊呼出声,反被男子示意噤声:“莫吵,若是吵到仙人我们可担待不起。”
  男子也是此前听到过祁子臻演奏的一人,几乎每次祁子臻演奏时天上都会飘雪,而且他穿得十分素净,附近年长些的百姓早已把这位不知名的公子当作仙人。
  石桥周围空地算不得大,附近围拢上来的人都在冷彻乐声中听到小孩的惊呼与男子这番话。
  他们没有喧闹着讨论起来,但心底几乎都是对这番话的认可。
  大凌王朝信奉天有神明,甚至复原了曾经被摒弃的国师一职,国师地位更是能同丞相平起平坐。
  当今国师每逢祭祀都身着一袭赤黑长衫,潜移默化之间,但凡能将黑衣穿出清冷高洁气质,容貌更是无可挑剔之人,都会被寻常百姓奉为仙人。
  当今国师是第一位,这位小公子便是第二位。
  最初驻足此地的那名小童看着祁子臻行云流水般的敲击动作,眼底流露出更多惊叹,呢喃似的感慨:“我这算不算也见过仙人了?”
  之前还不信他的女童这会儿也顿在原地,紧紧抱着怀中残书,望向人群中心泰然自若的少年。
  “我想不尽然。”
  宋尧旭却在这时微微摇头,再看向轿中少年时眉间轻拢,透着些许忧愁。
  寻常人家为日常生活忙碌,甚少会在意某些细节,或许只觉得那位小公子气质出尘,可他却看到了那小公子敲击琴键时稍有颤抖的指尖。
  那孩子,分明只是在硬撑。
 
 
第2章 【二更】
  枣红轿子中,专心敲奏的祁子臻没有留心到外面的动静,他几乎全身心都投入到面前的石琴中。
  但即便如此,前世种种回忆依旧死死烙印在他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提醒着他之前活得多么可笑。
  在前世,他意外从现世穿越到这个小说世界,成为了年仅十七岁的丞相府嫡长子。
  只不过作为意外得来的孩子,原身一直都不受重视,尤其在五岁那年生母逝世后,父亲很快又另娶了一位怀有身孕的人为正妻。
  以至于他府中地位还不如后来这另娶之妻生的小儿子高。
  前世祁子臻穿过来后,被派去给观亲王府世子当伴读。他不记得原著剧情具体是什么,只记得那世子后来是炮灰。
  在给世子伴读后,世子对他一直都很好,渐渐地祁子臻以为他是个无辜的炮灰,致力于帮助他。
  再然后,他就被世子亲手送进大牢,得知此前一切不过是利用。
  他付出的所有真心不过是场笑话。
  蒙冤而死之后,祁子臻又重生回十七岁穿书进来时的那个元日,心灰意冷之下他不想改变,不想重来,于重生当日自尽。
  然后又重生了。
  如此反复几次,祁子臻选择放弃。
  反正到头来不过又是一死,死前活得如何又有什么关系呢?
  一曲终了,祁子臻几乎毫无停顿地又换了一首曲子。
  依旧是充斥着刻骨冷意的曲子。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笛音陡然闯入冷冽的琴音之中,婉转缥缈,柔和得好似初春暖泉,淌进结冰湖水中,试图消融漫长寒冬留下的冷硬。
  在笛音出现那刻,祁子臻手中动作稍顿,很快又继续敲奏。
  手敲石琴声音一般都不会太大,在清脆的笛音下很容易沦为附和,可那奏笛之人似乎刻意降了速度与调子,跟随在琴音之后。
  暖煦笛音与冷淡琴音交织在一起,竟出乎意料地和谐。
  周围隐隐多出几分惊叹之音。
  祁子臻却没有在意那么多。
  他选择从元日时开始来这里敲奏,只因他前世冤死于元日,算作祭奠罢。
  其余围观之人作何想法、有何动静皆与他无关。
  清冷琴音始终凛若冰霜,雪花纷纷扬扬飘到本就阴寒的小轿内,融进冷硬石琴中。
  祁子臻恍若未觉,脊背挺得笔直,只有指尖留存几分鲜有人察觉的轻颤。
  孤寒,傲然。
  就好似一朵墨梅,迎着寒风散着幽香,为世人交口称赞。却无人察觉数九寒冬之际、北风凛冽之时那娇嫩花瓣拼命克制的微微颤抖。
  “叮——”
  最后一个琴音重重落下,冷彻骨髓,似是要将周遭一切没入冰天雪地之中。
  但很快,琴音又被柔缓笛音轻轻裹住,以柔化刚,撞进一汪暖煦泉水。
  一冷一暖,宛似冬末初春,在漫长冷寒后乍然崩裂出最初那份和煦生机。
  这和祁子臻敲奏的心境截然相反。
  他略一抬眸,就见到了手中还握着白玉笛的一名白衣男子——那是当今太子宋尧旭。
  前世祁子臻伴读的那位世子和太子表面关系不错,所以他有幸见过几次,也对这太子有些许了解。
  说得好听点,是温和宽厚,说得实在点,就是个软弱无能的废物太子。
  当杀不杀,优柔寡断,没有半点帝王该有的血性。
  说起来,前世他的那桩冤案原本还是这位废物太子主审的。
  想必最后也是那世子说什么他便信什么了罢。
  祁子臻忽视掉宋尧旭关忧的神情,轻轻抚摸了一下怀里的石琴。
  重生数次,他并不记恨前世的任何人,说到底也只是他太傻,将真心双手奉给别人狠狠践踏。
  ——反正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经历了。
  从现世到前世,被伤害得多了,又能有什么所谓?
  余光中,祁子臻瞥见宋尧旭似乎想往这个方向来,抽回飘散的思绪,淡漠道:“回府。”
  “可是……”小厮望了眼正往这边来的太子殿下,面露犹豫。祁子臻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变:“回府。”
  冷淡的嗓音像是掺了冰碴子,直冻得人背脊发寒。
  恰好冷风忽地刮起轿帘,小厮被吹得一哆嗦,不敢再多言,连忙喊轿夫起轿回府。
  暖轿后隐约还能听见一个暖玉般温和的声音。
  “小公子,可否麻烦留步片刻?”
  许是距离稍远,声音朦朦胧胧听不真切,被裹着碎雪的寒风一吹,更是零散。
  祁子臻神色不变,坐得笔直,双手轻轻搭在石琴上。
  倘若这时小厮大着胆子抬头看一眼,就会发现祁子臻的手指不知何时已被划开数道红痕,干涸血迹糊在指尖,和石琴上点滴暗红几乎融为一体。
  可他毫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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