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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太子捡走了(穿越重生)——洛水冬汐

时间:2021-08-03 13:01:32  作者:洛水冬汐
  他无奈叹声,走近桌子时忽地发现在空碗旁边似乎还有一个小玩意。
  是瓷质的小兔子?
  宋尧旭伸手将小兔子拿起来,入手是温润的冰凉。
  片刻后,他轻笑一声,黑眸中蕴出纯粹的温和。
  还挺可爱的。
 
 
第6章 
  另一个房间内,祁子善和宁清卫面对面坐在一张八仙桌旁。
  宁清卫轻抿一口茶水,片刻后才不紧不慢地开口问:“你说此前你兄长遭遇事故,是何事故?”
  祁子善拽着衣角,模样紧张,听闻宁清卫的问话后更是脸色一变,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宁清卫也不催促,握着茶杯细细把玩,只是面具下的那对黑眸中仿佛藏着丝丝冷意。
  祁子善咬唇纠结好半晌,衣角都被他攥得皱巴巴,才终于一咬牙,豁出去似的回答:“是……是元日前夜的一次、一次中毒……”
  ……
  “啪——”
  积雪从枯枝中坠落,碎雪溅落到一双布鞋上,给原本素黑的布面染上星点洁白。
  祁子臻低头看着落下的积雪,隐约间似乎还能看见被雪白吞没了二十日的那摊鲜红。
  那是他重生回来,也是穿书进来的那个除夕夜。
  因为喝了祁子善送来的、下了毒的参汤,原身在除夕夜回房的路上吐血身亡,他就正好在原身彻底消亡前进入了这副身体。
  或许是由于那时两个灵魂之间短暂的共处,祁子臻对于原身的幼年回忆总有几分共情之感。
  最近重生得多,脑海中还多出不少原身幼年的记忆。
  他凝视着地下那堆消融又落下的积雪,须臾后转身离开。
  在除夕夜他重新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哭着道歉说不知汤里有毒的祁子善,还口口声声说什么他有错在先,不论自己怎么惩罚他都可以。
  前世他听得心软,最后只当他那好弟弟确实无意,最终不了了之,反倒将自己推向更深的深渊。
  “咔嚓,咔嚓。”
  细微清脆的踩雪声一下接着一下,在积雪覆盖的小路中留下一串缓慢的印记。
  不知为何,从遇见太子起,他心底就多出几分别样的烦闷,还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前世祁子善的所作所为。
  他不知自己在烦躁些什么,只是一想到太子那份过分温和的模样,就会联想到他最讨厌的春天。
  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生机勃勃的一切好似无穷无尽的希望,轻柔地浸润着万物,唯独他被排斥在外,被推着走进更深的绝望。
  不管是在原来的现世,还是在穿书后的前世,他所有的不幸都是从春天开始破土、生长,最后如荆棘般缠绕在他的身上。
  越是挣扎就越是鲜血淋漓。
  祁子臻轻吐一口冷气,加快步伐回到自己的房间。
  由于出门前他将火盆拿了出去,简陋的房间内没有丝毫暖意,冷风顺着未关的窗户钻进房间的每个角落。
  这正合祁子臻之意。
  他回到房间后不顾寒意森然,解下披风随手挂在书案一侧的素衣架上,转身打开琴盒,轻抚放置于书案之上的石琴。
  石质的冰凉如冷霜凝结在祁子臻指尖,也抚慰着他起伏不定的心绪。
  “叮。”
  缠着绷带的指尖落在琴键上,跳跃着敲击出第一个音符,紧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
  无数的音符练成一串冷冽琴音,悠然浸入寒风之中,裹挟着所有烦乱思绪,如纷扬飞絮般散落、消融。
  祁子臻借着琴音一点点平复心情,直至指尖绷带再次被鲜红浸染。
  “叮——”
  最后一声脆响砸落,祁子臻单手撑在石琴上,缓解忽如其来的眩晕感。
  他沉默地看着石琴上星星点点的干涸血迹,转身找来一块净布执拗般的细细擦拭,直至琴键干净如新才终于停手。
  祁子臻眸底流转出一丝转瞬即逝的光彩,原本杂乱的思绪显而易见地被抚平。
  历经两世,只有石琴是他一直以来最忠实的朋友。他从现世的幼年时期开始学习石琴,统共都有二十余载。
  穿书前他正好就在练习石琴,来到这个世界后一睁眼他就发觉原身房中有架一模一样的石琴,而且据他所知原身并不精通此道,所以他早就默认这石琴是他从现世一起带过来的。
  在这无依无靠的陌生世界中,石琴给予了他最大的抚慰。沉重的琴键一如垒在他心间的石壁,圈出一块独属于他的、纯粹干净的小天地。
  在这块小天地里,他只需要做他自己,表达他自己内心的祈愿。任谁都进不来,也出不去。
  平复完心情,他重新合上琴盒,估摸着时辰尚早,披起披风戴上兜帽,准备再出门去走走。
  前世穿书以后他一直安安分分做着不爱出门的丞相府嫡长子,成为观王世子伴读后更是没了多少自由时间,鲜少会在京城中闲逛。
  如今他虽不喜人多热闹之处,但闲来无事时随处走走也是他现世习惯的放松方式。
  按照时间线,明后日他就要被召见入宫,再想闲逛便不是易事。
  “大、大公子。”
  临出门前祁子臻又撞见了恰好在此时过来的小厮。
  小厮神色怯懦,战战兢兢地问:“大公子可是、可是又要出门?”
  祁子臻瞥了眼他手中拿的一件衣服,没有过多在意,漠然道:“嗯。此次你们不必跟着。”
  话音落下,小厮似乎还松了口气,勉强挂起一丝笑意应声:“好、好的。”
  祁子臻没再管他,抬脚往院外走去。
  经历昨日一场大雪之后,今日天气晴好,临近午间太阳也多了几分暖意,洒在大街小巷之中,晕染着京城内未散尽的年味。
  走入小巷,路遇私塾,过完了热闹喜庆的元宵,适龄孩童也回到私塾,用朗朗读书声挥洒他们的年少意气。
  转身走回热闹的大街,茶馆客栈人来人往,各色店铺亦是来客不绝,谈笑间可见京城繁华安定。
  自先皇开创的盛世以来,大凌境内百姓安居乐业,京城中更是富庶安然。
  但祁子臻知道,这只是表面上。
  当今圣上是先皇幼子,原本无意皇位只想做个逍遥王爷,谁知当时的太子短命,在先皇病重时先一步去了,先皇便将皇位传给今上。
  今上素来逍遥懒散成惯,登基后更是软弱无能,政事随波逐流,哪边人多听哪边,处理得一塌糊涂,原本充盈的国库被一点点败光。
  再过些许时日,边境敌国开战之时,便是这大凌王朝衰弱之日。
  而观王是今上的皇兄,觊觎皇位许久。太子宋尧旭的优柔寡断性子便是观王一手带出来的,可谓谋逆之心昭昭。
  前世祁子臻不曾接触朝政,反倒被那观王世子利用去做些谋朝篡位的预备之事。
  今生重活,祁子臻不打算做什么来逆天改命,只想本分地走他的剧情。
  反正他连自己的命都不在意了,又何必操那份闲心,管这些动乱反复?
  什么护一方百姓,稳一处安定的远大抱负,早就被埋没在前世最后的那场大雪之中了。
  祁子臻在小巷的阴影处看着茶馆客栈前往来谈笑的人们,最终敛眸,扯了扯兜帽转身走去别处。
  偌大个京城,总有一处予他容身。
  他漫无目的地继续闲逛,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澄明湖岸。在岸边明显能望见湖心冰面破碎,正是他早晨落水之处。
  四分五裂的冰面有再联结的趋势,只不过速度缓慢。岸边也有人驻足,似是好奇湖心为何忽然裂开,但最终都没有深究,安分地过着他们自己的日子。
  祁子臻在湖边吹了小半会儿冷风,掩唇轻咳几声,预备再走几圈就回丞相府去。
  结果刚转身,他便对上一个诧异的目光。
  “子臻?”
  来者正是祁子臻最不想见到的太子宋尧旭。
  宋尧旭已换回他的纯白披风,身后跟着一位侍卫。见到祁子臻后他先是诧异,随后眉间轻蹙:“怎么不在屋中好好休息?”
  祁子臻没有理会他的问话,毕恭毕敬地行礼:“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许是感觉到他疏远之意,宋尧旭顿了片刻后,才缓和语气转移话题:“不必多礼。下次莫要再往冰面上乱走了,若非我正巧路过,你可知会是后什么后果?”
  祁子臻“嗯”了一声,没有下文。明晃晃的就是“我知道我还敢”。
  联想到昨日听到的琴音与前世祁子臻的遭遇,宋尧旭又静默片刻,不知该说什么,神色中多出几抹怜惜。
  祁子臻不关心他有什么想法,垂下眼睫,冷淡道:“太子殿下若是无事,草民便先行告退了。”
  说完还没等到宋尧旭回复,他就直接抬脚,作势要离开。
  只是才迈出一步,他就因为再一次袭来的眩晕感顿住。
  宋尧旭注意到他动作的停滞,原本的些许无奈被担忧覆盖。
  “怎么了,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祁子臻在原地缓了缓神,等眩晕感过去后依旧维持着拒人千里的神色,回答:“不劳殿下挂心,草民告退。”
  说完他不等宋尧旭再作回应,加快脚步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等走过拐角到一个阴暗小角落,确保宋尧旭没有跟上来以后,他才停下脚步,一手撑着冰凉墙面,紧紧地皱着眉头。
  在宽大兜帽的遮盖下,没有人能察觉到此刻的他面容中浮现着不正常的潮红,唇色苍白到仿佛下一刻就会倒地不起。
  他待在阴冷角落里兀自咬唇忍耐,时不时地压抑着低咳几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终于勉强站起身,一步一步缓慢地走回丞相府。
 
 
第7章 
  强撑着回到丞相府的院子,祁子臻又站在风口吹了半会儿冷风清醒头脑,之后才迈步回房。
  院子房间内一如既往地冷清空荡,没有一个下人,正顺了他的意愿。
  祁子臻随手关上房门,本想回床榻稍作休息,忽地又看见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放置于他床边。
  是今晨在国师别院里他换上的那套。
  因为难受而混沌的大脑使得他没办法思考太多,将那衣裳随意丢去专门放衣服的地方。
  然而还没等他有上床的动作,门口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大、大公子,您在吗?”
  是小厮的声音,估摸着时辰应当是来送午膳的。
  祁子臻捏了捏眉心,就着桌上尚未撤走的冷水浸湿手帕擦了几把脸,勉强恢复些精神。
  “进。”
  “吱呀——”
  房门被小厮小心翼翼地推开,他拎着食盒站在门口,面露犹豫。
  祁子臻没工夫和他面对面相视,冷淡地扫去一眼,藏在兜帽下的黑眸中是比平日还要森然的冷意。
  小厮被他这一眼扫得背后生寒,慌忙磕磕绊绊地说:“那、那个,小、小公子欲、欲与大公子同食……”
  祁子善?
  祁子臻眸色未变。他没记错的话,就是在这次同桌而食时祁子善得知他有入宫的想法,于是跑去丞相房前跪了一天一夜。
  他无意再听一遍虚假伪善的客套话,漠然道:“请离。”
  小厮不敢多言,连声称“是”后将食盒里的饭菜摆出来,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房门关上后还能听见门后小厮与祁子善在对话。
  祁子臻没理会外面的动静,走到桌前看着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他在丞相府中备受冷落,但总归是嫡长子,即便他那位继母有意苛待他,日常吃穿用度方面她也下不了手,依照的都是府中最好的规格。
  今日他实在无甚胃口,坐下来随意吃上几口便停筷放碗,按揉着太阳穴缓解眩晕感与疲惫感。
  许是由于发烧,祁子臻无端感到愈发烦闷,心绪燥乱不宁,甚至想把自己置于一场大雪之中,任由冰凉雪花将他覆没。
  他坐在原地缓神片刻,一直到门外小厮和祁子善交谈的声音逐渐消失,才终于起身回到内室,宽衣小憩。
  但是身体的不舒服让他这一觉睡得也不安稳,迷迷糊糊之间醒来好几次,越睡越没精神。
  最后祁子臻干脆还是坐起身来,倒了杯温水一饮而尽,准备到院子里去走走。
  然后一开门就看见不知等候了多久的祁子善。
  “子臻哥!”原本等得有些昏昏欲睡的祁子善一见到祁子臻,立即恢复了精神,视线触及祁子臻面容时又顿住一瞬。
  “子臻哥,你面色有些不好,方才的午膳好似也没用多少,是身体不舒服么?”
  祁子臻忽视祁子善的关心询问,扯了扯兜帽,迈步走出房门。
  午后的阳光比早晨更暖和些,也更刺眼些。
  小路积雪被姗姗来迟的下人们清扫干净,经过午后日照没有残存太多冰碎,不算滑,足以平稳前行。
  被抛弃在身后的祁子善很快缓神,小跑着追到祁子臻身侧。
  之前祁子臻就长时间受寒受冻,状态一直不太好,祁子善没有继续追问他身体的事情,转而找起其他话题。
  祁子臻嫌他聒噪,对他后来说的话左耳入右耳出,半个字的印记都没留下,更别提回应。
  直到好一会儿后,祁子善忽然装作不经意地问:“子臻哥,你……想入宫吗?”
  祁子臻早料到他会提及这话题,始终淡然,看都不曾看祁子善一眼。
  依旧没得到回复的祁子善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话里话外都是在说入宫的好处,显然是想和前世一样劝他入宫。
  祁子臻本就晕得难受,听到祁子善和前世意思相差不大的话之后,没有多少耐心继续听下去。
  “够了。”他忽地停下脚步,冷声开口。
  祁子善被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子、子臻哥……”
  十二岁的小孩身高才至祁子臻肩膀,阳光倾洒在他身侧,一对杏眼灵动可爱,干干净净的一眼看去就是个乖孩子,此刻却犹如受惊的小兽,懵懂无措,似是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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