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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被太子捡走了(穿越重生)——洛水冬汐

时间:2021-08-03 13:01:32  作者:洛水冬汐
  祁子臻看着他,眸色淡然,和平时别无二致。
  他把兜帽更往下扯,遮住大半神色,冷淡开口:“以后换个称呼,莫要再如此无规无矩。”
  说完他转身就走,独留祁子善一人留在原地。
  祁子善怔怔地望着银装素裹中那抹墨色身影一点点走远,直至消失不见。
  良久过后他才像是想明白方才祁子臻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缓缓低下头收住所有的情绪,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是,兄长。”
  ……
  自那之后,祁子善果然没再来找过祁子臻,祁子臻也因身体不再出门,每日只在房中敲奏石琴。
  他无意去看病,最多只会在敲奏石琴后将染血的绷带换成新的。
  就这样在房间里闷了两日,祁子臻总算接到了皇帝的召见口谕。
  不过或许是受此前他外出的十九日影响,这次召见的缘由是观王听闻他琴艺高超,召他入宫敲奏一曲。
  祁子臻沉默地听太监说完,依言转身回房去准备。
  既是入宫,仪容姿态皆不得随意,他命人将石琴搬至轿中后,到内室去束发更衣。
  此次召见选在下朝之后,他那丞相爹不见露面,显然是还留在皇宫内。
  作为丞相府的嫡长子,他必须注意丞相府的颜面。
  稍微挑选以后,祁子臻换上一袭暗红长衫,再裹上红底白细花纹的狐裘,脚踏一双乌金长靴,还用羊脂白玉发簪将发丝简单束起。
  随后他又唤人端来一盆温水洗了把脸,让自己看起来多少更精神些。
  因为还要演奏,换完着装后祁子臻还将指尖缠绕的绷带拆掉,随意擦拭干净。
  等再打开房门,原本穿着朴素神情恹恹的祁子臻仿佛换了个样子,多出几□□为丞相府嫡长子该有的矜傲贵气,更像一朵红梅,绽放于冰霜之中,逸散着独特的幽香。
  晕着墨梅没有的活气,又同样冷淡高傲,从不任人随意攀折。
  起初对他有些不在意的太监见状,收敛起原先的散漫,陪笑引路。
  祁子臻对他的态度变化没有兴趣,施施然跟在身后,淡然而不慌乱,平静得不像是初次面圣的少年。
  太监不再自讨没趣,安静地做自己的本职工作。
  丞相府与皇宫之间距离不算太远,待他入宫之后恰好已过文武百官散朝之时,宫内秩序井然。
  祁子臻身无实职,按例入宫一段路后便下轿,步行至皇上召见他的御书房。
  太监继续在他面前引路,石琴就由专门的侍从帮忙搬运。
  祁子臻始终气定神闲,借着沉静敛去几分病色。
  所幸下轿之处与去往御书房的路相距不远,在他感到疲倦之前抵达了目的地。
  等候太监通报完毕,祁子臻才一步一步缓慢走进御书房。
  御书房内地龙旺盛,刚一踏入便是扑面而来的暖意。
  候在一侧的宫女上前替祁子臻暂拿狐裘,借着这个空挡他略微扫视了一眼。
  弘初帝毫不意外地坐在中间书案之后,书案的一左一右两侧分别是观王和他那位丞相爹。只是在弘初帝的身后,意外地还站了一袭杏黄太子服的宋尧旭。
  “草民见过陛下、太子殿下、观王爷。”
  祁子臻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规矩行礼,言行举止与之前别无二致,却带上了真正的恭敬归顺,比之前更像与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初次见面。
  也更有高低贵贱的距离感。
  弘初帝心情正好,随意地说:“免礼平身。”
  “谢陛下。”祁子臻谢恩起身,双手自然垂落在两侧,指尖微蜷缩在袖口之中,挺直腰板低垂眼睫,姿态乖顺而不卑微,恭敬的同时不削减意气少年该有的风华傲骨。
  弘初帝似乎对他的举止感到十分满意,笑呵呵地对丞相说:“不错,是个才貌双全的孩子,祁爱卿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丞相慌忙回应:“陛下谬赞,犬子深居简出才疏学浅,当不得陛下一言。”
  祁子臻发烧未好,听着弘初帝和丞相爹的交谈不作任何反应,趁此空隙悄悄握紧指尖企图驱散些许的晕沉感。
  为分散注意力,他将视线重新放在前边那群大人物身上,不经意间恰好对上宋尧旭担忧的神色。
  祁子臻不知宋尧旭为何会在此处出现,也不觉得这位废物太子能影响什么结果,很快又将视线偏移,看向一旁的观王。
  观王在外端的都是一副宽厚仁爱,忠心耿耿协助管理朝政的姿态,见祁子臻看过去时还对他颔首微笑,像是在安抚孩子的长辈,看起来亲切和善极了。
  祁子臻礼节上颔首回应,神情始终淡漠。
  那头的弘初帝和丞相客套得差不多了,才终于想起今日正事,转而对祁子臻说:“听闻祁大公子琴意高超,不知今日可否让朕开开眼界啊?”
  “承蒙陛下抬爱。”祁子臻应声一句,又没了下文。
  按照礼仪,此时他应接上一句“献丑”后开始演奏,可是却在开口时犹豫了。
  御书房不比他那简陋小屋,暖气充足得很,这种时候带伤敲奏石琴会很痛的。
  但是……
  祁子臻掀起眼皮看了眼弘初帝兴致勃勃的模样,最终轻吐一口气,准备开口应下。
  就在这时,原本站在弘初帝身后的宋尧旭上前一步,面带歉意的浅笑。
  “父皇可否稍等片刻,听儿臣一言?”
 
 
第8章 
  “哦?”弘初帝眉梢轻挑,“旭儿有何话想说?”
  祁子善也在宋尧旭开口后下意识看过去,然而这一次宋尧旭却回避了他的视线,一路走到他身侧,与他一起面对着弘初帝。
  “回禀父皇,其实儿臣早在几日前便偶然听到过子臻的琴音,有幸与子臻结识。”
  宋尧旭与祁子臻站得很近,祁子臻甚至能嗅到他身上的兰花香。
  很浅,但飘飘然萦绕在身侧,不容忽视。温柔随和,又如君子般浅淡有礼,在竞相争艳的春日里傲然直立,不争不抢,本分地做好自己,是和宋尧旭本人很相像的味道。
  祁子臻正晕得难受,闻到这清浅的味道后稍稍恢复些精神,安静站在原地,听宋尧旭继续往下说。
  “两月后是父皇寿辰,儿臣便打算请子臻专为父皇演奏一曲以作献礼,近日正想找个由头邀子臻入东宫与儿臣共同筹备呢。”
  说到这,宋尧旭往观王的方向看去,笑吟吟地继续:“不曾想,还是慢了皇叔半步。”
  观王闻言,回以一笑:“太子殿下有心。臣也没想到殿下与祁大公子相识,看来今日之事是臣唐突了。”
  宋尧旭向观王颔首致意后,又重新对弘初帝说:“父皇,不知儿臣可否斗胆替子臻回绝此次演奏?不然,儿臣前些日子与子臻商讨的献礼可就都不能作数了。”
  说话间宋尧旭面容中带上几分失落,似乎是为那“献礼”之事抱有十足的期待与热情,叫人于心不忍。
  弘初帝本就对他所坐的皇位不上心,面对宋尧旭时更多还是以普通父亲的姿态,听他这么说以后不强求,摆摆手回应:“那便依旭儿之意。不过听你们这么一说,朕可是对祁大公子到时的表现抱有很高的期望啊。”
  注意到弘初帝把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祁子臻表现依旧平静,拱手回应:“承蒙陛下、太子殿下与观王抬爱,草民定会与太子殿下为陛下寿宴献礼尽心筹备。”
  “多谢父皇。”一旁的宋尧旭弯起眉眼,笑意清浅,“儿臣还想与子臻商讨入宫以便交流筹备之事,那么便先行告退了。”
  “行,你们小辈之间啊自己聊去吧。”弘初帝笑着应声,言下之意也算是默许祁子臻入宫。
  祁子臻随之告退,重新披上自己的狐裘之后,跟在宋尧旭身后一起走出御书房。
  刺骨寒意席卷而来,顷刻间吞没了在御书房中的燥热。祁子臻一时间没适应过来,下台阶时险些脚软摔倒。
  “小心。”特地落后一步等他的宋尧旭连忙伸手拉住他,却在触及他手腕温度时眉头一皱。
  祁子臻晕晕乎乎的没察觉出身旁人不对劲,在站稳后想挣脱时却被宋尧旭就着拉手婉的姿势一路带着往前走。
  他这会儿没什么力气,实在挣不开之下抿唇跟着宋尧旭的步伐。
  前世他作为观王世子伴读,来过几趟皇宫,入宫出宫的路线比较熟悉,走了没几步路后忽地开口:“殿下,这不是出宫的路。”
  “我知道。”宋尧旭没有停下脚步,更没有松手,声音比平时要低些,罕见地并不温和,“这是去东宫的路。”
  闻言祁子臻微微皱眉,强硬地停下:“殿下,请您松手。”
  祁子臻不走宋尧旭也没办法强拉着,只好随之在原地站住,转身看着祁子臻,神情严肃:“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从那日起就开始发热了?”
  祁子臻抿唇,片刻后偏头,冷硬地说:“与殿下无关。”
  不过因为发热,他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嗓音稍显软化,比起之前的冷傲更多出一分惹人怜惜的虚弱。
  联想到前世,宋尧旭头疼之余更多的还是无奈,他缓和语气,半是哄诱地说:“可我不能放任你继续糟蹋自己的身体,至少在父皇寿宴前,你要好好的。”
  听到“寿宴”,祁子臻眸色轻敛。
  他此番入宫本就是为了走他世子伴读的剧情线,谁知半道真被太子给截了胡,当时的情况他也不可能当众让太子下不来台,只能装作默认他所言。可是这样一来,原本的剧情又会变成什么样?
  祁子臻想不到,也不想再去思考。
  反正不管是去东宫还是去观王府,终归只是一死,只是死的方式与早晚之差罢了。
  想到这里,祁子臻敛眸收起了旁的思绪,神色明显软化不少。
  宋尧旭见状,态度也更柔和些,轻声问:“先跟我回东宫,好吗?”
  祁子臻没有回复,但从他不再抗拒的神情来看,算是默认同意了。宋尧旭也不再强硬拉着他的手腕,只与他并肩而行,以防他病重途中晕倒。
  两人就这么相安无事地一同往前走。
  等他们抵达东宫时,绕去了太医院的那位侍卫恰好也领着私下请来的太医回来了,宋尧旭就带祁子臻到一间空房中,让太医给他把脉。
  最终诊断的结果是受寒加上伤口长期未得到妥善处理引起的发热,需好生静养一段时日。
  送走太医,再命人随太医一同去取药之后,宋尧旭回到房间看着祁子臻不仅没恢复,还愈发严重的伤口。
  “你这两日是不是又在敲奏石琴?”宋尧旭揉了揉太阳穴,看祁子臻的眼神就像是在面对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祁子臻默然将手收回袖中,不理会不回应。
  宋尧旭无奈叹声,转身又命人准备伤药与绷带,随后在祁子臻身侧落座。
  “我本想让你过几日再搬入东宫暂住,但你目前情况属实糟糕,便直接在这房中住下罢。有何需要的物件只管同我说,我唤人替你取来,丞相那边也由我替你去说。”
  “这几日你乖乖在屋中静养,可以么?”
  宋尧旭温和的语调听着更像是在哄小孩,不知情的说不定还会以为祁子臻是他的皇弟。
  蓦然置身在一个放松舒适的环境里,祁子臻压抑的疲倦感翻涌而上,对于宋尧旭的话半听半略,甚至忘了思考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只在勉强过滤出“需要的物件”几个字眼时清明一瞬。
  “我的石琴?”
  石琴对于现今的祁子臻来说是比命还重要的物品,只要有石琴在侧,身处何处于他而言无甚差别。
  然而宋尧旭却回答:“你的石琴暂时放我房中,在你指尖伤口恢复之前我不会再让你碰石琴。”
  听到这话祁子臻微微睁大眼睛,平素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双眸染上几分活气,诧异之余还掺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我要石琴。”他定定地看着宋尧旭,面色潮红得厉害,显然已经烧糊涂了,却还心心念念着自己的石琴。
  宋尧旭隐约感受到石琴对祁子臻的重要性,恰好这时宫女将伤药一类端过来,他没有继续讨论石琴的话题,一手拿起伤药看着祁子臻。
  在混沌之中,祁子臻感受到了宋尧旭难得的强硬,祁不再说话,苍白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线,半晌后才伸手放在他面前。
  由于常年待在房中不出门,祁子臻身形较同龄人更消瘦些,生病难受的模样更易令人心生怜惜。
  性子本就柔和的宋尧旭见他这幅乖顺模样,终是于心不忍,放轻语气说:“疼了便告诉我,我会尽量轻些的。”
  祁子臻默然不语,从头到尾一声不吭,只会在感到疼时轻咬唇瓣。
  宋尧旭留意着他的神情,小心轻柔地替他上药包扎。
  包扎完后没过多久,祁子臻又被灌了碗太医给他开的汤药,接着就被哄小孩似的哄去睡觉休息。
  前两天本就没睡好的祁子臻这一次异常听话,喝过药后胃里暖融融的,床榻又布置得十分暖和舒适,不知不觉间就浅浅地睡过去。
  宋尧旭站在床边看着少年苍白的面容,眸底盛满忧心。良久后,他伸手去探了一下少年依旧滚烫的额头,轻轻叹息一声。
  就在他准备收回手时,忽然又听闻睡得并不安稳的少年轻声呓语。
  “娘……亲……难受……”
  不知是否是身处梦中,少年嗓音带着微微的哑,听着像是快要哭了。
  宋尧旭知道他娘亲在他五岁时便逝世了,听得心软,尚未收回的手上移几寸,轻轻揉了一下少年的脑袋,柔声安抚:“乖乖睡觉,醒来以后就不会难受啦。”
  “娘亲……”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宋尧旭掌心的温暖,少年神色渐渐安稳了些,皱起的眉头稍稍舒展。
  宋尧旭浅笑了一下,等少年完全平稳下来再替他掖好被角,这才离开房间。
  *
  另一头,陷入睡眠中的祁子臻做了一个梦,是原身年幼时生病难受,原身的母亲卫轻灵照顾他的场景。
  梦中卫轻灵笑容温柔,坐在床沿轻轻揉着“他”的脑袋,告诉“他”只要乖乖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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