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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华乐(古代架空)——暮同酒

时间:2021-08-04 09:04:46  作者:暮同酒
  林修竹说的意思就是军中的这些医官归他调遣。
  晏岁时本就木讷,也说不出什么客套话,对着全副武装的医官轻声道,“镇番庙百姓所生的为鼠疫。”
  几位医官看着晏岁时不过及冠年纪,哪里懂什么医术,面上不自觉的泄露出几分轻视。还鼠疫,他怎知是鼠疫?
  林修竹面上含笑没管,晏岁时自己能解决的。
  晏岁时仿佛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语气很轻,却足以让几位医官知晓,“我五日前曾进过镇番庙,遍地老鼠。患者高热、全身酸痛、头痛、乏力、淋巴结肿大、烦躁不安、皮肤淤斑、出血或胸痛、咳嗽、咯血、呼吸困难。”晏岁时说的都是鼠疫的症状。
  况且在冬日老鼠横行,这个鼠疫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了。
  几位医官听到晏岁时进过镇番庙,面色难看,退后了几步。
  林修竹笑了声,眸里有些凉,“几位大人不必怕,鼠疫二三天发作,他未有皮肤淤斑,未咳嗽、咯血、呼吸困难,他没病。”林修竹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
  几位医官放了心,一同走了进去。
  听晏岁时描述的伤者情形,确是鼠疫症状。
  进了镇番庙情形却让他们大吃一惊,比乱葬岗都乱,就连林修竹都蹙了蹙眉,眸里有些悲悯,西蜀的百姓被折磨的厉害。
  几位医官确认了一番,脸色难看。既然秦筠叫他们听晏岁时的,他们也想听听晏岁时是如何想的。
  “分出一块病患密集的地方隔离,死者全部焚烧。”若是进行掩埋说不准会在来年春季土壤酥软之际再次引发疫疾。
  几名医官点点头。
  “大人们看这个药方如何?”晏岁时取出一张纸递给了几位医官。
  几位医官一一看过后纷纷点头表示可行,“精妙。”
  晏岁时点头后将药方递给了林修竹,“劳烦你煎药了。”
  确实这里最没事干的就是林修竹了。
  林修竹点点头,“好。”
  几人是忙了个天昏地暗,约莫一月后,药材也用了个大半。镇番庙逐渐恢复,在百姓的称赞感激中几人离开了镇番庙。
  晏岁时也始终没说出自己曾在村里放了一把火,怕被打。
  分别之时林修竹有些不舍,他想将这人拐去阳关。
  林修竹朝着晏岁时笑了笑,“小神医,你还记着你答应了我一个要求吗?”
  晏岁时一怔,垂眸点点头。
  林修竹眼神温柔,“你跟我去阳关吧!”
  
 
  ☆、番外四
 
 
  晏岁时稀里糊涂就跟林修竹去了阳关。
  坐上了去阳关的马车,晏岁时垂着眸,一幅安安静静的乖巧模样,才问林修竹,“你是西蜀的将军?”
  这一月他一直听几名医官叫林修竹“将军”,他也没在意,这会儿才想了起来。
  林修竹含笑点了点头,“你是我请去阳关的贵客,没人敢为难你。你不是喜欢医术嘛!去阳关找镐京来的御医,他们会喜欢你的。”
  晏岁时没有答话,心里却是有些兴奋的。
  林修竹撑着下巴含笑看着晏岁时,越看越觉得心尖熨烫。
  幸好……幸好这人答应了跟他一起去阳关。
  “你没告诉我你是西蜀的将军。”晏岁时垂眸轻声道。
  林修竹笑了声,眼神缱绻,“是我的错,都怪我没告诉你。但你这句话有歧义,我是西蜀的将军,你难道不是西蜀的郎中了?”
  好在林修竹没有在意,只是笑看着晏岁时。
  晏岁时一惊,是了,他不是西蜀人。好不容易有了些危机感,他是南燕的王府世子,擅自跑到西蜀的地盘上也就罢了,这会儿还羊入虎口跑到了西蜀军营里,他要是被当成敌国奸细被抓了怎么办?
  要是被抓了易安一定捞不出来他,他要是被这样送回南燕,他还怎么逃出来?
  晏岁时眸里有些担忧,抿了抿唇,“我不跟你去阳关了。”
  他要去金陵找易安。
  林修竹闻言一愣,敛了笑意,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他好不容易拐到的人。林修竹眸子里有些危险,“为何?”林修竹罕见的泄了几分沙场上的冷冽。
  晏岁时垂眸,“我不跟你去阳关了。”
  林修竹靠近了晏岁时,眼神沉静,似是昏了头般扣住了晏岁时的手腕,“你答应我了,不许反悔的。”
  晏岁时一想到他要是去了阳关被发现了将他砍了挂城墙上怎么办?死的太丑了。
  他要去找易安,这里太可怕了。
  林修竹表情更冷了,“你要去找谁?”林修竹听到晏岁时脱口而出的名字,胸口闷闷的,顿时觉着五味杂陈。
  易安?哪个野男人,字都叫上了。
  林修竹有些委屈,我与你相处了一月,日日朝夕相处,还比不上别人吗?都不想跟我去阳关。
  “就是易安,我不要去阳关了。”林修竹轻声道,眸光看着林修竹。现在去金陵还能赶上与易安一同过年,顺带着看看易安伤势如何了。
  林修竹看着晏岁时,简直要被气死了,他怎么不知晏岁时这么犟。
  林修竹表情更委屈了,说出的话却是毫不客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晏岁时有些羞愧,这般出尔反尔的事他也没做过,但他怕他被砍了。
  就在晏岁时纠结之时,林修竹语气温润,细听却是带了些狡黠,“看到了没?已经到阳关了,你哪里都去不了了,还是乖乖跟我去军营吧!”
  晏岁时挑起帘子一看,眸里有些茫然,急得眼眶都要红了,他是不是要死了。
  林修竹将看着马车外的晏岁时拉了过来,就见晏岁时眼角有些微红,似乎连鼻尖都是红红的,一幅要哭不哭的可怜模样。
  林修竹慌乱着用指腹擦了擦晏岁时的眼角,动作柔和。
  怎么这么娇气?
  林修竹昏了头将晏岁时拉进了怀里,摸了摸晏岁时的头发,语气里有些不知所措,“小神医,是我错了,送你去找那什么易安。”
  晏岁时抿了抿唇,吸了吸鼻子,既然都要死了,他还不如自己坦白了,“林修竹,我要死了。”
  林修竹神情一变,语气罕见的严厉了下来,“胡说。”
  “你凶我。”晏岁时一滴泪啪嗒掉了下来,神情委委屈屈的,自己明明都要死了,林修竹还凶他。他都没怪林修竹将他带到了阳关。
  林修竹连手帕都顾不上取就急着用指腹拭去了晏岁时眼角的泪,“不哭不哭,我错了。”林修竹语气有些无奈,真是娇气。
  但自己惹哭的只能自己哄。
  “我没凶你,只是‘死’怎么能随意乱说?”林修竹对晏岁时总是多了不知多少倍的耐心。
  马车一路驶进了阳关,街上隐隐有叫卖声。
  林修竹扣着晏岁时的手腕,语气缱绻,“你看看阳关,很漂亮,我会保护你,不叫任何人欺负你,再者说了,小神医你不是最擅长医术了吗?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给他下毒,不说了好不好?”
  林修竹太知道如何拿捏晏岁时了,他语气一软,晏岁时就不知如何生气了。
  晏岁时吸了吸鼻子,眸光湿漉漉的,闷声道,“我是南燕人。”
  林修竹被这一消息炸的一怔,没有说话。
  晏岁时睫毛微颤,他就说他要死了。
  半晌林修竹才迟疑了一下,“南燕王府世子?”是了,晏岁时。晏,南燕的国姓,很少有人能与皇族同名。
  只是南燕的世子怎能沦落到浑身脏污,连个马匹都没有,不怪他刚见将这人时将他当成了乞丐。
  而且皇族的陋习没沾染上一丝半点,怎么只剩下软了,跟块糖糕似的,黏糊糊甜丝丝的。
  林修竹的心情相当复杂,拐了个别国世子回去父亲不会打断他的腿吧!
  还有南燕,林修竹头更疼了。南燕要是知道晏岁时在他这里怕不是会来要这人,想起就头疼。
  晏岁时垂着头点点头。
  怪不得他不想去阳关。
  晏岁时挣开了林修竹扣着他的手腕,耳尖微红。他俩之间的姿势确实一些缱绻暧昧,晏岁时还是不太习惯跟人太近。
  林修竹一愣,失笑,看了看自己的手,扶额,他都忘了他方才还拉着晏岁时的手腕,确实有些稍显亲密。
  半晌林修竹半是叹息半是无奈的看了晏岁时一眼,“那我更该将你带去阳关了,藏起来,叫你父王着急着急。”
  晏岁时看起来蔫哒哒的。
  林修竹以拳抵唇,闷笑,“骗你的,不会有人知道的,信我。”
  晏岁时已经到了虎口,心头却是一动,心尖泛起圈圈涟漪。
  林修竹说话实在是很能让别人信服。
  “那就走吧,小神医,不要去找那个易安了,看看这里,很漂亮,看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不是比在路上蹉跎的听起来好?”林修竹还记着晏岁时方才提起的那个易安。
  “再说了,你都答应我了,不能随意离开阳关,不然我就告诉父亲你的身份。”林修竹笑着道。
  晏岁时:……
  真是太坏了。
  见晏岁时不情愿的点头,林修竹才松了口气,这人真是太不好糊弄了,跳下了马车,朝着马车内伸出手,看起来温润如玉,“来吧!”
  晏岁时不情愿握住了林修竹的手,转头就要去找自己的药篓,就看见林修竹已经拿手上了。
  “给我。”晏岁时闷声道。
  林修竹也没跟晏岁时争,将手里的药篓背在了晏岁时背后,半拢着晏岁时,从侧面看去就像是环抱着晏岁时,亲密至极。
  呼吸喷洒在晏岁时耳畔,晏岁时很快耳尖红了。
  “这么宝贝啊!小神医!”
  晏岁时没看他,耳尖更红了。
  林将军来时就看见林修竹抱着一人,见儿子的一点微弱的欣喜立马就被怒气充满了。
  他林家的子孙怎能如此孟浪,怎能对女子这般孟浪,还带军营里来,这个不孝子。
  从林将军的角度看不清晏岁时,更惶恐说是分清男女了。
  这个逆子,有了喜欢的姑娘都不告诉他,他又不是什么古板的人,只要家世清白,家中无作奸犯科,是个好姑娘就行。他林家不兴门当户对那一套,喜欢他就去提亲。
  就不知是哪家姑娘了。
  想起林修竹早就过了及冠的年纪,这个年岁也不小了,该娶亲了。想着想着还有些感慨自己老了。
  林将军的感慨也就一瞬之间,待林修竹放开了晏岁时,林将军看到那人不是个姑娘,表情有一瞬的破碎,原来不是姑娘,是他看错了。
  反应过来后林将军更恼了,这逆子一点都不中用,怎么是他林家的?
  晏岁时抬起头就看到了林将军,抿了抿唇,小声道,“林修竹。”
  林修竹感觉不太对,转身就看见了盯了他不知多长时间的林将军。
  林修竹:……面上含笑,端的温润如玉,恭敬道,“父亲。”
  林将军轻咳一声,“回来了,这位是?”看起来不像阳关的人。
  晏岁时捏紧了林修竹的衣袖,眼巴巴看着林修竹。
  林将军没有看见晏岁时的动作,而是面上带着笑看着晏岁时。平日里战场上的杀伐果决此时完全不见,看起来就像是朝中的文官,哪里有武官那么严厉。
  林修竹眼神柔和缱绻,闷笑了声,他还有空调笑,“我好看吗?小神医。”
  晏岁时:……
  他怎么这么坏?
  林将军:……总觉得林修竹有些不对劲。
  林修竹看着林将军,“父亲,这位是与儿子在镇番庙遇到的神医,姓晏,他帮了儿子很大忙。”
  林将军闻言点点头,“多谢公子慷慨相助,还我西蜀百姓安宁。”
  晏岁时闻言摇头,轻声道,“无事的。”
  林将军还欲再说,就被林修竹给打断了,“父亲,一路舟车劳顿,我先带他下去休息。”
  林将军欲言又止,“也好,兰烬千万不可怠慢了晏公子。”
  林修竹笑,“自然。”
  
 
  ☆、番外五【林修竹vs晏岁时 完结】
 
 
  晏岁时罕见的走的飞快,林修竹一时半会儿还追不上他。
  林修竹有些好笑。
  远离了林将军,晏岁时才舒了口气,想起林将军刚才说的,垂下眼眸轻声道,“你叫兰烬?”
  林修竹点了点头,眸里有些隐秘的喜意,像是知晓了晏岁时主动留意他的字。
  晏岁时抿了抿唇,来而不往非礼也,他与林修竹自认熟悉,也告诉了林修竹自己的字,“我的字是枝白。”
  晏岁时就在阳关住了下来,他的营帐就在林修竹的旁边,每日清晨一出营帐他就能看见含笑的林修竹。
  每天舒适而妥帖,比起他在各地游荡好的太多了。
  林修竹悄无声息侵入了晏岁时现今的所有生活中。
  他在阳关也不是只当米虫了,闲暇时帮着营中的医官包扎包扎伤口,也就这么过了近一月。
  林修竹也不是全无事干,练兵,管理军中事务……就耗费了他大半心力。于是每次夜晚就带着晏岁时走遍了阳关。
  边关也并不是次次都是战乱交迫,抛去这些,边关也有百姓,也有烟火气息,更是百姓时时刻刻生活的地方。
  阳关的年关也是热闹的,算作是一年里最繁闹的时间。比起镐京岁除之日佳家欢庆,灯火通明的盛况,边关的年倒是沾染了阳关特有的味道。
  因为与北疆接壤的缘故,这里避不可免的沾染了北疆百姓肆意泼辣的个性,年也是分外有趣。
  晏岁时被林修竹裹成了一块暖乎乎的糖糕,身上深色的斗篷上落了些飞扬的薄雪,恨不得只露出一双眼睛才好。手中拿着一个精致小巧的暖炉,并排走在林修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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