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私下怎么样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以后涉及到公众场合,必须得其乐融融的知道吗?”弦子严肃的告诫。
“知道了。”苏鹤漫不经心的。
他正处于追人阶段呢,怎么还敢甩脸色呢?
挂了电话后苏鹤又找了一阵,最后还是泄气的躺在床上,失落的盯着天花板。
找不到书包是一回事,弦子的电话再次提醒他已经大半月没见到季洛暹了。
那晚他们把话说清楚,关系有了飞跃的进步,亲密过后季洛暹马不停蹄的飞到了广州录节目,一走就是半个月。
苏鹤多少也打听到他哥忙于工作,这段时间国内到处飞,不知道的还以为也是在赶行程呢。
他懊恼的在床上翻了个身,见不到他哥的痛苦和找不到书包的失落揉杂在一起,让人心闷。
他不想买新的。
那书包是当初他上高中的时候季洛暹给他买的,是个很好的牌子,那时候十分爱惜。用了一年也没什么变旧的痕迹。
他远赴韩国的时候背的也是那个包,对他来说有非常不一样的意义。
怎么就找不到了呢?
苏鹤难过了一阵,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拨通季洛暹的电话没想到很快接通了。
“哥。”苏鹤蔫儿蔫儿的叫。
季洛暹似乎在拍摄现场,电话那边还有点吵,“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每天两三个电话,都快成望夫石了。”苏鹤难过地说。
季洛暹知道他在撒娇,眼神柔和了几分,语气不变地说:“快了吧。”
“你有休闲的双肩背包吗?你以前送我那个不知道哪儿去了找不着。”苏鹤问。
季洛暹:“有,到时候给你。”
苏鹤笑吟吟地说:“你别到时候了,明儿就上学了。你还不知道啥时候回来呢,你把密码和放哪儿的告诉我,我去拿。”
“这才是你这通电话的目的吧?”季洛暹说。
苏鹤嘿嘿一笑,也不否认:“所以是多少呀?”
“你不是挺能干的吗?”季洛暹悠哉地说,“自己猜。”
苏鹤听他无情的挂了电话,心里不太服气,翻身坐起直奔门外。
自己猜就自己猜,能让他猜中一次就第二次。
苏鹤站在季洛暹门口将自己能想到的日子试了个遍——
他回国的日子、当年离开的日子、不久前勉强算“和好”的日子、初次合作试镜的日子……
被锁住的时间越来越长,警报声也越来越刺耳,特别是在回音很好的走道里会有种做贼的感觉。
怎么都不行呢?
这次设的到底是什么这么难…
难道没用有意义的日子作为密码了?
苏鹤脑门抵着门纳闷儿的想着。
“这就不就行了?还以为你多厉害。”身后传来一道戏谑的声音。
苏鹤听到眼睛一亮,撅嘴转过身,“你又骗我。”
“骗你什么了?”季洛暹走上来用指纹开了锁,“不是说了‘快了’?”
苏鹤屁颠颠的跟进屋,抱着季洛暹的腰撒娇问:“哥,密码是什么?告诉我呗?”
季洛暹扒开他的胳膊回房间放行李,“自己想。”
苏鹤没脸没皮的冲上去,“哥,我在床上主动一次,你就告诉我一位密码吧?”
“……”季洛暹额头青筋猛跳,“苏鹤,你可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苏鹤把人搞上床,主动的坐在季洛暹腰上脱了裤子,耳根发红却还是努力说:“那…我不努力点儿怎么追上你呢?”
季洛暹红着眼睛把人压下。
最后苏鹤也没有得到密码的任何消息,还反而把自己搞的第二天差点下不了来床。
弦子看着表不断的催次司机:“快点儿快点儿!”
司机满头大汗,欲哭无泪,“姐,现在是早高峰,堵车我有什么办法啊?”
弦子气急败坏地瞪了一眼罪魁祸首,“你昨晚唱戏去了吗?睡到八点才起来!早上九点的课,第一天就迟到别人怎么说你?”
苏鹤忍着下半身的酸软不适,赔笑道:“没有,可能重返校园有点兴奋,就睡晚了些。”
可不就唱戏了吗,还唱了一晚上,现在嗓子还有点疼。
在弦子火急火燎的催促下终于在上课五分钟前赶到学校了。
学生们老早就知道苏鹤会来上课的消息,好多人假装等同学的架势候在门口,见到苏鹤立马叫的耳鸣发痛。
苏鹤带着口罩低头走进校园,还没进大门,原本已经快收敛的人群又掀起一波惊叫。
苏鹤被他们惹得下意识回头看到不远处同样带着口罩的季洛暹,身材完美长相帅气,又是学校毕业的实打实实力派学生,门口学长师兄的声音此起彼伏。
苏鹤震惊的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人,诧异地问:“哥…季…季哥,你怎么来了?”
☆、【cp】
“这是我的学校,怎么就不能来了?”季洛暹反问。
见苏鹤头发被风吹的乱糟糟的,觉得可爱又好笑,抬手摸小狗似的揉了揉苏鹤的脑袋。
“哇!!!!”
“啊————”
两个帅气男模般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做这样亲密的举动立刻引发现场女孩们疯狂尖叫。
苏鹤有些被惊到,顿时觉得脸上的口罩让他呼吸不畅,有股子热气从脸上蔓延到了耳朵上。
“那…那什么,师哥我我上课,有空见。”苏鹤怕再待下去自己会有什么失控的反应,结结巴巴的落荒而逃。
“你认识路吗?”季洛暹叫住他。
苏鹤顿住脚步看着前方密密麻麻的人头,对于他这样一个萌新完全迷失了方向,无辜地看着季洛暹,“忘了。”
师哥就稀罕他这副委屈又可怜的模样,唇角噙着笑,轻松地说:“走吧,我带你过去。”
“噢。”苏鹤听话跟在他后面。
周围全是学生举着手机跟拍,季洛暹心情似乎很好,和他们闲聊着:“你们不上课吗?”
“没课才来的!”女孩们抢着回答。
“今天表演系谁上课啊?”季洛暹不紧不慢地走着。
“张校长!”
季洛暹有几分吃惊,“张老现在这么闲?亲自授课了?”
“也不是,他心情好会来体察民情,我们都不喜欢他上课,教的好但是特别特别凶,我们问问题也没耐心回答。”
季洛暹突然抬手挥了挥,“张校!”
吓得学弟学妹们立刻收声,如临大敌般回头却什么都没有。
季洛暹戏谑地道:“骗你们的。”
“师哥太坏了!”
“张校上课你估计得惨了。”季洛暹对一旁的抱怨置若罔闻,侧头对旁边的小师弟说:“他有一种雷达,越不会就越抽你上去表演或者回答问题。”
苏鹤看着表心如乱麻,“师哥,您能稍微快点儿吗?我要迟到了。”
“现在几点了?”
“九点……”
“噢,那别着急了。迟到一分钟和十分钟没什么区别。”季洛暹装模作样的安抚。
旁边的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苏鹤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张校长上课点名吗?”
不等季洛暹回答,旁边的学弟说:“会,而且特别痛恨迟到的人。”
苏鹤:“……”
季洛暹还特意解释一句,“其实表演教室也不远,就前面拐个弯,着急的时候快跑三分钟就到了。但今天人多嘛,堵着不好走。”
苏鹤看着跟在他们两侧的人以及前方畅通无阻的路,心里升起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在季洛暹的“好心”护送下,新生苏鹤在上学第一天光荣的迟到了整整十分钟,被校长训了一顿,顶着一张大红脸全程站着上课。
善良的季学长以旁听为由笑吟吟的目睹学弟被痛骂罚站,甚至恶劣的拍照留下纪念。
苏鹤想死的心都有了。
若不是这人是如假包换的他哥,苏鹤真怀疑是别人家公司派来的黑粉,特意记录他的出糗时刻。
好在季洛暹确实不是那么闲,早课结束后就和张校长一起离开了。
“洛暹,你倒是很久没回来了。”张校长把人领到办公室。
季洛暹摘下墨镜口罩,笑道:“回来看看老师,我不是成立公司了吗,选几个好苗子日后重点培养。”
张校长给他倒了杯水,好整以暇地说:“行了,我还不了解你?就这点破事儿用得着大张旗鼓的回来一趟?”
季洛暹的笑意淡了几分,眸中闪过几缕暗光,“您说的是。”
“今天那孩子瞧我着眼熟。”张校长意味深长地说。
季洛暹淡然地说:“他刚从韩国回来,是圈内炙手可热的顶流。”
“噢对。”张校长思索了片刻,接道:“比当年成熟了不少,那股子青涩劲儿没了。”
张校长和苏鹤是第一次见面,至于为什么会提到当年,不言而喻。
“张叔,其实我一直很感激您。”季洛暹换了称呼,放软了语气。
张校长静静地听着。
“当年如果不是您压着,指不定还会怎么发酵,我现在也不会如此顺遂。”季洛暹真挚地说。
张校长笑了笑,脸上的皱纹衬的和蔼,“我和你爸妈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又是可造之材,我当然不会任由这些事影响你。”
季洛暹还想说什么,张校长抬手制止了他,喝了口茶继续说:“我知道你今天来的目的,不还是为了当年的事?”
季洛暹垂下眼睑,算是默认。
“你真喜欢他?”张校长问。
季洛暹沉默一瞬,轻声回答:“如果只是喜欢,不足以支撑我等他这么久。”
张校长厚重深沉的注视着自己最优秀的学生。
季洛暹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张叔,我只是爱上了一个人,而他恰好和我性别一样而已。”
办公室里静了下来,窗外风声簌簌,晃动着树影波动,在光洁的大理石地砖上留下斑驳陆离的光影。
张校长叹了口气,“这些年你看着光鲜亮丽的,只有今天是那事儿之后你在学校里最放松悠闲的状态。”
季洛暹微微一怔,自己也没意识到状态有什么不一样。
“我虽然年纪大了,但娱乐圈的事多多少少也懂,当年的的事情也听你爸妈三言两语里提过一些。你是我最得意的门生,我和你爸妈又是这么多年的好友,当年我还是副校长的时候能把这事儿压下,现在成了正校,不管你们在外面如何操作,我保证不会它在学校里有一点儿风声波动,给那孩子安稳的学习环境。”
季洛暹站起来深深的鞠了一躬,诚恳地说:“谢谢您张叔。”
张校长打趣道:“我要不这么说你能安心吗?怕是隔三差五就往学校跑。”
季洛暹帮他倒茶,有几分难得的腼腆,“倒也不是,多来看您几次不好吗?”
“你小子。”张校长笑骂。
·
苏鹤20岁进入娱乐圈,出道即巅峰走哪儿都有人把一切安排的妥妥当当,所以当他站在食堂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排队抢饭着实懵了一下。
早上还举着手机欢呼他到来的同学们,现在稳稳当当的坐在座位上丝毫没有让位的自觉,吃饭时还不忘举着手机对着他拍摄。
苏鹤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看着已经毫无空位的饭厅以及所剩无几的饭菜,苏鹤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穿越回了高中,每天都在上演饿狼传说,吃不到饭的人只能和泡面为伴。
苏鹤有些尴尬,好多人都在拍他,让他也不能悄悄溜走,进退两难。
“师哥!季师哥!”
饭厅里的人突然激动了一下,朝苏鹤的方向挥手。
“没饭吃了吧?”季洛暹站在门口环视一圈儿,淡漠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苏鹤尴尬地推了推口罩,“你吃了?”
季洛暹理直气壮,“没有。”
“那你怎么还来嘲笑我?”苏鹤不乐意。
“因为我点了外卖。”季洛暹扬了扬手里提的东西,得意地说。
苏鹤笑道:“那你也没地方坐。”
季洛暹给了一个“你瞧好”的眼神,抬脚往里走去。
只见那一群稳坐泰山的男女纷纷起身,个个殷勤地问:“师哥,需要座位吗?我吃好了。”
“师哥坐我这里吧?”
“师哥,我这宽敞些坐的舒服。”
苏鹤立刻明白了这群看着和善友好的大学生们达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他们是在针对自己。
其实很多人都吃完了,装模作样的坐在位置上想看他这个偶像尴尬、出糗。
平日在大众眼里光鲜亮丽,到学校里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学生而已。
没了公司、团队,离开了最熟悉的音乐、舞台,退去一切华丽的包装,也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他们的学校是国内顶尖的艺术类院校之一,考进来的都是有真本事的人,他一个连高中都没读完的唱跳歌手来这里就不会膈应吗?
季洛暹笑吟吟的道谢,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把袋子里点的干锅和两份米饭拿出来。
一位小师弟走到跟前礼貌询问:“师哥,能一起吃顿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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