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委屈他不是故事中的人,没有人提笔给他身边画上一个詹青,他小心翼翼,有一天他如角色一样需要敞开心扉时,詹青会以各种面目对他……是冷言冷语,还是拂袖离去。
紧紧把詹青抱在怀里,借由这一刻没有脱离角色的理由,正大光明享受他的温柔。
晚上,如詹青所愿,导演真的叫上了几个主创人员出去搓了一顿,虽然是在夜宵摊上。
其实能围坐在这里喝上啤酒吃上烧烤已经很不容易了,谁能想到他们光到这里就开了一个小时车呢!
路满尘的兴致不高,坐在詹青边上看他们。
☆、第三十章
“都要吃点什么?”导演吆喝老板过来,指着面前的菜单点了一堆烧烤,又把菜单递过来让大家再点点,好不容易出来放风,怎么也得吃得尽兴才是。
詹青抬了下手,说了一声:“再给我来杯冰汽水。”
“干嘛呢……干嘛呢”导演按住了他的手,指着菜单上打了勾的一整箱啤酒,“早跟你说了,出来了就别想轻松回去,酒就不给点了,但是啤酒给我喝完才放你们走啊,还有喝什么汽水,你还是小朋友吗?要不要给你点瓶热牛奶啊,詹老师?”
众人哄笑。
詹青摸摸鼻子,看着他道,“我……酒量不怎么样,等下我还要当司机给你们送回去,不喝汽水喝什么?你们都不想回去了?”
导演一摆手,“别跟我扯这些,我们五六个人在这儿,怎么也轮不到你开车……实在不行,到时候叫代驾就行。”
詹青哼笑一声:“导演,你以为是在大城市呢,这地儿哪来的代驾,行了行了,不就是坑了你一顿夜宵嘛,别光盯着我喝,我真酒量不好,来来来,我给你们都满上、满上,好好喝。”
路满尘坐在一边摇头失笑,真会给人忽悠呢!
但是没想到,导演左耳进右耳出,按下了詹青要倒酒的手,就道,“我们认识也有段时间了,以前总说有机会一起吃饭喝酒,现在好不容易得个机会,你就别给我推辞了,就一箱啤酒划到你头上也不过两三瓶,喝不醉你的。”
被他这么一说,詹青拿着酒瓶不好接着再倒,只笑着道:“行吧,行吧,难得这么一次,就开心喝一杯,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等会儿我醉了,你们可别笑话我啊。”
“保证不会。”导演拿过酒瓶子,看向詹青,“詹老师,我给你满上?”
詹青摇头失笑,往前递了杯子,:“导演……你可真行。”
“我给大家都满上的,一视同仁。”导演笑笑,“吃好喝好嘞!”
轮到给路满尘倒时,他站起来,朝着导演欠了欠身,“我……还是不喝了,等会儿真的要给咱们开车的。”
环顾一圈,大家的酒杯都被满上而且喝了几口了,就他一个人还没沾酒,还真的得要他开车了。
路满尘给自己的杯子倒了凉水,碰了碰导演的,一饮而尽,“我……以茶代酒,这地儿……是真找不着代驾的。”
导演笑了,指了指他笑骂道,“你这小子……比詹青还精。”
路满尘抿唇低笑。
坐回椅子上,被詹青拍了一把大腿,他酸溜溜地道,“竟然被你得逞了!”
詹青的手隔着一层布料搭在他大腿上,温热的气息烫得那一块地方都有些发麻,拍完以后掌心还贴着大腿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两下,路满尘整个人都被他摸得僵硬失神,大腿那一块的知觉仿佛被放大了千倍,每一个毛孔都拼命汲取着詹青的气息,发热发烫,路满尘握住椅子另一端的手,用力地青筋暴起。
等他的手收回去好久,路满尘才敢伸手去碰他碰过的地方。看向和别人聊天的詹青,脸色后知后觉地发红,俨然一副受了调戏的小媳妇儿样。
刚好,詹青转过头来,看见他脸色潮红的厉害。
詹青探头过来:“你很热?”说着,叫了老板过来,要了一瓶冰汽水。
“路……老师?还要不要给你点杯热牛奶啊?”詹青活学活用,很快将这句用在了路满尘身上。
路满尘看他坏笑地挑着眉,映在灯光下生动极了。
“不、不用……”路满尘强自压下心里的悸动,拉了拉詹青的衣摆,轻声低语道,“詹老师,你……别笑我啦……你也……别看我……”
“嗯?”詹青故意低头和他对视,脸上一脸无辜,“路老师……看不得吗?”
路满尘:“……”讨饶没用。
好在,导演是个气氛组,看詹青停下来没喝,赶紧拉着他,举杯共饮。
地上的酒瓶歪歪扭扭地倒着,桌上的人撑着头吆喝着再喝。
过了一会儿,新点的烧烤和汽水都上上来了。
詹青的酒量真的如他自己所说的算不上好,喝了几瓶啤酒就有些晕乎乎了,撑着眼皮,拿了拿过来的汽水,非要给路满尘打开。
冰镇的汽水很凉,詹青刚一拿到手上,被冰得一激灵。路满尘手忙脚乱去接,和詹青的手握在了一块儿。
一半冰凉一半温热,两下夹击,路满尘把手缩了回去。
詹青拿着拉环,砰的一声,开了汽水。
递过来时,路满尘小声地道:“谢谢……詹老师。”
詹青半醉,抬着眉头,看着他笑,手里的拉环在他眼前晃了晃。
詹青:“手过来……”
路满尘试探地伸过去。
易拉罐的拉环带着詹青的体温,圈套在路满尘的指节上。
映着头顶五颜六色的灯光十分好看。
路满的第一节指节被卡得有些疼,他惊讶看向詹青。
他知不知道他干了什么?!
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撑着头的人,脑袋一点一点,眼神飘忽着,笑意满眼:“好看……嗝……真好看……”
路满尘默默握紧了拳,拇指挡住了拉环,闭了闭眼,这里人太多了。
路满尘用仅有的理智压制着自己。
时间不早了!
导演和其他几个主创也有点醉意,但不像詹青这样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
路满尘将几人互相搀扶着上了车。
又过去想把詹青扶过来安置在副驾上。
等他回头去找他,就见他蹲在路灯下,一副要吐的样子。
路满尘跑过去,半抱着他起来,喃喃自语道,“酒量是真的差呀!才三瓶啤酒……”
詹青好像听见了,不满地甩了甩他的手,要自己站起来,晃晃悠悠走了没两步,又作势要吐。
路满尘只能拖着半醉的人,带他去卫生间吐。
这里的烧烤摊都是当地人自家院子里摆的,卫生间设在一楼搭建的铺子旁。
只一个小小的隔间。
路满尘揽着人问了路,磕磕绊绊地带着詹青进了隔间。
好歹,几平米大的卫生间有洗手池,詹青一进门,就扒住洗手池不放,晚上的酒液倒流,全吐了出来。
面前有块不大的镜子,路满尘站在詹青的后面,给他顺着背,另一只手揽着他,免得他脱力摔倒在地上。
看着镜子里的人,面色潮红,被冷水浸湿的碎发贴在额前,发尖的水珠要落不落。灯光昏黄,打在他们头顶,路满尘伸手去接要落下来的水珠,滴落在他手上,被重重一捻,水流四散开,滑落在他手背上,延绵至腕间。
“詹老师,你酒量真的不是很好啊,三瓶而已,就醉醺醺了,臭死了……”昏暗的灯光下,倒映在镜子里,路满尘低头贴在詹青的颈侧嗅了嗅,喃喃自语。
“不过……我很喜欢……”路满尘的指尖沿着詹青利落的下颌线摩挲,手指抵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詹青被迫看了镜子一眼,眼神迷蒙,对不上焦。
“詹……老……师……”路满尘低头嗅他的味道,是苦涩的,但嘴里反复碾磨着这三个字,让他渐渐品味出甘甜。
詹青比路满尘大一岁,但看上去远比路满尘要小上很多,主要是他的脸太小了,路满尘情不自禁将手覆上去,只他一个手掌大。
指尖流连在他脸庞上,大拇指一寸寸按压他的嘴唇,指腹被沾得湿润。
路满尘紧盯着镜子里不甚清醒的詹青,贴在他耳边,“詹老师……我想亲你……”
詹青比路满尘矮上一些,吐得难受,整个人窝在路满尘怀里,显得尤为得小,路满尘挺拔的鼻尖顶在他脸侧,来回磨蹭,又难耐道,“詹老师……我能亲你……吗……”
平时的詹青说笑时,嘴角总带着两个小梨涡,这会儿吐得难受,眉头皱着,梨涡也就不显了。
路满尘不满地伸出舌尖顶了顶原来的凹陷处,含住嘬了一口。
“这里是甜的。”他复又吻了吻轻轻地说。
一路细吻到唇边,路满尘伸出一点舌尖去□□詹青的。
也许是酥麻也许是难受,詹青扭动了一下身子,差点脱离路满尘的怀抱。
路满尘搂紧了他的腰,往怀里带,将他转了一个身子禁锢在他和洗手池之间。
詹青迷迷糊糊地点着头,脚上迈着步子要走。
“詹老师……站好。”路满尘扶着他贴紧自己,低头吮了他一口上下滑动的喉结。
詹青倒抽了一口冷气,有一点点清醒过来。
他拍着路满尘的肩,瓮声瓮气地问,“你……你在做什么……”
埋头在詹青脖颈上啄吻的人,喘着气分神回答他,“詹老师……我在……亲你……”
“可以吗……”他又重重吮了一口詹青脖间的软肉,牙齿轻轻含住啃噬,激得詹青闷哼了一声。
“嗯……”
路满尘舌尖一路往上,舔过他修长的脖颈,一个一个啄吻,留下湿哒哒的水渍,沿着他利落的下颌线,□□他圆润的耳垂,再含住,在齿间轻轻拉扯,被放开时发出“啵”的一声。
詹青迷醉中被他弄得不耐烦,伸出手要揽住路满尘的脖子,把头搁在他颈侧,无意识伸出的一点舌尖带着满满的湿润,磨蹭那一处脆弱的肌肤,好像无声的回应。
“詹老师……”路满尘喊了一声,手掌抵在镜子上,留下一层水雾。
紧紧环住詹青的腰,在他身上静默了一会儿。
路满尘告诉自己,要冷静。
手指摸索着灯光的开关,摁了一下。
室内很快没有了光明。
☆、第三十一章
路满尘在黑暗里,没有再犹豫,凑过去,舌尖滑过他上齿,挤开一条细缝,勾着他躲藏在里面的舌尖,狠狠吻了一吻。
“苦的……”路满尘在心里说。
交缠间,不小心碰到了开关,头上的灯光陡然一亮,银丝坠落在皮肤上,路满尘心里一跳,有一瞬间的回神,勉强撑住詹青的肩膀,将两人隔开一点距离。
詹青是真的醉迷糊了,他逆着光眯着眼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不满地凑上来,手揽着路满尘的脖颈,追吻过来。
“他知不知道是在和谁接吻……”路满尘喃喃道,眼神在昏暗的灯光里晦涩难明,撑住詹青肩上的手又慢慢滑落在他腰上,握紧。
回到车上时,好几个人已经睡熟,只有导演靠在后座上,刷着手机等他。
把詹青安置好在副驾上,路满尘给他拉上安全带时,下意识地给他整了整领子,有些红印子。
导演低咳了一声,路满尘回头去看,刚好对上了他的视线。
两人都没有说话。
路满尘默默发动了车,往回开。
回程的路,没有来时嘻嘻哈哈的热闹,只有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和窗外晚风吹拂。
路满尘余光注意着靠在副驾上的詹青,他歪头抵在窗上,呼吸很平稳。
明月皎洁。
路满尘摸了摸胸口硌人的小拉环,勾了勾嘴角。
车子一路往前开。
有根树枝横在路上,路满尘开过去的时候,车轮压在枝干上,车身有些颠簸。
詹青被晃得身子朝里,绑在安全带下,头朝着路满尘靠近。
中间隔得太远了,就算路满尘有心想让詹青靠在他肩膀上,也无济于事。
斜靠在座椅上,詹青的脑袋一点一点得可怜。
路满尘只好靠边停车,侧过身,用一只手去拨他的脑袋,将人扶正来。
詹青额前的碎发还湿的,路满尘伸手给他拨了拨,手指上留下点点湿痕,他捻了捻指尖,放在衣服上擦了擦,盯着詹青靠在座椅上的侧脸有点转移不开视线。
导演正在后座刷手机,有阵阵小声的音乐传过来,路满尘抿着唇看了一眼后视镜。
导演低着头没有朝他们这边看来。
路满尘呼了一口浊气,继续开车。
去时的路上还觉得没有那么漫长,反而在这黑夜里开着,觉得路都被延长了好几倍。
詹青睡得并不舒服,路满尘有些着急的往回开。
他们现在在新的取景地拍摄,附近没有专门的酒店居住,剧组给工作人员安排在附近的农户家里,几个人挤在一个不大的小隔间。
路满尘和詹青倒是自己开了房车过来,不必和大家一起挤在一处。
下了车,导演喊醒几个睡着了的人。
“我们先回去了啊。”导演拍了拍路满尘的肩,手里还搀了一个半梦半醒的人,“詹青交给你了,你给我照顾好了啊!”
“导演放心。”路满尘说。
跌跌撞撞给人扛在肩上,下了车,往两人停房车的地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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