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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乘风雪(古代架空)——弃吴钩

时间:2021-08-05 17:56:46  作者:弃吴钩
  他半清醒,半神迷,清醒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一件大错特错的事;可很快又沉沦欲海,迷乱地抱住了赵昀。
  像在深渊里孤身挣扎的人,终于找到一块浮木,裴长淮就这样抱着他,与他忘情深吻。
  舌津交缠间,赵昀的邪火烧得越来越盛,火气越盛,施虐欲就越强烈。
  他真恨不能把裴长淮吃进肚子里去。
  他挪开唇,捧住裴长淮的脸,气喘吁吁地说道:“从芙蓉楼那次我就看出来了,侯爷从一开始便对我图谋不轨。现在如了你的意,侯爷可还高兴么?”
  裴长淮只能听见自己浑身血液在奔腾呼啸,心跳在怦怦作响,赵昀说话的声音都隐在其下,哪里真听得清?
  他只意乱神迷地顺着他:“高兴。”
  赵昀就知道,裴长淮若是对他没有情意,怎会乖乖地在芙蓉楼跟他一度春宵?他越想越心花怒放,吮住那两片柔软的唇又啃又咬。
  他叫他裴昱,叫长淮,也叫三郎,怎么开心怎么来。
  裴长淮被他吻得情思大动,身下越发硬了,攀上赵昀的肩膀,喘声道:“快,快……给我……”
  “好。”
  赵昀嘴上答应,却极有耐心,引着裴长淮的手抚到自己腹下。
  赵昀这物硬热,粗得快要握不住。裴长淮下意识地抚慰着,他的手指上有薄茧,却并不粗糙,指骨纤细修长,本是能写出漂亮书法的手,抚弄起阳物来,说不出多让人愉悦。
  赵昀心头痛快,奈何裴长淮实在不太会做这服侍人的事,总摸不到他的舒畅处,套弄了片刻,反而让赵昀燥出一身热汗。
  赵昀本来仗着自己还有定力,打算哄着裴长淮多多服侍他几遭,这会子被勾得三魂没了七魄,连最后的耐心也被磨光了。
  他猛地将裴长淮重新压回榻上,扯高他的双腿,架到臂弯当中。
  赵昀压得越狠,裴长淮身体张得越开。
  那根器物剑拔弩张,危险地抵上他的后庭,可裴长淮内里早就湿软得不成样子,赵昀轻而易举地挤入两寸。
  裴长淮一下窒住,好久才连连呼出几口气。
  “裴昱,是你先招惹我的,以后要留心,不准再让别人碰你一下。”赵昀重重地亲了一口裴长淮的额头,道,“谁都不行,只有我能,听到了吗?只有我能。”
  他不肯深入,裴长淮紧紧攥着他敞开的衫子,主动挺腰去吞吃赵昀,想要那物送得更深。
  赵昀忙按住他乱拧动的腰,不准他占了上风,再道:“长淮,我要听你答话。”
  “好,好。”
  裴长淮哪里还管他说了什么,只一味地答应就是。赵昀也知这厮被忘生散折磨得半生不死的,此时就算答应,多半是在敷衍。
  可听他说“好”,赵昀心头也欢喜。
  赵昀右手抚上裴长淮的头顶,吻住他的嘴,将他纳入怀中,而后往那深处发狠一顶,性器骤然贯穿到底。
  这下顶得他浑身一颤,裴长淮捉紧赵昀衣衫,指骨几乎泛白。
  他的嘴巴被赵昀的吻封着,叫也叫不出来,甬道被撑得好满,他甚至能明晰地感受到那物的形状,粗长狰狞,雄壮至令人害怕的地步。
  如同一把锋利的热刃,入到最深处,将他彻头彻尾地剖开。
  裴长淮有些恐惧,想往后躲,却没能逃得开。赵昀制着他,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畅快淋漓地抽送起来。
  那物每次几乎都要抽离出去,却在不防备的时候,又重新插至最深。
  一下一下,顶得裴长淮喘不过来气,他眼瞳涣散了,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不知是痛苦多些,还是痛快多些。
  阵阵销魂的麻意攀爬上他的后脊,裴长淮身体软成一滩春水,忍不住地低哼着,脚趾紧紧蜷缩起来。
  那两条修长白皙的腿搭在赵昀臂间,随着他猛烈地撞入而乱荡。
  他逐渐被赵昀送上欲海浪尖,喘得极其痛苦,隐忍的吟叫也变了调子,听入赵昀的耳中,勾得他心神摇荡。
  赵昀身下被裴长淮的柔软缠着,更深,更加紧,赵昀险些被这处缠得出精,他稍稍停了一下,恶声恶气地说道:“我真要死在你身上。”
  复挺进去,抽送得越发密急。
  裴长淮双腿哆嗦起来,眼尾湿红,在赵昀的攻势下射了第二回 ,他身体绷紧片刻后,狠狠抖了一下,便彻底软在赵昀怀里。
  赵昀还没尽兴,却也不急了,拢着裴长淮的脸与他亲吻,又哄他坐到自己身上来。
  两人似是对坐,赵昀抱住他的腰,低头去吮舔他薄红的乳尖,耸动下身,浅浅地插着他。
  裴长淮身后的穴口如脂玉一般,此刻被蹂躏得殷红,交合处全是黏滑的水液,淋漓淌到榻上,绵密的快意从那处泛开。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缠绵,不像单纯的寻欢,更像是彼此间的爱抚和取悦。
  两人的喘息声同样的凌乱,纠缠在一起。赵昀埋在裴长淮颈间,忘情地吮吻着他玉一样的肌肤。
  裴长淮肩膀处有个牙印,尤为刺目显眼,方才赵昀就注意到了,现下看得更清楚。
  能咬一口正则侯的,在这澜沧苑中,除了谢知钧,赵昀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来。
  他不由地讥道:“看来肃王世子跟你的关系不一般啊。”
  裴长淮这厮长得清心寡欲,也不耽溺于情爱,既非滥情之人,却还能招惹这么多桩风流债。
  可见说他是狐狸成精,也没什么错处。
  赵昀话音刚落,肩膀上便吃了一记大痛,疼得他当即倒抽一口气。
  裴长淮闭着眼,正死死咬住了赵昀。
  疼是疼的,不过赵昀能忍,索性任由他咬着。
  他也没动怒,专心抱着裴长淮,问道:“这回清醒了?”
  裴长淮没有松嘴,眼角却无声地淌下泪水。
  射过第二回 ,忘生散的效力就下去大半,裴长淮眼神也渐渐清明起来。
  他看清眼前人英俊的五官,知道跟他行欢的人是赵昀,也清楚地记得自己失控后做过的事、说过的话。
  完全臣服在情欲之下,卑躬屈膝地向他人求欢,这对于裴长淮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他一生都没有这么难堪过,现如今却统统暴露在赵昀眼前。
  裴长淮哑声道:“本侯该杀了你。”
  ——
  翻脸总是来得猝不及防。(ノ)`ω´(ヾ)
  (我写着写着感觉这辆车过于满了,决定把温泉play挪到后面的情节。
 
 
第30章 风波恶(七)
  “杀我?”
  赵昀凶狠地顶了裴长淮一下。裴长淮当即抽噎一声,软在他怀里。
  见他咬牙忍住吟叫的模样,赵昀含混地笑起来,贴在他耳下道:“小侯爷这样子可杀不了人。”
  裴长淮不曾被谁这样挑衅过,他蓦地抬手扼住赵昀的脖子,将他压倒在榻上,冷声道:“羞辱本侯,是不是让你很开心?”
  赵昀喉咙发紧,却在笑,笑声几乎从胸腔中震出来。
  果然,纵使那被春药摧得低头求欢的美人儿能令他舒心,可这气势汹汹、眼睛比星月还亮的裴长淮着实更赏心悦目一些,教他挪不开眼睛。
  他越笑,裴长淮就掐得越狠,笑声很快化作剧烈的呛咳。
  见赵昀脸色发红,似大有不适,裴长淮又立刻松了力道。
  要说正则侯文艳武俊,既有名声,亦握有权柄,仰仗祖辈累世基业,在京都合该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若想对付赵昀,即便整他不死,也得让他好吃一番苦头,偏偏这厮有个心软的毛病,对谁都下不了狠手。
  这一把温柔骨迷得赵昀神魂颠倒。
  他握住裴长淮的腰,笑语道:“侯爷在上,可不是我羞辱你,是你寻上我的。”
  “我那是……”
  裴长淮脸烧起来,唇哆嗦着,又无从辩解。
  “我知道,长淮。”
  赵昀尾调一隐,重新将裴长淮压在身下。
  裴长淮泼墨似的发散落,铺陈在枕上,眼尾还红着。
  赵昀摸了摸他汗湿的鬓角,低声道:“不过我也说了,我对小侯爷的投怀送抱一向受用。既然是两情相悦的事,侯爷怎还跟个姑娘似的忸怩?要打要杀的,难道我让你不快活?”
  他说着,身下一挺,性器嵌得极深,深到可怕的地步。
  裴长淮声音破碎,一时连话都说不出了。
  赵昀寻着他最敏感的地方碾弄顶撞,看他红脸,看他失神,而后伏在他耳侧,得意地问:“快不快活?”
  快活,简直快活疯了。
  裴长淮紧紧捉着他的衣裳,绵密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摧着他的理智。
  半晌,他才喘道:“谁跟你两情相悦?”
  “不然小侯爷想跟别人行这种事?”
  这句还是笑着问的,可是他眼色深沉,看不出一丝愉悦。
  别人么?
  裴长淮回忆起那个小倌含住他的手指吮舔时,谢知钧就站在旁边,冷冰冰地看着他受辱,他如同被毒蛇的蛇信子舔舐着,从头寒到尾。
  他脸色白了白,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幸亏是赵昀,而不是别人。
  从芙蓉楼到北营,赵昀强硬地缠着他也好,玩也似的求欢也好,到底都不曾让他在人前难堪。
  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赵昀都救了他这一遭。
  见他分神,赵昀以为他是在想某个更合适的人选,心火一时烧得又邪又盛,真恨不能将这没心没肺的东西干死在这里。
  他不再同他说话,掐着他的腰狠狠肏弄起来。
  那根物事在如蛟龙一般,在裴长淮身体里搅得风雨大作,他就似浪头上的小船,在急流中漂荡沉浮,被击打得支离破碎。
  赵昀先前还存着些克制,此时却浑身释放着凶戾气,插得又深又狠。
  他是炙热的,浓烈的,是燎烧荒原的野火,是呼啸风雪的厉风。
  裴长淮承受着他的肆虐,几乎被汹涌的快感吞没,那交合处湿软透了,赵昀的每一次进入都带出黏腻的水响。
  不过片刻,裴长淮眼前发昏,已经看不太清赵昀的样子,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越发紧地缠吮着赵昀勃硬的性器。
  赵昀握住他半硬的阳物,手指碾在他的铃口处,不准他射,漫长的欢爱到了最后就变成煎熬,让他几近虚脱。
  裴长淮张开唇,大口大口喘息着,直到赵昀攻势剧烈,将他送上巅峰,两人才同时泄了身。
  事了以后,赵昀又不疾不徐地厮磨片刻,方才抽出身。
  裴长淮酸软的身体蓦然一轻,方才放松下来,呼吸也渐渐地安静。
  裴长淮身上汗津津的,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赵昀知道他累得不轻,也懒得再折腾他,只轻轻将他拥入怀中。
  没多久,裴长淮似是呓语,“谢谢。”
  “什么?”赵昀有些没听清。
  再问,也不见裴长淮反应,不知是太过疲倦,不愿搭理人,还是已经昏睡了过去。
  他笑着,低头亲了一下裴长淮的唇角,道:“大都统守着你,安心睡罢。”
  ……
  这一觉睡得确实安心,连梦也没有做,只在中途模模糊糊醒来过一次,渴的,有人哄着他一点一点喝了些甜水,方才又睡了过去。
  直到夕阳收尽最后一抹余晖,这堂中点上明灯,裴长淮一睁开眼,发觉身旁空着,没有任何人。
  他有些失落,很快又惊了一惊,失落什么?他头疼欲裂,不要细想任何事,起身套上那件白色的单衣。
  忽地,他听见屏风后有轻微水响。
  这堂中辟着一方温泉池,白汽氤氲,有些雾蒙蒙的。裴长淮走过去去,看到那人半身浸在泉中,背对着他,正将他背上的伤痕看得一清二楚。
  饶是裴长淮对各式各样的伤痕已是司空见惯,瞧见赵昀这一背的狰狞,不免心惊肉跳。
  像是烧伤?又夹杂着鞭痕?或者烙烫?抑或者其他的什么……
  疤痕重叠交错,连他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所致。
  赵昀与他行了这些回风月事,一直不曾褪干净过衣裳,裴长淮还是第一次注意到他身上这些疤痕。
  似乎察觉到背后有人,赵昀回身,他眼神漆黑,不笑时有种阴沉沉的戾气,但见是裴长淮,眼睛一弯,又恢复那副风流俊俏的模样。
  他笑道:“醒啦?”
  赵昀赤身从温泉中走出来,这副雄性的躯体充满了力量感,肌肉线条如同雕塑出的一般清晰,强势得惊心动魄。
  裴长淮不动声色地背过身去。
  赵昀从屏风上取了衣袍,一边系带一边对裴长淮说:“吓到你了?我自己看不到,卫风临倒说过很难看。”
  裴长淮问道:“背上……如何伤的?”
  “小侯爷是在关心我?”赵昀一下从背后抱住了裴长淮,漫不经心地说,“你老师陈文正上书弹劾本都统战功不够显赫,喏,侯爷瞧着够显赫么?”
  战场上受的伤?
  裴长淮半信半疑,不过到底是赵昀的私事,他不想提,裴长淮也不再追问。
  他想推开赵昀,赵昀却不肯放,哄道:“别怕,难看是难看些,又没伤着脸,在床上你也没机会看我的后背。”
  裴长淮听出他话里有话,脸上一热,按住赵昀环紧的手臂,推搡了几番不成,就任他抱着了,继续道:“你能有今日地位是搏杀出来的。”
  赵昀以为他在反讥,“这话什么意思?”
  裴长淮淡声道:“既不是靠貌相,都统不必在意难看与否。”
  赵昀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裴长淮竟是在宽解他,朗声大笑着,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后颈,道:“我怕小侯爷在意。”
  头发搔得裴长淮有点痒,他道:“我不在意。”
  “那就好。”
  说罢,这话又有些不对,怎么品怎么暧昧,裴长淮怕他误会,很快解释道:“你怎么样,与本侯无关。”
  “好,无关,无关。”
  赵昀早摸透裴长淮的脾性,个嘴硬心软的,也不同他计较。他在裴长淮的后颈上偷吻了一记,放开手,仰躺到一旁的逍遥椅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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